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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享用,所以每到这个时候,摘星楼的生意都会好得不得了,客人们都为尝尝这年龄比自己还大的酒长途跋涉,纷纷到此。
在楼上靠窗的一张桌子上,一坛万古愁已被人喝了一半,这个人一身黑衣,身材显得有些单薄,但神情十分坦然,坐在桌旁显得十分安稳,他虽然已经喝了半坛子酒,脸已有些发红,但并没有醉倒,并没有因为喝了过多的酒而失态,他是个不喜欢表露的人,即使喝醉了也一样,他不会因醉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而且对他来说,一坛子酒并不算多。
楼上又一同上来三个人,当先一人是个很干净的青年,他一身锦衣,手中拿着把白鞘宝剑,这剑鞘上镶着三颗明珠,显见的价值不菲,走在他左边的人看来很瘦,一脸病态,走起路来竟是佝偻着的,他穿着褐色的大褂,手中摇着折扇,看打扮像极了饱读诗书的秀才,锦衣少年右边的人粗眉圆目,满面虬髯,身着橙色的僧袍,手持禅杖,竟是个僧人。
这三人上了楼,直奔那黑衣青年的桌去,走到了那黑衣青年的面前就停了下来,不动也不说话,只不过锦衣少年的一双眼睛一直紧紧地盯在黑衣青年身上,从没离开过。
黑衣青年明白这锦衣少年如此必定有话对他说,可锦衣少年却又偏偏不开口,黑衣青年只好先说,他问:你有事?
锦衣少年说:有,我想请你坐到别处去。
黑衣青年听了这样的话并不生气,他笑着问道:为什么?
锦衣少年说:因为我每次到摘星楼来都坐在你现在坐的位置,这次也不例外,这是我的地方。
黑衣青年说:可这好像并没有写你的名字,你……
他话没说完,那圆目虬髯的和尚已经截口说道:叫你让你就让,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黑衣青年上下打量了圆目和尚一番,说:我看你也是入了禅宗的高人,怎地说话也像世人一般粗俗?
圆目和尚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他本想再说话,却被那一脸病态的秀才拦在身后,那秀才说:兄台莫怪,这混僧脾气暴躁得很,听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多话,还望见谅,莫怪莫怪,但还望兄台能借坐,否则等这和尚发起疯来,兄台怕要吃苦头了。
黑衣青年仍旧微笑着,他说:还是这位兄台会说话,不愧是文人出身,这坐位我让便是了。
圆目和尚冷“哼”一声,说:你敢不让!
黑衣青年也不理会他,像是根本没听见他的话,拿着自己喝剩的半坛子酒走到了一张空桌上,又独自喝了起来。
待锦衣少年,圆目和尚和那秀才坐下后,锦衣少年对另二人恭敬说道:二位远道来此,小弟多有怠慢,在此略备酒菜,不成敬意。
那秀才说:哪里哪里,公子客气了,素闻柳家大公子柳随风风度翩翩,待人更是恭而有礼,今日一见方知并不虚传,有酒相待在下自然高兴得很。
随即他望向那圆目和尚,眯眼笑道:只不过要苦了这大和尚,有美酒相待,却是能看不能喝。
圆目和尚大笑道:我怎么不能喝?须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心中有佛喝什么不都一样么?
秀才说:我忘了你的法号叫“无戒”,寺院的清规对你是无用的。
圆目和尚说:不错,倒是你这病秀才要少喝点才行,免得稍一过度就一病不起了。
说完,三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可同坐在楼上的人们听了这两个人的名字后却都丝毫笑不出来了,他们非但笑不出,而且紧张的要命,无戒大师和病秀才的名字早在十多年前就已被人熟悉,传言死在这二人手里的江湖好汉已不下三百人,其中更包括了像“南海七鹰”和“北荒十二沙影”这样的高手,他们各自的存在本就是江湖中的一种威胁,如今聚到一起就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了,这岂非就是灾难降临到了摘星楼?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安静地听这三人放肆的大笑。
病秀才说:这次我等受公子邀请,却不知所为何事。
锦衣少年柳随风说:两位想必知道,朝廷最近要举办一场极为盛大的宴会,名为示剑大会。
病秀才说:这件事我听说了,三天后,皇上要在皇城的碧天广场上将被誉为“御魂七刃”之首的“怨翎”展示于世,大会将由“七翎君”之一的危翎君凌竞风主持,到时皇上也会亲临。
柳随风说:不错,那怨翎剑想必也不用在下多做介绍了,它是七刃之首,能够释放出永世不化的寒冰,将任何事物冰封其中。
无戒说:嗯,听说这怨翎剑已在炎晶城中藏了几百年,现在示剑大会将在皇城绝瓷举办,宝剑也由佑翎卫队运回了绝瓷城。
病秀才说:我还听说这次的示剑大会不但示剑,而且赠剑,危翎君在碧天广场上摆下了一个擂台,谁在擂台上打胜剑就归谁。
柳随风说:不错,这也正是在下为什么会找上二位的原因,擂台的具体规则我已听过,无论是谁,只要上台将任意三人打败,则可进入下一轮,待第一轮过后,再将剩下的人进行配对,直到剩下最后一人。
病秀才说:那公子想要我二人做什么呢?
