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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宇都宫镇房果然是犯了踌躇。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里明白了一些,于是更加急切的要求道:“我平生所好者不多,和歌算是其中之一……希望宇都宫大人勿要让我失望才好。”
“……实不相瞒,因为年代久远,而且保管不当,《小仓…纸》已经被蠹虫蛀毁,恐怕无法满足太常公的心愿。”宇都宫镇房略一思索,躬身回答我说。
“这样啊,”我叹了口气,“真是太遗憾了。”
“是。真的是非常抱歉!”宇都宫镇房连忙就势欠了欠身,“发生这样的事情,在下也很是遗憾,深感愧对先祖啊!”
“既然这样,我也不苛求宇都宫民部殿下,就请你先回去,等候我的下一步决定,”我向他点了点头,“不过,小仓城的四千石领地,还请宇都宫家先jiā还给高桥元种如何?”
“这个……高桥元种不是逆党秋月种实的次子吗?”宇都宫镇房惊讶的问道,明显是不怎么情愿把到手的领地jiā出来。
“可是,他已经入继了高桥家,自然就是高桥家的孩子,我并无意为难,已经决定要保留他的领地。所以,请宇都宫民部务必将小仓城返还,勿要落下趁火打劫、欺凌孤儿的名声。”
“太常公既有决断,在下自当遵从。”宇都宫镇房无奈的答应道。
我心里微微一笑。真是,才让你返还四千石,就这么不情不愿的,下一步让我借机减封甚至转封,你又该如何反应呢……
只可惜,还没等我逮着机会收拾宇都宫镇房,山阳道的形势就发生了变化。
四月份的时候,備前国的宇喜多直家突然病逝。临终之前,他分别向我和羽良秀吉派出了信使,将宇喜多家的前途托付给我们。派往我这里的使者,是家中的铁炮头领和本丸御番众川端家长,也是直家最亲信的近臣之一,上次宇喜多义家元服,同样是由他赴洲本城知会我方,并且告知了直家病重的消息。
虽然有所预料,但是对于直家的去世,我依然忍不住有些感慨。
“泉州殿下临终前,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我问川端家长说。
“先家主说,太常公是本家可以依靠的人,也终将会取得天下。不过,本家如今是处于筑前殿下的配下,而太常公正着眼于九州,不会立即和筑前殿下jiā恶。所以本家会先向羽良家靠拢,等到太常公奋起时,将转而投入太常公麾下,作为吉良家平定畿内的前驱。”
说着,川端家长从怀中掏出一份誓纸,经由义景转呈到我的手中。我展开一看,上面正是写着宇喜多家的这番誓言,末尾除了有他本人的花押以外,还有宇喜多忠家、长船贞亲、戸川秀安、岡家利四人的血印和花押。这列名的四位,是宇喜多直家最信重的家臣,当年一同参与了两家的菩提寺缔约,如今则担任着家督宇喜多义家的后见役和辅佐役。
这么一份誓书,可以说是宇喜多家主动送上的把柄,而他们的忠诚也算是有了保证。只要我自身不出问题,他们到时候肯定会如约转向的。到时候,秀吉最大的外样突然离反,对羽良家将会造成什么样的打击呢?
——想想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明白了,”我笑着收起了誓书,“泉州殿下的考虑是对的……不仅如此利家得到消息,肯定会趁机对宇喜多家发起进攻,希望宇喜多家能够做好准备,或许可以向秀吉殿下求援。而到了那个时候,我会进攻利家的周防、长两国,以牵制利家的军势和jīng力。”
“是,太常公的这番好意,外臣将切实转达给本家的诸位家老大人。”川端家长恭敬的说。
“顺便问一下,”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派往秀吉殿下的使者是哪一位呢?”
