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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磨刀老人微微颔首,问道:“瞎眼佛婆叫你来找老汉,有什么事?”
君箫道:“不是瞎眼老婆婆要在下找老丈的。”
磨刀老人道:“那是什么人叫你来的?”
君箫道:“家师。”
磨刀老人道:“令师是谁?”
君箫道:“家师南山王道士。”
磨刀老人道:“令师总该有个姓名吧?”
君箫道:“是的,家师姓王,讳白山。”
磨刀老人道:“小哥从师有几年了?”
君箫道:“八年。”
磨刀老人点点头,问道:“令师要小哥来找老汉,有什么事么?”
这下,可问得君箫一呆,自己临行之时,师父只说有相重要的事,要自己到孝女庵找瞎眼佛婆,打听磨刀老人的下落,师父没有说什么事。
孝女庵的瞎眼佛婆好像早就知道师父要自己找磨刀老人的事了,但她只交给自己一件大褂,也没说什么。
自己还以为磨刀老人一定也知道了的,自己要找到这里,不觉目光一抬,问道:“怎么?老丈不知道么?’
磨刀老人笑道:“令师要小哥来找老汉,难道令师没有告诉你,找老汉什么事?”
君箫道:“家师临行时交代,有很重要的事,非找到老丈不可,但并没有说什么事。”
磨刀老人一手捻须,点着头道:“这也难怪,这等重大之事,如何跟你一个小娃儿说?”
君箫听得心中一喜,忖道:“听他口气,原来他果然早就知道了。”
磨刀老人看他没有作声,接着问道:“小哥不姓君吧?”
君箫听得一惊,但立即想到磨刀老人是师父的朋友,可能听师父说过,这就恭敬地回道:“是的,在下姓萧,并不姓君。”
磨刀老人道:“叫什么名字?”
君箫道:“在下单名一个俊字。”
磨刀老人颔首笑哦了一声道:“你改名君箫,是把萧俊二字,倒了过来?”
君箫道:“是的。”
磨刀老人问道:“是谁叫你倒过来的?”
君箫道:“家师因在下初次出门,没有江湖经验,所以要在下以君箫之名,行走江湖。”
“唔!”
磨刀老人—手拈着花白胡须,说道:“既然是你师父叫你来的,大概你的内功火候,也差不多够了!”
君箫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但好像师父要自己去找孝女庵的瞎眼佛婆,瞎眼佛婆要自己来找磨刀老人,其中似乎另有缘故!
磨刀老人不待君箫开口,接着说道:“好吧,你既然来了,那就从今天开始吧!”
君箫忍不住问道:“老丈已经知道家师要在下找你的来意了?”
磨刀老人微微一笑道:“不错,令师要小哥来找老汉,一共有两件事,其实分开来是两件事,合起来还是一件事,但目前咱们可得分开来说。”
他口气微顿,续道:“第一,是有关八年前的一段往事,只是令师和孝女庵的瞎眼佛婆都没有告诉你,可见目前还不是说的时候,你日后自会知道。至于第二件事,那就是这件蓝布大褂了……”
君箫听得满腹狐疑,问道:“老丈这件蓝布大褂怎么了?”
磨刀老人蔼然笑道:“孩子,你不用多问,待会就知道了。”
说着,取起那件蓝布大褂,双手一分,“嘶”的一声,撕了开来。
不!
他首先撕下双袖,接着又沿着领口,把一件大褂,面子和夹里,撕成了两片,然后从大褂背后的衬布中间,小心翼翼拆下一块手掌大的白布。
说它是白布,其实早已变了黄。
磨刀老人对这块手掌大的白布,似是十分珍惜,用指甲挑去沾在上面的布毛丝和断线,用口吹了吹,又用手轻轻的挥着,一面回头笑道:“小哥,令师可曾教你练过掌法?”
君箫道:“家师曾说,他老人家从不使掌,如果使掌的话,当今各大门派之中,要数家父的掌法,独步武林,所以没教在下。”
磨刀老人听得脸色微变,急急说道:“这话,你不可在外面乱说。”
君箫道:“是的,家师曾告诫过在下,行走江湖,不可提起家父。”
磨刀老人点点头道:“你知道就好。”
说话之时,放下那块白布,转身走到壁角上,双手捧出一个红泥小炉,加了几块木炭,蹲下身子,打着火石,生起火来。
君箫忍不住心头的疑团,问道:“老丈,家师要在下行走江湖,不可提家父,是不是家父有很厉害的仇人?”
