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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种想法,他就心怀鬼胎地愿意了,与龙妙妙一起出城,前往中军,不仅是要给赵过说点事,也是在各个将领面前炫一下伤,让他们知道,使臣虽不是在战场上,可牺牲也一样,更凶险,战场上你的人头仍自己操纵,杀人被杀一刀过,使臣却不一样,被人家握在手心做蚂蚁,可以捏死你,可以折磨你,还可能割的鼻子,毁你的四肢,把你送回去给等着看的人看。
中军出来许多人迎接。
王本是个识趣的人,虽然身上有伤,心里有好些个想法,但那些想法和表示让人看明白就行了,个人还是保持点客气和谦虚的,这就望了一旁一眼乔装打扮的龙妙妙,想着怎么跟自己人借一步说话,这就翻身下来,与慰劳大伙的中军将领一一摸胸,握手,一边走,回答说:“小事一桩,再凶险也就过去了,对,再凶险也过去了,也就是挣了点伤,大家战场上辛苦,撒血断头,我们也不能落后不是?”
龙妙妙又不认得别人,带着她的人一味跟着。
她乔扮男装,可是个女人,不可能也去接触,行完礼,拥抱拥抱,再加上不知道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会怎么样,只能寸步不落地给着王本,她跟着,她的骑士也得预防着点,死死跟着。
于是,前头王本半披锦袍,光着的膀子上缠着白棉布,一边跟人寒暄,自我抬高,一边急着甩开龙妙妙,跑几个代表赵过接自己的人跟前提前透信,让那边看看怎么办,走得越来越快,而龙妙妙生怕他走一个不见,自己不知道怎么办,追得越来越快,紧接着,几个人顺着一排行营人员跑开了。
这一跑,大家都在想,这几个怎么像是高显兵呢,本来看着还像投诚过来的,这会儿怎么越看越像王本欠他们钱呢。
王本很快到了尽头,一看,前头没人了,后面甩不脱,一仰头,自个苦笑。
苦笑完,他就愣了,一个让他熟悉的人打着马上来了。
他揉揉眼睛,提防看花,却没花,那是的,就是狄阿鸟,打着马上来了,不是应该在这人呀……他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背稍凉丝丝的,所有的谎言这一会儿都不攻自破,这是每天吐血吐一盆的大王?
他都骑马来接自己来了。
多年善欺善骗的本能驱使他一回身,问:“表……,哦,大猫,你有没有看花眼?”龙妙妙正在看呢,一愣,倒单纯地认为这是王本的惊喜,告诉自己说,他们离开的时候,大王还趴在床上吐呀吐的,现在好了,都跑来了,顺口应了一声:“是有点花眼,这不是阿鸟吗?”
王本说:“是呀,你看花眼了,不要怕,你捂上眼,这个时候,你捂上眼,捂片刻,幻象就消失了……”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狄阿鸟喊了一声:“是王本回来了吗?来,你跟我来。”
王本愁了,一低头,看向龙妙妙的刀柄,生怕她一个受欺骗,拔刀,拔刀,自己在前头,是防不胜防,防不胜防。
随着龙妙妙一声古怪的大喊:“阿鸟。”似乎声音里头充满一种情绪,一种情感,还带着些急躁,肯定是冲自己发火着呐,他内心小瓶一样晃悠,晃悠,一个愣怔,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龙妙妙先他一步,带人上前头了。
使团的人知道她们是后来撵上来的,本来看王本的脸色不吭,可大王在前头,几个高显兵冲上去了,危害到大王怎么办?
他们也连忙往前跑,因为离得有距离,使命提醒:“大王小心。”
狄阿鸟一看,把龙妙妙认出来了,虽不知道龙妙妙为什么来,却不认为她会危害自己,对于“小心”一喊很糊涂,在马上左三扭,右三扭,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会有什么危险。
除了自己的卫士,他什么都看不到,人滑稽十足,旋即纳闷着下马,去往它处想,一想,大家开自己玩笑?二想,龙妙妙要冲来找自己算账?想完了,却没有避让,而是迎上去,招呼一声:“大猫,你怎么出城了?与王本一起出的城?想不到你这么信任我,敢出城。”
龙妙妙到他身边停住了,问:“你的病这么快就好了?”
