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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说:“养马。”
史千亿大为高兴,说:“我就喜欢吗?!我也要去。”
李芷说:“如果雕阴认识你的人不多,那就再好不过,这两天,又刺客在图谋他,你跟着他,要寸步不离。”
史千亿都是在她父亲的军营混着玩,她父亲的兵差不多都没了,她也没多少顾及,说了声“好”,却不相信有刺客要刺一个在牧场养马的读书人,想问吧,不好问出口的,反倒担心自己会不会把他家吃穷,连忙说:“他一月薪水多少?!”
按照田小小姐给的标准,是三百两银,李芷就报给她知道,只见她天旋地转,愣了一愣。史千亿眼前花过一阵儿,连忙问:“是银币,还是银两?!”三百两,自然是银两,她自己也觉得自己问的傻,喃喃地说:“我爹做校尉,俸禄折合,一年才一百多两银子,他养马而已,怎么能得这么多?!”
李芷还以为自己说少了呢,看她一副穷样儿,哭笑不得,说:“所以他才格外地忙。”
史千亿连连点头,说:“三百两,确实应该忙一点儿,牧场的薪水就是高,高得离谱,如果要女人,我也想去试试,不就是驯马么,我行的。”
李芷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以为钱那么好赚么?!整个牧场,除了有特别费的各个掌柜,他薪水最高。”
史千亿猛一伸脖子。
李芷伸个懒腰,慵懒地举了一杯水,漱了漱口,吐到铜盆里,让史千亿,让史千亿坐到自己身边,说:“不要小家子气,三百两银子多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人,让人家知道了,多丢人?!”
史千亿听他说这说那,还是觉得三百两银子很多,太多了,手指一连抓动,骨节啪啪响,好像在练一种传说中的武功——九阴白骨爪,也像是“咯嘣嘣”地捏动一把银锞子,害得李芷都有点儿怀疑她的人品。
好在她补充了一句:“要是我也一个月三百两,我就全买上粮食和肉,把亲戚都养上。”
她跟李芷说了一会儿话,李芷就怂恿说:“饭好了,我都闻到香味了,快,你快去吃饭,别让他溜走。”
李芷这么一怂恿,她“嗖”地往外蹿,到了外头,直奔柴房,进去刚抓了半张热锅盔,想起狄阿鸟不见了,问谢小桃:“他人呢?!”
谢小桃告诉说:“走了,喝了点羊奶,带了一张锅盔,一疙瘩咸肉,一壶咸茶,要边走边吃呢。”
这么一说,她就连忙往外跑,一跑,才知道自己衣衫不整,脸都没洗,想想,这家伙还真是说走就走,再一想,自己可以把他追回开,等自己穿好衣裳,洗了脸,漱了口,吃了饭一起去,就一边提鞋,一边追,追着追着,到了河边,大老远看到狄阿鸟正在棚子里吃饭,心说:“终于让我撵上了。”她乐颠颠地往下跑,嘴里喊着,到了跟前,发觉狄阿鸟正盯着水出神,连忙问:“你发愣呀。”
狄阿鸟指了指洛水,说:“这河有一点点儿混浊,若是到了夏天,恐怕就要大浑,马匹饮了会生病。”
史千亿往他旁边一坐,多少也有点发愁,问:“那怎么办呀?!”狄阿鸟说:“我想在西川坝头放几辆巨大的水车,水车可以减缓水下来的速度,有利于浇灌农田,还有利于河水的澄清,要是还不行,就想法儿建几个分水闸,再试试能不能减缓。”
史千亿问:“还不能呢?!”
