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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德星君愤怒已极,尖笑道:“好,狼姑婆,咱们走着瞧。”
狼姑婆呷呷笑道:“火老儿,你这话又不对了,老婆子尊重你是本会副总护法,你这句走着瞧,是什么意思?走着如何瞧法?你火老儿又能让老婆子瞧些什么?嘿嘿,几十年来,老婆子怕过谁来了?”
两人越说越僵之际,只听一声佛号,传了过来!
“阿弥陀佛。”
白眉禅师双手合十当胸,急步走入,含笑道:“老僧听说火老施主贲临,急忙赶来,已是有失远迎,还望火老施主恕罪才好。”
火德星君脸色极为难看,勉强拱拱手,笑道:“禅师好说,咱们都是老弟兄了,还客气什么?”
白眉禅师目光一瞥,依然合掌笑道:“二位副总护法全都赶到了,莫非真要把武当山夷为平地不成。”
火德星君嘿然道:“老夫此来,只是办私事来的,与武当之行无关,告辞。”
拱拱手,举步往外就走。
白眉禅师咦道:“火老施主怎么急着要走了,既然到了寒刹,多少也该盘桓一二日再走。”
火德星君连头也不回,口中说道:“老夫他日经过宝刹,再来打扰了。”
白眉禅师两道下垂的白眉微微一拢,说道:“火老儿还是昔年的火爆脾气。”
石径坦夷,曲折而上,这是武当山登山五十里,从迎恩宫到遇真宫的一条山径,此时正有一顶竹轿,由两个灰衣道士抬着,往山上奔行而去。
竹轿上躺卧着一个人,似是病得极重,他身上覆盖着一条薄被,把头脸都蒙了起来。
薄被外面,还缚着两道不太紧的麻绳,那是怕重病的人,在奔行之时从竹轿上翻出来。两个抬轿的道士,脚下甚是矫捷,抬着竹轿,奔行如飞,十几里山路,不过盏茶工天,便已赶到遇真宫。
宫前早巳鹄立着一个灰衣道士,看到竹轿奔近,立时迎了上去,问道:“五师兄,七师叔如何了?”
前面一个抬竹轿的道士并没答他所问,反问道:“三师叔还在这里么?”
迎上去的灰衣道士道:“三师叔赶到龙泉观去了,这里由六叔主持,不过三师叔临去时曾交代小弟,要耳师兄把七师叔立时送上龙泉观去。”
抬竹轿的五师兄点点头道:“好。”
一面回头朝轿后道士说:“九师弟,咱们快走。”
竹轿丝毫未停,由遇真宫沿着山径上去,二十里路,也算不了什么,过了太子坡,龙泉观业已在望。
竹轿很快就到达龙泉观,观前一片石坪上,站着两个一身灰袍佩剑的道人。
这时站在左边的一个迅快地朝抬轿道士挥挥手道:“你们怎么这时候才来,快抬进去。”
两个抬轿道士没有说话,脚下丝毫没停,就抬着竹轿进入观中。
但见大天井中,左右各有十几个灰袍佩剑道人,各按五行方位站立,虽然肃静无声,但一看就知殿前已布下了两座“五行剑阵”。
两人把竹轿抬上大殿,缓缓放下。
殿后适时走出两个青袍道人来,前面一个头簪檀木道髻,黑须飘胸的,正是武当三子中的老三无量子,另外一个是身材高大,胸前一把长髯,已见花白的道人。
两个抬轿的道士慌忙躬下身去,说道:“弟子叩见三师叔、四师叔。”
原来花白长髯的道人,正是龙泉观观主耕云子。
他年纪比无量子要大得多,如何反会是四师叔呢?
那是因为武当三子,原是上代掌门人的嫡传弟子,其余同辈师兄弟,则是上代掌门人的同门师兄所传的门人,虽是和武当三子同辈,但不是嫡传,有几个已分掌全山其他道观,这位耕云子主持的是龙泉观。
闲言表过,却说无量子一摆手道:“你们不用多礼,七师叔伤势如何?”
两名抬轿道士恭声应“是”,立刻解开缚在薄被外的麻绳,由前面一个答道:“回禀三师叔,七师叔在迎恩宫,已由五师叔给他上了药,伤势虽重,目前并无大碍了。”
他随着话声,轻轻揭起蒙在头脸上的薄被,躺卧在竹轿上的,是一个四十七八岁的中年汉子,一身庄稼人打扮,脸色甚是苍白。躺在竹轿上,由人抬着奔行山路,多少总是有些颠簸,这对一个身负重伤的人来说,自然会感到喘息不安,这时忍不住轻轻地呻吟了声。
无量子和耕云子一齐走到竹轿边上。
无量子道:“七师弟,这趟辛苦你了,伤势还好吧?”
