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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来向大庄主请示。”
李从善道:“会有这等事?”
举步往里行去。
大家听得稀奇,也就一齐跟了过去。
李从善走到中间,看了大石壁一眼,那是整块云母石的岩壁,看去平整光滑,那有什么可疑之处,这就问道:“就是这堵石壁么?”
那牵着獒犬的庄丁连忙躬身道:“正是。”
李从善道:“放开它。”
牵獒犬的庄丁又应了声“是”,松开拉着的铁链,那獒犬立时“汪”的一声,朝石壁中间扑了过去,人立而起,双爪不住抓着石壁,口中更是“汪”“汪”的叫着。
李从善一摆手,示意汉子牵着獒犬退下,自己缓步走上前去,仔细察看了一阵,依然看不出有何异处?
举手在石壁上击了一掌,但听“蓬”然一声大震,宛如靖蜓撼石柱,丝毫不见动静,倒是手腕被震得隐隐发麻,即此一点,可见这堵石壁,极为坚厚。
赛纯阳司马宣走上一步,说道:“李宫主,这堵石壁上。若有门户,只怕是出机括操纵,不懂启开之法,只怕无法开启。”
八手罗刹看了钱神路五爷一眼,说道:“路五爷,你真要是不知道,那么天底下只怕就再也没有人打得开了。”
路五爷沉哼道:“路某已经把四句题画诗都念出来了,你还认为路某藏私么?”
八手罗刹呷呷尖笑道:“那小丫头,如果不是你告诉她的,她如何能进得去?”
路五爷心中也有怀疑,李如云可能真的进入石壁去了,一面沉哼道:“你怎知她从这道石壁进去了?”
八手罗刹道:“狗不会说谎,它对着这堵石壁又叫又抓,小丫头自然是从这里进去的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兀自不肯死心,举手一掌,朝石壁上拍去。
但听蓬然一声大震。那云母石的岩壁上,居然现出了一个浅浅掌印。
要知这云母石此寻常岩石,不知要坚硬多少倍,她随手一掌,就在石壁上留下了掌痕,可见八手罗刹除了九幽门的鬼门道,一身功力,确也非同小可。
八手罗刹这一掌虽然只用了七八成力道,但一掌拍实,右臂也被震得一阵麻木,石壁依然纹风不动,心中也不禁暗暗怀疑:“这石壁如此厚法,不可能有门户。”
心中想着,不觉“哦”了一声,尖笑道:“咱们这许多人,却给一只畜牲弄糊涂了,放着两间现成的厢房,不去瞧瞧。却在这堆石壁上打主意,岂不可笑?”
说完,转身朝左首一道石门走了过去。
路五爷道:“不错,方才要不是李大庄主等人进来。咱们早就查看过了。”
八手罗刹抢在前面,走近左边石门,看到门上还锁着一把大铜锁,左手一拂,铜锁“当”的一声,跌落地上,她正待伸手去推。
司老怪沉喝道:“慢点。”
八手罗刹哼道:“你吼什么?”
司老怪道:“这门上有字,咱们先研究研究,再进去不迟。”
#奇#八手罗刹呷呷笑道:“此门不可轻启,启后不可再开,这有什么意思?要研究你和路老五研究去。”
#书#右手一推,石门应手而启,也和翻板一样,随着她身子翻了过去,砰然一声阖将起来。
司老怪跟在她身后,伸手进去,那知石门阖起,竟然再也无法推动,心中不由大奇,举手朝门上拍去。
他掌力雄浑,击得石门响起“蓬”的一声大震,但依然紧阖如故。
路五爷道:“司兄不可再费气力了,这门上写的甚是明白,‘此门不可轻启’,我想必有缘故,也许里面放着什么毒物,下面这句‘启后不可再开’,是说一旦开启了,就无法再打开了。”
司老怪点头道:“路兄说得极是,哦,这么说,厉九娘这老贼婆是自找死路,再也出不来。”
路五爷轻轻叹息一声道:“出不去的,岂止是厉九娘?咱们出路已断,也同样被困在这里了。”
司老怪道:“路兄真的不知道有出路?”
