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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他阿哥,这就不肯罢休地说:“他们先可汗尸骨未寒,他们就违背了自己先可汗的旨意,排斥我阿哥去得到他应该得到的东西,驱赶,拒婚,侮辱,可是他们都忘了,我阿哥是长生天的儿子,养好了爪牙,总有一天会自己取回来。”
狄南非看他说得如此从容,两眼充满了一种凶恶的光芒,内心惊恐,忍不住呵斥:“博小鹿,你想让两边开战吗?你说这些干什么?是不是喝酒了?”
博小鹿则反问:“怎么?你这位大王的伯父怕了么?”
他阴森森地笑了笑,说:“张铁头说的没错,把人给他们,其实就是给了我们自己,我们暂时失去了人,再用他们给我们的钱巩固东夏,招募勇士,几年之后去拿回来。”
狄南非本来就看不上狄阿鸟身边的这兄那弟的,认为狄阿鸟给了他们太多,而他们个个都出身低下,一听博小鹿当面讽刺他胆小,不由大吼一声:“你这个兔崽子,就是个奴隶,你别以为阿鸟抬举你,你就可以上天了。”
一句话骂出去,张铁头都觉得过分了。他连忙拦在中间,小声说:“老公爵,博小鹿不懂事,可您也不该说这样的话,阿鸟把博小鹿收在脚下,有肉让他先吃,有衣让他先穿,视若血脉,他听到了,会生气的。”
博小鹿却不放在心上,干脆“荷荷”叫两声,一把拔出自己的刀,朝自己面前的案子插下去,等它钉在上头摇晃,大吼一声:“你们还要继续耽误下去吗?要干就要快,哪有那么多好商量的?”
张铁头转过身来,也缓缓拔出自己的剑,大吼一声:“诸位兄弟,要干就这样干?!”说完奋力也往自己面前案子猛一刺,沙哑地说:“干大事,就不要心慈手软,大王怪罪,让我一人承担好了。”
众人“刷”地拔了兵器,一致往案上钉去,“咚咚”络绎不绝,金属发出的龙吟在大厅上头绕梁。
狄南非想不到这群以中原人为主的家伙们也有凶相毕露的时候,尤为让他感到困惑的是,他们不像自己那边,刚刚不同意时,是一个也不见同意的,一但同意了,这么一致下决心,因为举动一致而气势无比汹涌。
他扫了一周,终于找到一个不一样的,便停留在李思浑身上,问:“你呢?”李思浑还陌生着,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受到的压力可想而知,脸肉不停抽搐,猛地站起来,大吼一声:“你们不能这么干,你们要是这么干了,置大王于何地?”狄南非正是对博小鹿无可奈何,火气猛蹿,发泄不出来的时候,怒火立竿见影地喷了出来:“你想死?!”
李思浑热血猛地蹿上了头顶,紧张得牙都咬碎了,干脆发抖着拔出自己的剑,跃进场中,弯着腰,喘着粗气大喊:“那好呀,我看谁来让我受死!”博小鹿很老成地说:“阿浑,你不要胡闹,你不想干,谁也不会强迫你去干,你回家歇着去。”张铁头说:“是呀,你不明白我们的难,我们这个国家都在摇晃了,别说赶走他们,就是杀光他们,也没选择,我们没什么大道理和你讲,就知道一样,我们都是这么活出来的,有的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让他人死,总比自己死好。”
李思浑无力反驳,几蹿到了门口,仗剑冷笑,厉声说:“你们一定要干这样的事儿,我只好替我姐夫守家了,谁想出去,我就杀了谁。”
有人要上去劝他,立刻被他逼着喉咙逼退回去。
狄南非就下命令:“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给我杀了,杀了,谁阻拦谁就死。”张铁头没来得及让他原谅李思浑的年幼和无知,博小鹿已经冷冷地说:“你说了不算,今天晚上,老公爷还是歇着,事情让孩子们去办。”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李思浑走去,笑着说:“阿浑,你的心善,哥知道,哥不会让人碰你的,不过,这事儿必须得做,必须得做,听阿哥说,你也一身好武艺,实在不愿意让,咱们哥俩今儿就比试、比试。”
他的刀还在桌上钉着,空手而来。
李思浑脑海一片空白,一味比划着剑,低声咆哮:“去拿你的刀,拿你的刀。”
