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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接收到了我的心声,冷静而漠然的嗓音陡然清晰:“陛下他非常期待轩辕殿下的表现。”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为突如其来的话语冲击得忘了身在何方。
这个声音……总觉得……好像……
在哪里听到过的说……
刻意压低的声线纤细而清冽,听来十分享受……不过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很年轻吧?唔~~~为什么我会觉得很熟呢?在哪里,究竟在哪里听到过啊……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种问题的时候!那个“陛下”到底是指谁啊!而且!不论是大陆上哪一国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和轩辕怀瑛扯上关系??
求知心切的我尽力向前倾着身体,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倾听房间内的对话。凉风阴森地拂过,我却紧张得手心流汗——这家伙!我果然太轻敌了!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
好半晌,轩辕怀瑛一贯的嘲讽声慵懒地回应:“呵!‘期待’……吗?我也很期待你啊,不过像之前‘拿个东西回来’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是十六那个臭小鬼帮你善的后,看来传闻中的……还不如一个疯子。”
诶?和我有关系吗?“传闻中的”?传闻中的什么?传闻中的什么啊!拜托你说响点啊!!
我咬着牙在外干着急,里面却半点动静也没有!
那清冷的声音丝毫不受影响,蕴于其中的感情愈加冰冷,傲慢而鄙夷地沉声回敬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轩辕殿下评判,莫忘了陛下只是暂时将我借于贵国而已。”
“呵,那还真是失礼了。”似乎可以想象,此刻轩辕怀瑛面上冷笑,内心咬牙的样子呢……
房里沉默了许久,空气中凝滞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我皱着眉,不甚明白此时他们的沉默,又抑或是……他们说得太轻了我听不见?那好!我再靠近一点……!!
咻——
我猛地一惊,身体本能一侧条件反射地将右手抬起挡在脸前!下一秒!耳边掠过凌厉森寒的疾风,右手腕部靠上处传递而来好像要断裂的痛楚!
糟了!被发现了!!
血腥味随风溢入鼻尖,我闷哼一声,来不及探察伤势及刚才伤我的利器,脚腕一转跃上枝头用尽全力开始逃命!
身后的门在我离地的一瞬间“砰”地踢开!轩辕怀瑛的怒吼渐远,我却背脊骤然一凉——有人跟上来了!!
压制住心底油然而升的恐惧,我握紧手中的“云光”急速侧身挡下狠力劈来的一记重击!
好痛!又好麻!我这个笨蛋!果然不应该用已经受伤的右手啊!!
狼狈地在黑暗的密林中一连几步倒退,还未及我稳住身体,愈加不留情面的强烈杀气伴着灵活挥舞的利剑每一个动作都直指我的要害死穴!
我剧烈地喘息着,依仗自身的优势灵巧地躲避着——仅靠不熟练的左手,别说是反击了!连活命都成问题啊!!
惨白的剑影与青色的刀光激烈地碰撞出火花,我被重重地甩到树干上,背部抽搐般地痛!
不行了!对手不是我这条小命能搞定的!根本就是强得跟小涟一样……嘛……跟小涟一样??会让我有这种想法的人……最近好像也遇到过一个……
遵从着本能不顾一切刺向对方的“云光”猛地顿住收回,我忘了状况怔怔地望着那间不容歇地向我使出杀招的黑影,迅速回神随意摸出一袋药粉扔了出去,趁他注意力分散的那一瞬间,提起全部真气运起步伐电光火石般地向密林深处逃去!
唔唔唔唔唔~~~~~~~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
我都说了不要雇佣童工了你们听不懂啊!!我怎么!可能!对比自己小的人!下得了手啊!!!
可恶!现在只好想尽办法安全逃脱了!
内心唧咕着不断地诅咒荒湮神和轩辕怀瑛,右手手臂一阵切骨般的锐痛,我皱眉,跳上一棵叶子尚多的树木藏起身形,却丝毫不敢大意地紧握住“云光”戒备,连不住刺痛的伤口都无暇顾及。
夜风夹杂着丝丝血腥,我咬着下唇,实在不喜欢现在这种压抑得人要得神经病的气氛。周围悄然无声,连一丝落叶声都清晰可闻,迷朦地月光轻抚着沉睡的大地,一切都那样宁静祥和。
……不对,绝对不对!无数次助我侥幸逃脱的本能激烈地敲奏着警铃,胸口郁结着无法舒畅呼吸,身体的每一寸都因寒厉肃杀的阴风而制不住轻抖!
