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师成心中愈怒,却又知道童贯此人残诈得紧,自己失了先手,断不是他的对手,只得摇头,暗暗唾了一口,当先带路不提。
童贯见了徽宗天子,施礼毕,那郑妃自然入内,避开了二人地交谈。梁师成在一旁伺候着。
赵佶接过童贯献上的表章,也不翻开,只是淡淡的道:“说吧,什么事,能劳动枢密使半夜三更赶过来,这绝非小事!”
童贯心中打了个突,他知道徽宗素来懒散,此时怕是心中已然不快。他忙道:“陛下,这是边关的文书。前些日子,辽人南下沧州打谷草,结果和沧州兵马打了一仗,折损了百十号人马。辽人心中不甘,起大兵万余众,兵犯泥沽寨。沧州兵马与其大战,斩首七千余,缴获战马三千余匹……”
徽宗听罢,拍案而起,口中赞道:“好!果然是国之栋梁。边关有此等人物,辽人如何敢轻易犯边!”
他飞快地踱了几步,随即看向童贯,点头道:“边关大战,战果累累,不可不赏,不但要赏,还要重赏。着枢密院拟个奖赏的章程。我大宋要的就是这血性男儿。好,好!”
童贯心中暗自苦笑,他偷眼看了一下兴致高昂的徽宗天子,低着头也不做声。他知情识趣,知道现在不是打消天子积极性地时候。
徽宗心情很畅快,可他很快就发现了童贯嘴角带着地苦笑,他眉头一皱,喝道:“怎么,难道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童贯吃了一惊,急忙道:“陛下恕罪,臣只是在担
徽宗眉头轻轻一皱,随即舒展开来,摇头笑道:“梁山这伙贼人是你保举的,他们在沧州做的委实不错,难道你还担心他们不成?”
童贯急道:“臣不敢,臣不是担心秦风他们是否忠心于朝廷,他们肯被招安,这本身就证明了他们的忠贞。臣担心的是,沧州歼灭辽人数千精锐,万一辽人要是发怒,起大军犯边,仅靠沧州那两万人马,怕是难以抵挡。”
徽宗眉头一拧,也冷静了下来。不过他终是未经过战事之人,他看了一眼童贯,冷冷的道:“难道我大宋就不如辽国不成?”
童贯轻笑道:“陛下,我大宋富有四海,自然不是辽国区区蛮邦能比得了的。但未雨绸缪,还是好的。臣以为不妨让边关早做准备,同时在沧州增派兵马…………沧州如今得了数千匹战马,正好建成骑兵,日后若是辽人真敢犯边,则以一上将,率骑兵深入辽地,辽人内地不稳,如何敢窥探我大宋。”
这童贯倒是带惯了兵马地,又和西夏打过大仗,对征战一事,称得上十分了解。他方才那般说法,却是西夏人惯用的手段,看得出来,他还是颇为看重西夏的打法的。
徽宗听罢,也不禁轻轻点头。他思量片刻,自语道:“沧州已有兵马两万,分镇各地,却也足够,如果贸然增兵……”
旁边的梁师成松了一口气。这年头,有兵,就代表着地位和金钱。高俅和秦风小军事集团有仇,而且是不可化解地大仇,眼睁睁地看着秦风的势力愈来愈大,却是他不能容忍地。
童贯听了徽宗的话,心中也不禁嘀咕起来。沧州屯扎兵马两万人,确实不是一件小事情。作为一个边疆州府来说,两万人用极限来形容也不为过。毕竟沧州不是大名府那般重镇,即使是大名府,禁军和厢军算到一处,也不过五万人马。如果沧州兵马太多,不说徽宗多多少少放心不下,就是那些大佬怕也放心不下罢!
