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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咱们明夜三更见了。”
熊式文想了一下,凝重而严肃地对明恒说道:“烦劳大师你代我对方丈言说一语,熊某全心信任方丈,自现在起到明夜三更止,绝不再到此处,但愿方丈他言行一致,非但熊某兄弟感念盛情化敌为友,并将有所重报,不过设若熊某此次不幸受欺的话,昨日之言犹在,誓当杀尽伏虎寺僧,并将贵师徒四位……”
明恒霍地怒叱说道:“你何必等待,明恒如今单独见你,功力又非你的敌手,杀我就是!”
“大师万勿误会,熊某之言乃被欺之后……”
“笑话,设若尔等兄弟未被欺凌,此言岂非侮蔑我师徒……”
熊式文不等明恒把话说完,立刻接口道:“大师匆怒,熊某愿致歉意,一切留待明夜三更再为详述,告辞。”
明恒却立即阻他道:“慢着,你可有养气补神的药物?”
“有,大师何用?”
“我没有用处,令弟内伤治好之后,需此进补,明夜来时勿忘此事。”
“熊式文甚感大师德情,告辞。”
明恒这才对熊式文点头作别,熊式文闪身出洞之后,果然不予停留,飞射疾行远去无踪。
其实熊式文曾经疑心内中有诈,只因明恒神态和言语在在看来听来诚实可靠,尤其是最后问到养气补神之药,越发使熊式文深信而不疑,哪知明恒却无一句实话,想来也许这是冥冥中的因果报应。
明恒自熊式文闪身出洞之后,立即暗中窥望,直待熊式文身影消失于远处之后,方始安心。
他首先将衣着米饼和水袋背在背上,继之将来时所用捆扎行囊的绳索取出接好,挂于腰际。
洞内其他物件毫不移动,又将炉火填满,并用水浇过,使其微留星火而不熄。
然后将生米多放食水,坐于灶上,又扫视了洞中一眼,方才满意地飞身出洞而去。
他已经登上了绝岸丈余,霍地记起一件事来,皱眉沉思刹那之后立将所背之物解下,绳索放置一旁,飞身上了洞顶的那间石室。
熊式武正独自躺卧在室内榻上,看到明恒不由开口说道:“方丈还没有回来?”
“回来了,就要开始代你医治内伤啦,你还能动不能?”
熊式武摇摇头道:“虽能勉强挪动,但却无法使力,而腹中奇疼。”
明恒故作怜惜地吁声说道:“我帮你的忙吧,方丈吩咐我先替你推拿一遍,活血之后以便医治,来来来,我扶你坐好。”
说着他迈步近前才待动手,突然束手说道:“喂,你今天身上涂过毒物设有?我是善心好意对你,要是因此而落得中毒而死,可太冤啦。”
熊式武立刻接话道:“没有,你放心好了。”
明恒摇头一笑道:“小心点总没有错,这样吧,我用你铺盖的这床棉被来包上你,然后咱们再推拿活血如何?”
熊式武点点头,明恒立即上前以棉被包好了他,扶他缓缓坐起,背对着自己。
明恒见奸计已成,暗自欣慰,倏地出指用力,隔着棉被点中了熊式武的哑穴,使熊式武无法出声。
继之又点拿了熊式武的麻穴,结果熊式武变成无法开口和挪动的废人。
熊式武此时已知落入明恒圈套之中,并已料到忘我方丈等人早巳潜行离去,可惜此时已难能为力了。
明恒更不待慢,以棉被包着熊式武,解开扎带将熊式武捆在背上,离开石室回至原先存置水袋的地方。
明恒首先用绳索系好熊式武,然后背起水袋等物,将熊式武放于地上,绳索的另外一端紧紧系在腰际,开始爬上绝崖。
明恒每当爬上一段之后,即将熊式武提上来一段,然后周而复始,直到最后登临危崖顶端为止。
明恒累得汗流挟背,熊式武虽然不能挪动或开口说话,但他非常奇怪,明恒大可早早弃置自己于绝壑之中,或将自己杀死而逃遁,为何他却宁费心力时间,也把自己吊上危崖呢?
