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寒碜不寒碜?那不是可着脸皮充富?让你这个和他还不熟悉的人承认自己清廉!”羊杜回味了一下,自己对马和刀感兴趣,他却也呼啦撕去。立刻说:“要是在别人高宅大院那,东西在门房。进去撂这纸,拿一张撕一张,谁也揭不破他的伪装。这个年轻人果然不一样,去,把他追回来!”
吕宫再回来,低着头站到他面前。他便微笑说:“你要送我什么马来着?!不会糊弄我吧,恩?去,给我牵来。”
吕宫皱着脸说:“就怕送来,将军不要。将军要了我才牵!”
羊杜说:“我要,谁说我不要?不过,我还有个事要问你。你和博格的关系好吗?”
吕宫点了点头,说:“还行!”
羊杜又说:“昨天,县里有人给我说,他有造反的迹象,你怎么看?”
吕宫立刻反驳说:“无稽之谈。
他既然回来。就不会轻易造反。这是在诬陷他。他不敢来县城,怕人害他而已。”
羊杜提醒说:“什么怕人害他?你当我不知道,前几天,他还带人闯衙门,威胁现任县长。因为这个缘故。县长都不敢让你娘俩搬出去。要是他谋反,第一个被牵连的就是你们父子。你要好自为知,劝他不要胡来!”
吕宫捣头如葱,说:“他剿匪惹了迷族人,准备在县西屯垦。可县里不承认,还抓了他的妻子。你说是他谋反。还是有人想逼他谋反?”
羊杜疑惑了片刻,问:“有这事?你让他来县城。我不许任何人动他。”
吕宫说:“可万一呢?”
羊杜说:“没有万一,你让他来就是。他要这点胆子都没有,我白看得起他了。”
吕宫笑道:“这不是胆子不胆子的问题,健布大将军就用过这一手,咱沧州人谁不知道?就连城外那些土匪们都知道,他们也知道大人过兵,生怕遭殃!”
羊杜面色一沉,问他:“健布是健布,我是我。”吕宫不知道他反应这么大,甚至直呼健布之名,不禁打了寒蝉。羊杜稍稍体谅他,温和地说:“那他的误会怎么澄清?告诉他,他若是忠臣,就别无选择。”
刚说到这里,卫士带着陈昌平和李进喜来到。他们跪下就不起来了,都颤抖着说:“完了。博格真要造反了,将军赶快出兵吧!”
羊杜无奈地给吕宫看,自己则懒洋洋地问:“又怎么啦?”
李进喜说:“土匪们反悔了,都说将军要杀他们,夜间群起逃亡,好多人逃走的方向都是博格的山寨。”
羊杜说:“赶快去追,把事情澄清!”
陈昌平用衣袖攒着脑门,发抖地说:“我让人去撵,可却撵,他们跑得越快,好多都逃到山里。周行文老爷和李成昌老爷都在博格寨上。博格拿他们做人质,手上有匪类过万,什么胆量没有?!听李县尉说,县西可以通陈州,而他原本就是拓跋巍巍的人,一旦和拓跋部人里应外合,陇上,博重,全完了……”
羊杜恨不得把两个趴在地下的人踢出去,他霍霍来去,冷静地问:“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吗?你们这些父母官就没有一点办法?”
吕宫大胆插言,说:“就怕他原本没有反心,被这么多贼寇鼓动,选择不当……以我看,我们应该派出快骑,态度强硬,让他不要收留这些贼寇。”
羊杜摆了摆手,想了好久方问吕宫:“那你看谁去好?你去怎么样?”
李进喜连忙抬头,大声说:“小人愿意和吕公子同去!”
羊杜点了点头,答应说:“我随后就到,去见见这位少年豪杰!”
吕宫和李进喜行过礼,联袂而出。羊杜依然不敢怠慢,一面预测自己可以动用的兵力,一面派人通知进驻屯守的校尉。他顾虑重重,不出兵。怕博格有了联络拓跋部的时间,出兵,怕狗急跳墙,只好亲下牢狱,请出吕经,摆出好酒好肉,问他:“先生怎么看待此事?”
吕经也不知道县里有这么多的变故,只是说:“这事有点怪!博格不像是这么没有头脑的人,我看,我还是给他写封信。让人送去!”周围的人摸不准势力膨胀的博格还会不会听他的。羊杜更怕朝廷稍显示弱,使他本来并不嚣张的气焰因而嚣张。便要等看吕宫和李进喜说服的结果,只让他稍后再送书信。
吕宫和李进喜到山寨周围的时候,山寨前人山人海,数口大锅正在烹煮米、麦等粮食,飞鸟的亲信们敲着脸盆走动,冲茫茫人海喊话说:“博格大人说了。尽量不让你们饿着,冻着。可你们也不能连累他,让他做朝廷的罪人!都吃吧,吃饱了回去。”
不断有人哀求。也不断有壮实的百姓喊:“博格大人不是说谁能举石锁就要谁?!”
