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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田小小姐几乎从来也不亲自出面,除了那天,她一口气,拜访三十六家商家,黑着脸说:“限时认错,赔偿我的损失,还有得救。”惊得当地商家审视自己行为之外,再也没有露面,只有一个费青妲,长袖善舞,今天去这个衙门,让放个人,明天到那儿,让抓个人,俨然指挥了王志。
这种嚣张,安勤首先就不能理解。
当天晚上,官府就抓人了,第二天,那些当真参与了的当地商会,就醒悟到受指使的无赖们,会把战火烧上自家,纷纷去找他这个县长。
安勤也本着这次事件是由本地商会和外地商人造成的矛盾,准备以和解的办法去办,上门找王志,王志就说:“你还有脸来找我,地方这个样,都是你的问题,这些人,肯定要严惩,不杀一批,不足以平民愤,安地方。”
安县长本来以为,王志是个武官,对待这些问题,光想着霹雳作风,众人来往活动,活动,自然就就会促使他松口。哪知道,他刚刚离开,人家田小小姐的幕僚也登了门,和王志密谈一番,王志改主意了,换了口气说:“我得给田小小姐一个交待。”说完,又派兵,作了要封人铺子的姿态。
安县长当时惊诧绝伦,官府作了这么大一个动静,岂可宣布,给田小小姐一个交待。
这使他看明白了点什么,也不再为地方商会跑来跑去,再有人登门,便说,你们别找我,我在王将军那撂不响,找田小小姐去。
他觉得王志瞎胡闹,使得两边更加对立,却没想到,当地商人纷纷登门,口中虽不说谢罪,却来赔损失费,而田小小姐,当真敢看钱说话,钱多了,让放谁,立刻打了个招呼,人就出来了,干脆赌气不管了,心里一个劲儿说,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就是他娘的贱,惹不起了就送钱。
樊英花来,又是这一番局面,四处走走,看看几个靠谁都不行了的小铺子几乎是砸锅卖铁,求放他们一马,哑然失笑,心说:“你越给钱,越是告诉人家,你参与了,事后,谁知道人家怎么报复你?!”
当然,这两天,她也一直在求见田小小姐,不过,礼品吗,也就是两盒,两盒外盒漂亮的精装糕点。两盒糕点捧去,外盒漂亮,本人又没有一点事儿,人人都看着震撼,觉得这一家出手的是什么稀世珍品,却不知道樊英花在偷笑,乐得逍遥。现在,邓校尉也认为樊英花已经打通了,让她居中,促成自家和田小小姐的和解。
樊英花倒有了顾虑,既然自己给了个假象,让人信了,那么这一次来,自己再求见田小小姐,那就是非得让对方见自己不可了,因而,见了费青妲,一直等到对方有余暇,再以几样珠宝暗中贿赂,让她操心,为自己约这位总也见不到面的大佬。
费青妲知道,不管谁怎么贿赂自己,这个田小小姐都不会轻易见人的,也就据事实胡诌:“田小小姐对您的礼物特别满意,那两样东西,是她最喜欢的,她问过我了,这两样是谁送来的,我告诉了她,她对您的印象特别好,我再在她那儿为你说两句好话,希望她能见您。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们田小小姐的脾气谁也无法琢磨,究竟见不见你,我也不敢保证。”
她一直都带着京城名门的傲气,到了这儿,对谁都很难说出敬称,这回,反倒显得客气。
这客气,当然不是因为田小小姐。
有个年轻英俊的掌柜的,送来首饰,天天赞扬你容貌,还要为你介绍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而你以后,还要留在这里,交一个这样的朋友,有什么不好呢。
既然如此,两人都有心给对方做朋友,在一起话就越来越多,说了这说那,不一会换了地方,到对面的茶楼饮茶。
茶喝到一半,有底下人上来打搅了,告诉说:“狄小相公求见。”
费青妲和狄阿鸟之间,算是知根知底的,而且,当日在京城,她就对别人有点意思,准备收下个情夫,衬托自己,给自己跑腿,等关系逆转,又以身相许,而人家并不理睬,只是给自己指条明路。久蕴久酿,加上如今,落草的凤凰不如鸡,这颗高贵的女人心就产生了非常奇妙的变化。