危崖上,明恒略加休息,将熊式武放于崖上边沿地方说道:“你也许奇怪,我为什么费这大的气力把你也吊上危崖,对吗?如今我不妨明白告诉你个中道理。
我们师徒,起始本来没有敌对你们兄弟的意思,是你自取其祸,怨不得人,令兄所说万难之时,宁以你的生命换取伏虎禅寺阖寺僧侣的威胁言辞,是使我师徒不得不以谋略应对的原因。
如今我们方丈,早巳返师伏虎掸寺,剩我一人来行这疑兵之汁,不过我最初仍然设有想到把你也送上危崖。
直到我已将离去的刹那,才想起一件事来,令兄功力高过我多多,我虽先他一日而去,仍恐被他追上,故而想起你大可利用,你已如废人,但并没死,设在壑下,明夜令兄发觉上当之后,必然遍搜崖下各处,我已在崖下留了可疑之物,因之令兄发觉之后会很快地由我们上来的地方,找到这里,当然那个时候他就会看到你的,你彼时仍然活着,设若令兄再次把你抱下危崖安置洞中之后再来追我,我已平安而去,令兄要是不作此图,则必须携你上路,那时候你们无法很快地前行,我也能平安无事,对不?
为此,我才不惜费心把你也吊上危崖,当然也有万一不幸的事情发生,譬如你突然死去,或是不巧被蛇兽发现而丧命等,那只好我们各自怨命不能怪人了,言尽于此,咱们来世见了!“
明恒既完了这大段话语,背上水袋子粮飞身而去。
熊式武双目喷火,恨恨地看着明恒飞纵远去,他只有一个意念,祈求着上天能够让他活着和熊式文见面。
明恒过分聪明,抛置熊式武后,疾驰前行,但在里许路外,却转道而回,并未真的沿路回程。
次夜三更,绝壑之下,熊式文飞纵曾与明恒见面的山洞,洞内无人,他立即飞上石室,岂料石室也无人踪,竟连熊式武也无踪无影,再又返回下面山洞,发现炉火熄灭未久,尚有余温。
他仔细注意洞内一切物品,并末发现可疑之处,不禁频频摇头,他十分奇怪忘我方丈师徒带熊式武去了哪里?
最后当他打开灶上饭锅之后,面色陡变,整锅米饭动也没动,皆已变成了焦黑颜色,始知已上大当。
首先在绝壑下面搜索一遍,毫无所得,继之重搜山洞和石室,方始在石室左近发现明恒有心留置地上的一段绳索,熊式文仔细在附近检视良久,证明有人自此处登上危崖,他立即攀爬直追。
自然,当他登上危崖之后立即发现了在棉被包扎下的熊式武,等将熊式武穴道拍开问明原由之时,天光已亮,计算脚程,熊式文认定忘我方丈及明觉等已然追之不及,但是明恒却仍难逃脱。
熊式武立即催令乃兄背起自己加速追赶明恒,发誓要活剥明恒之皮,生食明恒之肉以消心头之恨!
熊式文却满面狰狞地一笑,并扬声发誓定将明恒追到,说着他立即背起乃弟,疾如流矢般飞射追去,熊式文一口气奔了百里路程,时已近午,他顾盼片刻之后,飞身登上路旁一株古大槐树,将熊式武放置妥善后说道:“老二,咱们就在这儿等那贼秃送死好了。”
熊式武皱眉道:“从前夜到现在,明恒这个秃驴少说也已走出二百多里路了,大哥怎说在此处等他前来送死呢?”
熊式文哼了一声说道:“这秃驴太过聪明,如今要自食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后果了,老二你放心,我保你能……”
他话没说完,熊式武已接口道:“这怎么可能?”
“老二,你为什么不仔细想想,明恒这个贼秃干吗耍费那大的力气,把你从绝壑下面吊上危崖?”
“这贼秃激过为了使你追不上他。”
“老二,难道多你一个我就当真追不上他了吗?”
“在这贼秃的想法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