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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本一个意外,脸色都变了,脱口就换了语调,请求说:“表姐?!他们以前是奴隶,可现在?都是阿鸟大王的骑士呀。”
他又请求龙沙獾:“你把人还给我们,我们可以出钱赎买,价钱你开。”龙沙獾眼皮跳了一跳。在他看来,狄阿鸟为了要人回去,不但把自己这边的人送回来,还写了一封信骂自己,督促自己还人,与此同时,又让王本跑跟前讨要,一开口就是赎买,再回忆这些人的不同,确信这些人价值不菲,人才难得,不要说自己,龙摆尾也不会放,脱口就说:“噢,我们一怒之下,已经把人杀了。”
王本气冲冲着说:“你怎么能把人杀了呢?”
龙沙獾默不吭声,坐着听王本讨伐。
王本吆喝累了,见龙琉姝也嫌烦,情知人死不能复生,自己再发火也没用,只好走出来,寻思着给狄阿鸟汇报,刚刚上车,回到行馆,使团成员告诉说:“刚刚有个人来透信,说是犍牛苟利让他来传个话,人还在等着呢,说犍牛苟利许诺,见了咱们的人让赎买他,咱的人会给碎银子,会让这人也从奴隶变平民。”
王本茫然问:“谁,苟利是哪个?我不认识他。”人家就告诉说:“说是天亮时作战被抓走的。”王本苦恼地说:“人都被杀了,这会儿赎买,哪赎买去?把人赶走,赶走。”说完,就赖呼呼地过去,见着报信的奴隶一把提上,拖着让走,口中说道:“你来晚了,屁都没一个,人都被杀了,还给你银子?”
这奴隶才不过十八、九,死活不肯走,闹着说:“怎么可能被杀了呢,刚才还和我说好话,让我来。”
王本一听,耳朵一竖,本来他觉得一个犍牛,一个中参,几个小参,小人物,可管可不管,可是狄阿鸟不但让人带话,后来又派人强调,他也不能忽略,眼睛转了一转,这就说:“龙沙獾这小子骗了我?”
他指派一个随从,要求说:“你和他一块儿去看看,见着了人为准,见了人给他银子,见了人,我看龙沙獾还有什么说的。”
过了一会儿,人回来了,告诉说:“见着那个苟利了,还活着,人家不让他到处走,说还没打火烙,听他说其它人也没死,被一个大官带走了。”
王本顿时出发,上车又去找龙沙獾。
龙沙獾把手里的俘虏当成了解东夏军队的口子,自然不肯给,强行找了条理由说:“这些人是我俘虏过来的,就是我的,那些人是狄阿鸟俘虏的,是他的,我又没让他放人,他自己放的。”
王本对他无可奈何,又跑去找龙琉姝。龙琉姝永远是无法理喻,想来想去,琢磨出一句比较折中的话:“你想要,龙沙獾不想还,倒是个难事儿,刚刚说杀呢也不见你坚持要,我看还是杀了吧,你等着,我派人传个信,让他把人杀了,这样你不要了,他也可以不还了,就行了。”
王本服了她,说:“你们的人我们没杀呀,我们的人你们就要这样对待?要不这样,你把我们还回来的人再给我们送去。”
龙琉姝大不理解,纳闷说:“你们的兵都是奴隶兵,为什么非要跟贵族相提并论呢?少几个奴隶,阿鸟还心疼?”
王本觉得心口就是有团不平气,现在仗打赢了,还是凭空低一头。她当真不知道自己与她说狄阿鸟的兵都是奴隶兵,是因为送给她的礼品被狄阿鸟挥霍了,自己万不得已,捏造出来的话引子。不,她一定知道。王本干脆声音一厉,坚持说:“就是奴隶,那也是我们东夏的奴隶,你们不还就是不行。”
龙琉姝一下火了,她现在发火,会微微示意着笑,笑得好像是在赞同什么,还点了点头。
王本却还是摸不准她的习性,见她反倒高兴,就说:“阿鸟大王的仁慈,举世公认,谁要不相信,他一定派兵。”
龙琉姝同意说:“派兵。”她强调说:“为了几个奴隶派兵。”
王本更正说:“奴隶也是我们大王的奴隶。”
龙琉姝再次强调说:“杀他几个奴隶,他派兵,他不是都病了吗?杀奴隶也是为他报仇,他还派兵?”
王本说:“这是两码事,我们东夏国受人欺负,我们大王就会讨公道。”
龙琉姝再一次点了点头,两手摊开,在卷绒盛装裙的肩膀处摊开手,继续强调说:“欺负他的奴隶,他都派兵?”
