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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红孩儿见此,却是露出讶然的神色,虽然不知道其为何突然要人参果,但她既然不说,红孩儿也不会问。却是爽快的取下腰间的散魂葫芦,拔开葫芦嘴,伸手一探,便见一个玉盒出现在其手中。
“这还差不多!”凤曦见此,却是点点头,张嘴一吸,便将那玉盒吞入口中。而后一双黑珍珠一般小眼睛死死的盯着红孩儿手上的散魂葫芦,眼中却是散发出莫名的神采。
良久,方才叹息了一句道:“却是好造化,你如今得了这宝贝,三界之中大可去得,正好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也就放心了。”
“离开?”红孩儿闻言,却是恍然大悟,心道这丫头一上来就插科打诨,跟自己玩闹,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原来是要离开。但心中也颇有些不舍,却是开口问道:“去哪?”
“怎么?还舍不下姐姐不曾?”凤曦闻言,却是扑棱着翅膀,落在葫芦上,一双小眼睛与红孩儿对视,眼中尽是好笑的神色。
“且,我只是怕某人走丢了。”红孩儿见此,却是有些好笑,但心中亦是有些怅然,前些日子方才送小青上了骊山,这才没多久,凤曦就要走了。
“放心。”
红孩儿的神色自然落在了凤曦眼中,却是轻声笑了起来,道:“姐姐只是出门办件事,办好了救回来。倒是你,姐姐不在的时候可别偷吃哟。”
“咳咳!”红孩儿闻言,却是差点没有跌倒。
“临行前我也送你个东西,对你有用。”也不待红孩儿出言,凤曦便张口吐出一物落在红孩儿怀里,而后化作一道红光冲天而起。
“这?”良久,呆呆的望着那道红光消散,红孩儿终究有些怅然,伸手从自家怀里摸出一枚碧绿的印玺。
上携五龙交纽,旁缺一角,以黄金镶补,下有篆文:“受命于天,并既寿永昌。”正是那在火焰山中毁去的气运至宝和氏璧。
此时,和氏璧终于显现出本来面目,不再是一块儿黑疙瘩,而是真正的蓝田玉,令得红孩儿叹息不已。
似乎自家许多奇遇,都与这玉玺有关,在比丘国中,若不是有它,自家已然身殒。之后更是一直帮自家掩盖天机。在火焰山中,又是它帮助自己炼化混沌离火,原以为凤曦出世之后便已毁去,却没想到还能再见。
神念微微一探,红孩儿却是知晓凤曦重生之后,返本还源,如今的和氏璧方才真正的算是一件气运至宝。
其威能比之从前有所下降,但若是在其认可的人手中,当不输后天至宝翻天印,攻防一体。更能镇压气运,破除邪佞。
看来凤曦还是不放心自己,红孩儿见此,心底却是微微涌过一丝暖流,虽然自己与凤曦之间从未言明过,但却好像所有的话都不需要将,便能彼此心心相惜。所以凤曦才会一直如同姐姐一般的照顾自己。
“哎哟!”
正在这时候,一声痛呼传来,却是令得红孩儿惊觉。转头一看,却是笑了起来,原来竟然是那三太子敖烈,也不知为何竟然走路时候撞在了院门上,若不是这火云洞中建筑皆被上清秘法炼制过,恐怕就被撞破了。
饶是如此,那小白龙一身龙力,亦是撞得大门禁制亮起,咋一看,一片流光溢彩。
红孩儿见此,却是嘴角一抽,而后走上前去,对着小白龙出言道:“白龙贤弟莫不是近日习得那凡间绝世神功铁头之数?”
“你!”小白龙正撞得晕头转向,闻得这话当场火冒三丈,正转头寻找出言之人,却见红孩儿望着自己,老脸一红,却是有些讪讪,快步上前对着红孩儿一礼道:“兄长在这儿啊?敖烈有礼了!”
“贤弟免礼!”红孩儿文言,却是还礼,而后便转身自顾的朝向门外走去。
敖烈见此,先是微微一愣,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却是赶紧追了上来,一边追还一边唤道:“圣婴兄长稍等!”
“嗯?”红孩儿心里本来却是有些怅然,闻得这话,便停了下来,一脸疑惑的望着敖烈。
“兄长!”小白龙见此,快步上前,却是有些或好意思的的道:“近日以来,我总觉得神情恍惚,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连打坐都无法入定。好像总是背负着一座大山一般,总觉得劳累异常,甚至感到四肢酸痛不已。”
“哦?”红孩儿闻言,心中却是一惊,先前见得敖烈,见他嘴唇发白,四肢不稳,双目赤红,还道他是在遣香阁中与那些女妖厮混。此时闻得这话,心中却是疑惑不解。
忙拉着敖烈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伸手搭脉,却见脉象平稳,并无异色。又望了一眼敖烈那一脸疲惫的神色,开口问道:“贤弟近日可有练功过急走火之象?”
