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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却想不到也把贤弟引来此地了。”
邱太冲道:
“难道真的无法出去了?”
突听隔墙那人喘息的道:
“就算是人肉白骨一堆,也休想出去的了。”南宫年指指不远处,道:
“那里有不少白骨,看来咱们实难有机会冲出去了。”
邱太冲拉着南宫年,道:
“何不等他们开门之时,冲杀出去!”
南宫年一叹,道:
“我们被囚此地,他们只少量的给些食物,而且食物中掺有迷神粉,吃过以后,全身力道尽失,虽小童也难抵抗,而且他们身上也携的有,如遇反抗,只需出一把迷神粉,立刻又成为她们阶下囚,而甚且我发觉那个人妖的武功也不俗,几个道姑必也十分难以对付。”
邱太冲一听,也是一惊,缓缓的道:
“总会有办法冲出去的,南宫大哥千万要稳住,处变不惊,才能有个谋断。”
于是,两个人并肩靠在墙上,彼此思考起来……
不旋踵间,又见那道童提着一个食盒走来,且把两间牢门上的铁栅盖掀开来。
外面有光线进来,邱太冲纵身过去一看,见那道童正是在道观外扫雪的,而且自己来的时候也见过,这时很想对道童说话,不料南宫年早说道:
“她是不会同你说话的,还是省省力吧!”
邱太冲双手紧抓铁栅栏,用力一阵摇晃,却是那铁门栅十分坚固,这时藉着灯光已见南宫年坐下来要吃!
邱太冲似是想到什么,立刻对南宫年耳语一阵……
南宫年目露精芒,轻点点头,道:
“值得一试,好,就依贤弟说法,处在这种时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多一会儿,那女道童把空盘空碗收拾盒中,扬长而去,南宫年与邱太冲又自黑暗,只是他们把倾倒在地上的食物全堆在一起,二人一口也未下咽。
于是邱太冲马上撕下一块衣袂,南宫年取出身上汗巾,约摸半个时辰之后,又见牢房铁栅栏被打开来,一个年轻貌美道姑嘻嘻笑,道:
“年郎,闻听你不喜欢那种新鲜调儿,所以今日小妹前来,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女儿呀!”一面伸头引颈向牢内探望,见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俱都无精打采的跌坐在里面,不由笑道:
“只等你登阳台入仙境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快乐人生了,嘻……”
一面那道姑低头去按机关,准备把牢门打开。
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立刻各将布巾洒上自己尿水,也顾不得脏的马上缠住自己口鼻。
也就在二人刚起来,那道姑才转身迎来,突然南宫年大喝一声,挥剑直欺而上,道姑一见,先是一怔,再看二人面上蒙上方巾,知道上当,但她还以为二人吃了迷神粉,必没有什么功力,见南宫年一剑劈来,她竟不让,拧腰偏头,横里一把想扣住南宫年的腕门呢,不料南宫年一剑劈空,早暴抬右足,“叭”的一声,正踢在道姑的腰眼上,那道姑嘤咛一声,撞在石墙上,当场被踢昏于地上。
邱太冲一见更不怠慢,跟手一剑,把道姑杀死。
突听一边那病恹恹的声音道:
“原来二位俱有本事,快放我出去吧!”
邱太冲回手一剑,劈落一把大锁,只见一个双目深陷,满面菜色,形同骷髅青年,扶壁走山牢来,缓声道:
“八月十五云遮月,我被诱到此地来,如今已不知太阳是圆的还是方的了。”也未见他说个“谢”字,缓缓跟在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身后走去。
南宫年仗剑直冲到正面这问大石室中,大床上正有三个赤裸裸的道姑和被而卧,两只大火盆中炭火可兴旺呢!
三个道姑一见南宫年三人走来,面无表情,一腔忿怒,手中握着宝剑,三个人也顾不了许多,立刻在床头抽出宝剑迎上去,连骂道:
“不知好歹小子,看姑奶奶们饶得了你们!”
面对三个赤裸持剑女子,南宫年咬牙切齿,道:
“你们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说着,手中剑笔直抖出,刹时凝成一束,冷芒眩灿中,就中“呛呛”连响,三把剑被他劈落两把。
一旁的邱太冲,心口狂跳,无法挥剑冲上,因为他想也未曾想过,会与三个赤身露体偏又美若天仙般的女子对杀,一时间,还真是面红耳赤!
也就在邱太冲无所是从的时候,南宫年已冲入三个道姑的包围中,只听南宫年怒声,道:
“真是一群妖精!”流光一抹,激流似的一闪而过,带起蓬蓬鲜血,两个空手道姑,全都拦腰被斩,另一个持剑的,却“猴”的一声,立刻高声叫道:
“大师兄快来呀!”
