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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娇娜妹子会武功的……真看不出来呀。”
鲁惜约惊喜交集,她此时已看清娇娜右手之中执拿着一柄三指宽的七寸小刀。小刀非常薄,薄如宣纸,通体泛着一层红芒,不类凡品。
小刀翻飞,犹如魅影,几乎每一刀刺出,都有一名山贼喉咙中刀,倒地身亡——当一群自翊亡命的山贼,遇到一个修炼出金丹的狐狸精,结果可想而知。
娇娜本有十种以上的方法将对方全部解决掉,只是眼下她却选择了最为粗暴的一种,以武杀武,虽然要折腾些手脚,过程却自有暴力的快感洋溢。
嗤嗤!
又是两名山贼倒地,此时王允耸然发现自己身边就只剩下两名同伴了,其中陈佑还活着,正站在后面稍远的一个位置,双手都扣了飞刀,要寻觅一个最佳的出刀机会。
那个机会,或者是己方幸存的唯一机会了。
王允双目通红,呀呀呀大喊着:“死**,给我死吧!”刀光如雪,使出的正是看家本领《乱披风》刀法,奋不顾身地朝着娇娜卷过去。而另一名悍匪也相当配合地手持一面大板斧,从另一个方向夹击过来。
嘻嘻……
只是娇娜的笑声依然清脆悦耳,笑得让王允心生绝望——
“着!”
后面的陈佑嘴巴刚习惯性地念叨出一个“着”字,双手还没有扬起,蓦然脖子间微微一痛,似乎被人扎了一针。他惊愕回首,就见到弱不禁风的鲁惜约站在后面,将一根长约三寸的银针刺入他的脖子,然后飞快后退了。
“你……”
“天赐飞刀”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随即双眼一黑,仰天倒地昏迷过去——原来这个婉约如水的少女并非羔羊……不对,她的双脚不是被绑住了吗?什么时候挣脱了的?
只可惜陈佑永远都无法知道真相了。
看见他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模样,鲁惜约莫名地感到阵阵反胃,急冲到岩石边上,哇的就吐了出来。
银针度人,亦可杀人!
这是在那个玄虚的梦中,那位面目慈祥的白胡子爷爷最后交代给她的一句话……但这一针,鲁惜约却是为香儿扎的。
陈佑的死,王允以及另一名悍匪并没有看到,因为在娇娜的刀下,他们死得比陈佑还快了那么几秒钟。
小刀锋锐如常,咚的,一滴浓浓的鲜血从刀尖上流淌下来,滴到地上。
“鲁姐姐,这些恶人全部死了,我们走吧。”
此时鲁惜约精神稍有好转,扶住石壁坚毅地道:“不,还有一个恶人没有死,其为首恶,不杀此僚,惜约誓不摆休!”
“哦,还有谁?”
娇娜好奇地问。
当下鲁惜约把李逸风会过来的情况说了。
听完,娇娜一拍手:“如此正好,鲁姐姐报仇有望了,嗯,我会帮你把那什么大官人抓住的。”
鲁惜约双眼有泪水涌出,向鲁惜约鞠躬道:“多谢娇娜妹妹了……”
娇娜嘿嘿一笑:“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谢先生吧,是他派我来的!”
“是公子?可他怎么知道我被人抓到了这里?”
鲁惜约惊喜不已。
娇娜学着陈剑臣的模样,把小手背负在身后,咳了咳:“先生本事大着呢,有句话怎么说的‘运筹什么屋之中,决胜多少里之外’。”
鲁惜约噗嗤一下被逗笑:“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对,就是这一句。”
经此一岔题,鲁惜约也就不再追问什么了。对她而言,重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娇娜把地上的尸体收拾到一边,丝毫没有惊慌,鲁惜约看着,心知这妹子绝不简单,但也没有唐突地多问。
收拾完毕,娇娜问:“鲁姐姐,你确定那家伙会在夜里上山来?”
“肯定会的。”
娇娜侧着脑袋,有点好奇:“这李大官人莫非是个白痴?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呢?也不嫌麻烦。”
鲁惜约眼眸迸射出仇恨的火焰:“因为他不仅只是想斩草除根……男人,总是很贪心,总是想得到更多。”
娇娜嘻嘻一笑:“原来是这样……不对,先生也是男人,可他似乎一点都不贪呀。”
鲁惜约脑海里闪过陈剑臣俊朗的脸庞,忽而觉得脸有些烧:“总有些例外的。”
“嗯,那也是。”
扑腾腾,此时飞进一只漂亮而怪异的鸟儿来,直愣愣落在娇娜的肩膀上,忽而张口吐人言道:“娜娜,我可以说话吗?”