博小鹿看着他伸出威胁自己的剑,仍在慢慢向前移动,逼得他步步后退,突然猛地伸出手,用手抓住了剑身,还没等李思浑反应过来,犹豫是不是该刺过去的时候,双手用力一绞,将剑从中折断,再上前一步,就势一勾,不顾端剑刮过肩膀过去,硬生生将李思浑庞大的身躯挛倒压住。
一股一股的咸血和腥气糊在脸上,李思浑什么都想不到了,脑海只剩一句话:“我不是技不如人,实在是他太狠。他怎么能这么狠呢?怎么可能呢?”两边的人略一愣,不等谁发出催促,上去帮博小鹿摁个实在,把半身血红的博小鹿替换下来,博小鹿就狞笑着,摊来自己的两只手,回头朝狄南非走去,一直把狄南非逼退一步,这才说:“老公爷,有些事你办不好,有些人你不能杀,你还是坐在家里看戏吧,孩子们效劳就行了。”狄南非眼皮跳了跳,冷笑说:“好呀,好呀,博小鹿,阿鸟把你教得好呀,可我也是东拼西杀过来的,你少拿这一套吓我。我告诉你,这事儿谁办都是办,我不愿意给你计较,只是得给你说句丑话:要是你的话引发两国战争,让你养母生气,你吃不了兜着走。”
博小鹿说:“实话告诉你,就算两国开战,我阿哥也不怕,他不愿意开战,是时机还没有成熟。”
张铁头回头看了一眼,暂且不管他们,给一干文武说:“我们还要讲点策略,就说大王要发干粮,今夜送大伙走,然后把他们分批集中在镇外荒地上,方便押走,到时凡是反抗者,格杀勿论。”
他一挥手,让大家出去,这才回来,大声喊问:“博小鹿,你血多流不完是不是?你和老公爷有什么争的?啊?”
他给狄南非道着歉,强行拦住博小鹿去包扎。
狄南非也就冷冷地哼了一声,带着人往外走了。
张铁头回头看上一看,责怪说:“博小鹿,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你是大王的弟弟,他却是大王的伯父,你跟他较什么劲儿?还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真要是高显跟我们开战,我们还真不好应付。”
博小鹿说:“我们和高显迟早要开战,阿哥自己心里也明白。高显是阿哥的故乡,也是我的故乡,更是博大鹿、牛六斤、班猪皮、善小虎、王本他们的故乡,我们不能永远都有家不能回。”
张铁头叹了一口气说:“现在不行,就不要把话说过了头,小事儿上,你阿哥还能宠着你,大事儿上,你自己得有分寸。”
博小鹿笑着说:“刚刚那个场面,你绕了一大圈,众人都听不懂,讲出来有鸟用,大家是什么人,你能不清楚?你说不透,他们就想不透,我不说透,他们怎么会走过名声烂臭这个弯呢。至于阿哥的伯父,他老想动两个阿哥身边的人,显示自己的地位,就好像大将在外,杀点皇亲国戚立威风一样,我就警告、警告他,免得他不知好歹。”
这点儿,张铁头有同感。
狄南非自恃自己是大王的伯父,眼看他说话就是没有自己算数,就连博小鹿也不及,自然一心想证明给大伙看,让大伙看他的权威,无形无声之中表达上一句:我可是大王的伯父呀,大王身边的人我也照杀。为了证明这点,他也是不择手段,刚刚都想拿李思浑下刀,的确也有点儿过分。
张铁头叮嘱说:“不过有些时候,你还是得客气一点儿,容忍一点儿,阿鸟越对谁亲,对谁的要求越严。”他轻轻地说:“还是你歇着,这事儿我们去办,毕竟老夫人让他派人押送过去的,这一点也是老夫人为我们考虑,因为老公爵带兵来投,联合的成份多一些,不能算大王部下,事后大王就是再盛怒,也不会要他的脑袋。”
博小鹿说:“我是怕他办不成事儿,你还是赶快去吧,你不在他肯定搞砸,搞砸了把人杀完,自己这边将士们的损失不说,谁还给我们钱呀。”
张铁头点了点头,拍了拍他,转身追狄南非去了。
第三部 第二卷 十四节
狄南非出来之后也确实失去主意。
他对北平原还陌生着,也根本不知道流民被分散在外,不是那种一赶就可以赶的,出来一听人介绍情况就头皮发麻了,就说:“一批一批轰出来吧,不轰出来天亮赶不完。”要不是张铁头带着季伦跑来的及时,怕已经如此传令了。张铁头已经和季伦通过气,成竹在胸,客客气气地说:“老公爷,还是按末将的意思办吧,先召回常子龙将军,由他居中调度,同时派骑兵通知下去,分别从南北两侧,东西两头按牛录单位集中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