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惜你们虽然和雷啸虎相共了几十个年头,却看错了他的为人,他对事勇于自责,而轻于罚人,十分念旧怀故,否则的话,就凭你们的功力来说,当真为敌,恐怕你们早已丧命他的手中。“
“朋友,你的论调忒煞奇特,有时似乎极端愤恨雷啸虎,有时却又存心在替他辩白,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
“毫无关系,但是也可以说是关系很深!”
“看来朋友你和我三鸟兄弟,迟早必须一搏胜负,但在动手以前,我弟兄希望能够明了你刚才这句话的用心。”
“很简单,我和雷啸虎素无交情,但是我却深知他的为人和心事,为人已如上述,目下他唯一的心事,就是不知怎样发付尔等三人才好,他自被困绝域,已知脱困无望,并且非常清楚,迟早尔等必然会发现他被困而无法脱身的事实,他深信在那个时候,尔等定必弃之而去重登江湖。
彼时非但无人再能牵制尔辈,武林恐将永无宁日,是故他一定想到过如何安排,才能使尔辈安分守己。
我相信他曾经考虑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只好下手处治尔等,可惜他已被困难脱,纵有此心也无能为力了。
他几经思考,才施放那九子灯令,第一步先调尔等进谷,然后以诚相待,告知尔等是非厉害……“
这时天鹏三鸟却突然在中途插话问道:“要是我三鸟弟兄阳奉阴违的话,他又该如何?”
“雷啸虎最最觉得困难的,也是这一点,后来他由于另外一件出乎童料的事情发生,方始安心发出灯令。”
天鹏三鸟听怪客说到此处,彼此皱眉互望一眼,半晌沉思不语,终于实在推测不出那是一件什么事情,方始开口说道:“朋友,什么是出乎雷啸虎意料之外的事情?”
“如今告诉尔等已无关系,那就是有关‘真真’一案的所有当事之人,也前后到达了不归谷中!”
三鸟闻言心头一凛,不由脱口问道:“你可是指着欧阳易而言?”
怪客冷哼一声,沉重而威严地答道:“有欧阳易、司徒雷、房汉臣之女和梅三丰之妻!”
“这些人也已被困绝域了?”
“所谓‘绝域’要因人而施!”
“三鸟弟兄不懂此言何指。”
“尔等懂否无关,雷啸虎却非常明白!”
“他非常明白?”
“嗯,由于所有的人突然全部聚集,雷啸虎方才明白他陷身绝地,并非自己误踏阵式所起,而是有人从中安排,那人既能通行整个不归谷而无碍,并将事关‘真真’一案的人物请进谷中,自然有能力来对付你们天鹏三鸟,他这才施放出九子灯令,召尔弟兄自投,你们明白了吗?”
至此,天鹏三鸟方始恍然大悟,目注怪客说道:“如此说来,朋友你就是那位从中安排这事的人了?”
怪客并未开口,只是点了点那个竹篓儿,三鸟又道:“章性初、及哮天等人,和那件往事何干?”
“尔等为什么不追问我和此事何关呢?”
“不必,我等弟兄已知你是谁了?”
怪客闻言哈哈一笑,激讽地说道:“我怕你们没有这样聪明,尔弟兄不是问我章大侠等人来此的原故吗?现在我就答复你们。”
“及大侠之子,死于欧阳易之手,其孙,被欧阳易收为义子,如今也在谷中,章大侠是昔日‘真真’ 一案的人证,很多事必须他来才能分清是非恩怨,我再告诉尔等一件事情,异丐米天成和圣僧天觉,也已被我请进谷内,我要把近百年来的几件武林隐秘,在此全部揭发!”
“朋友!也包括我们天鹏三鸟的往事?”
“当然!”
“三鸟兄弟猜测朋友你是……”
怪客不让三鸟再接着说下去了,他摆手冷峻地说道:“不必费心猜测我是谁了,现在我们就话归本题吧,尔弟兄三人,若降,立刻站于正中蒲团之上,若战……”
天鹏三鸟这次答话很快,接口说道:“束手被擒,天鹏三鸟碍难从命。”
“那就动手一搏吧!”