“是去年加入本家的仓敷町奉行小西行长大人……小西大人本是丹波内藤家支族,自祖父一代开始经商,与忠家殿下的外祖父、仓敷町的阿部善定掌柜乃是世jiā,因此由忠家殿下和阿部掌柜引荐给先家主。这次听说筑前殿下入主丹波,因此忠家殿下派小西大人负责和筑前殿下的jiā涉事务。”
果然是这个人么!我忽然有点犹豫,是不是该拉拢一下呢?这个人的商业和水军才能,还是颇为可观的。他现在虽然是负责和秀吉接洽,但是据我所知,小西家的部屋总部,是设在我配下的堺町,由他的父亲小西隆佐照料着,要拉拢也十分方便。
不过,想到小西行长在南前引发国人一揆和征朝战役中欺上瞒下的行径,我放弃了拉拢和招揽的想法。这是个人才,但不适合主事,说不定在什么关键时候就出了状况。
“是这样啊。”我简单的点了点头。
……,……
因为要征讨利家,必须保证领内的安定,我不得不放弃惩罚城井谷宇都宫家的计划,向他送去了丰前中部两郡三万石领地的安堵文书。除了他和最南端的田原家以外,其余的五郡十万石,我分给了出阵丰前国的蜂须贺景胜和佐竹宣秀。其中,蜂须贺家居北,领三郡五万八千石,配下有司亲胤、高桥元种、麻生镇里、长野佑盛等豪族;佐竹宣秀居南,领两郡四万石,配下是贯亲末、野仲镇兼等人。但是,两人的直领并不多,对比起以前,蜂须贺家甚至还少了近两千石。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现在没有充足的时间清理丰前国。
时间,是我和秀吉竞争的关键因素。我的优势是经济、地盘和名声,因此我要发挥优势整合西国,筑起能够统一日本的绝对实力;秀吉的优势是家中的名望和灵活的手腕,因此他要排除家中的同僚,继承织田家的主体实力和名份。而我们的竞争,就是要在尽量短的时间内完成整合。
比较起来的话,倒是我的这条路要顺畅些,虽然统一九州、覆灭利这两件事都比较困难,但是我在西国已经没有对手,只要稳步前进就能达到目标。秀吉的那条路虽然是捷径,可是他还有好几位竞争者,例如织田信孝,例如柴田胜家,甚至还有织田信雄。
回想起今年以来织田家中发生的事情,还真是让人唏嘘。一月份信长的葬礼,可谓是诸位重臣的最后一次合作,无论是规格还是排场,都是战国时代从未有过的。众人以沉香木雕成信长的遗骸,殓于镶金嵌银、以绫罗绸缎包裹的巨大灵舆之中,运到莲野台火化,然后将木灰送往大德寺举行葬仪。从莲野台到大德寺,路程大约是一千五百间(两千七百米),沿路布置着三万军势,由池田恒兴、生驹家长、泷川一益分别负责一段,而信长本人的灵舆,则是仿造出阵的规格,由柴田胜家担任先阵,丹羽长秀担任殿后,灵舆前是捧着灵位的丧主织田信孝,由羽良秀吉、吉良信景分别手持太刀和肋差护卫着。整个葬仪的花费,达到了整整一万贯,这还不包括我先前建造总见院和供养塔的五百枚黄金(五千贯)。
而在此之后,众人的争端就立刻爆发了出来。
首先是织田信孝和羽良秀吉的名代之争。二月份信忠的嫡子出世,被众人一致命名为吉法师(没有信忠做主,照例说应该是继承信忠的幼名,但‘奇妙丸’这名字实在古怪,所以继承祖父信长的幼名),并且推举为新任家督。可是,关于吉法师娃娃(简称吉娃娃)的后见,信孝和秀吉都想争取。结果信孝不仅得到了信景和丹羽长秀的支持,而且以嫁出姑姑阿市的手段争取到了柴田胜家,因而成功担任了吉娃娃的后见。秀吉不甘示弱,让信孝将吉娃娃送往作为居城的安土城,并且坚持要作为后见的信孝也一同进驻。信孝当然不干,以安土城遭受兵灾、尚未修缮为由,将吉娃娃留在了自家的本城岐阜。然后秀吉从善如流,从我送上的勘合贸易资金中拨出五万贯,委托丹羽长秀主持修缮事宜。
接着是羽良秀吉和柴田胜家的主导之争。之前家督之位空悬,分割领地的宛行状采取的是四重臣连署的方式,如今吉娃娃继承家督之位,那么除了后见以外,必须要安排一位笔头家老主导中枢事务才行。这个位置,本来无疑是属于主导讨逆的秀吉,可是柴田胜家娶了阿市公主后,就具有了一众的身份,在家中的发言权也大为提高,达到了和秀吉分庭抗礼的程度。结果两人争论了好一阵,依然是相持不下,直到信景提议由丹羽长秀担当,这才将争端平息下来,并且又附加了两个条件。一是由其余三人派出代表常驻安土,和丹羽长秀一同主事;二是在后见织田信孝和笔头丹羽长秀间安排一个传役,由不久前担任京都奉行、差不多已经投靠秀吉的堀秀政充当,同时为了联系方便,堀秀政还得到了长秀的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