柳随风说:我想让两位同在下一同参加这擂台赛,以两位的实力是必定可以进入最后几轮的,等到了那时,两位再与在下交手,也好助在下夺冠,顺利拿到宝剑。事成之后两位也可得到一笔不小的财富,从此衣食无忧。
无戒和病秀才听了柳随风的话都忽然沉默下来,他们彼此对望一眼,都流露出不安之色。
病秀才说:柳公子可知道这次示剑大会的凶险么?
柳随风说:只知道擂台上拳脚无眼,却不知道有何凶险。
病秀才说:如此说来公子一定还不知道这把剑此刻的热度,你一定还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想要这把剑,据我了解,就连这天下最为诡秘的暗杀组织都已决定参与此事。
说到这无戒大师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问:你说的那暗杀组织该不会是生杀宫吧?
病秀才点头,说:正是!
无戒说:如果生杀宫参与了这件事,那你我最好离得远远的,劝柳公子也早早打消这念头,否则我们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柳随风微微露出不满之色,他说:大师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凭你二人的本事还会怕了生杀宫那些鼠辈么?
病秀才黯然叹道:我等萤火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
柳随风说:二位未免太高看生杀宫了,它就算再厉害一点我们也未必就怕了它,二位还有所不知,我们柳家如今已归入一位高人旗下,这个人就算是生杀宫也未必惹得起!
病秀才说:却不知公子说的是谁?
柳随风正色说道:三十六离宫,楼台与天通。阁道步行月,美人愁烟空。
他并没有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只是念出两句诗,但病秀才和无戒听了之后却都脸色大变,无戒问:公子说的难道是七翎君之一的木翎君,穆音祖?
柳随风说:正是,木翎君的实力你我都清楚,他控术高绝,势力更是遍布整个天下,已是这天下最顶尖的人物,所以我说就算生杀宫插手此事,我们也未必怕了它。
无戒说:因为生杀宫虽强,木翎君却也绝对不是好惹的。
柳随风说:不错,更何况示剑大会是在皇城举办,皇城兵将重重,戒备森严,他们怎敢妄动?二位无须多虑,今日且让小弟与二位同醉。
他又唤来小二,添了两坛子万古愁。病秀才和无戒大师面面相觑,本想再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话。
第三章
两个人随店小二一同上了楼,其中一人步伐缓慢,一头银色短发,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另一个人随这银发青年上了楼,但却不是走上来的,而是被那银发青年抱上来的。众人见这银发青年怀中所抱之人一身白衣,面容清灵,竟是个不过双十的少女,此刻这少女的身子被银发青年抱在怀中一动不动,柳叶弯眉却轻轻挑起,灵灿灿的双眸中带着一分怨色,她似乎有什么不情愿,樱唇不住的颤抖着,却又只字不语。
银发青年看着这白衣少女的表情,似乎开心极了,他并不理会她是否生气,只是缓步走到一张空桌旁坐下,将白衣少女也放在了自己坐的长凳上,白衣少女似乎没有半点力气,身子一斜,又软软的倒进了银发青年的怀里。
银发青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终于到了,怎么样?我身上热乎不?
白衣少女怒色更深三分,却仍旧不说话。
银发青年说:你好重啊,我刚刚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白衣少女的身子已有些颤抖,却仍旧是一个字都不说,银发青年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用手在白衣少女的喉咙上轻捏了一下,笑道:忘了刚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