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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此言令人惊心,黝黑的深夜,他竟能在瞥目之下,毫无错误地数清对方的人物数目,眼力惊人。
“朋友,你却就只一个!”
对方突作是语,用意耐人寻味。
怪人答话却格外奇特,他摇头喟叹着说道:“沁儿怕要失望了。”
怪人貌相虽然丑陋怕人,声调却是动听万分,如出谷黄莺,美妙至极。
怪人对面的那个灰布蒙面人物,接口说道:“沁儿?沁儿是谁,你的帮手?”
此人说到这里,话锋突然一顿,接着又道:“你是谁,对了,你再不报名……”
“问我是谁,你又是哪个?蒙着一块惹我讨厌的灰布,还不给我摘下来!”
怪人不待对方活完,自说自话地接上了这么—句。
三个灰布蒙面的人物,闻言不由一齐冷哼出声。
“你们三个人听到没有,把蒙面的灰布给我摘下来!”
灰布蒙面的三个夜行人物,尚未接话,怪人已再次沉声说道:“我一向只要说出口,不容人违背,现在我从一数到三,你们要在三字的尾音还没有消失以前,摘下灰布来的话,我定然网开一面,饶你们的性命。
否则,三字数过之后,我就要亲自下手摘掉你们蒙脸的灰布了,那个时候,你们绝对难以逃生,言尽于此!“
话罢,怪人不待对方开口,已扬声数道:“一——二——三!”
对方皆系久战江湖的好手,怎会听他支派,三数已尽,无人从命!
怪人嘿嘿地冷笑了起来,笑声歇止,他自语说道:“尔等既是想死,这就难怪我了,我曾说过,要亲自摘下你们蒙面的灰布,当心,我就要动手罗!”
说着,蓦地金华暴闪,平地狂飚陡起,三声不同音调的惊呼传出,三条黑影疾骤闪退,三块碎成九段的灰色布片,冉冉飘坠地上!
那三个灰布蒙面的人物,此时面若苍煞,惊魂乍定地木愣在一旁。
他们已经退后了数尺,蒙面灰布已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啊”!
其余三十五个头戴黑布口袋的人物,此时方才看清一切,不禁同声惊愕出声。
再看那华服的怪人,仍然峙立当场,似乎并末挪动,大家不由愈发凛惧不安,骇怪不已!
只有那三个失去蒙面灰布的人物,了然个中原由。
他们不约而同手摸面颊,目注散碎在地上的灰色布片。
内心同时一寒,他们的肝胆已碎,像地上散落着的灰色布片一样。
适才怪人肋下宝剑突然出鞘,他们只觉得金华微闪,急忙后退,讵料已经每人脸上着了两剑。因之耶蒙面的灰布,才能每块碎成三片!
三人本是品字站立,相隔少说也有六尺,哪知怪人竟能同时削落蒙面灰布,而不伤及面颊分毫,这功力,这火候,和这份无与伦比的迅捷,叹为现止的高超剑法,他等怎能不惊?不惧?
这三个失去了蒙面灰布的人物,尚未恢复原先那般镇静,华服的怪人,却已冰冷地开口说道:“我道你们三个是什么罕绝武林的人物呢,原来竟是大洪山的三只小鸟,适才叫你们自动摘下蒙面的灰布,尔等不肯,敬酒既然不吃,说不得你们这三只小鸟,今夜要折翼断颈魂归那世了!”
三人闻言,越发惊心,大洪山铁翼三鸟,近二十年来巳然无人提及,想不到这个华服的怪人,却能立即道出自己的出身和娘家来。
他们才待有所声明,华服怪人却已扬声对着其余的三十五个夜行人物,一字字有力地说道:“我待人行事向来公平,你们三十五人听着,立即自动取下蒙头的布袋,我将放尔逃生,否则即死!”
三十五个江湖客,虽然震惊懔惧华服怪人的卓绝剑法,但却并无一人自动摘掉那蒙头的黑布口袋。
“奇怪,世上真有不怕死的。我就成全你们好了!”