有什么东西在!绝对!有东西在!
我悲哀地感觉自己好似被狼盯上的兔子一样动弹不得,就差等着看狼从哪里扑过来了。
大气也不敢喘地缩着身子感知着周围的一切,仓促的脚步声忽然狂奔着由远及近,我愣了一下,正欲思索其中的怪异,一缕淡薄悠然的香气滑过颤抖的皮肤!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这、这熟悉的味道是!
匆忙的脚步声骤然停歇,急促的喘息一顿,随即呼吸恢复了平稳。
一个声音忽然从树下响起,那样的温和而从容,如一块圆润的玉石,未有丝毫锋利,听来赏心悦耳到了极致。
我猛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心却背叛似的狂跳起来!
那人含笑着开口道:“夜深至此,不知轩辕殿下有何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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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悠:采采啊;有人说你恶魔哦
采:切;胡说!我才不是恶魔!老子是衰神!
某悠:那个……有区别么?
采:没有吗?
某悠:有吗?
采:没有啊?
某悠:…………—_—|||
情报局开工
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那漫不经心却又极具包容力的嗓音。到底是从何时起?一点一点如同风化侵蚀般,渐渐渗入了我固守的高墙中。
“萧副楼主吗,原来你今日便已经到了。”
“正是,这一路走得仓促,盘查得又紧,好不容易到了邺城,不想轩辕殿下要务缠身,萧某岂敢打扰。”他温厚地笑着,“白大人为在下安排了膳舍,原本预定明日再见殿下,谁料孤夜难眠起身漫步竟能有幸得见。敢问殿下深夜不带侍卫至此偏境,有何要事?”
我撑着脑袋靠在树上,面部抽搐得听着那家伙在树下瞎掰扯谎,估计他是连脸都不会红一下的。半夜三更还散步,这种话也能拿来当借口,我真服了你了!
轩辕怀瑛沉默片刻,口吻暗藏尖锐:“刚才潜入了刺客,而且往此处逃窜,萧副楼主可曾见可疑人经过?”
“什么!竟有刺客!?”他的声音很是震惊,急忙道:“殿下,既有刺客,还望殿下自重!怎可孤身前来给不轨之人以可趁之机!”
天!我吓得快掉下树去——老兄!你强的!小弟我甘拜下风!
“七弦,你方才可曾见可疑人物?”
咦?那位七弦大哥也在吗?我竟然没发现他的气息诶!不对……刚才萧尧渊的气息我也不是没发现么……唉~~~郁闷啊……我果然是没有武学的天赋……
那男人的声音继续恭敬诚恳劝谏道:“殿下,既然此处并无可疑人物经过,还请殿下早日移驾安全场所,至于追捕刺客之事,还是交予侍卫的好。不介意的话,还请允许我让七弦护卫殿下回房。”
“免了。”轩辕怀瑛坚定地拒绝,脚步犹豫了片刻,终于渐远直至消失。
我感觉风势瞬间传来一阵诡异的波动,再想查究时,那人忽然啼笑皆非地开口,这一次,是对着我。
“还是一样胡闹啊……已经没事了,采薇,你受伤了?”
轻轻跃下树干,借着淡薄的月色,我有些失魂落魄地打量着那不过几日未见的男人。
俊逸脱俗的容貌,颀长挺拔的身躯,永远一脸温和与沉稳……真是,到底有多少人被这副永远温厚的表象给骗过啊?
“萧——”我正欲大大地鞠一个躬,见他含笑的眼眸一顺透出森寒,我立即投降地改口,“尧渊。”
他满意地笑了笑,目光落在我渗血的袖子上:“你受伤了。”
我阻止了他取药的动作,卷起衣袖伸出舌头有节奏地舔噬着丝丝血腥——唔~~所以我也讨厌菠菜嘛,那跟喝血有虾米区别来着?
“对了,七弦呢?”刚才不是还在吗?人呢?
他笑得神秘,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我身后的树林:“临时想起要让他去办件急事了。”z
我“哦”了一声,没怎么在意。
黑黝的树林一片寂静,似乎只有我舔着伤口的湿濡声响彻耳鼓。
“有什么好看的?”对那如有实质的目光,我终于无法忍耐。
“没有,怎么说呢……”他放松了下身体,笑眯眯地说着让人吐血的言语,“只是夜半三更的,你这样的行为对一个孤枕难眠的男人而言,实在是过分刺激呢……”
…………这家伙脑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