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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吗?”我故意同道。
“想听!”景政连连颔首。
“那么就换过来吧!”我拍了拍马鞍的前部,“我悄悄的和。”
“那多难堪!”景政俯身抱紧自己的马鞍,生怕我像以前那样将他拎过去,“我已经元服了!是堂堂正正的半国守护武将了!”
“可是,这样一个秘密,是不便利公开的”,我往身后瞟了瞟”前田利长、藤堂高虎、长宗我部赖亲等人立刻配合我的话语,笑着和我父子俩拉开了距离”“所以呢,要听的话,就只能换过来,让我在的耳朵边。”
只,…那好吧。”景重犹豫了一会,终于决定舍弃守护武将的尊严,以换取这个连周景都不知道的绝大秘密。
他铺开抱着马鞍的双手,任由我把他拎到了身前。
“现在可以了吧!”他迫不及待的。
“恩,可以了”我点了颔首,凑到他的耳边声道,“其实除信景、周景、义景和景政以外”还有一位亲兄长“……”
“!”景重果然忍不住惊叫了起来。
“怎么样,这是个大秘密吧?”我笑着道。
“真的是大秘密!”他回头望了望我,乌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所以,要替我保密!特别是不要让母亲知道。”我故意用严肃而神秘的语气。
“恩”,景重连连颔首,忍不住也压低了声音”“我明白……”要是母亲大人知道,肯定又要和您赌气了。”
“真伶俐!”我半真半假的赞道。
其实,这件事情,夏肯定听到过一点风声。当初我接到细川真之的来信时,是住在淡路的养宜馆”而夏后来在养宜馆很住过一段时间,不定能够从馆中的侍女仆人口中听到什么:或者退一步,她现在就算真的不知道,过一阵恐怕还是会明白过来的。不过,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现在倒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情和我生气。
“您安心,我绝对不会的”,景重笑着,却转而问我道,“不过,为什么要和我这件事情呢?”
“因为这次出阵,也有他的份!”我微微一笑,“之前我已经给胜瑞殿下去信,让他将孩子带到宇多津港,我将在那儿替他元服,然后由他和一起担负胜瑞殿下的副将………,所以,像刚才那样没精打采、闷闷不乐是不可的,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否则就会输给那位大不了几个月的兄长!”
“明白了!”景重认真的点了颔首,“我一定振井精神,不会让父亲大人失望的!”
“唔,这样才对!”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
自本家入主四国岛以来,整个岛上都繁华了很多,前几年的时候,我颁下“四国普请令”,让诸国在国中修建官道,将四国紧紧联接了起来。整条官道的主干部分,因为大致是沿着佛家“四国遍路”巡礼(日本佛家第一巡礼)的路线,在民间被称为“遍路道”或者“吉良道”,从发心道场阿波国到修行道场土佐国,然后再到菩提道场伊予国,最终达到涅巢道场瓒岐国,也就是日本佛家第一人、真言宗开祖弘法大师空海降生之地。
我想,有了这条“遍路道”,至少那些巡礼的僧人和信众是轻松多了。不知道那些巡礼的僧人信众们,会不会因为失去了原本的修行价值而介意呢?归正,四国之间的繁华离不开这条官道,我在领内的军事调动也变得极为快捷。
沿官道越过四国中央山脉,八千土佐军势很快达到宇多津港,和其余三国的军势汇钱在海港南面的宇多津城中,我依照约定为细川六郎元服,取名细川六郎景之。原本我曾经筹算为他冠上预定给他的通名“景五郎”,不过考虑到细川真之的感受,我抛却了这个筹算,依然让他连结着阿波细川家历代相传的“六郎”通名。至于赐赉他“景”字,倒没什么问题,归正依照我的赐名习惯,像细川家、大内家这样的非亲缘家族,和极为亲近的仁木、上川两连枝家及明日女女婿蜂须贺景胜一样,都是赐赉下字“景”为上字(固然意义有些不合,前者是作为我名字的下字,后者是作为吉良家的新通字),反却是像井伊宣直、石谷宣政、蒲生宣秀这样的养子、外甥或庶女女婿赐赉上字“宣”,以示和本家的亲缘。所以,在知情人看来,细川景之是和仁木、上川一样的连枝家:而在我正式宣布细川家的家格前,大部分人都只会以为他是像其余有力家臣一样拜领我的下字罢了。