徽宗显然对这件事情十分头疼,他起身踱了几步,想要决定下去,却又犹豫不决。过了好一会,他才点头道:“罢了,你回去拟个章程。然后在朝议的时候议一议。”
童贯恭声答应。他心中清楚得紧,这样的事情,放到朝堂上,十有八九也是通不过的。朝堂那些大佬,又有几个人真正懂军事?!在他们看来,边关屯扎的那些大军,只会浪费朝廷的粮秣罢!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即告退了。临走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梁师成,心中微微思量了一下,随即放松了心情,这厮想来翻不起什么风浪。他打下出宫,寻蔡京去了。这样的大事,可是少不得蔡京的支持的。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四十八章身似浮沉雨打萍(三)
这几日朝堂中暗流涌动,几乎所有的大臣都知道了沧州发生的事情。也难怪如此,大宋已经安逸得太久了,边关无战事,对于朝廷那些大佬来说,朝廷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朝廷太平静了,平静到有一丁点的涟漪都会被人发现的程度。
当童贯将枢密院做出的奖赏决定拿到超堂上进行朝议事,整件事达到了**。依着枢密院的决定,秦风功勋卓著,赏千金,余下众人各有封赏。另:沧州兵马太少,难抵辽国兵马,特着沧州增厢兵一万五千,以为地方守备。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你说你赏就赏把,可为啥要赏千金呢?一个地方上的知府,外加一个四品武将,芝麻大的一个小官,胜了一场小的不能再小的仗,至于赏赐这么多吗?再说了,你赏就赏吧,赏点金银财宝也就罢了,可你为啥要在沧州增兵?
宿元景看着朝堂上乱哄哄的一片,他也头疼。他毕竟是清流的领袖,凡事他还指望那些清流支持自己呢。可对沧州的封赏,恰恰和清流的利益背道而驰。那些清流为这事情,没少找自己。
吏部侍郎王泰将袖子拉起,赤着臂膀,在人群中大喊不休:“沧州兵马已有两万之众,为各地州府之最,如今又要加兵,枢密院莫非以为说说就能加兵不成?粮秣、兵甲,哪一样不需要钱?更何况边关突然增兵,辽国怎么想?本来双方一场冲突,就闹得地方不宁。如今又要增兵,万一引起辽人误会,双方爆发大战怎么办?是你能担当起这个责任。还是你能担当起这个责任?”说着冲着几个枢密院的官员指指点点。
杨戬大怒,跳将出来,喝道:“你这只知道吟诗作对的腐儒,端地是误国误民之辈!沧州兵马何时为各州府之最了?远的不说,单说那大名府。难道数万精锐之兵是摆设不成?再说辽国,我堂堂大宋,富有四海,兵多将广。百万之众。难道还怕他们不成?增兵、减兵,乃我朝内事,与他何干?王大人你身为吏部侍郎,也是朝廷之众臣,怎地说处这等目无君父之话?”
左司郎中叶成安眉头轻皱,犹豫了一下,却又没有开口。他听得分明,如今这事情委实不好分说。大宋向来是重文轻武。沧州虽是边关大州,但一直由文人镇守。秦风因缘际会,得以据此高位,如今又大破辽人,端的是功勋卓著。可若是赏他,未免要提高武人地地位。若是平时。也就罢了。一个没有什么根基的武人就是本事再大,官职再高。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可偏偏这个武人背后有几个了不得的靠山。这不能不让人顾忌。
童贯虽然是个阉人,但他毕竟在西北带过兵,打过仗,又有一身好本事,也可以算成武人。有他当秦风的靠山,可以说这是开了大宋的先例。当年狄青何等英雄,最后也不过是一个枢密副使罢了,以为天下武人之表率。如今童贯身为枢密使,在军中又颇有根基,着如何不让这些文人顾忌?
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向四周扫了一眼,心中却是忐忑得紧。在朝堂上,你说话不成,不说话也不成。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却见蔡京冲着他使了一个眼色,心中立时叫起苦来:蔡京虽是文人出身,却不为清流之领袖。他手下固然有一批文人,但和宿元景那伙人却是水火不相容。更关键的是蔡京和宿元景同为徽宗天子的宠臣,自己无论帮着那一方说话,势必要得罪另以方。可自己要是想两面讨好,怕是双方都得罪了!
正在他心中忧虑的时候,杨恩成开口了:“这是朝堂,你们不是博学地大儒,就是沙场地悍将,再不济也是朝廷的栋梁,可你们如今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这老头骂得够狠,可是那些人却也没一个敢反驳。你敢说自己不是博学多才马?你敢说自己不骁勇善战吗?你敢说自己不是国家栋梁,只是尸位素餐的蛀虫吗?你要是敢这么说,恭喜你,中奖了,贬谪奖!
众大臣气哼哼的看着杨恩成,却又不敢说一句不是,心中的憋闷可想而知。不过其中一些有心人也放下了心事,笑吟吟的看着杨恩成,等着看这老头说话。
杨恩成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宦海沉浮几十年,若说他是一个单纯的武人,就是一个刚入宦海的书生怕也不信。像这样地人,最擅长的便是揣摩上意。但见这老慢吞吞的走将出来,低头沉思了片刻,又看了众人一眼,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