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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政治地位高低,在各朝各代,翰林学士始终是社会中地位最高的士人群体,集中了当时知识分子中的精英,社会地位优越。唐朝的杜甫、张九龄,宋朝的苏轼、欧阳修、王安石、司马光,明朝的宋濂、方孝孺、张居正,晚清的曾国藩、李鸿章等等,皆是翰林中人。入选翰林院被称为“点翰林”,是非常荣耀的事情。翰林学士不仅致力于文化学术事业的传承,更踊跃参与政治,议论朝政。翰林制度和科举制度是封建中国文官制度的基本架构。由科举至翰林,由翰林而朝臣是科举时代士大夫的人生理想,是儒家学说中“达则兼济天下”的表现。
因此钟建同坐在众人之首,实在是他自己本身的身份决定,而不是看在他爷爷的面子上。
再见他诚意十足的要举荐自己给他爷爷,那位三朝元老,南汉士林德高望重的文官之首,刘旭心中多少有些波澜。要是他们早几天遇到,要是他不知道将来的历史走向,还真不会有多少犹豫。这种事情,在其他人看来简直就是天上掉金馅饼的天大好事。
这一刻不说王文礼羡慕妒忌恨,就是陈继德也是妒忌的一双眼睛都有些发红了。要知道他这几天可是想尽办法,最后直接将自己这天仙似的外甥女搬出来了给钟建同亮相了,钟建同都还没表示要引荐给他爷爷的意思。
但现在刘旭这位自己以前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的破落户小白脸,却是反而被钟建同主动举荐。和刘旭这位下属相比,他这上司老文人没被气出好歹来,已经算是很有涵养了。
不过,刘旭却是没有马上答应下这种好事。急的赵美人也顾不得矜持了,连忙出声催促道:“刘公子,你就赶快答应吧。钟公子既然这么看重你,你可不要辜负他对你的一番美意。”
“在下先谢过钟公子的美意,只是这件事我得好好考虑一下,毕竟我现在做这份差事已经做顺手了,这骤然转职还真的会很不适应,何况我对四书五经也不甚了解,真要说起来算不得一个文人。”
钟建同脸色不由微微一僵,不过他的家教涵养确实是不错,马上恢复了常色,笑着说道:“你这么想就错了。就凭你这两首诗,甚至可以名流千古,你如此才华若不是文人,谁还是?像我们这些翰林都未必能做出像你这般惊采绝艳的好诗来。我们大汉朝现今正缺少像你这般文采出众的年轻文人,你做了武职,确实是埋没了你的一身才华。”
刘旭一脸郑重的说道:“多谢钟学士的赞誉,回去后,在下会认真考虑的。总之,钟学士如此看重在下,这份恩情在下记住了。”
“呵呵,我这也是为国选材,算是我们这些翰林学士的职责,你也不用谢我。不过,我是真的非常看好你的。以后只要你再有诗作,就请带来我们钟府给我一观,到时我必定扫榻相待,或者让人传话给我也一样,到时我必定到府上拜访。”
钟建同这般言语和作态,已经完全是折节下交了,这让在旁看得陈继德和王文礼不由再次又恨又妒。
“钟学士客气了,若是下次我再有好诗作一定会登门请教。”
“哈哈,好,那咱们一言为定了,你可不要说话不算话。”
“这是自然。”
“那不知刘兄你家住何处?”