王本肯定地回答:“派兵。”
龙琉姝问:“欺负那些不是他奴隶的人呢?”王本傲然一挺下巴,肯定地说:“派的兵更多。”忽然,他感到周身冷丝丝的,正疑惑。龙琉姝鼓掌了,问:“要是把人杀了呢?”王本有点犹豫,不敢再正面坚持,说:“表姐,你就开金口,让他们把人还了,我们出钱赎买还不行么?”
龙琉姝说:“你告诉我,怎么样才算欺负一个人?”
王本随口说:“打他,吐他口水,不当他是人……”他央求说:“表姐,你是一国储君,现在什么大事小事都是你说了算,你说句话好不好?”龙琉姝同意说:“好,我决定不再把你当人看待。”
王本呆了一下,想跑。
龙琉姝怎么能看着他本跑,下令说:“把他捉住,脱光衣裳,关到猪圈里关一夜,找个人看着,他一不用四个脚走路,你们就用鞭子抽他。”
几条大汉一拥而上,把王本摁上了。王本心里害怕,犹豫再三,没敢反抗,一味大叫:“我是一国使臣,表姐心里生气,打我两鞭,可把我塞猪圈中,那是在侮辱东夏人,侮辱我没关系,没一点关系,我是你表弟,可不小心侮辱了全体东夏人,表弟也只能眼睁睁着看两国战争。”
龙琉姝冷笑,说:“我要知道阿鸟会不会为了你打仗,为了奴隶打仗。我还想知道他不进城是害怕呢还是你说谎了话,事实上,他根本就没要见我一面。”
王本很快被大致扒光,拼命保卫自己的裤衩,大叫:“表姐,表姐,你给我留一条裤衩吧,我求你了,我们雍人不能脱裤衩的,要脱了裤衩,还不如死了干脆。”龙琉姝恢复笑容,笑眯眯地说:“你想死么?我偏偏不让你如意,你再嚎叫,信不信我把你阉了,逼你强奸母猪?”王本立刻把嘴巴闭上,双手还是抱着裤衩不丢,拿肩膀使劲在地上拱着,突然灵机一动,喘着气说:“表姐听我一言,你就让我保存裤衩,我好给阿鸟一个交代,你要是让我当你的面脱掉裤衩,他知道一定会绝望,因为您是他最爱慕的女人,到时要是开战,就有违了您的本意,您就弄不清他为什么开战了,是不是?”
龙琉姝寻思片刻,同意说:“对,没错,那我就网开一面,给你留条裤衩。”
她轻轻一挥手,几个人立刻就把王本抬抬,大步走出去,找到了个猪圈,往里头一扔。王本亲了一口烂泥,鼻孔里立刻进了一股浓臭,再看看白皙的膝盖,毛融融的小腿,两只手,死了的心都有。
还没想通是不是撞猪圈撞死,几口肥猪“哼哼”向他伸嘴。他摆着手大叫:“别过来,别过来。”
因为有违四肢落地,外面刷地抽了一鞭。
前头的鞭伤还没好彻底,伤上加伤,疼得他咧着嘴,四条腿蹦跳,不过这样也好,鞭子暂时把猪打跑了。
很快,一口母猪带着敌意回来了。
几乎所有养过猪的人都知道,母猪是咬人的,王本大吃一惊,撅着屁股绕圈爬行,母猪锲而不舍,向他发动了一连串攻击,上去几嘴,把他的肩膀都啃出了血,他便缩进一个角落,抡起拳头砸猪嘴,一靠近就砸,一靠近就砸,但他真不好敌过这口母猪的,很快手也伤了,流出血来。
监督他的大汉看笑话,走到他后面,摁着他的脖颈往里头退,发狂地大笑:“干它,干它。”
别人一推,他就要两手用力,猛往后一挺,背砸在圈上生疼不说,可这个时候,母猪竟然往脸上啃了过来。王本大叫一声,甩手就是一拳,从侧面砸上猪嘴,他发誓说:“要是大王不为我攻城,我就死给他看。”
天越来越黑,越来越黑,接触烂泥的地方已经发痒,王本都有点恍惚,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夜怎么度过。
天又下雨了,猪有窝,蜷缩回去了。
又冷又饿。他一个人,怎么和猪挤着避雨,再说了,猪不咬人吗?王本哭了,这也许是他成人之后,毫无保留的一次真哭。几条从部落中来的彪形大汉毫无怜悯,干脆自后面使劲砸他的头,推他的脖颈,发出刺耳的大笑,要求说:“去呀,去呀,这是你的兽穴,进去呀。”王本猛地回头看去,晶亮的两眼发出恶狠狠的精光。几个大汉实在想不到雍人也可以发射这么凶狠的目光,不免吓退一步,但随后,他们就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