这倒歪打正着,狄阿鸟对这句话不误解,说:“是呀,我身边有位好先生。”
他等着王本到身边,等到了往王本身上看过,说:“挨打了?”说到这儿,则又说:“我刚去看过你阿爷,还说到你,就知道你小子这次进城会有不测,没想到缠一身白,自个还能走路。”说到这儿,他在一名王本不认识的武士下马后,要了一个纸筒,交给龙妙妙,却面朝王本说:“你也来看看吧,这是我方议和条约的基础。”
龙妙妙很大一部分就是想游说他,自然急切想知道,二话不说,找到纸筒的一头,交给王本,一拉拉开,上面写着:“高显取湟西,中原朝廷促我用兵,不得已,纵兵越河,草有小胜,然内心之思切,乃议和也。此兵虽为中原大皇帝而出,然湟西荒废多年,朝廷闲弃,吾又无一根本,欲移居之。吾深知湟西为故土门户,不敢自专,故请上国一二:一,湟西实为朝廷土,非为上国土,上国奈何与吾争之?二,吾得高显,无非一安身立命地,绝不挡上国上中原上上国朝贡、通商之路;三,之前,上国犯了不少过错,百姓们不信任,投靠于我,我且收留之,日后上国若勤修德政,吾拒再来者于湟水;四,兵马相抗,实乃上国先占朝廷土,后攻我,乞纹银、府库中原废钱、粮物以安士卒,数量再议;五,上国若令吾安身立命,知错而悔,馈以补偿,吾谅贵使臣各为其主,阴烂行事,即日罢兵,协商归还上国俘虏,向上国称臣,遵行以上条款,若有违,上国可列数吾罪,吊民以伐,一并罚之。”
王本一眼扫到末尾,脱口就是一句:“称臣?”
狄阿鸟说:“没错。这是应该的,东夏是小国,当中有中原人,有高显人,大王我,就是高显人,故乡朝廷上有错能改,自然还要称臣。”
龙妙妙则半信半疑地问:“谅贵使臣各为其主,阴烂行事?不要龙多雨的人头了?”
狄阿鸟说:“我病也好了,心气平了下来,也就不恨他了,论起来,他还是我表哥,又能怎么样他呢?”
王本大叫一声:“这不行,我白挨了……”
龙妙妙一肘子捣他小腹上,把他的伤势牵动,他就“嗷嗷”着蹲了下去。
狄阿鸟这就说:“大猫你也别怪我,湟西荒着也是荒着,给我,总是一块安身立命地,就当还给中原了,中原那边儿我去说。”
龙妙妙咀嚼说:“荒着也是荒着?”
狄阿鸟说:“是呀,湟西荒了,不给自家人给中原人这说不过去,将来某一天,条件成熟了,两国还合并,我现在?只不过是分家出来单过。大猫,你想让我怎么样?让我把什么放弃,回高显城做百姓?我会死的很难看的。”
龙妙妙的点了点头,却问了一个古怪的问题:“这个将来某一天,是哪一天,我姐姐继承王国,回心转意,既做国王,也做你的妻子?”
狄阿鸟爽朗一笑,说:“是呀,这个时侯,我就不怕放弃兵权,自身难保了。”
龙妙妙低声说:“那你那些妻妾呢?”
她又说:“也许为我姐姐并不再适合你,王位和爱情她只能选择其一,不然,对别人公平吗?”
狄阿鸟略一凝思,还没想透。
龙妙妙说:“阿鸟。其实我四叔,丞相,最想要的是和你撇清关系,他们怕你引诱百姓过河,既然你答应他们,议和之后,不会让百姓随意过河,为什么不干脆彻底撇清,允许他们取消婚约?”
“噢”,狄阿鸟眨眨眼,说,“可以?可是,可是……”
龙妙妙反问:“舍不得她?那好,那你就议一议,一定要接走我姐姐。”
王本连忙说:“是呀,对呀,应该的呀,咱什么都让了,接个媳妇不行吗?天经地义的呀。”
狄阿鸟苦笑说:“大猫都说了,我怎么安放她呢。”
龙妙妙说:“她不会走的,别人也不会让你接她走的,你们都应该清楚,嫡长就是太子,太子走不得,太子出嫁给你,你就是国王的继承人,这和你回来入赘又不同。”她踢了王本一脚,示意他走远,看着他走了,说:“你这么一要求,我姐姐肯定惊慌失措,也许到时候她会让人代替她呢,让人代替她,你能不能安置?你和高显的继承权是不是一下撇清了,是不是大伙都放了心?”
狄阿鸟连连点头,说:“龙大猫,这会儿你怎么像内奸?你跑来,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
龙妙妙说:“没错,我回去,会光明正大地促成这件事的,有你惊讶的,要知道我和我姐姐虽然一母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