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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名已是传闻远近,在江湖上独霸一方,其根深蒂固自是无庸赘言,吾等以远兵攻坚,尚待多加计议才是。”
全桌一片沉默,天狼冷刚左右一看,倏而起身道:
“彭堂主所见虽是,但本座却以为本盟精英大举猝击之下,任他百角堡如何了得,也是措手不及,首尾难顾!”
狂鹰彭马微微一笑,道:
“不错,但本盟此次进袭百角堡,乃为主要行动,其目的是将其全然瓦解歼灭,并非仅仅加以袭击便罢,百角堡成名不易,自有其固本之道,冷环主以为如何?”
大漠屠手库司又立身站起,激昂的道:
“人活在世上,只有一条性命,吾等以血肉之躯,长虹之义,豁上这个臭皮囊不要,也得杀他片甲不留,鸡犬难存!”
天狼冷刚也大声道:
“对,本座赞成库环主之意,攻人之后,特准所属屠堡一日!”
二人愤怒已极,言语中充满了狠辣与血腥,室内的气氛,也在刹那间动荡起来,爪环之主金髯客毕力亦怒声道:
“本座同意,只有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而且还要连本带利!”
这时,紫心雕仇浩看了各人一眼,低声道:
“各位且请稍安毋躁,保持冷静,一切尚待盟主指示栽定。”
楚云深深沉思了一会,迟缓的道:
“各位如此待我,我已不能再说任何一句感激之言,但此事并非泛泛,自当详尽研讨,以免鲁莽之下,遭到无谓损伤,须知吾等兵远路遥,劫后恩仇之前程展望,全系于吾等一身!……”
楚云说完话后,特地向狂鹰彭马微微颔首,他早已听得副盟主仇浩在暗里相告:狂鹰彭马之号乃为昔年无畏金雕武血难所亲赠,斯时彭马年适弱冠,但行事之间却是悍不畏死,猛如苍鹰,而性情之暴烈残酷更是令人惊惧无已,但经过如许岁月的折磨,再加以无畏金雕的突然失踪,使这位早日勇猛无双的狂鹰,变成一个不喜多事的隐者一样,持重而沉默多了,他往昔的性格,亦被深埋心底不易表露,故而他此时的力主稳重,并非丝毫怀有畏怯之意,而主要乃在一个宗旨:以精密计划的行动配合,减少伤亡于最低限度,而得到最大的成功与收获!
楚云向他点头的意思,即是安慰这位劫后恩仇中的元老,在筹画对策中,可以尽量表明所思。
于是,气氛转为沉静,在沉静中过了两个时辰,在各人的精细研讨中,决定了猝袭百角堡的行动步骤。
楚云这时以炯然的目光瞥视左右,冷沉的道:
“吾等便作如此决定,今日各位充分休息,明日凌晨即时展开行动,整个环结必须配合无隙,不能稍有失误,否则,因其中一节之瘫痪,便有影响整体之可能,各位是否尚有其他高见?”
每个人都深沉的思忖了一阵,然后,由各人的目光中,楚云知道没有问题了,他再度举杯与各人饮尽,含笑行出室外。
第二天,当旭阳尚未升起,大地仍是一片迷蒙之际,数十乘黑色铁骑,已自五福客栈驰出,晨风吹拂着每个人的黑色长衫,飘飘而起,更显得人强马壮,豪气如云!
周遭的景色,在马匹的奔驰下,急速的向后退去,紧密而清脆的马蹄声敲击着地面,像是一阵阵紧密的骤雷,紫心雕仇浩纵骑跟在楚云身后,宏声一笑道:
“盟主,在清晨的曙光下,更衬托出盟主神态问的焕发与沉毅呢?”
楚云微微一笑,道:
“不敢,本盟此次行动,但愿能马到成功!”
紫心雕仇浩轻轻抚摸一下坐骑,沉声道:
“本盟随行各人,除了五名受伤较重的弟子及爪环属下之古炎、司马卫二人未到外,已是全部出动,劫后恩仇可谓精英尽集了。”
楚云目光一侧,低声道:
“副盟主,依在下观测,三环一堂所属之中,恐怕以那位剑铃子龚宁的武功最为卓绝。”
紫心雕仇浩颔首道:
“盟主好眼力,不错,剑铃子龚宁技艺之高,在本盟中可算一流人物,他与羽环库环主情交莫逆,为库环主第一臂助,所以此次羽环属下,只有他一人随行,不过,习性相染,这位剑铃子在本盟中,也算得上冷面辣心呢!”
楚云又望了望那位跟随在身后不远,面色黝黑,形态冷沉的剑铃子,楚云直觉的感到在这种时候这位剑铃子更有一股超然的,令人震慑的气质!
