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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抵达武昌,按计划追查徐堡主父子前,事先对武昌的情势有深入的了解,利用宫美云接近宫家的计划早就订定的了,所以符可为按计行事,一直就利用这位荡女,不曾动过感情,没有情那有爱存在?
宫美云的热情和欲望,投错了对象。
“我是一定会离开的。”符可为脸上毫无笑意:
“提早而已。宫姑娘,希望你今后不要再浪费你的生命了,一个女人,不断追求情欲终非了局。”
“咦!你……”
宫美云一看他的神情不对,接触到他冷森的眼神,不自禁的发出惊讶的叫声。
“你宫家有财有势,可能你还没发觉,这种手段获得的财势,得来容易散的也快的。你很美,很迷人。
青春美貌是你的财富,时间却是你的仇敌。财富是会消散的,仇敌会永远跟着你。一旦你的美貌退色,青春也只能是一首低吟的挽歌了。我是京都人,不会在这里共享情欲之欢,那种误人害己的事,做了我会后悔的。”
“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这些老掉牙的劝告,纯粹是胡说八道。”宫美云爆发似的大叫
“如果我不让你走呢?我一定可以办得到。”
“你办不到的,所以你好来好去让我走。”
“你……”
宫美云情急转怒,伸手急扣他的腕脉。
符可为知道对方的心意,及时缩手推凳而起。
“你并不聪明。”他微笑说:
“连那位武功高强的女疯子,也奈何不了我。对一个男人用强,真是愚不可及。请回城去吧!小心春秋会的人把你带往镇江,送入扬州的花花世界。”
“咦!你……你怎么知道春……春秋会?”
宫美云大吃一惊,张口结舌像是中邪。
“所以我说你并不聪明呀!”
“我……我恨你!”宫美云突然尖声大叫,扭头向外跑:“原来你是春秋会的人……”
语音摇曳,逐渐去远。
“主人,准备就道吗?”厅外出现扮成老汉的煞神,怪声怪腔请示:“把她吓跑了?”
“女人。”符可为摇头苦笑,举步出厅:“可有消息?”
“是乘船走的。”煞神说:“金蛇洞有部份人,已经迫下去了,应该是以玉树秀士为目标,与我们无关。”
“我们也追。”符可为下了决定:“春秋会的人也是乘船走的,两者之间上定有某些干连,虽然并没有走在一起。”
“如果他们在半途打起来,可以省掉我们不少事。”
“也可能半途化敌为友。徐堡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在中原实力不足,他可以不计较玉树秀士临危遁走的仇恨,转而借助春秋会撑腰。所以咱们如果追上去,很可能与他们两方的人拼老命,必须特别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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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是鄱阳湖地区物产的集散地,商贾云集,市面非常繁荣,同时亦是地方的要冲,水陆交通的枢钮。
在这里侦察几个老江湖的行踪,倍感困难,人生地不熟,更是难上加难。
花非花、银花女煞和煞神都是老江湖,可是以往不曾来过鄱阳湖地区。
符可为更是精明的江湖猎食者,经验更是丰富,但也对鄱阳湖地区陌生,在这里找不到朋友帮忙。
欧玉贞已往曾来过九江地区,青莲社的山门在庐山,她经常返回述职;但干杀手的,人际关系大多单纯。
因此,亦无朋友帮忙。
最后,符可为想起了鬼剑左亮这位江湖怪杰,他与青莲社社主决斗时,鬼剑曾担任公证人。
鬼剑左亮虽已在家纳福,但对江湖事务仍然关心,符可为总算得到徐堡主、玉树秀士以及金蛇洞那些人的行踪。
那三批人,都是坐船下放的。
这天晚膳时分,五人在客店的食厅进食,气氛显得不寻常。
食厅食客稀落,店伙们乐得清闲,没留下店伙照顾,这间客店的旅客都是些有身份的人,都各自在住房内进食,食厅很少有人光顾。
“徐堡主父子,今后的藏匿处将更为隐密,要找他不是易事,但我非找到他不可。”符可为打破了沉默:
“但我不急,天网恢恢,他躲不掉的。明天,我们就在此分手,小妃和小贞的家都在杭州,可结伴返家等侯消息。
小玲虽然单身,但浪迹江湖终非了局,何不与她们结伴赴杭州,过一股清静的日子?至于……”
“看样子,你也不会带我去侦查了。”煞神大感失望。
“不,我要……”花非花急忙接口拒绝。
“你一定要回杭州。”符可为坚决地说:
“我这一走,可能一年半载也毫无头绪,我不希望你们参予搜寻,再走漏风声,可能永远找不到这天杀的杂种了。
你是我恩师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肉,小贞和小玲,我亦视之为手足:屠前辈就如我的长辈,我不愿意你们发生任何意外,否则我心难安。”
“你怎能将是非恩怨一肩挑?”花非花气急道:“徐家父子与我们均有命债待算,你没有理由不让我们参予搜查。”
“爷真正的用心,我明白。”欧玉贞伸手在桌下拉了花非花的衣襟,并向银花女煞和煞神施了个眼色:
“一来他是爱惜我们,二来追查的人一多,行动就比较不自由,而且易外风声。咱们理应体验爷的苦心,以免影响他侦查行动。
屠叔,你亦是没有家累的人、何不与咱们一起返杭州?那儿的景色宜人,适合你养老呢!”