躺在竹轿上的庄稼汉子微微昂起头来,轻喘着叫道:“三师兄,四师兄。”
无量子道:“你快躺着说话就好。”
庄稼汉子依言躺下,说道:“小弟只是硬接了慧根贼秃一掌,伤势还好,总算没有把掌门人的任务办砸。”
耕云子道:“慧根是白眉老妖的得意门人,他使的一定是‘大摔碑手’,若非师弟自幼练的是‘铁甲功’,内功最好,也无法结结实实的挨他一掌了。”
原来这庄稼汉于是武当旁支中的老七,自幼练成“铁甲功”,不惧拳掌内力。
他正是白眉禅师口中说的送信之人,被慧根一掌击中后心,以“龟息大法”装死,从清凉寺逃回来的。
无量子问道:“你见到白眉老妖了,他们相信了,没起疑吧?”
耕云子道:“见到了,以小弟看,大概不会起疑,如对小弟起了疑心,慧根就不会杀人灭口,一掌取小弟的命了。”
无量子点点头道:“这话倒是不错……”
话声未落,只见一名灰衣弟子匆匆走入,躬身道:“启禀观主,外面有一个自称磨刀老人的人,声称要见掌门人。”
耕云子蓦然一怔,说道:“前山山径,都在本门弟子严密戒备监视之中,此人如何上山来的?”
无量子冷笑道:“看来他是暗中跟着竹轿来的了。”
一面朝两名抬轿道土吩咐道:“你们快把七师叔抬进去。”
两人恭声应“是”,抬起竹轿,往后进而去。
无量子回头又朝进来通报的灰衣道士吩咐道:“你去把他请进来。”
灰衣道士躬身领命,迅快退出。
耕云子问道:“三师兄,这磨刀老人是何来历?”
无量子微微摇头道:“不清楚,几天前他在佛头塔出现,曾向大师兄游说,希望五大门派联手,对付七星会,只是他是否另有用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说话之间,那灰衣道士已领着磨刀老人走了进来。
磨刀老人依然穿了一件蓝布大褂,肩头还掮着一条磨刀的板凳,看到无量子和耕云子,连忙把磨刀的板凳往檐下一放,连连拱手道:“二位道长请了,老朽从南昌一路赶来,特地请谒无为道长来的。”
无量子打了个稽首道:“老施主要见掌门人,不知有何见教?”
磨刀老人笑了笑道:“无为道长可是不在这里么?”
无量子道:“老施主有什么事,和贫道说也是一样。”
磨刀老人道:“道长名列武当三子,望重武林,本来和道长说,也是一样,只是……”
忽然住口不说。
无量子怫然道:“老施主说话何以吞吞吐吐,莫非贫道不堪承教么?”
磨刀老人连连陪笑道:“道长言重,老朽决无此意,只是此事关系十分重大,一个不巧,不仅武当一派蒙受其害……”
他又口气一顿,停了下来,接着含笑又道:“故而老朽想和无为道长当面一谈。”
“不仅武当一派蒙受其害”,这句话听得无量子心头暗暗一动,问道:“老施主可否说得稍为详细一些,贫道也好向掌门人请示。”
磨刀老人道:“道长原谅,老朽若是说详细了,岂不机密全泄露了,不过老朽可以透露一点……”
他又倏然住口,改以“传音入密”说道:“老朽要跟无为道长说的,是有关狼姑婆的事。”
无量道长身躯陡然一震,狼姑婆邀约大师兄前去南昌,曾有一封密函,面交大师兄。
其中曾提到七星会将于最近期内,大举侵犯武当。
此事除了大师兄,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磨刀老人又如何会知道的呢?
心念转动,不觉抬目问道:“老施主知道些什么?”
磨刀老人忽然呵呵一笑道:“不瞒道长说,这些消息,还是老朽告诉她的,老朽自然知道了,不但知道,如今还有更重要的消息,才巴巴地赶上武当山来的。”
无量子疑信参半,点点头道:“掌门人现在紫霄宫,贫道这就带老施主前去。”
一面朝耕云子道:“此地那就请观主多费神了,贫道立即陪同这位老施主晋见掌门人去。”
耕云子稽首道:“三师兄只管请便。”
无量子不用再多说,回身道:“老施主请随贫道来。”
说罢,当先往观外走去。
磨刀老人取起磨刀长凳,往肩上一搁,随着无量子身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