狄阿鸟说:“那就没办法了,换作别的法子,要是憋出水灾,或者让洛水断流,那就完了。”
史千亿烂漫地往上游看看,突然来一句,问:“你说,要是把西川坝全拔了,能不能水淹七军,淹掉雕阴城。”
狄阿鸟还没想过,立刻就毛骨悚然了,虽然西川坝离雕阴还很远,可是真到了春夏之际,野战并非所长的官兵,又不大重视这道坝的官兵定然守不住西川坝,要是游牧人刨烂这座天然大坝,大水摧枯拉朽,是不是淹过雕阴不好说,城北川里确实能够养鱼,说不定洛水从此改道。他立刻嘘了一声,说:“这句话,你千万不能对外乱说,不说没人想得到,要是说了,隔墙有耳,日后肯定出大事。”
不说不是个解决的办法。
他思来想后,觉得把渠扩大,直直往北拉,走县南,顺便给雕阴拦腰来一道护城河,最后往东拉,再寻与洛水汇合,分担湖水水位,不减洛水流量,稳妥不少,这样以来,也许往北走的河走在山区,就不必再太在意河堤,顺其自然,减少造价,而到了县南,再固梯,然后往东引,那么这段渠,就是横过大片的农田,再往东走,可以往山区泄洪,泄不完的,再疏导着它,回到洛水。
不过他不是水利大家,只是想想,以便给王志提起,让他看,实在不行,在西川坝屯兵。
第二卷 大漠孤烟 第九节
狄阿鸟吃完了饭,掬了捧河水洗洗脸,站起来就把衣裳脱了。史千亿虽然和他有了夫妻之实,可毕竟昨天还是个姑娘家,而这又是大清早,东方天际翻腾着朵朵金浪,四周明亮,顿时脸上发热,闭目不敢看他。
刚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脱了衣裳,几片离水的浪花从河水中飞来,打在脸上。她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只见狄阿鸟像一头被扒光了鳞的鱼,奋力扒浪,通过半河晨光,飞快地往对岸游,忽然想了起来,昨天他就是这么上岸的,他这是走了,连忙大喊:“哎~。回来。”喊两人,人已经快到对岸了。
史千亿手往地上一捞,抓了片鹅卵石,看看,瞄瞄,隔岸看他擦洗,登岸,站在一片嫩绿的草地上,穿衣裳,唤马,一匹马恢恢叫着,跑棚子边了,自己是鞭长莫及,只好无可奈何地皱了一皱鼻子,心说:“马天天放那儿,他不怕人偷么?!”
对岸人都消失了。
她站起来往回走,回到家里,霞子要去放羊呢。虞逢帮霞子往外赶羊,李芷站在一旁笑眯眯地让路,而谢小桃跟着小姑娘走,在一旁不停地叮嘱:“别去沼泽那边儿,就在后面几个坡上放,中午把羊赶回来吃饭,改天娘让阿鸟跟人讨只狗,你再走远。”史千亿看了这一个看那一个,觉得他家人个个奇怪。
为什么奇怪,她也说不上来,就站到一旁,一边看,一边说:“去河边放,草多。”谢小桃也觉得她好生奇怪,碰碰李芷,让她去看站墙边的史千亿。李芷看两眼,无奈地笑了,提醒着问:“以后这也是你的家,你总不能一天到晚站墙根吧?!他跳河游走了?!”接着又说:“今天算了,赶快洗脸吃饭,快去吃饭,饭都要冷了,吃完以后,夜里没睡好,补一会儿觉。”
史千亿连忙去洗脸,洗完脸,抱出一大盆吃的,蹲在石磨地下要吃,赶上虞逢帮霞子赶过羊要回雕阴,见他捋了匹马,不时冲自己的马咻咻,站起来,睁大两只眼,举拳头略一吓唬。
她爹都是这么干的。
虞逢当真被吓了一跳,连忙鞠躬解释:“婶娘,我看那马好,想看看它睬不睬我。”
史千亿以为他顽劣才举拳头,听他一解释,大为尴尬,见谢小桃送虞逢,让他一路小心,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大声说:“要小心,别让人把马抢了。”说完,发觉谢小桃转过脸,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连忙蹲下去,一边挪自己的盆,一边说:“我逗他玩的。”谢小桃给了个“你继续吃饭”的暗示,把虞逢送出门,一回来,就见她一边吞饭,一边小心翼翼,鬼鬼祟祟瞥来目光看自己,还有转身的迹象,想说什么,没说,一转身,奔去找李芷了,到了跟前偷着说:“这个史千亿,名字古怪,人也古怪,她吃饭,把什么都和一块去,端着盆跑到磨盘下,生怕人家会给她抢,吃两口,往你看一眼,吃两口往你看一眼……”李芷趴到窗户上一看,竟是真的,骇然说:“这丫头也太……,真是跟阿鸟一个德行,到中午,给她多弄点肉吃。”
史千亿倒是怕她们笑话,才这么一边吃,一边心里不安的,见院子里没人才慢慢踏实,心里却还说:“阿鸟一走,这两个女人就不大搭理我了。”
她吃完了饭,肚子东西塞多了,就有点困,加上百无聊赖,就钻昨晚睡觉的那间屋子睡觉了,睡了一觉,发觉屋子里有个人,抬头看看,李芷穿一身汗透的粗布衣裳,在书几边坐着呢,猛地坐起来。
李芷给她笑笑,问:“午饭吃不?!我刚下田回来,坐下歇歇。”
她这就没话找话地说:“你也看书呀?!”
李芷“嗯”了一声,她又问:“你看的书多,还是阿鸟看的书多?!”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她自己也感到抱歉,只好奔到院子里,再洗把脸,左右看看,手闲无事儿,开始学阿鸟,拖那大磨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