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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间屋中,地上铺着一层足有尺许厚的炭灰,试验的人,入室行走一圈,由管理人员测定你足迹的深浅,作为复试通过的标准。
规定足印陷入灰中五寸者,可获通过寿字级,四寸为禄宇级,二寸为福字级。
君箫看完规章,说道:“马掌柜,在下可以进去了吧! ”
马掌柜点头道:“是、是,云朋友请。”
君箫哪会把这些极普通的试验放在心上,双手略气,抱拳,说道:“在下献丑了。”
举步朝右首一间门内走入,脚尖轻轻一点,就飞身跃上碎石堆的尖端,他故意微一用力,让尖端上滚落三颗石子。
接受这项轻功试验的人,三年来,不下百人,但从未有过在跃登石堆之际,只滚下三颗石子的。
马掌柜脸上,不禁泛起了惊异之色。
君箫足下那还停留,一路提气而行,也故意在行走之时,稍稍拨落一些石子,这不过是一来一去的事,等君箫循着左首石堆,回到门口,飞身落地。
一名青衣汉子,已把滚落地上的碎石子扫起,装入一只木升之中,送到马掌柜面前,恭敬地道:“回掌柜,滚落碎佰,共为四合有余,五合不到,(注:十合为一升,五合不到,就是不到半升了)恭请掌柜核夺。”
马掌柜接过木升,看了一眼,随手交还给那汉子,一面呵呵笑道:“云朋友这场试验,超过福字级标准还多哩,但敝楼规定,轻功一道,必须两场完全合乎标准,才算通过,还请云朋友再回左首屋中走上一圈如何?”
君箫点头道:“在下自当遵守贵楼规定。”
说完,举步朝左首一间跨入,走了一圈,才行退出。
当下另有一名汉子手中拿着竹尺,在君箫走过留下的每一个足印中,仔细量着,逐一用笔记下,然后走到马掌柜面前,躬身一礼,说道:“启禀马掌柜,云惊天一共留下足印一十二个,每个足印,都只有前脚半个足尖,陷入灰中,正好一寸,十二个足印,深浅如一,恭请掌柜明察。”
马掌柜连连点头,挥手命他退下,一面含笑道:“云朋友轻功卓越,兄弟钦佩得很,此屋纵深六丈,云朋友能保持每隔一丈,落脚一次,而且只有半个足印,一直保持一寸深浅,实非常人所能做到。”
君箫谦虚地道:“马掌柜好说,在下自小在天山脚下长大,家师规定在下只须用脚尖在雪上奔行,直到长大之后,雪上如果留有一寸足印,还经常挨家师的骂呢!”
祁长泰目光闪动,说道:“云老弟练的大概是‘踏雪无痕’轻功绝技了。”
马掌柜道:“云朋友拳掌、轻功,均以极为优异的成绩,获得通过,现在只剩下内功一场了。”
君箫道:“不知马掌柜如何试验?”
马掌柜嘿然道:“这个简单得很,咱们出去再说。”
于是由他陪同,穿过长廊,回到客堂,马掌柜往中间一站,招招手道:“云朋友,咱们就在这里试试内力吧!”
君箫道:“客随主便,在下但凭马掌柜吩咐。”
马掌柜双脚跨开一大步,摆了个坐马步,一面含笑道:“云朋友,来,你也蹲下来咱们各出一掌相抵,用力往前推,只要接得住兄弟的推力,不被推倒,就算通过了。”
君箫也依式在他对面摆了个马桩,一面点头道:“在下省得。”
马掌柜道:“祁老哥,你替咱们作个证人吧!”
祁长泰为人谦和,连说不敢。
马掌柜缓缓伸出右掌,叫道:“云朋友,咱们这就开始啦!”
君箫道:“在下自当遵命。”
也缓缓伸出手去。
两只手掌,渐渐接近,终于按上了。
君箫但觉马掌柜掌上早已凝聚了千斤巨力,双掌这一接实,他内力骤吐,就像排山倒海般直压过来,心中暗道:“此人一身内力,果然深厚得很。”
心中想着,故意掌上毫不用力,只是虚虚地和对方推着。
马掌柜不知他存心戏耍,双掌一接,就全力朝前压去,哪知对方竟虚无飘飘的没用半点力道。
这一来,他掌力骤吐,一股强大内力,好像撞在空洞洞,虚无缥缈之间,力道用不着实,一个人几乎随着掌力前推,朝前扑去。
这就不对了,按照一般常情,二人比试内力,双掌相抵,一个全力推出,一个如果不用力道,那就非被浪潮般卷涌而出的内力震伤,轻则重伤踣地,重则当场殒命,不可能依然手掌相抵,若无其事?