飞鸟陪同着周行文和李成昌站着,眉头紧锁。周行文、李成昌也白活这么大年纪,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二再地鼓励他坚持住,说:“现在县长都下了牢狱,咱也别管,把你窝藏地人也交出来。”
飞鸟却很愁。说:“上万条人命呀。我这寨里的人也都曾做过匪,他们也怕县里先杀这外头的人,再杀他们。”
他走下去。周行文也跟到旁边。他来之前,韩复也不知道陈昌平和李进喜原先商量的处置办法,只说是要杀几个民愤大的。周行文也就这样给飞鸟说:“县里要杀几个民愤大的。也还没决定,这边走漏了风声,起了谣言。他们就抖着两条腿逃来了。就是真要杀他们,你也不能心软,这可是灭门大罪。”
这时,他们已走到寨头地操练场上。面前多了许多寨中百姓。
不少人还是飞鸟挑选出来的壮士。用红白蓝三色头巾裹头以示标明。他们听到了周行文的话,都看着周行文不丢。硬是把一条硬汉看得心里发毛。又走了几步,一个在寨门口和自己兄弟相认的壮丁飞一样地哭着追飞鸟,闹着说:“大人。那是小人的亲弟呀。求您放他进来吧。”
一句话撒了涟漪。百姓们偎依挤扛,年龄大的婆娘尾追堵截地跪,滚,说:“大人,你让我们生,我们就生,让我们死,我们就死,千万不要不管我们……”
背后有赵过等人顶着,周行文推了飞鸟就往僻静的地方走,说:“这些泥腿子就光顾活命,你扔给他馒头,他就愿意叫你爹,叫你爷。就是县里真要杀他们,咱们也不能为了他们灭门。”
飞鸟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因惊喜而要做万户阿弟的路勃勃扯着他的袖子,强行把自己的头伸长,反复地闹:“要吧,哥!”
飞鸟住的房屋有内外两进院子,七八座平房,比普通农家大得多,前头已经跪了几个被他挑选出来的百夫长。不少人经过几天推心置腹的生活,已不觉得他有多可怕,见他一来就抱着拳头。周行文一看就不是好事,拖了飞鸟往门里进,门里却又是一片新俘虏来的女人们,她们都发抖不止,两眼流泪。飞鸟看到她们就想:不知道她们怕什么?
他猛然间回头,再次给周行文说:“上万条人命呀。”
周行文激动地说:“谣言!我是不知道谁要杀他们。羊将军是带着兵来了,可他不会干这种事。要是我们要,那就什么都说不清了!”
几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巴牙纷纷说:“可这是长生天赐予的百姓,不要也说不清!”
飞鸟说:“你放心,绝不会有事……我不相信朝廷会这么不讲道理。”
周行文慎重地考虑半晌,说:“要是你执意坚持,把咱母亲接来,派人给你二哥说一声,咱一起干大事!”飞鸟则严肃地说:“我们不造反!不做掩耳盗铃的事。”周行文惨淡一笑,扑通一声跪下。飞鸟只淡淡地说:“我把你和李老爷子扣为人质,并派人告诉县里,应该不碍事。”他硬起心肠,看人下了周行文的兵器,再次说:“我要救人!不能因为未必杀就不救!来人,让人维持好次序,一批一批地安顿。”
※※※
吕宫和李进喜在放人地前一刻进了山寨。
他们见到飞鸟,相视无语。飞鸟主动和李进喜说了几句交情话,大义凛然一番,就被吕宫拉去一边。吕宫说:“博格,你立刻让人杀了他,秘密就永远是秘密!”飞鸟摇了摇头,说:“他也得了好处,会保守好秘密的。我扣下你们,让人心因不安而更坚定,可杀你们,不就真成了谋反?!”
吕宫也不坚持,叹服说:“博格呀,你回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可一眨眼就拥有大片的山林,土地,百姓!就是粮食不够,得把老弱吐出来。”
飞鸟也笑着捅他一下,说:“你不也一样?”
两人抚掌而散。
※※※
百姓们被简单安顿的消息送到县里。县里的人全都把目光看向羊杜,等着他出兵平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