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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军校去后,秦风面上杀意愈浓,他看向众人,沉声道:“诸位。如今朝廷虽然招安我等。但他们究竟有何打算,却是谁也不知道的。我等不可掉以轻心。若是一不小心,少不得遭了他们地毒手。我们宁可小心一万次,也不能大意一次。一次大意,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万劫不复。”
史进眉头微皱,低低的道:“既然如此,我们何必非要招安。难道我们非要受朝廷的欺侮,以至于担惊受怕不成?”
秦风冷冷一笑,看着史进,沉声道:“招安是为了将来更好的生存。朝廷势大,不是我们可以抵挡地。我们唯一地机会,就是招安。招安是为了更好的活着。”
史进眉头皱了皱,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聪明人,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动脑子地事情,他通常交由那些脑子比较好使的人去想。
秦风扫了众人一眼,哼了一声道:“全军人马下山之后,全力戒备。刀枪出鞘,随时准备大战。朝廷要想招安我们,他们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
鲁智深面上带着浓浓的笑意,他看着秦风,点头道:“我们不怕什么,如果朝廷真要算计我们,那我们就闹他个天翻地覆。”
秦风眼中闪过意思冰冷的光芒:“放心,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在最关键的时候,我们可以让朝廷那些大佬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
鲁智深咧了咧嘴,眼中充满了疯狂的光芒。他对秦风地提议很感兴趣。平民出身的他对朝廷并没有太多地好感。在他看来,能战上一场,却是再痛快不过的事了。
又过了数日,梁山兵马整备齐全,往日里秦风治军甚严,倒也没有不愿意,或者说不敢不招安。众多兵马当下抓扎起来,浩浩荡荡的向东京开去。秦风又恐朝廷暗下毒手,便将手下兵马分成了三部,一部为先导,一部为合后,他自领三百骑兵,三千步兵守中军,保护梁山众人之家眷。
梁山泊全伙受招安的消息一阵风似的在江湖上传得遍了,各路绿林首领都观望不休。除了少数人,没有愿意上上落草地,落草之后,整日里担惊受怕,唯恐朝廷征剿,又恐手下人反水,还要担心子孙后辈落下一个烂名声,总之没有一刻安宁。若是能得朝廷招安,不啻与拨云见日,救天下强人于水火之中。不过那些强人也不着急,他们都在那里看着,若是梁山招安之后,还能保得天平,他们下山也没有什么不妥。若是梁山招安之后,反倒受朝廷地欺侮,那他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山上享福。
梁山人马虽然一路上小心翼翼,刻意放慢脚步,但一个月后,还是到了东京城下。梁山众多兵将中,有不少都是初临此处,远远望见东京城高大地城墙,一个个都咋舌不已。秦风看着东京的城墙,嘴角微露冷笑。以马鞭指着城池,看向众人到:“如此城墙,急切难下。若是守备得法,城中粮草充足,便是一年半载,也难攻下此城。由此可知朝廷之实力。”众头领尽皆默然。
朱武在侧,他多多少少能猜到秦风的用意。他看了秦风一眼,点头苦笑道:“若是不顾念生灵,我倒有以计,可下此城,只是太伤天和,数十万生灵,一遭丧尽,此等计策,实为绝户之计。”
秦风摆手道:“勿要多言。我已知你之计策。若用到此计之时,则我等尽为千古罪人。此计虽毒,我等却也不屑为之。”
朱武微微一笑,也不多言。适才说话时。他见秦风眼神闪烁,知道他定然有别的主意。梁山招安事关众人切身利益,若说秦风半点准备都没有,他是说什么都不信的。在他看来。秦风之所以顾左右而言他。恰恰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他的后手,说不定就和这条绝户之计有关。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人?
