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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极快的自怀中取出一只丝囊,放在云铮鼻子上:“敏儿,快!主人不知回家了没有?”
车马骤然加急,奔行在碎石路上,但云铮却睡得更是黑甜,原来他鼻端的丝囊中装的正是最厉害的迷魂药物!
绝美妇人伸手极快的在云铮身上搜了一遍,果然在他腰间搜出了一面竹牌,竹牌上刻着一面飞扬的大旗。
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姓云的,天教你落到老娘的手上,你还想逃得出了么!”
车马飞奔而行,过了约莫盏茶时分,便在二座精致的庄院前停了下来,四个粉衣少女自院中飞步迎出。
绝美妇人下了马车,挥手道:“抬进去!抬入密室。”
她自己脚下不停,当先而入,那敏儿跟在她身后,轻轻道:“主人今天会到这里来么?”
绝色美人道:“我算定了他要来的。”
敏儿轻声又说:“那么,那个……”
绝色美人道:“我自有办法。”
她一直穿过厅堂,穿过回廊,入了一间布置得比车厢更为华丽精致千百倍的闺房。
房中香气浓郁,四面锦幔低垂,遮住了天光,地上毛毡沉厚,掩住了脚步声,柔和的灯光,自壁间日洒而出。
牙床上,锦幔下,斜倚着一个英俊的少年。
这少年一见到绝美妇人回来,立刻自床上一跃而起:“你回来了,我等得你好苦!”
绝美妇来带着柔媚的笑容,投入了他的怀抱:“我才出去半天,你就真的这样想我?”
“真的,千千万万个真的。”
绝美妇人娇笑着扭动腰肢:“我和你认识三天,你就这样想我,以后怎么得了?”
“以后我永远也不让你离开我了,这是上天安排的奇缘,我简直像在做梦一样,被人糊糊涂涂的就拖上了马车,糊糊涂涂的就到了这里,到了这天堂一样的地方,遇着你这天仙一样的美人,唉!那天我若不到杏花村去喝酒,怎么会碰到这天降的奇缘。”
他痴迷的移动着双手,痴迷的倾诉着热情的言语,喃喃道:“黛黛,我感激你,没有遇到你前,我真不知人生原来有这么多乐趣。”
温黛黛诱人的躯体,配合的承迎了上去,樱唇附在他耳侧,轻轻道:“你真的感激我?”
少年情欲已被激动,面色已发红:“黛黛,相信我,我……我感激得情愿为你死……”
“真的?”
她手掌自那少年的背脊,缓缓移上了他脑后的玉枕大穴,春葱般的手指轻轻点下——
那少年紧抱着她的身子,喘息着道:“真的,真的黛黛,让我们……”忽然惨呼一声,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他眼中满是惊恐之色,似乎对此刻已发生的事,还不能相信,短短三天的欢乐,竟换取了他年轻的生命。
这欢乐来得突然,去得更是突然,他圆睁着双目,惊骇的望着那绝色美妇人,颤道:“你……你好狠……”
然后,所有的欢乐与惊骇,便都离他而去。
大镜旁有一扇暗门,暗门里是一间奇异的浴池,四面嵌着晶亮的铜境,白玉的水池中,池水常温。
她跃下浴他,将全身自上而下,仔细的洗了一遍。
每当她抛弃一个短期的情郎后,她便会痛快的将自己身上洗上一遍,当她跃出浴池时,她便仿佛变成一个新的人了,所有的罪恶与荒淫,仿佛都已被温水洗去。
此刻她站在池边,面对着铜镜,她面上的笑容,竟是那么天真而纯洁,纯洁得有如初出世的婴儿一样。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只听敏儿轻唤道:“夫人!”
温黛黛轻俏的走了出去,轻俏的转了个身,娇笑道:“敏儿,你看我美吗?要不要抱一抱我?”
敏儿虽然早已知道她这种奇异的个性,但面上仍不禁泛出一阵红霞,轻轻道:“主人回来了,而且还受了伤!”
温黛黛面色微变,道:“真的?抬进来!”
她刚披起一件轻纱,已有两条大汉抬着一架软床大步而入,这两人一看到轻纱掩饰中的嗣体,目光都不禁发起愣来。
温黛黛秋波一转,道:“将老爷放到床上,轻些!”她手掌有意无意间一指床榻,衣襟突然松落了下去。
衣襟内,乳峰半现,两条大汉只觉呼吸急促,面色发红,一起垂下头去,却又恰巧望见半截莹白修长的玉腿。
温黛黛见了他两人情欲激动之色,心里仿佛甚是满足得意,也不去整理衣襟,只道:“老爷伤得重吗?”
