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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道人对蓝飞天、萧湘云没有听人说过,但旋风剑骆长青成名多年,名满大江南北,他自然知道,连忙稽首道:“原来是蓝公子,萧姑娘、骆大侠改装而来,贫道失迎之至,快去请他进来。”
“道长不忙。”蓝飞天摆摆手道:“骆前辈因车中押着三个重要的人,不能轻易离开,且等在下把整个事情奉告道长之后,再请他进来不迟。”
玉清道人道:“蓝公子那就请说。”
蓝飞天就把明月宫在幕后策划,举行泌姆山大会,阴谋决定三个步骤,第一个以狄明扬为父母报仇为名,向黄山万家寻仇,藉机横扫江南五个门派(黄山万家并不是一个门派,但江湖上人都把它看作一个门派。)此事目前总算幸免于难了……
玉清道人间道:“狄明扬是谁?”
蓝飞天道:“狄兄就是狄元和狄大侠的令郎。”
玉清道人吃惊道:“狄大侠遇难,和黄山有关么?”
萧湘云道:“狄大侠夫妇现在东海,当时就是万耀堂设计陷害的。”
玉清道人一呆道:“会有这等事?”
蓝飞天道:“明月宫第二个阴谋,是以淮阳鹰爪门贺笑天之子贺继武为苦主,由泌姆山大会推派代表,向贵派评理……”
玉清道人攒攒眉道:“此事……”
蓝飞天道:“道长且听在下把话说完了。他们第三个阴谋,是取下武当,再转往少林,如把武当、少林都击溃了,武林霸业也已成功了十之八九,其余门派,就不足道了。”
玉清道人道:“这么说,他们要来对付敝派了?”
蓝飞天道:“他们已经来了,目下正在途中……”
玉清道人倏地站起,说道:“这消息敝派一无所知,贫道应该立刻禀报掌门人才行蓝飞天道:”道长且慢,在下话还没有说完。当时在泌姆山大会上,原说推派几个代表,陪同贺继武前来,但他们此行,却由明月宫总护法公孙襄为首,参与泌姆山大会的人,全数参加,另外还有诸广山老寿星段老彭、蛇岭蛇姑婆、天台逢若仙三人,奉北海老神仙之命,在半途劫持了东海钓鳌客和狄明扬,由蛇姑婆用迷失神智的药物,把东海钓鳌客,狄明扬迷失了神智……“
玉清道人吃惊道:“葛老施主被他们迷失了神智?”
东海钓鳌客是东海老神仙的记名弟子,在武林中可算得首屈一指的人物,无怪玉清道人大吃一惊了。
蓝飞天道:“他们迷失东海钓鳌客神智,目的自然是为了对付贵派了。”
玉清道人听到这里,已经有坐立不安之感,问道:“只不知骆大侠车中押来的三个人,又是什么人?”
蓝飞天就把骆长青和萧湘云暗中尾随东海钓鳌客之后,如何在昌化客店发现东海钓鳌客四人失踪,一路找上蛇谷,擒住蛇姑婆三个弟子,救出自己,大概说了一遍。
玉清子道:“如此说来,明月宫和北海有着密切关连了,此事体大,贫道立时陪同骆大侠去晋见家师才是。”
骆长青要蓝飞天,萧湘云扮作兄妹,上武当山来,目的就是要晋见武当派掌门人紫阳道长。当下就由玉清道人吩咐门人要骆长青把马车驰入大殿东首的偏殿天井之中,并派了十六名弟子轮流守护,不准任何人进入。
骆长青一跃下车,朝玉清道人拱拱手道:“道兄久违了。”
玉清道人看到骆长青,不由一怔,旋风剑骆长青昔年是个风度翩翩的侠士,如今竟然会是满脸于思,弯腰跛足的老者!
但他只是略一怔神,就打着稽首道:“贫道如是记忆不错的话,和骆大侠睽违大约有十八年之久了。”
十八年,时间不算很短,但也不太长,一个人容貌纵有改变,也不至于差距有如此之大,见面就会认不得了。
骆长青久走江湖,玉清道人的话怎会听不出来?笑道:“道兄可是觉得在下改变得大多了么?”