路五爷微微摇头道:“兄弟真的不知道。”
这时卧虎李从义和拏云手钱飞、冷面鬼王孙浩三人,已从左廊石门进去,由右廊石门转了出来,自然一无所获。
司老怪道:“路兄身边不是有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么?何不取出试试,咱们也许能破门而出。”
路五爷一直把短剑收在右手衣袖之内,闻言不觉颔首道:“司兄说的得理。”
探手取出短剑,试着朝壁上刺去。
那知石屋四面石壁,都是整座的云母石,石质坚逾玉石,普通刀剑,刺上去根本滑不受力。
路五爷力贯剑刃,这柄剑又是锋利之器,才刺入四五寸深,已是用上了全力,不禁微微摇头道:“不成,这石质太坚硬了,要想破门而出,只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司老怪道:“还有右厢,未曾察看,咱们可要过去看看?”
路五爷道:“既已来了,纵有不测之险,自然非察看不可了。”
司老怪大笑道:“路兄说的,正合我意。”
两人说话之时,正待转身朝右厢行去。
只见卧虎李从义迎面走来,朝路五爷拱拱手道:“路前辈请了。”
路五爷不认识李从义,一面抱拳还礼,说道:“恕兄弟眼拙,这位是……”
李从义道:“在下李从义。”
路五爷道:“原来是李二庄主,不知有何见教?”
李从义道:“前辈手中这柄剑……”
路五爷不待他说下去,就接口道:“这柄剑正是一位姓李的姑娘之物。”
李从义道:“她正是在下舍侄女,不知前辈可知她的去向?”
路五爷道:“不错,李姑娘确是和兄弟一起进来的,只是兄弟在开启石门之后,发现厉九娘跟踪追来,兄弟要李姑娘先行进来,兄弟在门口阻拦厉九娘,但等兄弟和司兄进来之时,李姑娘已是不知去向,遍寻不获……”
李从义道:“但舍侄女的宝剑,却在前辈手中。”
路五爷道:“不错,这是李姑娘交与兄弟的。”
拏云手钱飞狼嗥般大笑一声,说道:“咱们练过几手的人,都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剑不离手,李姑娘人不见了,她的剑也应该不见才对?剑在人不在,似乎说不过去吧?”
路五爷脸色一沉,冷哼道:“钱朋友的意思……”
钱飞没待他说下去,截着道:“在下没有什么意思。”
路五爷目中精芒闪动,沉喝道:“钱飞,老夫久闻江湖上说你损人不利己,今日一见,果然不错,但老夫要告诉你,你如果损到了老夫头上,老夫并不是好说话的人。”
钱飞矮胖身躯不由的后退了一步,尖笑道:“笑话,路五爷不好说话,就把钱某唬倒了么?李姑娘的宝剑,在你手上,总不错吧?”
路五爷长眉掀动,洪笑一声道:“路某一生,从不和人解释,不过你姓钱的,一再顶撞老夫,路某今晚,非让你栽几个筋斗,好叫你日后说话小心一点……”
拏云手钱飞以前自然听说过钱神路五爷的名气,只是路五爷已有十多年不曾在江湖露面,是以也并未把他十分放在心上。
此时看他一身狼狈模样,居然还对自己倚老卖老,心中大是愠怒,他本来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一双小眼恶狠狠的盯着路五爷,尖笑一声道:“路五爷可是想考究钱飞的武功么?”
卧虎李从义只是看到李如云的宝剑,在路五爷的手中,要想问问侄女的下落,不料却引起拏云手钱飞和路五爷之间的冲突,眼看双方的言词,愈来愈僵,正待出言解劝。
只见大哥(游龙李从善)暗暗朝自己使了一个眼色,这自然是示意自己不必多言。
李从义自然知道大哥的心意,钱飞乃是七星会的护法,如果七星会的人,给人家如此轻视,七星会今后还能在江湖称雄?
当然,这也有掂掂路五爷斤两之意,别说钱飞胜了,就是打个平手,也足以挫挫路五爷的气焰,如果路五爷胜了,他(李从善)再出面劝阻,也并未晚。
他(李从义)对大哥此举,深感不以为然,现在石门已被封死,大家未脱险境,不应再有冲突,但大哥既然向他示意,他只好不再劝解,往后退下了一步。
钱神路五爷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不错,老夫要伸量伸量你鹰爪门的武学,造诣如何?”
拏云手钱飞双手一抖,分执一双铁爪,尖声道:“老匹夫,你发招。”
路五爷长笑一笑,右手扬处,短剑化作一道青光,从他掌心飞出,“夺”的一声,射上五丈高的石窟顶端,足足刺入了五寸多深。
要知这座石窟,全是云母石岩,石质异常坚硬,他脱手飞出的短剑,射上五丈高处,还刺入五寸多深,这份功力,就已非同小可。
路五爷短剑飞出,拍拍双手,沉声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