钟建同马上就问刘旭的家庭住址了,这让刘旭有些始料未及,不过也知道他若是有意打听,自己也隐瞒不了,只好实话实说道:“就住在平康坊入门处的左首第一排刘府。”
“难道你就是平康坊的武侯帅?”钟建同有些吃惊的问道。
刘旭点点头。
钟建同高兴非常的抚掌道:“那还真的太巧了,我家也住在你同一排,呵呵,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这都怪我疏忽,此前也没可以去留意坊里武侯铺的事情。如此,以后我们来往就方便许多了。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分。”
刘旭心中却是非常郁闷,早知如此的话,他今天可能就不会闯进来了。钟建同这家伙显然非常爱才,甚至超过对美女的热衷,自从刘旭表现出自己的诗才之后,他就不怎么去看赵美人了。反而一直盯着刘旭本人。而这也是刘旭郁闷的地方。
刘旭深知他们全家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但他现在怎么说也都有翰林学士的头衔,还有当宰相的爷爷,对他如此礼遇折节,让他还真的是有些感动,感觉自己欠了他人情。
对于刘旭这种看似冷血无情的人来说,平生最怕的一个就是怕被感情牵绊,另外一个就是怕欠人情。
这两者看起来很矛盾,但事实就是如此。无情的人更加看重感情,没人情味的人也更加看重人情味。
而另一边的赵美人则不知道刘旭现在的纠结心情,她的心情很糟糕,对刘旭的表态失望非常,尽管今日刘旭的再次两首佳作问世,她一颗芳心可说是完全被他的文采给征服了。只是她们家书香世家,尤其是父亲更是一直抱着文人的清高做派,看起不起那些武夫,刘旭若是依旧做武职,他们未来就很难有姻缘的可能。更何况,他们家里一直还都有找个可靠老实有文采读书人入赘的想法。刘旭若是转道文职,他们将来或许还有可能,若是坚持武职,即便刘旭同意入赘,也可能被他父母看不上。
赵美人想到这些,心中不由悲苦。
“贤弟,我们既然是邻居,以后就多亲近亲近,时常走动才是。你不要觉得我们钟家是高门大户,其实我们一家人包括家祖都是很和善的人,尤其家祖尤为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俊彦,等回去后,我将你这两首诗作念给家祖听,肯定会让他大吃一惊。呵呵,我还真的很期待到时候家祖的表情。呵呵。”
好吧,这场原本六人的聚会,变成了钟建同和刘旭的单独对话了。其他人完全插不上口,或者说除了刘旭之外,其余人都被钟建同给华丽的无视了。
“贤弟,不知平时你喜欢看些什么书?你若是想要找书的话,我家里就有不少藏书,有些还是孤本。你要是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来我家借书。”
刘旭只好心中郁闷,脸上却是装作平静的说道:“平时我倒是没有特别爱看的书,随便瞎看的,有什么看什么。”
钟建同激赏道:“这个习惯好,如此更能博采众家之长,难怪你能写出‘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这样的绝世好诗来。”
刘旭心中不由好一阵挣扎,心说算了,等以后你落难了,老子能救你的话就救你当还人情,不能救你的话,只能怪你自个儿倒霉。
刘旭实在是有些受不住钟建同的热情了,想要提出告辞,不过,他还没开口,连连出丑的王文礼就先起身告辞了:“钟公子,陈大人,还有赵小姐,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先走一步。告辞。”
王文礼感觉自己被钟建同故意慢待了,再加上看着钟建同这么卖力迎合刘旭的作态,他心里面更是如吃了苍蝇般的腻味,再呆下去也是受气,所以就打算起身告辞。
其他人还没反应,刘旭也连忙跟着站起道:“我也突然想起还有要紧事要去办,我也不多留了,各位,告辞。”
“啊,贤弟怎么刚来一会儿就走。事情先放放不行吗?”钟建同很是失望的问道。
“这事挺要紧的,不能多留,还是下次吧。钟学士,告辞了。”‘
见刘旭这么说钟建同当即也跟着一起站起道:“那好吧,我和你一同回去,你要是不嫌弃就跟我一起坐我的马车吧,里面还算宽敞。”
刘旭当然不想跟他同车,闻言忙不迭的婉拒道:“多谢了,只是我要先去江边一趟,跟你不同路。”
“这样啊,那好吧,我们下次再见面。”钟建同有些失望的点点头,然后又叮嘱道,“贤弟,记得回去后好好考虑我说的,你的一身文采做武职这一行实在是太糟践了,重新转回文职一途才是正经。你放心,你转到文职来,我肯定和家祖一起帮你谋个好职位的。”
刘旭只能再次感谢的他的好意,然后再次表明自己回去后一定会认真考虑。
王文礼本来还等着几人送别呢,却是左等右等都没见他们给自己送行,或者客套几句,顿时满脸再次涨成猪肝色,重重的冷哼一声,急步而去。
其实这也不能说他们无礼,主要是大家这会儿的注意力都在刘旭和钟建同的谈话上,谁还去关心王文礼?
直到王文礼转身含恨而去后,大家才反应过来,但这时候,大家都觉得王文礼欠风度和涵养,另外都自矜身份,当然没有追出去给他送行的道理。
钟建同亲热的与刘旭携手一同出了阁楼,然后在月香阁大门前依依而别。钟建同这番做派让刘旭甚至有种被迫搞’基感觉,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