“哦……不,不!”
磨刀老人一面生火,一面说道:“令师要你以君箫之名,行走江湖,是因为……因为令尊身为一派掌门,你江湖经验不足,年轻人总会遭遇一些挫折,如果你提出令尊的名头来,岂不辱了令尊的清名?”
他这话解释的当然很勉强,但正如他说的,君箫江湖经验不足,是以并未听得出来。
君箫喜道:“原来老丈也认识家父。”
磨刀老人笑了笑,摇头道:“老汉和令师相识,只是听令师说过令尊大名罢了。”
他不让君箫再问,接着说道:“孩子,老实告诉你,令师要你来找老汉,就是要你学掌法来的。”
君箫肃然道:“原来老丈是当代高人,家师定是要晚辈跟你老人家学了。”
磨刀老人笑道:“不,老汉隐迹磨刀溪,原是人迹罕至之处,令师只是要你到老汉处来练习掌法,可以不受外人干扰而已,掌法就在这块布上。”
他伸手指了指桌上的白布。
君箫道:“那是老丈掌法了。”
“不!”磨刀老人笑道:“这是你师父留在孝女庵的,并非老汉之物。”
君箫目光不觉瞥了白布一眼,那只是一块手掌大发了黄的白布,根本没有半个字迹!
磨刀老人接着解释道:“令师怕你初次出门,少不更事,所以把这方写有掌法的白布,缝在大褂之中,不让你知道。”
这回君箫虽没开口,但心里却不禁起了怀疑!
自己跟师父学艺,已有八年,内功、箫、剑,都在上元观练的,何以练掌法就要老远来找磨刀老人?
师父何以要把掌法写在白布上?
缝在大褂里?
又寄放在孝女庵瞎眼佛婆那里?
非要找到磨刀老人,才能拆开来?
拆开来的,何以只是一块白布,连一点字迹也没有?
这一连串的问题,他无法解释,但他心里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其中必有缘故。
炉中炭火,已经很炽,磨刀老人转身取出一只饭碗,舀了半碗清水,又从壁橱中,找出一小块东西,像是明矾,他用手捏碎了放入清水之中,然后又蹲下身去,扇着火炉。
君箫站在一边,只是瞧着磨刀老人,不知在做些什么?
磨刀老人把木门关得紧紧的,密不透风,室内就有些燠热,他等炉火旺了,才缓缓站起身来,拭了把额上的汗水,迅快闪到门口,打开木门,探出头去,瞧瞧天色,又很快关上木门,说道:“快子时了。”
回到炉边,朝君箫招招手道:“小哥,你过来。”
君箫依言走到他身边。
磨刀老人伸手取过白布,一面郑重地道:“这布上文字,是用药水写的,经火一熏,自会出现,但上面字迹子不过午,奇'…'书'…'网就会逐渐淡去,你从现在起,必须把上面的字句,和内劲运行经络图解,完全记住。”
君箫心中暗道:“原来布上的字迹,要火熏了才会出现,师父对这套掌法,竟然如此慎重,由此可见这套掌法,是十分隐秘之学了。”
磨刀老人用手在清水中搅动了几下,大概等水中的明矾全化开了,才把白布放入碗中,浸泡了一回,才行取起,轻轻沥干水渍,双手执着白布一边,在炭火上慢慢的移动熏烤。
他工作得十分小心,也熏得极为均匀,这样过了盏茶工夫,白布渐渐的烤干了,布上也果然逐渐的显出字迹来。
磨刀老人额上已经微见汗水,但他也无暇去揩,双手执着白布,更加小心的在炭火上烤了一回,才长长吁了口气,满意地停下工作,折好白布,神色郑重,递到君箫手中,说道:“好了,这布上所载掌法,博大精深,你拿回去,不管能不能理解,务必先把字句和图解,背熟了牢记在心,你白天可以混在他们中间练刀,晚上就必须专心练掌,在埋恨谷,随时都会有杀身之祸,凡事不许你多问,也不可多招是非,有四十九天时间,大概你掌法也可以小有成就了,届时老汉自会前来找你,咱们就可以离开了。”
君箫双手接过白布,说道:“晚辈记下了。”
磨刀老人神色严肃,重复地叮嘱道:“孩子,这套掌法,关系极为重大,你要把握时间,好好练习,不然,你不但辜负了老汉,对不起你师父,也对不起你父母了。”
他说得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