因为在人家面前脱过衣裳,自己就觉得自己再没多少尊严,反因为越发想让对方对自己起意,想到这个人,心就一个劲儿怦怦跳,有一种难以煎熬中的渴望,何况田小小姐一早有话,她在这儿,就是为了保护人家的安全,而这两天呢,一大堆人坐下筹建牧场,无什么思路和进展,回报上去,人家田小小姐又说,听说狄小相公养马出身,聘他来给咱办事儿,她这就天天等着呢。
听说人来了,她简直不再是个女人,“噌”站起来,上了窗户,两眼嗖嗖往底下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人,转身便要走。樊英花暗叫古怪,连忙起身阻拦,说:“这个狄小相公,亦不是个生意人,该不是费小姐……”她言外之意就很明显了,该不是你们两个,有点什么沟沟道道,不然,你也不会放着我这客人不管,去迎接人家。
费青妲有点忙乱,旋即恢复一点高贵的气度,双手交叉一握,微笑说:“陆公子,你不知道,他是来应聘的,田小小姐亲自发了话,小女子也不敢怠慢,你且坐着,我去去就来,一是让他稍等,二是告诉田小小姐一声。”
樊英花越发觉得两人之间不但有问题,好像这田小小姐,也在求着狄阿鸟来应聘一样,赶上一步,笑着说:“我和狄小相公亦是朋友,不妨呼他一声,让他上来,在这里等。”说完,就伸出窗外,往下头,觅了一会儿,喊上两声:“狄兄。狄兄。”
她想:我就看你的狐狸尾巴藏得住么?!我把狄阿鸟喊上来,你若只为田小小姐的事儿,刚刚着急要走,那么,现在就不该留,若是,你自己想着他,念着他,等着要跟他说说话,自然就要先见一面,不肯现在就走了。
果然,她试探出来了,费青妲从一旁回来了,坐了下来,问:“你喊到他了?!”
第一卷 雪满刀弓 九十二节
只一上来,狄阿鸟就被四道眼神锁定了。
他一开始并没有注意,诧然笑道:“费仙子也在这儿,好得很,正想……”说到这里,发觉气氛不对,左一个看看,是低下两眼看茶地费青妲,右一个看看,是戏弄神色的樊英花,立刻在心里掂量一二,假装不知说:“陆兄与佳人有约,叫我干什么?!”费青妲不知他这是有意给自己脱开干系的,反倒要和樊英花脱开关系,连忙说:“陆兄拜托我点儿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樊英花强忍住笑,好似抓了奸,说:“是呀。我拜托费小姐点事儿,莫非,你吃了醋?!”
狄阿鸟连连否认,先说:“不吃醋。”后又省悟,连忙说:“你看你说的,我怎么会吃醋,小二,来两笼包子,不要醋。”
费青妲看他坐了对面,嫣然一笑,柔声说:“你没吃早饭么?!现在哪还有包子吃,我给你叫些别的,小二?!”小二一溜烟来了,站在跟前。她又说:“这儿也没什么好饭好菜,我便叫他筛些牛肉,好不好?!”
狄阿鸟看了樊英花一眼,樊英花却看着别处。狄阿鸟汗涔涔不敢开口,发觉小二、费青妲在督促着,连忙说:“还是不要破费了,我就想吃两个包子,没有,就不要了。”小二果然说包子没了。费青妲就替狄阿鸟决定了,说:“那便筛二斤牛肉,温些花雕。”狄阿鸟站起来阻拦小二,摆着两只手,横竖客气。
樊英花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客气过,越是这样越觉得他心底有鬼,打心底冷哼一声,心说,还要给我打马虎眼儿?!想到这里,便用胳膊肘撞一撞他,口气酸酸地说:“既然佳人为你点单,狄大官人还要推辞不成?!我就纳了闷,你小子到哪不是白吃,敢情见了美女子,学会客气了?!”
狄阿鸟顿时挥汗,心说:“什么客气,不是怕你不高兴么?!”费青妲也瞄过狄阿鸟一眼,发觉狄阿鸟正盯着自己,脸上飞了两道红云,小声解释说:“陆兄说得没错,有些日子不见,你敢情学会跟我客气了。”
狄阿鸟瞠目了,简直怀疑她存心让自己在樊英花面前吃不了兜着走。
费青妲也感觉到了,那个陆玉不怎么高兴,想他在为自己吃醋,心头更为兴奋,却是故意让狄阿鸟瞧一瞧,自己对他如何地不屑一顾,对狄阿鸟你,是多么温柔体贴,片刻之后,竟不再搭理樊英花,只顾和狄阿鸟说话,问他在这儿生活得怎么样,平时都干些什么,吃饭吃些什么,等店家筛来酒食,更是给樊英花丢个杯子,只一味给狄阿鸟写酒,弄得樊英花喝了一杯酒之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