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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多雨这两天正围着两位夫人转,笑着说:“没问题,几个奴隶。你们想要多少?”
几个商人相互交头接耳一番,其中一个说:“越多越好,全要了也不算多,黑水下游到处都可以垦荒,咱们朝廷的策略就是缺人,我们可都是领得有官文,奉命买奴隶。”随后,他改口说:“不是奉命买,奉旨买。”
龙多雨听他们这么一说,更是责无旁贷了,说:“我试试吧。”说到这儿,发现奴隶商人们已经代自己准备了很多孝敬两位老夫人的东西,自然知道他们见自己前,就已经盘算好了,连忙去见花流霜。
花流霜自己是有南人北填之心的,一口就回绝了,龙多雨这又花言巧语说:“你们不知道,四叔在黑水下游给你们开了采邑,都是大片大片的黑土,抓一把直流油,将来并国,这都是额外给两位姑姑的,不能说人家中原的皇姑都有这那,咱没有,是不是?这些土地也要人垦,奴隶送过去,姑姑占一半,我们高奴占一半,这个钱,我们还付,多划算?表弟现在正缺钱吧?”
这么一说,龙篮采有点意动,说:“当年我出嫁,我阿哥什么都没给我。”
花流霜却不松口,说:“阿鸟不在,这样的事儿,我们老姐妹历来不管,等他回来,我给他说说,我想出于孝心,他会答应的。”
她让龙多雨走后,北平原那边来消息了,说是赵过劝退顺利,她心里就有点失落,因为这摆明是送来一堆百姓,一堆钱,到头来,粮食花了,还要好话说尽,去劝退,她一个不舒服,又给龙多雨希望了。
龙多雨这几天一直就趴在她身边磨。
她左右权衡,忽然这么一天,张铁头眼看天快亮了,从北平原回来了,清晨呛两口热汤,大声说:“老夫人,不好了,大王要把他的羊杀完,给那些流民做回家的干粮?”花流霜顿时手脚冰凉,重新了狄阿鸟散尽家产的一幕,喃喃地说:“我就知道,这个可恨的兔崽子,他没了这些羊,他还是个大王吗?”
她第一时间,就是自己骑快马,和张铁头一起赶往渔阳河谷,在那等着,然而想了一会儿,却是有了别的想法。
她让张铁头先回去,去渔阳河谷与狄阿鸟会合,自己则立刻找到龙蓝采问:“你真想要采邑?”
龙蓝采说:“那是呀,都是一母所生,凭什么我什么也没有?”
花流霜笑了,说:“那姐姐厚着脸皮,让你假死一回,你也干?反正都是为了阿鸟好,你说呢?”
一回头,她立刻找到龙多雨说:“你要是想要奴隶,立刻让你们那边的人领兵去接。”
再转个身,她找到狄南非,说:“你这个做伯父的,管过我们家吗?就没怎么管过我们,这一次,我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要是你办成了,我以后就原谅你。”
狄南非自然一口答应。
她就说:“改天,我假称他二阿妈服药不慎,要崩了,报丧让阿鸟回来见她最后一面,这个时候你带着兵,和他擦背去北平原,把那些流民淘出来,我已经把他们卖给高显了,一人二十两银子,你只负责把人送到地方就行了。”
这边干完,她就回去了,坐在那儿,喃喃地说:“孩子,别怪为娘心狠,这都是你自己的心血,可不能再自己毁掉。”
第三部 第二卷 十一节
狄阿鸟近来一直觉着心乱烦闷,清晨起来就觉得气闷。他按一按自己的胸口,觉得内伤应该是要好了,再提提气力,同样日渐自如,便认为诸事烦乱,影响心绪,出来擦了两把脸,坐下喝了点奶子。坐了一会儿,听到点儿动静,才知道萧萧一大早来了,正在谢小婉坐在背山的凉亭里头“咯咯”说话。
萧萧到家里找谢小婉不是好事儿,自己让谢小婉说这府邸是大王搬走之后借自己居住的,可是细想想,倒又好像大王连他老婆和他卫兵都能跟自己通用一样,何况家里日常人等出入走动,难免要露馅,于是带这种顾虑招呼一声:“萧萧小姐你来啦,要是没什么事儿,就赶快回去哈。”
谢小婉一听就愁了。
萧萧携带礼物上门来看她,是客人呀,这家伙大早晨爬起来,见了客人,脱口就是一句“要没什么事儿,你回去哈”,不丢人么?她牙根痒痒着说:“与你说笑呢,这人就这个德行,一天到晚怕人家蹭他的饭吃。”
萧萧站了起来称呼:“章京大人,你好呀。”接着甜甜地说:“只怕小婉姐姐要留我吃饭,不走了呢。”
狄阿鸟立刻注意到她身边还有个丽人,顺口说句:“人够穷的了,怎么偏偏都来蹭饭吃?!”说完,背过身儿往一旁走,一边走一边觉得那个丽人就是凤仪,可凤仪小姐在其它场合都带着面纱,他也只能当像是,何况多看一眼,怕谢小婉回头找自己算账,怪自己猎艳,怪说自己娘们说事儿凑热闹,就顶住好奇,一路只管走。
回到屋子,又是谢小桃给他送点儿汤,把一个黑不溜秋的炖汤往面前一摆,笑眯眯地看他。他用手点了点,好奇着问:“这什么东西,老远一股腥味儿,炖出来也掩盖不住,会能吃么?”
