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修长的手指戏谑地捏着我的脸:“不要这种表情啊,我自有分寸。”
我叹气:“你啊,和我不一样的,你的一举一动都牵涉着下面的千丝万缕,拜托你谨慎些啊!”
“呵呵……‘尧渊’的心里可只有你一个。”
我突然很想抽人!“这种言辞!你也给我有分寸些!”麻烦你们有点羞耻心好不好!这种话干吗都脸不红、心不跳地放在嘴上啊!
别再笑了!混帐东西!啊,对了。
“尧渊,扇子你拿回来了吗?”
在我险恶的视线下,他终于止住笑声,然而嘴角却一直扬着:“取回来了。还好将它给了你,能帮到你的话我很高兴。”
我真的生气了!
“我说你啊!在扇子上将自己的身份暗示给我!害得我每时每刻都要小心翼翼地收藏好!一点都不让人高兴好吗!”
他为难地看着我:“采薇,你还真是难伺候呢……不过知道我的身份还这么对我说话,我真的很高兴。”
“你说什么……哇!”
占有性的被搂紧,我奇怪地任由他将头埋在我的颈窝。
“其实,那天夜里送信请你赴约,我心里很矛盾,”轻柔磁性的嗓音贴着耳朵,让我的脸烧了起来,“见到扇子上的诗句,我想你一定已经明白了我的身份,那天……我既死心你不会来,又希望你能来……见到你后我又害怕你的态度会改变……”
我打断他:“你才难伺候呢!我说过了吧!我只认识叫‘尧渊’的家伙!而且还跟他像八辈子有仇的冤家似的!”
搂着我的手臂收紧,他的声音欣慰着:“所以啊,我才真的很高兴,很久都没那样高兴了。”
抬起手安抚着他,表情也不禁哀伤起来。
同样出身于那样的家庭,我又怎会不了解尧渊的心情?只存在着欺压者与被欺压者,阴谋与谎言交织着,血腥四溢扑鼻,那样的……谁都不能信任,只有靠自己才能活下去的残酷无情之地……
他的嗓音轻柔却蕴满着无奈:“为什么?明明你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总好像活在云的彼端一般,让人心生羡慕……”
将之从身上扒开,我严肃无比地看着他的眼睛:“谁说我什么都没了?我有小涟,师傅,死猪大叔,哪里有客栈的同伴,尘芥堂的兄弟,还有怀琰哥等等!我哪里什么都没有了?”
尧渊愣愣的,随即目光释然。
我也咧开嘴角,得意洋洋地昂起头:“呐!大爷我大人大量!也算你一个怎样?”
“呵呵……”尧渊配合地摆出恭顺狗腿的样子,“多谢大人,在下荣幸之极!”
主动将他拉进自己的怀抱,我用力拍着他的脑袋:“尧渊,因为你是塔尖人。”
“嗯?”
笑容不由的苦涩:“塔尖是难以企及的至高点。荣誉、地位、尊敬……但身在塔尖的代价,你是无法推卸的。人人都想进塔尖,但窄小的塔尖又能容纳几人?‘高处不胜寒’,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尧渊猛地一个翻身将我压到床上,我不急也不恼,微笑着用手拨开他垂下的青丝,哀怜地肆意触摸着他的脸颊:“尧渊,你信奉神明吗?”
优美的唇线扯开柔丽的弧度:“‘尧渊’的神早就死了。”
“那么我来吧,”仰视着头顶的人,我愉快地笑起,“我来做你的神好不好?”
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幸福神情,他俯身温柔地覆上我的唇。
我尽力放松身体,感受要将我融化般的热情。
细密沉沦的吻,好似沾了罂粟花汁液般让人无法自拔。
和鸣渠不一样……没错……一点都不一样……呵呵,我果然很失礼,这个时候怎么能想着别的男人呢?
“啊……”轻吟着,身体热了起来。
“嗯?”我睁开模糊的眼,失落地眼见上方的人骤然离开。
空气骤然冷了下来,尧渊帮我盖好了被子:“怎么了?你的病还没好哦。”
乱麻纠结在心间,我闷闷地开口:“你……看见了……对吧……”
他沉默着。
有些自暴自弃:“所以……觉得我……脏?”
“你这傻瓜!”他几乎是扑过来将我拥住,差点没法呼吸!“我不会这么想的!永远不会!你……很害怕吧……一定……”
有某种压抑的感情冲破了封印!