“哎!”小白龙闻言,却是叹了口气,而后摇摇头道:“便是连打坐都无法入定,又怎能练功?”
“那倒怪了。”红孩儿见此,却是低声嘀咕,暗道这白龙却不知患了什么病,自家也不是兽医。不过想起方才小白龙描述自家背负大山,倒是想起一事,掐指一算,却是露出了了然神色。
第一百零三章,白马驮经,无生界出
话说洪荒东域,南瞻部洲东汉王朝。
那一日,未央宫中,当朝皇帝汉明帝刘庄却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有一个异常高大的金色神人显化,头顶放射无量白光,普照万物,降临在未央宫中。
明帝见此,却是惊异莫名,要知道,天子乃人皇正统,凡俗妖邪极难近身。而眼前神人这般景象,明显便是那正道神仙。
只是汉朝尚道,汉明帝熟知道家经典,对于诸天神圣亦是如数家珍,但却并未曾见过这般神圣。
正要开口像那金色神人询问,却见那神人对其点头一笑,呼的一声凌空而起,便化作一道金光朝向西方而去。
刘庄因此惊醒,却是百思不得其解,便在第二日早朝之时,对众大臣叙述梦中之景。
众大臣亦是不明所以,唯有大臣傅毅言道:“臣听说《周书异记》中有一段记载:
《周书异记》云:周昭王即位二十四年,甲寅岁四月八日,江河泉池,忽然泛涨,井水皆溢出。宫殿人舍,山川大地,咸悉震动。其夜五色光气,入贯太微星,遍于西方,尽作青红色。周昭王问太史苏由:‘是何祥也?’由对曰:‘有大圣人,生于西方,故现此瑞。’昭王曰:‘于天下何如?’由曰:‘即时无他,一千年外,声教被及此土。’昭王即遣镌石记之,埋在南郊天祠前。
如果以年代计算,刚好就是当今之时,陛下所梦的金人,想必就是佛陀无疑。”
闻得傅毅之言,明帝刘庄却是恍然大悟,那洛阳南郊的石刻,自家幼时还曾在那里游玩。
当下却是毫不怀疑,下令派遣使者蔡愔、秦景、王遵等十余人赴天竺求取佛法。
蔡愔一行走到西域的大月氏,遇到了来自天竺的僧人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并看到了佛经和佛像。于是,他们一齐东行,以白马驮经回到了洛阳。
为了让两位高僧居住和译经,明帝下令在洛阳城西的雍门外按天竺的式样,建筑了一处庭院,以古代礼宾用的“鸿胪寺”的“寺”字称之,并为铭记白马驮经之功,命名为白马寺。
这就是后世传说中的“金人入梦,白马驮经”的故事。
从此,在洛河之滨便有了华夏最早的佛寺,它是佛教在中华大地上赖以发荣滋长的第一座菩提道场,历来被佛教界尊称为“释源、祖庭”。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在此译出佛经,便是后世的《四十二章经》……
洛阳白马寺前,红孩儿一脸果然的神色,望向一旁的小白龙。
“这……”
望着不远处那座规模宏大的寺院,敖烈却是发觉自家有些喉咙干痒,一脸骇然,心中翻涌起无边风浪。
在来的路上,红孩儿已然将佛门欲借助敖烈气运的情况告诉了小白龙,并且言明,白马便是指的小白龙敖烈,白马驮经便是白龙驮经。
佛教东传,但东土从来不信佛教,更是信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沙门源自西域,若想被东土之人接受,则需要融入东土道门、儒家等诸多思想,博采众长,融汇蜕变成为一种新的教派,便是后来的东土佛教。
但一个教派岂能没有镇压气运之物?小白龙敖烈便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也只有敖烈那般逆天气运,方才能够驮起一教兴衰。
而敖烈之所以一段时间以来感觉到浑身酸痛,精神恍惚,也是因为自身修为过低的原因。
即便小白龙气运逆天,足够镇压一教兴衰,但没有相应的法力,却是会对其自身造成一定的损害。
此刻,小白龙终于对红孩儿感到叹服,便是往日二人总以兄弟相称,但小白龙心底却始终还是有些抵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