趁着这个机会,我将瓒岐国封给了细川真之以奖励他这些年来的忠诚奉公。这样一来,细川家的领地就跨越了三十万石,也正好和我预定给连枝家的领地规模相蒂作为东土佐守护和土佐势的大将,景重也自然加入了仪式,并且理所固然的坐在了最前一排。当我拿起乌帽子,替细川景之戴道头上,并且出示写有“景之”,两汉字的判纸时,他神秘的偷笑着,不住的向我挤眉弄眼,让我差点也忍俊不由只好更加严肃的板起脸,完成了整个加冠和命名过程。
因为知道细川景之的真实血缘,景重和他特另外亲近,而景之也很快和这个“在仪式上向他挤眉弄眼”,的孩子混熟了。究竟结果,整个出征军势中,只有他们两个孩子并且都居于高位,也同样要进行初阵。
完成这件事情,我也差不多要返回土佐了。临行之前,我把细川真之请来,奉求他好好照顾两个孩子并且找牟合适的机会让两人亲自上阵体验一下,以完成各自的初阵。
“这是臣下的分内之事”细”真之许诺道。因为接受了我的赐封他正式威为本家的国稳重臣,也就改变了作为与力和附庸时的称号:“不过如果战事激烈,为了他俩的平安,只好就抛却让他们进行初阵的计划了。”
“决定就行。不过依我来看,们经历的战事不会很多,也不会很剧烈”我随意的道,无论是语气还是心情都很是的轻松,“究竟结果,无论是吉川家还是宇喜多家都知道,他们不过是我和筑前守在台前的代办署理罢了,真正的战事走向,要由我和筑前守来决定。如果我先压服了毛利家,吉川元春自然不克不及不先行退回,期待筑前守出阵:而如果筑前守出阵了,他们就会顺势归至麾下,美作国的争端,也将由幕后的吉良、羽良两方进行博弈来决定,或者就干脆各归其主,展开一场规模空前的大决战……宇喜多家的立场,也和吉川家差不多,而们更是站在宇喜多家身后,自然不会遇到什么大的战事。”
“殿下这么,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细川真之颔首道。他跟随我近十年,历来都没见过错判过形势,对我的判断,他简直是达到了盲从的水平,比对他自己的判断还要信任很多。
“那么,就祝……一路顺风吧!”,我笑着对他。
既然不会产生什么战事,那么就没需要“武运久长”,只需要“一路顺风”,就可以了!
我心里这样想到。
差不多在我前来宇多津港的时候,长门国的岛津义弘、山内康丰接到了我的命令书。他们很快就集结好军势,奉命向周防国策动了攻势。毛利家守备周防国的吉川经家自然不甘示弱,立刻以山口高岭城为据点展开了还击。双方在边疆大打出手,吉川经家不敌岛津义弘,战线渐渐向周防国内部移去,而在两方的背后,是急速赶来的中九州三势和毛利家援军。
可是,早川隆景却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连结观望,而是率领借后、借中两国国众,跟着毛利辉元一同出阵了。另外,他还送来了一封措辞极为强烈的抗议信件,向我暗示毛利家以及他个人的强烈不满:“在下服家主作出让步,并且努力维持和吉良家之间的盟约,是因为信任太常公的品格。可是,太常公的部众却屡次挑衅,如今更是以这等牵强无赖的借口侵凌本家,即便能够统一天下,又何以令诸藩心悦诚服,并且垂范后世呢?希望太常公能够及时止步,结束对本家的进一步侵凌,否则的话,本家只好统一立场,以百万一心的无上决心和意志匹敌太常公,并且向筑前守殿下寻求公道…………将来的形势如何,就在太常公如今的一念之间。还请太常公务必三思,慎重考虑一下本家及在下的立场为要。”
放下书信,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或许,这一次真的有些过分了。毛利家和本家之间,究竟结果有一份和睦的盟约,并且一直很是克制,没有丝毫违背之处,就算是吉川元春支援秀吉,那也是在盟约的框架内,因为羽良家和本家还是同盟……而如今秀吉即将结束东线战事,两家决战的时刻很可能马上到来,如果他们真的完全投靠羽良家,死命的牵制本家军力,势必会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