谢小桃小声说:“小婉的客人送来的礼物,说是大补,一定要让给你炖上,这两天,你都在吃,自己没在意。”
狄阿鸟本不讲究,不过说到补品,倒想到谢小桃怀了身子,说:“既然是好东西,你也吃一些。”
谢小桃连连摇头,说:“我不能吃,我吃了可就坏了,她们吩咐得仔细,这个东西,女人吃不得,尤其是怀上孩子的。”
狄阿鸟问句“真的假的”,挑根骨头样的东西嚼,一边吃一边问:“这什么东西,我怎么没见过呢?”
谢小桃便告诉说:“海里的马。”
狄阿鸟只好指了指她,说:“没一点见识,海里还有马?”他“呼呼”吃喝,要求说:“给我弄点羊肉来,就着吃。吃完,我就走了。”他等着下面把吃的送来,趴门边看看,一盘一盘的菜都绕过去了,忽然间很生气,不知道谁比自己还急需吃饭,一阵莫名其妙的烦躁,外头响了阵迷人的琴鸣,他侧耳听了一会儿,这又“咳咳”笑笑,再看一看这碗怪汤,念叨说:“这海里的马?!改天是要好好问一问,这海里能走马,那就好了,不过这马没多少肉呀,没肉怎么使劲呢。”
正说着,赵过端着几钵饭,进来与他一起吃。狄阿鸟立刻说句“娘们闲着没事儿开宴会呢,倒是不给饭吃了”,说到这儿,立刻招赵过到自己跟前分汤喝,一边让赵过下勺子,一边问:“好喝吗?喝完跟我一起走,咱去河谷找图里图利吃他家羊羔子。”
赵过就是为这个事儿来,连忙说:“那些羊,你不能动。”
狄阿鸟愕然问:“我的羊,我怎么不能动?我不能动,谁动?啊?”
谢小桃又来溜达了一趟,一看两人共用一汤,也已经吃上了,笑了笑,问:“好喝吧,赵过?小心上火。”狄阿鸟心里古怪,干脆大叫:“还说什么补品,既然上火,你让我们喝它干什么?”
赵过倒拿出有学问的样子,拉扯他说:“你咋这么土呢?”
他教训说:“补品都上火。人参能吃得人流鼻血,当年我进山挖参,就那种叫上党参的人参,啃了一个个大的,鼻血噗噗流。”
狄阿鸟承认说:“这倒也是,说到人参,东北多了去,可这人参不好保存。”
谢小桃对二人没话多说了,且盯了他二人一眼,看他们坐一起,捋袖子下手,一边啃一边扎吵架的架势。
不等吃完,狄阿鸟就派人去叫燕子青,给赵过总结:“别这么小气,将来上谷一互市,我们就可以从东北运人参,我知道一个保存人参的法子,把蜂蜜熬稠,将刺上窟窿的人参放进去,再烘干,就不坏了,到时我们可以大肆收购,也可以自己开参田,光这一项也赚发你,一根人参卖出去就是一头羊。”
这个人参把赵过打动了。
他也就不吭声了,说:“上谷一互市,倒也是,这百姓可都是上谷的。”
狄阿鸟笑着说:“你明白就好,他们记着咱们,互市起来就顺利,没什么摩擦。这山珍山货可都是大王的收入,我能没钱么?”
说着,说着,燕子青几个就过来了。狄阿鸟问他们吃过早饭没有,听说吃了,这就说:“我们一起去渔阳河谷杀羊,跟你们说一句实话,我的家令不在身边,我这些羊打仗俘获的,将士们得十给五,四归国库,一归我,到底多少,我自己也不清楚,到时你们看着点儿,免得些兔崽子们藏了不给杀。”
燕子青受狄阿鸟器重,知道些内幕,狄阿鸟这边的大臣想法不一致,渔阳上头有阻碍,调不来粮食,可实在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