玉清道人点点头笑道:“贫道若非事先知道是骆大侠,几乎认不出来了。”
萧湘云道:“骆大叔,我们已经和玉清道人说了,道长希望骆大叔一同去晋见紫阳老道长呢!”
玉清道人因骆长青面貌有异,怕是明月宫派来的奸细,沉吟道:“骆大侠请厅上奉茶。”
骆长青自然看得出来,这牛鼻子道人认不得自己,起了疑心,不觉呵呵一笑道:“事情紧急,这茶不用喝了。”
他一手摘下了阔边凉帽,左手在脸上摸了一把,于思满面的胡子应手而落,右手从怀中取出一小块又脏又黑的白布,在脸上一阵拭抹,笑道:“道兄现在是否认得出在下来了?”
随着话声,腰骨一挺,身子也忽然增高了近尺光景之多。
玉清道人、蓝飞天、萧湘云定睛看去,这不过转眼工夫,骆长青已由一个弯腰,跛足,满脸于思的糟老头,变成一个身材颀长,白面无须,修眉朗目的中年人,看去最多不过四十五、六,五十不到,面含微笑,望着三人。
玉清道人自然一下认出来了,不觉含笑稽首道:“骆大侠易容之术,神乎其技,贫道不胜钦佩之至。”
萧湘云、蓝飞天自从认识骆长青以来,从未见过他真面目,也大感惊异,同声道:“我们今天才看到骆大叔的真面目呢!”
玉清道人至此已无疑虑,打着稽首道:“骆大侠,咱们这就走吧!”
在紫阳道长静室之中,骆长青从万耀堂觊觎狄元和八卦金钱说起,如何夜袭狄家庄,自己因得讯较早,预先把狄明扬送上委羽山去,一直说到蛇姑婆以迷药劫持东海钓鳌客、狄明扬、耿小云四人,如今由明月宫总护法率领江南全体黑道群雄和被迷失了神智的东海钓鳌客等四人,以淮阳鹰爪门贺笑天被武当门人罗晓天‘两仪掌’所杀作为藉口,向武当兴问罪之师,详细说了一遍。
紫阳道长年已七十有九,听得连连叹息道:“江湖上永远就像长江大湖,有不得十年二十年平静,就会掀起滔天波浪,自从贫道进入武当派,这七十年来,这次已经是第三次遇上大风浪了,但愿祖师在天之灵,庇佑我武当派,渡过这场劫难……”
话声未落,忽然目注窗外,缓缓说道:“何方高人,既然光降敝观,怎不请进来喝盅茶水?”
玉清道人听得一惊,一手按剑,正待趋出。紫阳道长摇手制止。
只听窗外响起一声朗朗长笑,说道:“紫阳道长练成上清玄门道法,在下自以为很小心了,还是被道长一语道破,好生令人钦佩。”
随着话声,从门外走进一个身穿青纱长衫,手摇摺扇的中年文士来。
骆长青,蓝飞天。萧湘云三人看到来人,不由得神色为之一变。
玉清道人一手按着剑柄,叱道:“施主何人,夜闯玉虚宫……”
紫阳道长一摆手道:“玉清,不得对来宾无礼。”
青衫文士摺扇一收,朝紫阳道长拱手道:“老道长请了,在下公孙襄,来得冒昧,还请道长多多恕罪。”
原来他正是明月宫总护法公孙襄。
紫阳道长稽首道:“公孙施主簧夜光降,必有见教,贫道洗耳恭聆。”
“不敢!”公孙襄含笑道:“在下夜访道长,确有要事想和老道长一谈,只是没想到道长静室之中,还有客人。”
这后是说他和紫阳道长商谈之事,不能有第三者在场。
紫阳道长含笑道:“无妨,公孙施主如有要事,那就请到隔壁房中奉茶。”
说着,站起身,朝玉清道人吩咐道:“玉清,你陪骆施主三位坐坐,力师陪公孙施主到隔壁房中一谈。”
一面又朝骆长青稽首道:“骆施主请坐,贫道暂且失陪。”
骆长青忙道:“道长只管请便。”
紫阳道长引着公孙襄退出静室,往隔壁一间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