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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沙獾阿妈心虚,连忙说:“他阿爸呀,你能不能少说两句,祸从口出呀。”老爷子是出了名的愣人,又认死理,人又犟,这脾气到了老,消磨走了大半,同时为了能置身事外,还压着只在屋里跳跳,这又说:“不说,不说,我心里憋气,我们都是一个祖宗,谁怕谁?谁怕谁?哦,合该他们掌着权呐?先主在的时候,哪近哪远,他一清二楚,先主一不在,外人倒敢欺负近人,别逼急了我,逼急了,兔子还咬人。”
越说越不照了。
龙雪貂也急,一扭头:“阿爸,你说这些干啥?现在正是与表哥撇不清呢。”
这么一说,老爷子冷静下来了,放低了嗓门说:“这么说,那是咱心里没鬼。”
他又说:“这帮兔崽子逼走多少人?西镇老王家可是宫里头的舅亲,自己亲舅舅都给逼走。要说咱,也就是平日多说两句,真心里有啥,就跟他们一起走了。”
说到了没脾气,一家人相互坐着,忽然有人喊唱:“大公主到。”一家人这才抬头。
他们倒是想不到龙琉姝自个能跑来。
天热,门又是开着,一看过去,果真是。龙琉姝老远就喊:“公叔,在家吗?”
这都是晚上。
龙沙獾老爷子这就气呼呼地说了一句:“不在家等着抓,能在哪儿呢?”
龙琉姝飞快眨了眨眼睛,大声说:“既然在家就好,我来就是想知道,龙沙獾到底有没有出城投降狄阿鸟。”
龙雪貂大声说:“没有的事儿,倒是听说他要出城袭营。”龙琉姝纳闷地问:“袭营?为什么袭营?外头在打仗吗?”她纳闷了一下,这又说:“哎呀,那怕是真要投降,他要是真投降,你们可都要受牵连,怎么办,他平常不是这样的呀,对了,龙妙妙,一定是龙妙妙,我会去找她……”
她以古怪透顶的话安慰几句,一出来故意去找龙妙妙,自言自语,自言自语:“他袭营?没打仗呀?”
她受她阿爸的影响,不自觉去摸嘴唇上的胡须,一摸,自然没有,但还是用手指撇过去,等着一个心腹谋臣凑来小声说:“他一定是感觉到点什么?要么出城投降,要么是为了跟东夏王撇清关系,让我们看看他是怎么样势不两立的。”
龙琉姝说:“龙沙獾是个巴特尔,万一打跑了狄阿鸟,和谈还谈吗?”
谋臣对她的古怪习以为常,只好揣摩着说:“他要打真把人打跑了,和谈只怕还是得谈。湟西一旦兵败,我们一时难以报仇,还是得和谈,只不过,这个和谈,可是对我们大大有利了呢,只怕他打不跑。”
龙琉姝点了点头,眼珠动了几动,坐上软轿,在一个男宠胸衣中揩揩,说:“不好说。因为龙沙獾是龙妙妙的面首,可能在为她对付我,他要是占点便宜,回来,功劳都是龙阿妙的,不行,你们立刻找到他,发给他我的笔书,就说是我让他出城的,他只要杀几颗人头回来,我就给他升官……”
软轿一晃一晃地走着,她又有了一个疑问:“他们真的是龙妙妙的面首吗?你看一个个长的那样子,不是高就是矮,不是胖就是瘦,一脸的粗野和恶心,我一直在想,龙妙妙会不会不喜欢男人?”
她打了个响指,让队伍停下,勾勾手,让自己的男宠站到跟前,要求说:“把裤子脱掉。”男宠略一犹豫,发现她眼睛中杀机一闪,连忙大叫:“我脱。我脱。”平日,这人恃宠而骄,自然不免欺负人。周围的人都等着看他笑话,夜色中火把一照,见下头黑乎乎一团,个个撇着嘴赞叹。
龙琉姝笑眯眯看着,要求说:“上衣也脱了,底下那个给我竖上去,挺着走,到龙妙妙那边,你就站在他面前,她要是杀了你,说明她羞涩,感到了侮辱,她要是不停地看,是她心里痒痒,我就把你送给他,要是她无动于衷,看都不看一眼,那就说明,她恐怕不喜欢男人。”说完,捞了一只手杖,往男宠身上点去,问:“他长得好吗?”一圈人好解气,纷纷说:“长得好。”
龙琉姝又点点其它地方,问:“身上白吗?”