我抓住他的衣服,狠狠将头埋了进去!
“嗯……很害怕……非常害怕……我一直在求他……为什么……为什么不住手……我都那样求他了……”
抚触着的温暖手掌一顿,轻声的叹息落下:“或许……我能够理解他的心情吧。”
我怔了半晌:“你理解个头啊!”
将视线透向窗外,尧渊苦闷地笑着:“啊,很理解,非常理解那个少年的心情……”
疯了!连尧渊也疯掉了!
“你……一点都不嫉妒……”有点想哭,自己好像傻瓜一样。
“嫉妒!当然嫉妒!嫉妒都快疯了!”他低沉地笑着,磨牙声却是那样清晰骇人。
我紧张起来:“你!你没和鸣渠动手吧?”
他叹了口气:“没有,你不希望我和他动手不是吗?只是闲聊了几句。”
在那·种氛围下你们怎么闲·聊的神经超·纤细的大爷我好·想知道哦!!
“我不会告诉你闲聊内容哦……快些休息吧,你的身体还没好……别再这种表情,我可不保证有足够的忍耐力能够控制住自己哦。”
半是威胁地将我塞回被子中,萦绕在尧渊周身的淡然温和让人不自觉地沉溺其中。
就是这份如海宽广的包容力……让我非常的……迷恋。
看我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尧渊调笑着:“趁现在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了,再怎么哭我也不会停手的。”
脸滚烫着缩进里面,不过……还是有那么一点……期待……
唉……自己真的无药可救了……
“尧渊,有件事……”
他止住了我的话语:“我知道的,我已经去办了,你一定很担心吧?”
哈……果然瞒不住他啊……我这么急着想要离开这里的主要原因。
“很快就会有回应了,不用紧张……啊,好像已经来了。”
尧渊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看着精细雕琢的门被粗鲁地撞开。
冲进房间的娇小身影一怔,立刻飞扑入怀!
我自知理亏地抱紧小涟瑟瑟发抖的身体:“对不起、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拽着我身体的手用力得几乎要扯坏衣服,我知道,自己又要花费一番工夫才能让这孩子不生我气了。
终结的信笺
原以为小涟归来后我就可以重获自由,至少可以不被当成临终老人。
事实却证明,我的想法有多肤浅。
冷眼看着我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其实我已经很努力表现健康的一面了),再不知从哪里道听途说了我这几日的“辉煌里程”,小涟周遭的空气更是跌破绝对零度,吓得我都不敢说话。
仅仅是一个眼神,我就知道这孩子已经和尧渊一伙了……唉,看来是没法下床了……呜呜呜……像尸体一样躺在床上一点意思都米有~~
认命地喝下掺了猛料的汤药,我仰头倒进如云轻柔的棉被中,老老实实地闭上眼。
小涟放下碗盏坐了上来。熟悉温暖的小手拨弄着额头的碎发,感觉很是舒服惬意。
睁开眼冲他心虚地讪笑,小涟鼻音一哼,一副“我还没原谅你”的架势。
哎呀呀~~实在是太太太可爱了呀呀呀~~真不愧是我家小涟来的~~好想掐一把再吞进肚子里哦~~
气恼的目光扫了过来,我理亏地吐吐舌头,将不知不觉探出被子抱着他的手缩回去。
金洋花的效力渐渐化为黑暗笼罩上来,模糊混乱的脑袋开始神游。
我……究竟是为什么在这里?
刚开始,我对教授陈述的说辞是……我不想让错误愈加深刻。
其实……更重要的私心杂念……却是因为我深刻地憎恨着轩辕怀瑛。
而现在呢?
一路上,经历了那么多,邂逅了尧渊,鸣渠,御水……又重逢了那么多老友旧敌……况且,连我唯一的私心都被一句承诺所消解……
那么,我又是为了什么而继续处于旋涡的中心?
我可以走,可以回避……可以做所有我想做的事,却又为什么?我仍旧在此?
过往的场景历历在目,不论悲伤、欢乐,都已烙在心底。
啊,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啊……
唇角微微扬起:“小涟啊……我终于又明白了耶……”
那双纤柔的手握住我,让笑容愈加盛大:“我想要一个家……也想……给他们一个家……温暖的、可以容身的地方……我呀,不要人人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