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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大严谨地嘱咐他们,接着吁叹一声又道:“因此我等私事,目下无法先来解决了。”
“郑大山主,昨夜来此的一干英侠,知晓此事的有多少?”
短衣豪客悄声向问。
“并无一人!”
“如今呢?”
郑大山主当时并没回答,他首先喟然长长地嗟叹一声,方始缓慢地说道:“如今,我怕与会的四十八个人,都已经知道了!”
“郑大山主,古月苍怀有一枚‘罗汉钱’的事情,九婆婆是否早巳知晓?”
“阁下多此一问。”
“这老贱婆她好……”
乡农打扮的彭太侠,闻言不由脱口恨声说出这六个字来,剩下一个‘狠’字,却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九婆婆的法规,全身一种,自动截住话锋而停了下来。
“唉!彭大侠,看来咱们只好暂时把约会的事情,挪后些日子。”
郑老二藉此机会,收回适才坚执过的事情。
短衣豪客正欲答话,这时突然传来婴儿悲啼之声!
四位武林豪客闻声惊诧,不由互望了一眼,悄立尸堆当中动也不动。
半响之后,郑老大阴鸷地一声冷笑,手指那间石屋说道:“九婆婆的消息失误,昨夜幸逃死劫之人,恐非丫头一个,石屋可疑,搜!”
“搜”字吐口,他等尚未起身,左旁枯木林中,突然有人以冰冷的语调说道:“很有见地。”
四人闻言大惊,郑老大挥手示意同伴,并沉声喝道:“何人答话?”
“不死之人!”
“可敢报个名姓?”
“尔等不配!”
暗中之人言语冷酷而狂妄,已然惹恼了这四个武林豪客,他等不约而同一声冷哼,捷逾云燕般分由四方疾投林中,已将暗中发话之人,团团围住。
第六十一章 死 神
这人,面对着一株粗若大水桶般的枯木巨下,巨干阴影黝黑深暗,是故无法看清他的模样,冷月斜影,却映照出这人一身高贵华丽的穿着。
银底的长袍,用金线滚着“五凤朝阳”的花色。
外罩一件比箍袍短约五寸的粉色坎肩,领上锦绣着金边杏黄底的云朵。
一双丹玉凤文福履,霜底高有寸余,不沾半丝泥尘。
袜色步云微月,银带裹扎着淡紫绫裤。
腰系霜镂,束镶碧翠明珠,左肋旁挂七宝金钩,钩悬一柄奇古的长剑。
长剑鞘色琥珀,隐有龟甲奇纹,不知何物制成。
剑垂绛色缨缕,双缨之上,附镶一枚大若小玉碟般的奇古金钱。
这人一身打扮,虽王孙公子,恐亦无此华贵,武林中人,罕见这等穿着。
因此,这四个江湖豪客,踌躇不前,一时不知怎样才好。
这人却适当此时,缓缓转过身来。
“啊!”
四个豪客看清这人的模样,不禁同声惊呼,暴退了数尺!
“哼!”
这人目睹斯情,一声冷哼,飘然挪步,旁若无人地走出残毁的庄院。
那郑二山主,恰好挡着这人的去路,他非但没有拦阻对方,反而不自觉地让出了路径。
郑大山主暗皱眉头,短衣豪客这时嗤笑一声。
“尊驾留步,老夫有话问你。”
玄衣蒙面的郑二山主,因为短衣豪客的一声嗤笑,极感羞愧,恼火之下出言喝止这华服的怪人。
“尔等有话,随我到庄外再说!”
华服怪人用冰冷的语调,头也不回地淡然答复郑二山主,脚步始终末停。
“老夫要你就此停步—谈!”
“哼哼”!怪人仅以两声冷哼,作为答复。
“你哼些什么?”
郑二山主恼羞成怒,厉声喝叱。
“嘿嘿”!华服性人仍不作答,却阴森地笑了起来。
四个武林豪客,皆被怪人激怒,不约而同哼了一声,迅疾追上。
怪人根本不理,衣衫飘飞,人若浮云轻载,已越出山庄残垣,向深谷尽头之处电掣而去。
当他们双方远去之后,晨间曾被绝色少女吓退的那个英俊少年,突然飘落院中,他毫不犹豫,立即登足纵步,闪进了那间小石屋中。
此时,在深谷尽头的一片空地之上,武林豪客们已经追上了怪人,他们倏忽散开,弧形将怪人退路拦住,怪人早巳停步相待,他并不回头,冷酷而威严地问道:“惨杀古氏满门的凶手,可有尔等在内?”
郑大山主示意大家戒备之后,当先说道:“阁下窃人私秘,理应先报名……”
“住口,郑天赐,先答我的问话。”
华服怪人跋扈蛮横得可以,他竟不容别人说话。
郑大山主闻言心头一凛,郑天赐三个字,江湖上已有二十年无人提及,但这华服怪人却能一口道出,叫他怎不骇然。
“快,尔等火速回答,切莫自误生机!”
怪人冷冷地钉上了一句,语气有若寒冰,闻之令人颤栗。
“朋友,你不嫌忒煞狂妄了些?”
乡农打扮的彭大侠,出言发问怪人。
“狐鼠之辈,竟然妄作人言!”
“匹夫,你说哪个是狐鼠之辈?”
郑二山主忍无可忍,厉声喝问:“一群无恶不作,却又不敢承认的东西!”
“二山主敢作敢当……”
“血洗翠柏山庄有你?”
“有我,你又能怎样?”
华服怪人已得郑二山主的答复,不再理他,却转对其余三人问道:“郑天助还算有几分胆子,昨夜与会之人还有哪个?”
郑天赐等闻言齐声答道:“还有我们!”
此言出口,华服怪人方始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这四个武林豪客。
难怪适才枯木林中,他等乍睹怪人面目之后,惊呼出声,原来这位华服怪人的模样,丑恶至极,正是当闪电下击之时,僵立在巨干旁边的那张脸。
四个武林豪客,适才虽巳见过这张丑脸,却未看清,如今斜映冷月,分外瞧得明白,不由个个暗吸一口冷气。
“尔等听着,九婆婆可是人称‘无情仙姬’的白冰如?”
武林豪客们闻言大惊,彼此互望一眼,并未回答。
“古月苍一家,姑不论应否惨死,但那‘罗汉钱’却不容人侮……”
郑天赐当华服怪人说到此处的时候,恍然悟及怪人的来历,不由惧慑至极,立刻接口说道:“郑天赐告罪,有些言语不能不立即说明。”
其余三人,目睹郑天赐慑惧恭顺之态,皆感意外,不由也收摄起狂傲之色。
“说吧,我知道你迟早会发现我的来历!”
“郑天赐眼拙,乍拜尊颜之时,未能悟及一切,尚望恕罪。”
“此时就论恕罪与否,早了一些,还是先说你认为必须声明的事吧!”
“是是,郑天赐兄弟,昨夜下手之时,尚不知古大侠身边,藏有尊驾主人所赐一枚‘罗汉钱’的事……”
此时郑天助等三人,也已想起了对方的来历,不禁忐忑难安。
华服怪人未等郑天赐话罢,阴森一笑,冷冷地说道:“我相信你此言不虚。”
“郑天赐绝无虚言。”
“很好,郑大山主,你在什么时候才知晓古月苍身藏一枚罗汉钱的事呀?”
“午间,是今日晌午以后。”
华服怪人又阴笑了两声,慢声慢气地道:“听郑大山主话中含意,设若事前知晓……”
“郑天赐若是早知此事,断然小致如此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