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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天看着竺君仪,狞笑着道::“可以看出来,你很关心陶公子,只要你答应马上嫁给我,并且永远不再见陶公子,我就可以救他,怎么样?”
竺君仪两眼冒火,恨不能一掌劈了他。但她想到陶公子的毒伤,强压怒火,默默无言。
宫天宁见竺君仪不言不动,两眼注视着自己,显见充满敌意,但却别有一番风韵,禁不住心弛神荡,便欲上前非礼。
竺君仪道:“宫天宁,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必须答应我,救治陶公子的毒伤,并且决不能得罪陶公子。”
“行,我都依你,你现在就依我吧。”说着,宫天宁走上前去,一把抱住竺君仪,竺君仪浑身一震,奋力推开宫天宁。
宫天宁愣了一下,恨声道:“那好,你不要后悔!”转身假作离去。
竺君仪心中一急,忙道:“宫大侠留步。”
宫天宁霍地转身道:“怎么样,改变主意了。”
竺君仪双眼流泪,道:“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
“宫大侠,宫大侠……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大恩……求你放了我……”
梅林中传出一声声令人鼻酸的惨呼和哀求,但无情的山,屹立如故,无情的水,淙淙不休,这世界是那么的冷酷,凄楚绝望的哀呼,除了山谷回应之外,再也没有引起任何改变和反应……
山风拂过,梅香四溢,一片乌云飞来,只有骄阳羞怯地躲进了云堆,似乎对世人可悲的遭遇,激起一丝黯淡的涟漪。
裒呼渐渐低弱了,代之的是沉痛的诅咒……
诅咒又低弱了,代之的是屠弱沧凉的嚼位。
时光无情地从林梢溜过,要来临的终于来了,应该消失的,却从此深深烙刻在创伤的疤痕之下、再也无法抹灭。
泪水冲不去丑恶的命运安排,暴风雨过去以后。遗留下无尽的屈辱,无限的悲伤,无休的长恨!
仰望长空,白云悠悠,仿佛依旧,可是,改变了的命运,破碎了的心灵,再也不能回复到从前的模样,永远,永远红日轻轻吻着西山,又是一日将尽的黄昏。
循着小溪,缓缓踱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女的步履蹒跚,神情萎顿,苍白的面庞上,晶莹泪痕未干。
男的却志得意满,面含做馒狂妄的微笑,飞扬跋扈。
他的手臂,虽然挽着她的手臂,目光却四处流盼,显得狡黠而阴沉。
他们由山上下来,不用说,便是竺君仪和宫天宁了。
这时,只听宫天宁有些不耐他说道:“山中榕树不知有几千几百棵,天都快黑了,你怎能记得起是那一株?
竺君仪含泪道:“不,我记得很清楚,那棵树特别高大,就在这条小溪边不远,一定找得到的。”
宫天宁冷笑道:“这种”冰莲‘,是我们全真教的秘制珍品,我答应送他一粒,全是看在你对我一片真情的份上,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从此与他一刀两断,永不相见。“
竺君仪黯然含悲道:“你放心吧!陶公子是何等身份,我对他纯是崇敬,从来没有半点私念,如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生死跟你一起,你不要言语玷辱了他!”
宫天宁哼道:“他有什么值得崇敬的?不过是罗伟的私生子……”
竺君仪猛然停下脚步,怒目叱道:“宫天宁!你也答应过我,不得罪陶公子的!”
宫天宁耸耸肩头,道:“好啦,好啦,快去找吧,我还有事哩!”
争论之间,已发现一棵高大的榕树,屹立在小溪边不远。
竺君仪心里一阵悲伤,定了定神,举步便向大树奔去。
不料树荫下忽然迅速地转出三个人来,当中一个暴声喝道:“是什么人?”