吴用在旁边听了这话,身子微微以颤,随即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打量着东京城墙。他也是足智多谋之人,自然猜处了朱武的计策。他不禁有些自嘲的想到:人都说最毒妇人心,其实最毒的,还是书生。此计一出,则天下震动,中原怕是从此多烽烟了。
众人都聚到一处。看那城墙聒噪不休。畅谈了一回,都回转大营。等候朝廷差遣。秦风特意寻了那高岗之地安营扎寨,守备似松实紧,暗哨直扑出五里开外。
朱武见秦风扎营之处,心中更是肯定,心中暗暗咋舌:这小子好狠。为了梁山一万余条性命。竟能狠下心了搭上数十万条性命,毒。实在是毒。
梁山兵马既到东京,早有人报到朝中。四方势力又是一番思量,少不得派人漏液出城,到梁山扎营处一番叮嘱,无非是讨好卖乖之举。
徽宗皇帝得知梁山人马到此,也自吃了一惊,急命人召宿元景、蔡京、童贯、高俅四人。
徽宗问宿元景道:“你到梁山招安,回来之后言那梁山众人诚信归附,今到城外,你可去好生抚慰,勿使其萌生异心。”
宿元景点头答应,心中却是欣喜无限。徽宗这般举动,竟是在拉近自己和梁山之间地关系。
徽宗也见到了宿元景面上的喜色,他也不在意,文人造反,三年不成。自己就是让宿元景造反,他也未必有那个胆量。让他和梁山走的近些,一来是为了避免梁山被蔡京或者高俅掌握,二来,也是让他多点自保的本钱,能和蔡京多抗衡一段时间罢了。
他看了一眼童贯和高俅,故作平淡地道:“你们说说看,这梁山人马该如何安置?”
高俅见天子发问,立刻跳出来道:“陛下,依臣之见,那梁山兵马有不少都是朝廷地将领,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上山落草地。可让这些人各归本职,其余人等,调望边关也就是了。”
不等高俅说完,那边童贯脱口道:“高太尉此言差矣。梁山这伙人马,分则弱,合则强。他们能将一伙草寇训练成精兵,皆因他们彼此优劣互补。若是分开,怕也练不成什么精兵。当初林冲当八十万禁军教头,杨志当殿帅府制使的时候,也没见着有什么出类拔萃的成绩,偏生上了梁山就显露处才能。可见若要将这些人分开,等于使国家失一大才。”
高俅的嘴巴都要气歪了,童贯这番话何其毒也!他明面上说的是梁山这伙人不能分开,这伙人在一起是条龙,分开就成虫了。可暗地里分明指责自己嫉贤妒能,压制手下人,使其不能为国家出力。
他嘴唇一张,就要反驳,不想那边童贯正盯着他那,见他要说话,当下大声道:“高太尉莫不是忘了,当初朝议之时,曾言招安梁山,给天下强人做一个表率。如今招安之事,传遍天下。无论是强人,又或是敌国,谁不睁大了眼睛在那边观望?若是依着太尉的言语,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休说天下强人小觑了朝廷,怨朝廷寡恩,便是敌国,怕也要拿此事大做文章。太尉莫不是还放不下那些旧怨,想要公报私仇不成?”
高俅被童贯这一番话,气得嘴唇直哆嗦,用手指着童贯,却说不出一句话。
徽宗天子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他见高俅气得不成样子,这才道:“童贯,依你看来,这梁山贼人又该如何安置?”
童贯见徽宗开口,急忙侧身道:“陛下,依臣之见,梁山这伙人都是能征惯战的骁勇之士,不如将他们派往边关,择以地使其守之,以挡辽寇。”
高俅听了,指着童贯地鼻子道:“童枢密是傻了。还是痴了?梁山那伙贼人寸功未立,就让他们驻守边关,如此一来,岂不是寒了天下将士的心?更何况他们初被招安。贤愚未知。便对他们委以重任,万一他们反噬。使边关门户大开,到了那时,又该如何处置?”
童贯冷笑道:“如果太尉能从手下选出以员大将,以五千之众击败七千之众,那保举他为边关守将,也未尝不妥。”
高俅面色铁青,却说不出什么话来。秦风那几次大战虽然有取巧之嫌,却是当之无愧地吃掉了朝廷七千大军。济州府甚至都不能保全。让他在殿帅府辖下的众多将领中选择,他还真选不处像样的将领。
童贯见高俅这般模样。微微冷笑,继续调侃道:“太尉,我听说你手下有两员虎将,乃是兄弟二人,叫党世英。党世雄。你如此看重着两人,向来他们颇有勇力。依我之见,你莫不如让他们统帅五千兵马,看看能不能击败七千大军!”
高俅出了口长气,看着童贯,冷森森的道:“我手下确实没有这样地能人,可我们现在说地不是有没有这样地能人,而是梁山人马究竟能不能委以重任。童大人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童贯嘿嘿一笑,看着徽宗道:“陛下,臣以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梁山众人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