娇娜立刻示威地朝鸟儿举起了小拳头:“第一,你已经说话了;第二,不准你再叫我做娜娜。”
鲁惜约看见,不禁目瞪口呆。
然而那鸟儿喋喋不休:“好的娜娜,嗯,娜娜,其实我想说的是,刚才我看见有人上山了。”
有人上山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豺狼
娇娜以女流之身,手执利刃,击杀十余山贼,鲜血淋漓而色不变对此鲁惜约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可接受的,以前她在遛鸟楼就曾见过一些江湖异人,武林高手,知道天下之大,藏龙卧虎。
鲁惜约阅人多矣,她看皇甫员外,就明白对方不会是寻常百姓,普通富家翁。爹爹如此,有个身怀绝技的女儿也是正常的事情。唯一觉得惊讶的是娇娜那种杀贼如杀鸡的狠劲,这实在和她娇媚的外表很不符合。
但由于对山贼的痛恨,鲁惜约反而觉得娇娜杀得好,她自己都扎了一个呢一扬善不除恶,善岂能声张?
为民除害,杀人亦善!
鲁惜约的坎坷出身,早已决定了她爱恨分明的性格。
虽然接受了娇娜的深藏不露,但眼下忽然见到她和一只鸟儿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鲁惜约反而不淡定了,眼勾勾看着那鸟儿,感到匪夷所思。
鹦鹉学舌,本为正常,遛鸟楼中就养了好几笼的鹦鹉八哥,它们被精心调教过,会模仿人说话儿,因为环境问题,时不时还会张嘴说几句令人捧腹的粗鄙之语:“公子,你好坏哦,摸人家那里……”
“大爷,不耍嘛,不要嘛……嗯嗯……”
诸如此类,令人忍俊不禁。
然而学话是学话,就算天下间最聪明的鹦鹉,它也只会学说话,而难以和人进行复杂的情景对话,尤其还对得如此流利娴熟,十分人性化。
这样的鸟儿,还是鸟吗?
娇娜看见鲁惜约惊愕的样子,微笑着介绍:“鲁姐姐,这是松娘很聪明的一只奇鸟,这一次我们之所以知道你被绑到了此地,全靠她呢。”
一“奇”字足以解释很多无法想象的问题。
鲁惜约惊喜地打量着松娘…前些日子在胡庄,此鸟就常常出现在自己面前,当时还赞美过它呢。真没想到这只名叫“松娘”的鸟儿会说话而且很灵通。算起来,这次能逃过一劫,还是依仗松娘的帮助。
“松娘,谢谢你。”
松娘一振翅膀,飞到鲁惜约香肩之上,张嘴说道:“鲁姐姐,不用谢,松娘可是很喜欢你的当然不会让坏人欺负你啦。”
娇娜嘿嘿一笑:“松娘你可表错情了,人家鲁姐姐早有心上人了。”
松娘登时尾巴一翘,老气横秋地道:“我知道,但我一定会打败他的!”
噗!
鲁惜约差点喷饭也好在没碰到吃饭的时候。
娇娜嘴一撇:“就凭你也想打败先生,别白日做梦了,先生一笔尖下来,你白眉就会变成黑眉。”
“嘎嘎!我好害怕哦!”松娘煽动翅膀,扑腾腾又飞出去了~她要去监视上山人的动静。
看见鲁惜约脸色红扑扑的娇娜就道:“鲁姐姐,松娘就靠一张嘴厉害……”
鲁惜约忽而小声问:“宅是公是母的?”
一听,娇娜立刻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鲁姐姐,她的名字都叫松娘当然是母的啦!”
一嗯,鲁姐姐这话日后可以用作“打击”松娘的秘密武器,问一声公母,……,
娇娜如斯想着。
扑腾腾。
松娘飞回来了表情似乎有些凝重、
看一只鸟的表情?估计也只有娇娜才看得出来了。
“怎么啦?”
松娘停在娇娜肩膀,张口说道:“来了五个人,其中有个道士。”
“道士?”
娇娜秀眉一扬:“莫非是那个张天师?”
李大官人的幕宾张天师,设坛作法,呼风唤雨,飞剑斩大蛇的事迹早已传遍苏州城虽然现场没有找到大蛇的尸体,但大面积狼藉的激斗痕迹很清楚地告诉大家其中发生了什么事。而对于大蛇尸首不见的情况张天师是这样说的:“哎,都怪本天师错算一着没算到此蛇已有百年道行,所以飞剑之上欠缺了些火候只能将它刺伤。不过一剑之下,大蛇负伤远逍,以后都不敢再出来为祸害人了。”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非常痛心疾首,但其实是被李大官人派人再得紧,脱不得身去,正担心谎言被揭穿,暗暗叫苦呢。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