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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陆扬,住在322栋B座A单元101,你父亲陆天林,母亲刘欣。”警察对着彩色头像对照陆扬N次,猛地一伸手,死死地卡住陆扬的脖子,喊道:“抓住一个!戴手铐!”
“你……干……什……”陆扬的脖子被孔武有力的警察锁住,身体顿时失去了自由,但是满眼愕然,脸被涨得通红。
旁边另一个警察即刻冲到陆扬身后,扭住他的双手,掏出手铐“咔”地拷上。
这一过程太突兀,一时间把车上的陆天林和刘欣看呆了!但是,只一瞬间,陆天林和刘欣同时打开了车门,就冲了过去。
“放开我儿子!”陆天林喊道。
“放开我儿子!”刘欣呼叫道。
但是,二人还没有冲到大门口,四只黑洞洞的枪口就已经对准了他们,“举起手来!不许动!”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转眼间,不到二十秒钟,陆天林一家三口,便成了阶下囚。
步话机一声通报,霎那间,不知从哪里冲出一大堆人马。有穿制服,有穿便衣的。衣服颜色不一样,但他们手里都拿着枪,洪水一般迅速将陆家三口包围。
惊愕、愤怒驱使着陆天林挡在陆扬和刘欣的身前,对着带队的警察连声质问,“你们凭什么抓我们?我们犯了什么罪?”
“我们一家遵纪守法,从未和邻居吵过一次嘴,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刘欣还算平静,但话语中透着无奈。
没有人回答他们的问题,这些人是执行命令的人,他们从来不问为什么,只需要执行上级的命令。
陆扬很安静,他的眼睛里出奇地安静。这个时候他不会反抗,也没有必要反抗。既然要抓自己三人,人家就有理由。
这时,一个形象威严的警察和一个穿着夹克衫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所有警察都恭敬地给二人闪开一条路。
这二人正是东海市公安局长黄星、国安局东海分局局长张大豪。二人挨个打量着陆家三口,从激动的陆天林开始,最后看向瘦弱的陆扬。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陆扬似乎已经猜到怎么回事儿了,张嘴对便装的张大豪说道:“放了我的父母,事情是我做的。我可以跟你们去搞清一切问题,也能解答你们心中的疑问。”
“就你?你知道我们找你干什么?”黄星疑惑地看向陆扬,真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就陆扬这样的身板,别说做特工了,就是做个扫马路的工人也不合格。“想掩护你的同党?来人,将三个美国特务押上囚车,带回去审讯!”
黄星的命令很干脆,也很清晰。陆家三口都是书生气质,那是这些训练有素、膀大腰圆的特警的对手?陆天林被两个特警战士轻松按住,推向囚车;刘欣身后两个女警不客气地踢了她一脚,差点将她踢倒在地。
陆扬感到无比愤怒!这一辈子最亲最亲的人受到非人的待遇,这比施加在他身上更令他痛苦!
“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的父母,否则你们会后悔的!”陆扬从来没有这么激动,也从来没有骂过人,他的身体颤抖着,额头青筋暴露。
“啪!”地一巴掌,一个声音恶狠狠地说道:“老子最恨特务了!叫你狠!”
陆扬一个趔跄,脑袋嗡地一声,眼前一阵眩晕,“嗵”地一声就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儿子被打晕,刘欣忽然间像头暴怒的母狮子,嗷地大喊一句,“我跟你们拼了!”猛地地挣脱两个女警的束缚,一头撞到那个打陆扬的警察肚子上!
那个警察痛叫一声,身子倒退五步,一屁股坐在了水泥地上……
第九章螳螂捕蝉?
陆家三口被捕,安姌在车上看到了全过程,太让她震惊了!
她真不知道陆扬这样的人能犯什么法?更被那些警察粗暴的执法行为激怒了。
她想也没有想,打开车门就冲了上去,嘴里喊道:“你们不许打人!也不许抓走他!”
司机小曾一看,以最快的速度冲下车子,向安姌身后追去。但是,安姌速度很快,她已经冲了过去,霎时被一帮特警围住。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随便抓人?你知道你们抓的是什么人吗?”安姌天不怕地不怕,自小在部队大院长大,不知道什么是畏惧,什么事害怕。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再多管闲事儿,我们连你一起抓!”特警队长上前问道。
“你敢!这是法治社会,你们敢乱来!”安姌单手一叉腰,指着推走的陆扬,说道:“陆扬犯了什么罪?他一个脑瘤患者能做出什么违法的事儿?我警告你们,他的病情已经到了第三期,癌细胞已经全面扩散。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把你们一个个都告到法庭去!”
