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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白发的杨恩成低着头,心中盘算着沧州的实力,却也犹疑不定。突然,他心中醒起一件事来,身子却不禁一震,霍骠骁,霍骠骁。中原大地,多年没有出现了,难道大宋也要出一个霍骠骁不成?
接到朝廷圣旨的秦风没有一丝一毫的疑惑,随即下令击鼓聚将。沧州兵要打仗的消息早就传遍了众人地耳朵。众多将领纷纷赶将过来,齐聚一处。
秦风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当下道:“诸位,今日大战将即,又都是自家的兄弟,我也不说那些没有的废话。我沧州整军备甲数年,今日便是见证我等勇武之时。我在朝廷面前已经夸下了海口。三个月内,扫平三路兵马,而后移师辽国南京道。我等能不能扫荡胡虏,全仗各位了。”
众将闻言,齐声道:“哥哥说的哪里话,我等敢不从命。但哥哥有所命。万死不辞。”
秦风微微点头,随即让人拿来地图,指点道:“如今三伙强人,宋江我等倒也熟识,借我等旧日之基业,困守水泊梁山,暂且不提。河北田虎。淮南王庆,都是占据州郡之辈。
这河北田虎四州之地,乃是威胜、汾州、隆德、晋宁四州,并石州一部。如今正大军攻打泽州。淮西王庆,占据七座军州,乃是夔州,随州、归州、郢州、寿州、濠州、庐州,正全力攻打毫州。两路贼人,气焰倒是嚣张得紧啊!”
众将听了,尽在心中盘算。却都不说话。秦风既然敢夸下海口,又将他们找将来,显然心中已有成算,他们只管听命行事便是。
秦风看了众人一眼,旋即笑道:“如今这两路反贼,尤以王庆为祸甚中。诸位请看,那毫州毗邻京畿路。一旦毫州有失。必然京畿震动。到时候,我们怕也少不得见责。可若是毫州不失。则可直接威胁王庆之腹心之地…………寿州。王庆也该是贪图享乐之人,他既占据寿州,建宫室,封百官,号楚王,应该不会舍得放弃基业。我们便先拿王庆开刀。”
众将听罢,议论纷纷。除了少数几人,其他人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沧州这几年没少和辽人起冲突,虽然都是小规模的,但这些将领还是得到了充分的锻炼。自然都有几分独到的用兵之道。
晁盖迟疑良久,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道:“田虎和王庆虽然嚣张,却也挡不住我沧州大军一击,只是那梁山宋江,又该如何应对?”
秦风看了一眼晁盖,低头沉思片刻,最终叹息一声,缓缓道:“如果他肯受招安的话,便招安罢。若他不肯被招安,阮氏三雄的水军,足以扫平梁山。”
晁盖地身子微微一震,旋即低下头,默不作声。宋江和他是好兄弟,他如何能坐视宋江被剿灭?
秦风见晁盖这般模样,摇头叹道:“不是我容不下宋江。若我所料不错,宋江这厮怕是和高俅有了联系。若非如此,依着高俅的性子,断不会打招安的主意。我等对宋江的招安,若是成了,也便罢了。若是不成,除了剿灭,再无别的法子。你若不忍,可修书一封,劝他降服,也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晁盖听罢,黯然无语。他知道秦风和高俅的关系,也知道沧州众将和高俅地关系,双方的矛盾压根没有调和的可能。若宋江真走了高俅的门路,要和沧州军对抗,那双方只有兵戎相见一条路可以走了。
秦风安抚了晁盖,这才道:“对付王庆,需得速战速决,而后大军移师河北。王庆远在淮南,定不会想到我们会先攻打他。”
他看了一眼众将,低头沉思片刻,大声道:“林冲、董平、张清,你三人率三千轻骑先行,休要理会路上贼人,直插毫州,击溃王庆军主力。林冲为主将,董平、张清为副将。”三人听罢,起身大声应诺。
秦风又道:“鲁智深率杨志、晁盖、刘唐、花荣、陈达、欧鹏、蒋敬、马麟、裴宣、邓飞、杨林、石秀众将,统帅两万部卒,随后策应,攻城拔寨,不可有失。”鲁智深等人听了,齐声抱拳,大声应是。
秦风又道:“秦明、史进、索超、朱仝、雷横、解珍、解宝、杨春八将,随我率四千骑兵,直插寿州,端王庆的老巢。”秦明等人立时起身,大声答应。
