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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出侧刃的,如同靴刺一样,确实和人家的剑不一样,就为他着想,让他用刀。
弯刀短,里外都是刃,普通的跟金属片一样,倒没什么不同的。飞鸟挥舞了一下,很无奈地给龙琉姝试:“来,你再看这刀!屁股轻头大,根本不像弯刀。”
“用拳头也行!”龙琉姝丢了狼棒,说着,说着,凑得更近。飞鸟拿起一把长枪尾巴放手一丢,说:“看,柄一点都不直,你来看看!”
观战的老头见自己家的东西被他翻来覆去地摆弄,心里也不高兴,可为了让老婆婆们乐着,解释说:“兵器是咱的手脚,没有合适的不行,换用别人的也不合手。难怪那个孩子挑!”
这边的兵器架边。龙琉姝半信半疑地接过他手里的长枪,一只手拿着斜指,闭着一只眼睛看。众人也纷纷围到近处,反感飞鸟避战的也有,帮飞鸟挑兵器的也有。大家忙得不亦乐乎的同时,谁也不去留意人,直到飞鸟夸张地叹息,这才注意,他已经用弯刀架了龙琉姝的脖子。
“阿~哥!你这是耍赖!”飞孝都义愤。
大伙纷纷谴责,要不算。飞鸟拧着嘴巴,恶狠狠地说:“这叫策略!你懂吗?你懂吗?还有你!打仗的时候,一大队敌人在,就你一个。他们说,你来吧,我不碰你的。你去不去?!有像你们这样去打仗?!噢,觉得我小几岁,就不愿意听我的?!就因为不服气,不想给我们买皮甲了?!”
“回来就还你们!我不是没好甲,不是一动就被我阿妈知道,会借?!”飞鸟揪来龙血做垫背,连忙喊,“龙血阿哥!你说说看,算谁赢!”
龙血有时候会从飞鸟这里得点小玩意,带着口风怂恿众人让:“啊,嘿!让他赢,让他赢!他阿爸让他打仗?不就是给他身驴皮,我家里有件穿不上的,给他。你们给其它三个找几件不就行了?!”
“你这个坏蛋!”龙琉姝一点不怕刀锋,拐了脚就踢飞鸟,嚷道,“就你还去打仗?!我看你去不去?只要你去,我就听你的。”
飞鸟丢了刀,顶住一圈乱打的手,也不理女孩子扯自己的辫子,用手捏鼻子掐肉,高高兴兴扛着肚子,敲着高腿喊三个同伴回家。一路上,飞孝不住地问:“阿哥!你什么时候有好甲?我怎么没有?”
飞鸟把自己胸前的烂皮胄打得砰砰响,反问飞孝:“我什么时候有新甲?!你阿爸还给你买过,你没穿来而已。就这一件还是余阿叔的破甲,雅塔阿姑把手指头都磨伤了也没缝好,后来又被阿妈拿去,这才缝出来的。因为它,我八、九天都没有敢逃学!”
飞孝连忙说:“我阿爸也给你买得有。大伯父送给了别人的儿子,他说你喜欢自在,不喜欢穿带铁的!”
飞鸟走动时连晃肩膀,歪着头想想,又点了点头,说:“都说父亲知道儿子!真的知道?奇怪!阿爸从来没有问过我,怎么知道我喜欢自在呢?!穿也不想穿,不过,有一件倒挺好,也能卖好多钱!不知道他向人家要钱了没有?”
“没有!他和我一起读书,我知道。”飞孝又说,“可他阿爸过了不久就带了部众去,说大伯父是个英雄,能一起放牛放羊是期盼已久的事情!他告诉我,他从来也不知道他阿爸已经期盼已久了。”
第一部 刀花马浪 第二卷 懵懵垂髫求琴艺,骑从悠哉富家翁 第十一节
和马义两个分别后回家,飞鸟和飞孝表面若无其事,实际却头脑发热。,到处给人讲要打大仗了,连学堂都放假许多天,非是从启蒙班上几级起都得去战场。花流霜见惯不怪,反为他们渴望战争的心理高兴,心想:两哥俩好不容易凑到一起,又难得碰到这样的动静,不结伙作怪一番还真不正常。
余山汉也有事没事地坐在井边,在一块光滑的青石上磨剑。他已非昔日阿蒙,更知道猛人是雍人的仇敌,时而会在磨剑时半粗半文地感叹:“宝剑夜鸣,英雄旦起!”直到宝剑青芒夺魄,刃如细指时,飞鸟和飞孝才忙着提醒,再磨,剑都磨坏了。
他只好不再磨剑,拽住在三人眼前走过的风月,问道:“风月先生。你说说看,这一仗能不能赢?大猛铁骑果真天下无敌呼?!”