一条大汉道:“还好……还好,他老人家吃……吃了白二爷一……副安神药,此……此刻已经睡着了。”
他只觉口干舌燥,呼吸急促,一句话竟是说不出来。
温黛黛面上却浮起了一丝媚笑,道:“傻孩子,难道一辈子没有见过女人么?来仔细看看,别偷偷摸摸的!”
她胸膛一挺,突然敞开了衣襟……
两条大汉只觉脑中“轰”然一声,一股热血直涌而上,四条腿不由自主的籁籁抖了起来。
但两双眼睛,却也不由自主的盯在那无暇的胴体上。
温黛黛媚笑一下,道:“你们看够了么?”
两条大汉面红耳赤,道:“小人……小人……”
温黛黛面上笑容突然一敛,缓缓掩起衣襟,冷冷道:“你们看到我的身子,若是被老爷知道了,哼哼!”
两条大汉面色突变,噗的一起跪了下去,颤声道:“小……人们该死,请夫人饶……饶命!
温黛黛眼波四下一转,突又展颜笑道:“去吧,我饶了你们,但以后牧场中有什么事,莫忘了来禀报于我!”
那两条大汉连声称是,狼狈而去,却已是满头冷汗。
温黛黛望着他两人的背影,轻蔑的笑道:“男人,男人,啐!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男人了,我叫你们往东,你们还敢往西么!,’
她转身走到床前,床上的男人,骇然竟是司徒笑。
她陌生人似的望着司徒笑,过了半晌,面上才露出笑容——只因司徒笑此刻已渐渐苏醒了。
他方才被铁中棠暗算,虽然晕厥,伤势却不甚重,经过白星武的诊治,此刻已能说话,只是无甚气力而已。
温黛黛轻轻在他身侧坐下,面上又换了一副关切的神色,轻轻伏到他胸膛上:“听说你们去围剿大旗门人,我就担心得很,想不到你果然受伤了。”
“伤势虽不重,却甚是令人气恼!”
“为什么气恼?难道你们让大旗门人脱逃了一、两个,没有全部抓到?”
“非但没有全部抓到,简直连一个都未曾捉到,我竟还在阴沟里翻了船,被个少年人暗算了!”
“他们全逃了么?唉呀,那怎么办?抓到了一、两个也好呀!”
“若有一个活着的大旗门人在我手中,自然要好得多了,只可惜……”
温黛黛转动着眼波:“如果有一个人,能将一个活着的大旗弟子送到你手上,你会怎么样?”
“我即使分他一半家财,也——”
司徒笑心念一动,突然自床上挣扎着坐起,目光逼视着温黛黛:“小丫头,你又有什么花样了?”
“我呀,我或许抓住了一个大旗弟子了!”
“真的?”
“你说话算数,我说的话便是真的。”
“你银子难道还不够花?”
“我才不要你的银子,我只要你的人!”
娇柔的语声中,她伸出一根春葱般的纤纤玉指,轻轻戳在司徒笑额角上,接道:“我不要你的一半家财,我只要你将你那个讨厌的婆娘弄死,娶我做正房,这样偷偷摸摸的,我已过腻了!”
“我那婆娘,岂是那么容易弄死的?”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好人,答应我好么,我一定好好侍候你。”
“你若能套出他的口供,将大旗门人藏匿的地方问出来,我就答应你。”
温黛黛大喜道:“那还不容易,我这就去……”
说话间她已自床上一跃而起。
司徒笑道:“慢着!”
温黛黛停下身子,娇笑着躬身一礼,道:“还有什么吩咐?”
“你想要怎样去问他的口供?”
“我现在已将他关在密室刑房里,只要请他尝上几样刑具的滋味,还怕他不乖乖的说出来么?”
“不行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那厉害的刑具,纵是铁打的汉子也挺不住的,何况他一身细皮白肉!”
“大旗门的门下弟子,虽不是铁打的身子,却是铁打的心肠,你纵然将他骨头都捏碎,他也不会吐露半个字的。”
“那么怎么办呢?”
“硬的不行,自然要用软的。”
“你难道要我用美人计?”
“除了你那一套之外,世上大概没有人能骗得出他的口风了,只好请你帮帮忙……”
温黛黛面色沉下,大怒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怎么能对别的男人那样,我跟了你以后,一直死心塌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