花非花和银花女煞,都是聪慧之人,煞神更是个老人精,如何看不出欧玉贞的暗示,心知她说这番话必有特殊用意。
“好吧!我听你的就是,但你得随时将行踪传给我们,以免我们悬念。”花非花神情十分勉强答应。
“没问题,我一定会留下行踪讯息。”
符可为大喜,他并未瞧见欧玉贞向三人暗示。
“如此甚好,我可以在杭州修心养性了,说不定我这煞神的绰号,亦就此而消失了。哈哈哈……”煞神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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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人多人强,狗多咬死羊。
所以野心家们重视权势。
小者,结帮组会,集合一群己命,就可以任所欲为。大者,招兵买马,退可割据一方,进可打江山夺社稷,君临天下。
春秋会崛起江湖为期甚短,但会主神力金刚刘世杰,雄才大略,颇有远见,以半公开的旗号发展实痢毕明一暗,挥阖自如,果然群豪乐于加盟,短期间形成恶性膨胀,赫然以江湖未来霸主自居,成就裴然。
发展顺利期间,立威最为重要。
所以对于不利于春秋会的事故,事不论大小,皆须全力以赴,连鸡毛蒜皮小事也设法扩大释馑,以收杀肌蚌猴的功效。
副会主被人赶杀得落荒而逃,那还得了!
固然有许多高手名宿不敢招惹金蛇洞的人,但人多势众又何所惧哉?何况有些人想出人头地,以打倒高手名宿为目标,向高手名宿挑战,不论成功或失败,身价都会陡然上升,何乐而不为?
讯息传抵镇江山门,会主神力金刚刘世杰起初难免迟疑,但禁不起一些心比天高的爪牙起哄。
最后认为机不可失,毅然发出紧急召集令,决定向金蛇洞的人兴师问罪,而且有志在必得的决心。
如果能毁灭金蛇洞,或者迫金蛇洞的人求和,那么春秋会的地位,必定平地一声雷震惊江湖,等于是向未来江湖霸主的地位定下根基。
紫虚散仙的声誉地位,比目下的天下四大庄的庄主,以及九大剑客还要崇高好几倍,连武当和少林的掌门人,对这位散仙亦尊敬有加。
春秋会敢向紫虚散仙兴师问罪,即使失败,声威也会因此而大振,难怪刘会主敢不顾后果,召集精英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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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堡主并不知道符可为曾经到达武昌,化名为柯玄伟找他。
玉树秀士更是一无所知,两人都无意中逃过大劫。
徐堡主如果真的志在逃匿,何需潜入中原找地方躲藏?他可以在山西任何一处偏僻角落藏身,更可以逃出边墙做大漠强盗。
他借武昌府宫家藏匿,把宫家的安养院作为他的联络中心,暗中派出爪牙至各地朋友处,处理他存放在中原的大批财物,也暗中打听符可为的下落,毁堡之仇,誓在必报,随时都准备有所行动。
可是中原的朋友,根本没听过符九这号人物,谁也不知符九是老几。
经玉树秀士一闹,徐堡主心虚撤出宫家,事后证实玉树秀士并非为他而来,便动了利用春秋会的念头。
春秋会人手众多,不难查出符九的底细。
玉树秀士也想利用徐堡主,当务之急当然是对付金蛇洞的人。至于对付符九,那是日后的事。
所以当这两批人在大江中无意碰头时,起初几乎起了冲突,好在玉树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