竺君仪一惊,驻足一望,却顿觉又喜又悲,“哇”地一声哭叫道:“秦公子,秦公子……”
原来大树下的三人,竟是秦佑、伍子英和辛弟。
秦佑仔细一看,也己识出是竺君仪,但奇怪的是,竺君仪身后,还站着一个有些面熟的青年书生,忍不住问道:“竺姑娘,那天夜里咱们到处找你不见,连陶大哥也不见了,这几天你到那儿去了,见到大哥吗?”
竺君仪遽见秦佑,感触万端,悲痛不能成声,一面摇头,一面狂奔过来,张臂一把抱住秦佑,哭得哀哀欲绝。
秦佑心里暗奇,轻轻拍着她的香肩,柔声道:“别难过,慢慢告诉我们吧!这几天,咱们为了寻找大哥和你,险些把腿也跑折了。”
竺君仪哭着道:“秦公子,秦公子……我……我……”
秦佑掠了宫天宁一瞥,低声问:“那人是谁?”
宫天宁笑着接口道:“我吗?我是她的丈夫!”
听了这句话,伍子英和辛弟都不禁骇然一惊,秦佑诧异不解地望望宫天宁,又望望竺君仪,惊问道:“是真的?”
竺君仪更加伤心大恸,满脸泪痕,凄楚地点了点头。
宫天宁却接口道:“什么真不真,我得先警告你,她已是我妻子,你该放尊重一些,别惹我火起来,对你不客气。”
秦佑既惊又怒,只因宫天宁换了装扮,一时竟让不出来。沉声问竺君仪道:“他是谁?你说!”
竺君仪哭道:“他……他就是全真教的……宫天宁……”
“是他?”秦佑浑身猛可一震,慌忙举目细看,伍子英和辛弟更是瞪大了四只眼睛,目光中充满了惊诧和骇异。
宫天宁冷冷笑道:“不错,在下正是全真教的宫天宁,不过换了一套衣衫,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秦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凝目又看了一眼,果然是以前见过的人,心里顿时骇然,道:“竺姑娘,你……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竺君仪哭道:“求你不要问了,你们快救陶公子要紧。”
秦佑又是猛吃一惊,失声叫道:“陶大哥?他在那儿?”
竺君仪指着那棵大树,硬咽着道:“…他……他就在那棵大树里面……。”
秦佑诧然回头,道:“什么?树里面?我们怎的一点没发觉?”
辛弟和伍子英连忙扬目向树身上张望,脸上俱是一片困惑之色。
竺君仪拭去泪水,幽幽说道:“陶公子误服了天下至毒的”焚心毒丸‘,昨夜我遇见他独自在荒山中乱奔,毒火发作,昏迷过去,一时寻不到妥善地方,就把他藏在树身里。“
秦佑听了这话,既惊又喜,辛弟性子最急,掉头先奔到树下,但他左张右望,却找不到树上有何活门所在。
竺君仪从怀中取出一粒核桃大小的蜡封药丸,递给秦佑道:“这是克制焚心丸火毒的‘冰莲’,请你转交陶公子,嘱他混合这条小溪的溪水吞下,运功一个时辰,就能把火毒凝聚在心腑不致发作。愿他以天下正义为重,好好保重,如能报却大仇,我纵受万苦,也心安瞑目了……”
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失声痛哭起来。
秦佑茫然地接过药丸,虽觉她话中满含辛酸,但因急着寻觅陶羽,故也无暇多问,匆匆奔到大树下,跟辛弟两人仔细搜视树身。
竺君仪泪眼朦胧,泪水像潮水般汹涌而出,凄声喃喃道:“秦公子,秦公子,今生无缘,愿结来世,从今别后,只怕永无见期了……”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紧紧扣住她的粉臂,冷冷说道:“该走了,别他妈装得这副难分难舍的样子,叫老子看了有气!”
竺君仪轻叹一声,举袖拭泪,默默转身,随着宫天宁举步离去。
不想才走了几步,突听秦佑和辛弟同声惊呼:“陶大哥?陶大哥呢?”竺君仪心弦猛震,奋力挣脱宫天宁的把持,扭头望去,只见秦佑己找到树洞所在,并且已将活门取了下来,但脸上却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