各骑在官道上奔行了三个时辰,已转向一条崎岖不平的黄土小路上,灰尘迷漫,扬天而起。电子书,众人都拉起围在颈下的一方黑中遮住口鼻,依旧马不停蹄的急赶,而这时,一轮丽日,早已高悬半空了。
于是,行行复行行,除了在途中休息过顿饭时间外,数十乘铁骑没有一时一刻不是往前奔驰的——
阳光随着蹄声向西偏落,而各人的目的地也逐渐接近,自然,随着目标的接近,每个人的警觉也缓缓提高,终于——楚云右臂举起,骤然住马。
几乎是一个动作,狂奔中的马匹“唏哩哩”一阵长叫,齐齐停了下来,紫心雕仇浩抹了一把冷汗,道:
“盟主,到了?”
楚云面色有着强忍之后的激动,目光迷茫的凝注着眼前一片浓浓的山影,半晌,他低沉的道:
“前面那片山影,就是奈何山!”
紫心雕哑然无语,稍停,他沉缓的道:
“盟主,索债的时间到了,百角堡将洒满鲜血。”
楚云凄凉的点了点头,沉声道:
“谕令各人,下马暂息。”
说罢,他已飘然下马,煞君子盛阳及快刀三郎季铠紧随左右,片刻间,所有的金雕豪士全已席地坐在路旁。
凌霄堂堂主狂鹰彭马大步行至,低声道:
“盟主,依照原定计划,一盏茶后,盟主便须率领两大护卫,羽环库环主及龚宁等四人潜入百角堡中。”
楚云仰首向天道:
“是的,你们可以堡外等候在下讯息,本盟的传讯之物‘鬼位矢’将会指出在下人内的方向。”
狂鹰彭马轻轻答应,沉默了一会,他诚挚的道:
“盟主,百角堡是个令盟主伤心的地方,尚请盟主多加节制,无庸过于悲戚,老夫虽然久已隐性,少沾血腥,但为了盟主心头之恨,老夫会拼此一命,但能求盟主展颜为之一快!”
楚云感激逾恒的拉住这位老堂主双毛,默默未出一言。
在他心头的感触中,眼前的百角堡,除了曾有杀父之仇,伤身之恨外,而更夺去了他所深深挚爱的妻子,活生生拆散了他的家庭,而他妻子的变节不贞,在楚云的心理上,是一个极大的负荷与污瑕,因为即便是用他妻子的血来洗去他妻子的罪,也不能抹煞楚云在心灵上的烙痕!
劫后恩仇中各人,都是至情至性的,他们虽然没有直接说出,但他们都可以深切的明了自己这年轻盟主心中的痛楚,而这不是用任何方法可以予慰藉的,既成的事实,又有谁能挽回呢?因为这个原因,劫后恩仇上下各人,都有了一个偏激而残酷的想法:为了减轻他们盟主的仇恨,在没有心理上的方法安慰之下,只有用表面的实际行动:“血”来表示各人对盟主的诚挚与关注。
这时,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在斜阳的光辉下,闪耀着点点银光,龙行虎步的走到楚云身前。
楚云注目一瞧,原来这人竟是哈察,他那一身软甲上的银钉,不知何时擦得又光又亮,衬着脚下那双缕满花纹的牛皮靴,有着另外一股子粗犷豪迈的意味。
哈察微微俯身,急惶的道:
“主人,怎么你进那破堡中不带我去呢?我今天已完全准备好了,连主人上次赐给我的那把蛇刀也带来了,我从来不用兵器的……”
楚云一笑道:
“哈察,我等摸进百角堡,主要是卧底内应,你的轻功不行,如何能够去得?况且,我已叫你暂随仇副盟主待命,真正的大场面是在攻人之后,并不在我们进去的这些人身上……”
紫心雕仇浩呵呵一笑道:
“不错,哈察,大子一场的机会多着呢,别心急,有你玩的就是了。”
狂鹰彭马看了看天色,沉声道:
“盟主,时间到了。”
楚云面色一肃,霍然站起,坚毅的道:
“所有坐骑隐匿此处,吾等距百角堡约有十五里左右,现在,除了派遣两名弟子看守坐骑外,其余各人一律展露外衫,现我劫后恩仇太阳标志!”
于是,刹那间,数十个金黄色的缕绣太阳,出现在每个人的胸前,闪耀着绚丽的光辉,仿佛映射着每个人豪放的心胸!
楚云沉喝一声:
“走!”
身形倏起,如一头巨鸟般凌空飞起,数十条黑色人影相继掠出,夕阳下连成一线,忽然而逝。
顿饭时光,奈何山已如一只灰黯的魔手般耸展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