“无敌就无敌,还呼?”飞鸟连忙点给飞孝看,为这人的激动发愁。
风月等他放了手,整整衣服说:“不好说的!”说完就迈着腿,扬长而去。
飞鸟也不吭不响地拽着飞孝,迎面见到花流霜,立刻学着余山汉的腔调说:“阿妈。你说说看,这一仗会输吗?大猛铁骑果真不堪一击呼?”
“不好说的!”花流霜也这般应了一声,转而让余山汉去找找狄南堂问问,怎么两三天都没有忙完,是不是又要领兵作战。
飞孝看花流霜回头去看账本,立刻用飞鸟的口气说:“不堪一击就不堪一击,还呼?”
飞鸟转了身,弯了脑袋,接着又要了他的脑袋,低声说:“看到了不!连余阿叔都动心了。无敌就无敌,还呼?!”
飞孝点点头,肯定地说:“是知道杀敌一人,金币一枚呀!我们是真去吧?!”
飞鸟等的就是这句话,说:“他们打仗,咱们捡兵器,剥马皮挣钱吧!要是你肯听我的,就真去!”
两人商量一会,一回头,见花流霜回了身,在门口边看他们鬼祟的样子,吓了一跳。花流霜边撵他们,边警告说:“又商量什么坏事?昨天谁在飞田的奶茶里放了辣椒水?告诉你们两个,她只喝了一口,口里叫着好喝,却要若无其事地灌你的宝贝马和那条快死的老狗!要不是飞雪给她打翻,不是她灌死你的狗,就是你的狗咬伤她。”
“什么?!”飞鸟傻眼了,看着阿妈进屋,这才转向飞孝。飞孝低着头承认:“我让阿雪放的。她不像是我们家的女孩子,娇生惯养的,连辣椒都不吃!”
飞鸟想了一下,眯起眼睛,万分严肃地说:“我得找个人照顾哈达达。它太老,不能离阿田近了!”说完,这就牵着飞孝行动。
到了晚上,花流霜听雅塔梅和原宝日香谈论飞鸟的老狗,这才知道飞鸟把狗托付给了她,开始觉得奇怪。一怪百怪!也就从这一刻起,她才真正注意到哥俩的行为——这两三天里,只要吃饭时飞孝一激动要说话,飞鸟就往他嘴巴里放肉;只要出门时飞雪一跟,他俩就变卦……
正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余山汉回来收拾东西,告诉她说:“这一仗凶险,主公要用到我,我回来收拾收拾,说一声!”
难不成,他们学堂真要十一二岁的孩子上战场?花流霜想到这,自己都觉得荒唐,便哑然一笑,准备到晚上亲口问个原由。她四处散散步,养养神,又开了几弓,正回头啜了口奶子,飞田带了一大把麻花回来,把手里团着沾满油水的锦囊递到她面前。
只一拆,她就颜色突变,连忙问飞田:“你的阿哥呢?他们两个呢?”
飞雪摇了摇头,一改精神涣散的样子,飞快地摇头:“刚才在街口的麻花铺。他们让我先吃完糖葫芦和麻花再回来,不然就把我拧成麻花。”她打着胖嘟嘟地小手,胳膊交叉出麻花样,可怜兮兮地央求,一看就是怕花流霜让飞鸟和飞孝知道,其实她还没吃完麻花。
花流霜蹭地站起来,气冲冲地嚷她了一句:“吃,好好的吃!”就跨到院子里喊人。众人应声而来,转而吆喝着去找。
※※※
防风镇这边已来不及等待朝廷诏命。
北方部族的快骑飞马赶至,猛人竟不是可颜呼图哈拉氏拉扯的亲族所部,而是以蔑乞儿拖拖部为首南下,它们兵分三路,一路是一些屡次被打败的残敌,他们从蔑乞儿拖拖部所在的草原东进北下;一路由金留真汗配合,以一个万人队奔袭数千里,直指奄马河域;一路沿山脉直指阿马拉尔野甸。
几个中心人物在草绘的地图上一点,就把西路金留真汗的威胁排除,觉得他不过是做了个合兵的姿态,根本不切实际;再往东看,那些被屡次败退的山族、游牧联兵更多的是想夺回龙氏向黑水下游吞噬的跳板要冲,只有中路直逼的蔑乞儿人才是真正的威胁。
众人看了良久,不一会就把目光集中到狄南堂那儿。狄南堂见龙青云汗涔涔地催问,立刻摆手让信使到跟前,问道:“他们向我们开战的理由是什么?”
一脸土尘的使者迟疑,片刻后回答:“他们说我们背叛自己的主人,投靠了狼主,要让狼主知道谁才是天上唯一的海东青。”
使者退下后,余山汉突然插嘴说:“蔑乞儿拖拖部是完虎骨达的嫡系后代吧!”
众人都对他在这等气氛下胡乱插话不满。狄南堂则是意外,脱口而出说:“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