马掌柜全力推出,发觉君箫毫不用力,自己因发力太猛,猛地上身一倾,往前扑出,心头方自一惊!
就在此时,突觉君箫手掌轻轻一抵,居然抵住了自己前扑之势。
不,这小子先前并未用力,直到此时,才用力推来,他内力也居然极为可观,把自己推出去的力道,全都挡住了。
马掌柜此时也无暇去多想,一发现对方用力推来,也立即提聚真气,贯注内力,源源往前推去。
两只手掌,这一运功相抵,就可看出两人的功力,只在伯仲之间,谁也休想推得动谁。
双掌这一相持不下,马掌柜的一张冬瓜脸上,渐渐胀得通红,顶门上也在直冒着热气。
君箫还是那付老样子,既没胀红脸,顶门上也没有冒热气,只是安祥如故,连一件绸长衫也没飘动一下。
一品刀祁长泰,在江湖上成名多年,见多识广,一看两人情形,就已知道这场比试,君箫已可稳获胜算,一时心中暗暗嘀咕:“这年轻人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却有这样一身极为高明的武功,究竟是何路数呢?会不会也是……”
马掌柜和君箫双掌相抵,相持了盏茶工夫,马掌柜胸口衣衫不住的波动,脸上汗水,也像黄豆般绽出,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君箫一手相抵,开口问道:“在下这样该已经够了吧?”
说话之时,右手忽然收了回去。
要知这种内力比拼,双方相持不下,掌上自然全部贯注了全部力道,只要有一方不支,或稍作退让,对方立可挟着排山倒海的威力,乘势追击过来。
这一撞击之势,劲能压石成粉,岂同小可?
因此凡是比拼内力,若要住手,也必是双方同时收势,决无单方面说停就停,独自收回手去之理。
君箫这一突然收手,自然大悖常情。
马掌柜正在竭尽全力,运功支撑,突觉对方内力,忽然消失,自己运集掌上发出去的内力,没有了阻力,就像长江大河,一泻千里,一时哪里收手得住,站着马桩的人,上身突然朝前猛扑出去,几乎跌了个狗吃屎!
君箫收回右手,刚刚站起,瞥见马掌柜一头朝前跌出,慌忙左手一把把他扶住,说道:“马掌柜站好。”
马掌柜心头怒恼已极,双脚刹住,口中怒哼一声,左掌疾翻,以极快手法,朝君箫当胸印去。
这一掌不但动作如电,尤其他五根指头,忽然间粗胀了一倍,一只手掌,其黑如漆,乌暗不类人手,甚是触目惊心!
“黑煞掌!”
一品刀祁长泰眼看君箫年纪轻轻,就要丧生在马掌柜的掌下,心头止不住猛然一沉,急急叫道:“马掌柜手下留情!”
马掌柜是恼羞成怒,立意要取君箫性命,这一掌出手,何等快速?
在他“黑煞掌”下,也从无一个躲得开的人。
君箫根本没有躲开,他好像料不到马掌柜会突下煞手,因此他扶住马掌柜的左手,刚刚放开。
脸上还挂着笑容,但马掌柜一只粗大黝黑的手掌,已经印上了他的胸口!
“砰!”
这一掌,结结实实地击落在君箫胸膛之上,发出砰然轻响,马掌柜脚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君箫坦然地接下了一掌,依然若无其事,脸上含着微笑,拱拱手道:“在下内力试验,可以通过了吧?”
一品刀祁长泰眼看君箫中了一记“黑煞掌”,竟然安然无恙,心头暗暗惊凛不止,忖道:“这位云老弟练的是什么功夫,居然连‘黑煞掌’都伤不了他,看来此人果然是大有来历之人。”
马掌柜冬瓜脸上,神色剧变,他几乎不相信自己这一记“黑煞掌”,真的击落在君箫胸膛之上!
“黑煞掌”不但是异派奇功,而且掌上还练有剧毒,击中人身,就得当场重伤毒发而死,决不可能有安然无恙之人!
但方才这一掌,明明击在他胸口之上,丝毫不偏,他明明脸含微笑,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
马掌柜这份震惊,当真非同小可,心中暗暗忖道:“这小子身上,莫非穿着护心甲不成?”
尽管心中想着,冬瓜脸上却忽然绽起了笑容,随着一挑大拇指,呵呵笑道:“云朋友身怀绝技,请恕兄弟适才冒犯,这是敝堂规矩,云朋友幸勿介意才好。”
君箫道:“马掌柜是说,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