石门“卡卡”中,只见那个人妖手持长剑冲来,一面叫道:
“怎么会让他们出来了?”说着早挥剑迎着邱太冲杀来,左手似是握了一把迷神粉,只是见二人全把口鼻捂起来,一时间还未曾出手。
邱太冲见这人穿了衣裳,面貌似女又似男的,大概就是南宫大哥说的人妖,不由冷冷骂道:
“操那你,你怎么不男不女,是男又是女的,一样身体,两种折腾,今天遇上我邱太冲,合该你倒楣!”
却是那人妖也十分了得,手中宝剑也不劈更不砍,一溜的挽着剑花,尽想把捂在邱太冲脸上的面巾挑下,他甚至连一旁死的两个道姑看也不看一眼!
邱太冲不由大怒,龙泉剑运足十成功力,反手一剑,疾捷而又快速的斜劈人妖长驱直入一剑,就听“呛啷”一声脆响,人妖手中宝剑一折为二。
剑断,人妖已向石洞另一端跃去,邱太冲忙挥剑横拦,不料人妖抖手洒出一把迷神粉,转身就逃。
邱太冲仗着已有布巾蒙住口鼻,依然挥剑追去……
就在一盏洞壁灯下面,人妖正要伸手去拉坠在灯下方的一根短棒,邱太冲早大喝一声,跃身平飞,身随剑,尤似一团云絮般扑人妖。于是,好难听一声凄厉惨叫,人妖双手捂着石壁,回头怨毒的望着邱太冲,道:
“你……你!”缓缓的,双手向下滑落,似那种一剑洞穿前胸伤势,就算吕仙到来,也是活不成了!
这时南宫年却正在石室中追逐另一个赤裸道姑呢,邱太冲一见,又停下手来,不敢挥剑杀过去。
突见南宫年冷笑,道:
“我突然发觉你这妖姑很怕死嘛!”边说,边举步向那道姑逼近……
那道姑却突然跪在地上啼哭起来,而使得南宫年一怔!
邱太冲立刻抓了一件衣裳掷过去,道:
“快穿起来!”
那道姑还真听话,立刻把衣裳急急的穿好,这才又对南宫年哀求道:
“我等不知是两位剑侠到来,不是之处,还望网开一面,从此洗心革面,不再害人了。”
南宫年举“剑”不定,邱太冲望望南宫年道:
“放了她吧,只要她从此洗心向善。”
就在二人正为地上跪的道姑难以下定决心的时候,不料斜刺里一把冷芒激闪长剑,“噗叱”一声,插入那道姑后心,一声极为尖锐的“哎呀”,把石洞震的回声不绝,那道姑在倒下去的时候,哀怨的望着那个形同槁木的青年人,却听青年喘息的道:
“你们干我的骨髓,我就放了你的血,一报还一报,应不吃亏吧!”
原来那年青人不知何时,拾起地上一把宝剑,趁机一剑杀死那道姑,总算出了一口气!
走出地道!
三个人望望天,阳光十分微弱,但却刺的三人尽在眯眼,因为,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才知道阳光的可爱,就算是再刺眼,也是令人高兴的,你说呢!
雪,又在往地上下了。
西北风怒吼着甚至有些刺耳。
在这北方的大山里,十冻腊月天可真够人受的,骑马走在前面的南宫年,抖一抖披风上的雪花,以手捂嘴,高声对身后马上的邱太冲,道:
“前面那个高高的,活像个公鸡头的高山,就是公鸡岭,大青河就在岭下面,赶着到那儿找到人,咱们再吃中饭,怎么样!”
大雪直往脸上落,冷风尽朝嘴巴灌,而使得邱太冲只能点点头而已。
两骑缓缓驰出一条山道,遥望远处,一条宽而长的大河,看上去大河如带,两岸白雪,偏就河水绿意昂然而清澈见底。
时已正午,天上虽然飘下的雪不大,但那细粒似的雪花,还是不停的下,而使得大青河上的渡船,虽然上面已经站了三个过渡的,渡船还是没有撑向对岸。
原来大青河上的渡船,撑过一次,大冷天不容易,所以总得等到有个十个八个客人时候,才能向对岸撑。
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到了河岸边,早见渡船上一个年轻大汉高声道:
“喂,两匹马分两次船,你们哪个先上呢,要快呀!”
这时船尾有一黑汉,身上披着蓑衣,望向岸上,只是天正下雪,南宫年二人又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