秦风又吩咐道:“朱武、武松、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牛刚、王霸、杜迁、宋万、郁宝四并众多将领,留守沧州,不得有失。吴用随林冲兵马奔袭毫州,随军参赞。闻焕章辅佐鲁智深,不得有误。”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秦风看了一眼晁盖,突然醒起一声,叮嘱鲁智深道:“哥哥此去,或路过郓州独龙岗,那里有三庄,有几个好汉,我军正用人之即,把他们征入军中罢。”
鲁智深也不知道虚实,应诺不提。
秦风分派已定,众军自去准备,克日出兵。
第二卷 向南!向北! 第七章功名但在马上取
毫州毗邻京畿路,可谓京畿门户之一。王庆固守寿州,在安丰自立为王,却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妄自尊大。派遣大将刘敏,率领十余万人马攻打毫州。他算得明白,毫州一旦失守,则京畿之地唾手可得。既占京畿,则大事可定。
刘敏在王庆军中,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本是乡间武师,只因和人发生口角,打杀了人,这才流落江湖。王庆起兵,他便去投奔。历经大小战阵五十余次,功勋卓著。
他和王庆军中其他人不同,他没少读书,熟知兵法。此时他已将毫州团团围困,四面攻打半月有余,毫州看看便要失守。
他心中也自忧虑,原因无他,他手下虽然有十数万人马,但其中多有刚放下锄头的农民,更有不少被裹挟的百姓。真正的精锐不过三四万之众。便是这三四万人,也不过是经历了一两场战阵的农夫而已。毫州乃是京畿之门户,大宋朝廷如何不会派兵救援?若是大宋的精锐之兵杀将过来,自己又该如何抵挡?
他正忧虑之时,忽听的外营乱将起来,人喊马嘶,心中不禁一惊,急出门看去,但见外营火光冲天,喊杀四起。心中不禁吃了一惊,知道大宋援兵已到,急召集中军精锐之士数千人,迎将上去。行不得几步,却见外营乱兵如潮,抱头鼠窜,反将自己大军冲动。
刘敏急看时,心中却打了个突。但见来敌尽是骑兵,黑压压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为首的一人,黑袍黑甲。手中挥舞着一杆蛇矛,往来冲杀,竟无一合之敌。他心中惊骇万分,思前想后。却想不起大宋何时多了这样一只骑兵。
那使蛇矛的将领,正是林冲。他和张清、董平三人得了将领。率领三千骑兵昼夜兼程,赶到毫州。见刘敏兵士虽多,却良莠不齐,当下于大军五十里外安营。修整两天,突然奔袭。他和张清、董平分头行动,各带了一千骑兵,四处放火。
三人所部尽是骑兵,大宋承平日久,加之辽国和西夏禁止向大宋出出售马匹。普通百姓,哪见过这般阵仗。如今万马奔腾,真真是将他们唬飞了魂魄,根本提不起抵抗地心思,只知道四散奔逃。
林冲这边只顾得杀贼立功,忽见前方贼兵大乱,却是和自家人冲突起来。他抬眼看去。只见对面影影约约的有数千人衣甲齐备,看上去有些精锐的模样。心知是贼军主力,当下指挥手下兵将,将那败军如同赶鸭子一般四下驱赶。使其冲动本部人马。
刘敏也是久经沙场之人,立时看破了林冲的用意,心头大怒。他见败军自相践踏,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自家人手上。便是自己手下地精锐,也有不少人遭了毒手。他不敢迟疑,一声暴喝,手中大刀一挥。将拦在自己面前的几个败兵挥做两段。他率着手下精锐。奋力前行,要迎战林冲。
他手下地兵将见主帅动手。也不客气,刀枪齐举,尽望身前的败兵招呼。那些败兵已然丧胆,哪里有反抗的勇气。他们见本部人马如此凶悍,都发声喊,望两边逃将过去了。
刘敏率着手下,奋力杀出。眼见得对面兵势如潮,心中也自胆寒。奈何自己身为主帅,若是怯敌畏战,局势将不可挽回。他只得硬着头皮,指挥手下冲锋。
大宋少马,南方更是少马。刘敏虽然统帅十数万大军,却也没有骑兵,尽是步兵。只有当将领的才有马骑。那些普通的士兵何尝见过万马奔腾的场面。但见入眼尽是黑袍黑甲的骑兵,排山倒海,如同钱塘怒潮一般奔腾不休,他们心中如何不惧?虽然强自按捺,未曾溃散,但一个个却是禁不住浑身颤抖,哪里还能握住兵器,与敌人大战。
在冷兵器时代,骑兵就相当于坦克一般强大,是当之无愧的战场之王。他们之所以恐怖,并不仅仅因骑兵的战斗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