其实这群夜行的江湖中人,甚少有骨气的英雄,无一不是怕死之辈。
只为所投靠山,立有严规,外出必须遮掩本来面目,在彼等未归堂口,领到功奖竹牌之前,蒙面之物设若不幸坠落,或为强力的敌手摘下,则其人等于已死,归亦难存活命,是故无人自动取下蒙面口袋!
此时,华服怪人已经缓缓撤剑出鞘。
这群江湖人物,兵刃早经取出,目睹此情,料知难免一战,立即纷纷闪身四布,刹那已将华服怪人围于正中。
不过他们适才俱曾目睹过华眼怪人诡绝的剑法,是故无人靠近。
但那大洪山的铁翼三鸟,为此行之首,掩面灰布首被削落,自知已是死数,除非能将敌者擒获,始能功罪相抵,故而已存死拼之心。
何况彼等三人,在江湖之上成名多年,今夜当着一干手下,被这华服怪人一招削落蒙面之物,也无法忍下这口闷气。
再加上近十年来,三人在剑法之上,精进甚多,深信今夜这多高手,任这华服怪人功力再高,亦难逃死!
最要紧的是,今夜身奉谕令,必须将这双井古刹中所有的人物,血洗个干干净净,方能交差。
如今突在寺外遭遇阻碍,怎能罢手。
故而彼此打招呼,倏地退后数步,扬声对所率手下说道:“匹夫不识进退,竟敢阻碍九婆婆的‘朱龙神令’,此时谈不得武林规矩,你们火速擒敌!”
铁翼三鸟狡狯至极,他们要在看清怪人招法之后,再来动手制敌死命。
讵料他们话声乍歇,华服怪人却冷哼一声说道:“我素来与人动手,无不先杀为首之人,看剑!”
“剑”字出口,人影闪动,健如云燕般已自铁翼三鸟老大的身前穿过!
金闪微吐,已划出铁翼三鸟老二的防地!
狂飚陡起,挟一道金虹直贯向铁冀三鸟老三的腹下!
随即一切静止了下来,只是静止得奇怪,静止得令人心胆惧碎。
那华服怪人,气壮山河,立如古松,剑尖垂地,滴流着腥红的鲜血。
铁翼三鸟兄弟,仍按三方站立,只是姿态怪异。
他们的利剑,俱已坠落地上,面如金纸,双手各自紧掩在胸前,十指的空隙地方,已印出了血迹。
全身逐渐微微震撼,撼摆时胜一时,终于“砰!砰!砰!”接连着摔卧在地上,颤抖子刹那,挺足死去!
这本是眨眼间事,华服怪人自呼声“看剑”,到剑尖滴血,仅仅呼吸刹那之间,铁翼三鸟惧已丧命,其余三十五个蒙面人物,竟无一人能够看清三鸟伤在何处,如何受伤,不禁个个凛惧不安。
华服怪人身子再次挪动,缓步踱向人丛。
三十五名江湖人物,目睹此情,蓦地齐声怒喝,纷纷扑了上去。
华服怪人冷冷地一声轻笑,金华冲起,翻飞不已,只听到声声惨号此止彼起,只见那金光黄闪,翔飞盘舞……
地上,每当金霞吞吐,惨号声起之后,必然多一仆卧的死尸,三十五名蒙面江湖中人,转瞬之间,已死十之七八。
此时双井寺内,那间小小静室之外,也已展开一场血斗!
时当寺外铁翼三鸟率众而来,华服怪人突然现身的刹那,三条黑影,自寺后疾射投落于小小静室院中。
那是三个雪纱蒙面的诡奇人物,身法功力,望之胜过铁翼三鸟多多。
他们落地之后,立将兵刃撤出,一柄剑,一只斧,一双子午问心笔。
站立于静室门外的公孙燕飞,理也不理,动也不动。
持斧的这人,巨斧对着静室一扬说道:“丫头藏在这间禅房之内?”
其余两个人点了点头,持斧者随即大踏步迈上石阶。
公外燕飞这才缓步踱列石阶最上一级,拦住对方的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