此话一出,刚才那个打陆扬的特警即刻后背涌出一阵冷汗!吓得居然没有敢上前去了。黄星的脸一震阴晴转换,但见安姌那美丽的容颜,姣好的身段,真如天使下凡,心中不禁大流口水。
只见黄星眼珠子一转,嘿嘿两声冷笑,粗短的五指一挥,道:
“原来是陆家的同党!来人,把她一起抓走!这样就会牵出更多的同党,将他们一网打尽!”
黄星说着话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但他身旁的张大豪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刚想出声制止,几个特警已经冲了上去。
安姌虽然伸手敏捷,但毕竟是一女流之辈。三下五除二就被三四个大汉按在地上,拷上冰冷的手铐。
“放开我!你们这软蛋,只会欺负老百姓……”安姌不屈地喊叫着,得来的却是巴掌和拳脚的响应。
小曾看到这种情形,前冲的身体收了回去,躲到一旁的观众中没有出声。这个时候本是他冲锋陷阵的时候,但是却不见了他的踪影。难道他不在乎老领导女儿的安危?
陆天林和刘欣也早已被送到了囚车上,两个特警把地上的陆扬架了起来放到担架上,和安姌一起被送到另一辆囚车上。
囚车在警车和警用摩托车开道下,风驰电掣地向北郊大北营特警总部开去。
……
东淼小区在东海市的南部靠近海边的地方,而大北营在东海的北郊。要到大北营,最近的、也是最快的一条路就是走环海公路。虽然车多一点,但只要警车拉响警笛,所有的社会车辆就必须让道,畅通无阻。他们是这个城市的老大,没有人敢不给他们的面子。更何况,如果被扣上拦截执法车辆的罪责,那就不仅仅是扣车罚款那么简单了,最少也要到班房里呆上几天。
车箱里灯光有些昏暗,地板上,陆扬就躺在担架上。
安姌坐在靠车帮的铁排椅上,双手被拷在屁股下的铁椅子靠背上,两个女警一边一个,严密地监视着她。而且,她的对面还有两个男警察双手放在膝盖上,如钟摆一般笔直坐着。
安姌何曾见过这种场面,脸上、鼻子上、衣服上都是泥土,看上去有点狼狈。尽管爱了几巴掌,气鼓鼓的嘴巴到现在还没有停歇。她已经骂了累了,但还想骂,所以就骂:
“……都是法西斯,不分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还有王法吗?今天没有人收拾你们,明天一定会有!就会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有本事到战场上去和新八国联军战斗去……”
两个女警一脸严肃,目不斜视。也许是良心发现,有些愧疚,一句话也不说;男警察实在听不下去了,真想找块膏药,把她的嘴巴封住。或是找两个耳塞,把自己耳朵塞上。
车子开出去一会儿,陆扬的身体动了一下,跟着悠悠醒来。
安姌马上停住的嘴巴,对着陆扬问道:“陆扬,你醒了!太好了!”
陆扬睁开双眼,觉得眼皮有点重,像是被眼屎黏住了,想抬手揉一下,但是举了举手,竟然没有抬起来,手腕处传来被冰冷的钢制手铐锯齿擦痛的感觉。
手铐的声响惊着了押车警察,一个男警吼道:“不许乱动!”
陆扬使劲儿眨了眨眼,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并没有看警察一眼。眼珠转了两圈,想在车里寻找父母亲的身影。
“我妈妈呢?爸爸呢?”陆扬两眼无神,疑惑地问道。
“他们被关在另一辆车上。陆扬,你还认识我吗?”安姌挣了挣身体,努力低下头去看这陆扬。
陆扬努力地辨认这个说话的女孩儿,终于还是认出了她。
“你?声音很熟……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张教授的学生安姌吗?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也被他们当成美国特务被抓起来了?哈哈,这世界真有意思!”
“唉,我可是为了救你才被他们当成你的同伙被抓的。对了,他们为什么说你是美国特务呢?”到现在为止,安姌一直在替陆扬辩解,但是却不知道陆扬为什么被人冤枉。
陆扬鼻子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