“此间地势狭小,朋友你又熟知内中各项埋伏,这种搏战,你稳*胜券,似乎并不公平吧?”
怪客闻言一笑,冷冷地说道:“依尔天鹏三鸟的意思呢?”
“出外各凭真实功力一搏!”
怪客连话都懒得再说,点点头,当先转身走下,天鹏三鸟在怪客毫无防备的转身刹那,曾欲暴下煞手,哪知刚刚举起手臂,怪客身形一闪,已然失踪,三鸟惊凛之下,互相示意,也快步而出。
这时已是日上三竿,中洞内已无章性初等人的影子,天鹏三鸟走出洞府之后,见那头戴竹篓的怪客,已在数十丈外背立相待!
他们再次示意,对怪客已然僵惧,事已至此,三鸟仍然深信三人只要攻守无间,搏战未必负数。
当天鹏三鸟行至怪客身后不足两丈的时候,怪客才缓慢地转过身来,他低沉而有力地对三鸟说道:“尔等撤剑动手吧!”
天鹏三鸟暗中又是一凛,他三人三柄百炼柔剑,暗藏于右臂腕上,外观不现,但却瞒不过怪客的神目。
他等不再虚套,右臂微抖,柔剑撤出,似三条银蛇般,曲垂地上,剑宽仅有二指,长却超过四尺,怪异的是,并无剑尖,却是一个拇指般大小的银球,看来天鹏三鸟好像十分仁慈厚道,故而宝剑无尖,铸为球状。
怪客这时手指着三柄柔剑说道:“昔日‘赤阳’道长,曾仗这三柄奇剑,雄风八表,威临天下,不知道尔等弟兄能得他的剑术几成!”
天鹏三鸟这次却惊得一呆,怪客接着笑说道:“不必心惊胆怕,赤阳道长早已作古,说起来崆峒一派,设有再比你们三个辈份高的人物了!”
“你怎知道我等的出身?”
“赤阳道长说得非常详细。”
这句话只惊得天鹏三鸟连退了好几步,急声问道:“朋友你见过‘赤阳’道长?”
“尔等怎地不称呼道长‘恩师’?”
三鸟闻言俯首默然,半晌才低声说道:“我三人乃道长之逐徒,曾立誓言……”
怪客没有等他们把话说完,就接口而伤感地说道:“我知道,当时你们被道长所迫,立有终生不能承认是崆峒门下的誓言,至今你们尚未忘记,也算难得了!”
“这些事情,道长都跟朋友你谈过?”
“事隔数十年了,你们又何必迫问这一点呢?”
“话是不错,但我等弟兄,至今感念道长的恩德。”
“你们自被逐下崆峒,远离师门,难道都是因为要报答赤阳道长对你们的恩德,才无恶不作?”
天鹏三鸟至此方始俯首无言,怪客长吁一声自语道:“天下事人难预谋,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何时方了!”
他说完了这句感慨的话语,才转对天鹏三鸟说道:“好了,你们进手吧。”
三鸟闻言陡地齐声问道:“你怎能无所不知?往前说,我等被逐师门之事,乃数十年前的旧案,说现在,从真真事件到……”
怪客惨然一笑,摆手拦住了三鸟的话锋,幽沉地说道:“世无不劳心力而能收获的人,一点一滴,莫非心血,这些是我幽居二十几年来的代价,想来也许并不值得。”
天鹏三鸟虽曾在谈说从前的时候,偶动天良,有些知悔,但当他们冷静下来之后,却不约而同被私念所屈。
他们目睹怪客神志似为感慨昔日之事所夺,认为这是天赐不二的良机,打个暗示,右臂齐扬,一片剑网罩向怪客。
讵料怪客成竹在胸,剑网罩向身前之时,仅仅双臂微扬,三鸟立即觉出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震力,竟将剑网冲开,天鹏三鸟不由大惊,同时大喝一声,真力贯注宝刃之上,疾若闪电再次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