有人干脆赞誉说:“白似白雪,好像发面团一样。”
龙琉姝补充说:“这还都是肌肉。”
她往下去点,说:“看下边,一团黑青,整个竖起来,贴着小腹,个也大。”这么评价着,她发觉男宠快哭了,狠狠地抡了手杖砸下去,怒吼一声:“你给谁哭丧?这能勾引女人吗?给我笑。”
男宠只好笑,笑了好一番,她才满意,往前一挥手,带着往龙妙妙那儿奔过去。
第三部 第二卷 四十七节
龙妙妙还没睡,不但没睡,也没有玩耍,点了几盏铜灯,笔直地坐在几前读书。她扎着高高的软冠,衣衫整齐,虽然让人打着扇,后背靠颈的地方还是湿了一下片,整个眉目之中带着一种毅然,将书卷握,正在朗诵《中书》(相当于汉书),忽然声音一低,细声念叨:“竟宁元年,单于复入朝,礼赐如初,加衣服锦帛絮,皆倍于黄龙时。单于自言愿婿中氏以自亲。元帝以后宫良家子王墙字昭君赐单于。单于欢喜,上书愿保塞上谷以西至敦煌,传之无穷,请罢边备塞吏卒,以休天子人民。”接着省略若干,又读:“昔和亲之论,发于刘敬。是时,天下初定,新遭平城之难,故从其言,约结和亲,赂遗单于,冀以救安边境。”接着又大幅省略:“匈奴乱十余年,不绝如发,赖蒙雍力,故得复安。今平定未久,人民创艾战斗,且莫车年少,百姓未附,恐复危国。”最后则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眼自语:“然后单于稽首臣服,遣子入侍,三世称籓,宾于帝庭。是时,边城晏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亡干戈之役。”她自言自语说:“高显、东夏若可边城晏闭,牛马布野,那该多好呀。”过了一会儿,她又轻声说:“男人的野心再大,总也能被人拴住的时候,若有一人得他信任,居中斡旋,不给他借口,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亡干戈之役,倒也不是很难。”
龙琉姝到了。
手下前来禀报,而外面忽然热闹了起来,她尤不在意,只轻轻念叨:“只望阿姐野心膨胀的时候,倒也多为天下苍生想一想。”
说完这些,她才直身而起,握着一卷书,向外面走去。
未到外殿,龙琉姝已经进来了,亲热地大喊:“阿妙,我给你送了一件礼物。”她问外殿坐卧的宫女:“阿妙在干嘛?”宫女如实禀报:“小公主殿下正在读书。”一听读书,龙琉姝就按脑门了:“又读书。”
她一扭头,发现龙妙妙执书一卷,就拿两只手,遥遥向她压一压,说:“你在大殿读书?你竟然在大殿读书。”
龙妙妙愕然,问:“不行么?”
龙琉姝讲解说:“大殿宽广,能干很多事情。”
龙妙妙说:“大殿宽广,读书时余音绕梁,总是让人感到很奇妙。”龙琉姝这会儿带着用意来的,也就不谴责她,为这那吵架,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去,连声说:“阿妙,我给你送来一件你意想不到的……”
龙妙妙已经看到了,当庭一团火把,比在一个光溜溜的俊男身前,前胸一团亮滑,腰下一团乌黑,巨大的鸟雀凌空架着,睁了睁眼睛,略微点点头,扭过来给龙琉姝说:“阿姐,你也太荒淫了吧?你的大殿,就用来干这个?”
龙琉姝凑近她耳根,小声说:“阿妙呀,你有没有破身?有些东西尝了才能记住滋味。”龙妙妙讥讽着笑笑,反问说:“是吗?”她说:“历来男人们做国王,没有哪一个荒淫无道的可以享国长久,你觉着换做女人,就可以例外了?”龙琉姝则只在意她喜不喜欢,笑着说:“那你就是不喜欢了?那好,东西既然我送来了,既然你不喜欢,杀了他吧。”
龙妙妙大吃一惊,问:“我为什么要杀他?”
龙琉姝说:“你不喜欢呀,不讨厌呀?”说完,她一步一步走下去,绕着男宠走两圈,观察着龙妙妙,忽然间,把一名武士的刀抽了出来,扎进了男宠肚子上,戳戳几下,男宠就在惨叫声中蜷缩一团,最后伸伸胳膊和腿,不动了。
龙琉姝回头看龙妙妙,发现她仅仅只是眉头皱了一下,略一沉吟,和气地伸出食指,轻盈地向龙妙妙一竖,微笑说:“礼物呢,其实是可以选的,你不选这一样,还有下一样。”她勾勾手指,招来自己身边的女官,看看姿色,一伸血糊糊的胳膊和刀,要求说:“把衣裳脱了,给我阿妹看看。”
女人不同于男人,再说,刚刚那个光屁股男人,自己恶心,阿姐就把人给杀了,这个呢,只怕。
龙妙妙猛地一伸手,大叫一声:“阿姐,你这是干什么?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