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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营,则是大本营,以上各营,均直属大本营指挥,君子营祭酒,博知,直接兼任大本营参军,军政令同时兼任大本营祭酒,目前为谢先令,大本营另设卫队,犍牛队,礼仪司,作战司,财政司,军政司,户籍司,工空司,学政司,监查司,邢政司……一共有二十多个司,有的司外,还有部,虽然是空着,但是将来,可能就会一一补充,而有司组成上书院,上书院里头的人暂时称为参军,最高两人,分别是大本营祭酒,令尹,上头再一人,大王狄阿鸟。
其中犍牛队征召于下面,下放于下面,负责学习军事,协助军事,协助训练,到了下头,一人教三个兵,出众的,出任牛头,牛角等等,其中牛头,牛角,也要时不时卸职,由犍牛兼任牛头,牛角,自己则回归犍牛营学习兵法,犍牛公分二十一等,最高一等,乃是虎头,战时,虎头可以被派出去,做上将。
这么一整顿,冯山虢就气愤地说:“这分明就是为了他大权独揽,还要令尹干什么?!还要令尹干什么?!令尹是光杆,我看他能运转,我看他能运转。”
事实上,君子营正在制定条例。
军规二十一条,军典八十一法已经有了,他们还在制定其余各司必须例行的条例,制定好,由监察司审阅,开行辕会议,就地商讨,如果通过,立刻让各部门试行,同时让断事司熟记,学习,参照审理纠纷。
狄阿鸟反而有整以暇,有机会跟工匠们一起探讨锻造兵器的良方,光第一个月第一次开炉,就一共打造八百把黑马刀,造二轮车十余辆,各种弩机样品五把,以裁刨之法,将浑木截断,截断后,冲锯,放到刨槽中固定,成排刨出,一次一桶,再裁掉两头,下放粘杆,得箭矢一万余枝。
大雪纷纷,高炉烘亮,黑炭通红,黑铁火星,撞击不觉于耳,外头打了草,辫出来,沁泥筑房,筑城,房屋不断加盖,顷刻就是仓库数十,没一人不在忙碌,没一人不在淌汗,就连妇女们也扎着头巾,来往奔波。
图里图利却一天到晚,低头叹气。一个月了,大雪纷飞,草原上却没有半点动静,倒是只有别乞热火朝天地去鼓吹,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一半财产交上来,从狄阿鸟这儿领粮食过冬。他回到大本营,也就是狄阿鸟家,脱了一身沾了厚雪的衣衫,找狄阿鸟,告诉他,真的不行了,一点侥幸也没有,却没见着,只见着了李芷。
李芷让他饱餐一顿,也一个劲儿叹气,最后说:“原因不在你,你也不要自责,今晚上,我再与他说,他要是再这样下去,再锻造兵器,也是没有用。”
正说着,狄阿鸟带了客人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头盔,被于蓉子卸下一身鸽子粪的大氅,立刻就喊道:“土狸子,宝儿,快过来,你舅舅来了。”李芷连忙起身,过去一看,后面那个雪人,果然是黄天霸,连忙说:“这下着大雪,你们赶路难不难?!赶快进来,烤一烤火,喝点热肉汤。”
第二卷 大漠孤烟 七十节
狄阿鸟“嘭”地把头盔摔给李芷,要求说:“你看看,好看不?!另外,让人给天霸热一些酒。”
他进了屋,又给人说:“他父子是不计血本了,本来囤积的棉布都是金银,却给我送了上万匹,其中二千匹白色,两千匹蓝色,正好可以裁军服。”
黄天霸手里还带着东西,看到土狸子跑来,油布一扯,拿出两身小孩穿的盔甲,放到他面前,笑着说:“宝儿,舅舅也给你送好东西来了,你看,这是什么?!啊?!你和你小叔,一人一件。”
土狸子高兴得乱蹦,跟狄阿鸟说:“阿爸,我去喊阿狗小叔。”
狄阿鸟让他坐,自己先坐上,扳扳两条腿,大声说:“你妹子这两天正闹水土,待会儿,你去看看她。”
黄天霸也坐下来,一边喘气,一边扳腿,说:“阿鸟。你这军需数量太大,我们和三分堂都撑不了,上次你贷的款,人家也在催呢。现在朝廷又要马,你看我来,你能不能想法子,走私上一千匹战马,让我带了回去。”
狄阿鸟点了点头,说:“可以,你先等几天,我正在收税,回头自己就能给你。”
李芷和图里图利立刻看过去了,狄阿鸟做梦呢,他的税呢,一个月了,税呢,李芷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转注自己手上的头盔,狭长无耳,结实的毛骨外头包蒙一层皮革,皮革上头又包了一层缎子面,两边还留着环,能结尾巴一样的帽耷拉,上头一个细长的桶,能插翎毛,正好阿狗和嗒嗒儿虎进来,阿狗一眼就盯了,嗒嗒儿虎随后也盯了,到跟前要带,李芷就把帽子给他套上。
太大了,一套,两眼就没了影,嗒嗒儿虎张口闷叫呢。
黄天霸吃了一身热汗,去看他妹妹去了,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只有炉火噼里啪啦地响。图里图利就说:“王爷,你别指望税收了,一个人三十只羊,或者一匹马,谁舍得呀,一千匹马,您就做梦吧。”
李芷说:“我是知道你为什么收税了,你要囤积的物资太多,没有税收,你岳父和三分堂,怕非垮不成,可你收税,有人给么?!你说让人还你财物,倒说得过去,可是,谁还你呢?!以我看,你还是让天霸去雕阴想办法。”
狄阿鸟“哎”地一声,责怪说:“你们怎么这么没信心呢,我告诉你们,我分掉的马,起码也有上万匹,一千匹马,都要不上来?!我就不行了。”图里图利摸了摸脑袋,背过身子,什么意思,一清二楚。李芷也只好摆手休战,说:“我不跟你说,马呢,牛羊呢?!”狄阿鸟连忙说:“你再等等,会有人送来的,不但有人会送,起码也会有上千户人投奔咱,粮食、兵械还得攒,明年,到了明年春上,咱们在这儿开往,开上上万亩良田,以后,咱就就可以少愁粮食了。”
李芷想笑,笑不出来,最后说:“依我看,出兵吧,扫荡一下,掠来些。”
狄阿鸟摇了摇头,着急地说:“哎,你们怎么不信呢?!”
李芷一生气,把嗒嗒儿虎正抱着玩的头盔夺过来,一把朝他掷去,大声说:“信。信。你就在这儿等你的百姓送你马匹牛羊吧。”说完,怒冲冲一转身,抱着嗒嗒儿虎走出去。狄阿鸟“哎,哎”唤两声,只好把目光收回,放到图里图利身上,威胁地叫了一声:“图里图利?!”图里图利背着身,咽口吐沫,连忙说:“我不知道。”
狄阿鸟说:“不知道就好,把我这顶头盔拿去,记住,谁来投奔,交纳完财物,或者要服劳役,先把这头盔给我发了。”
图里图利“哼哼”:“三十只羊,只换顶漂亮的头盔,这也太刻薄了吧。”
狄阿鸟抬手做了个打的姿势,发怒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这头盔,你知道这头盔有多重要吗?!是三十只羊换的吗?!这头盔带头上,就是老子的人,知道么?!把头盔拿上,滚蛋。”
图里图利听到身后有风声,转身一捞,是头盔,连忙抱起来,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晃晃往外走。
他走后,狄阿鸟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派人去请赵过。
去请期间,他翻来覆去地看信表和信背,上看下看,并且感到气愤,这信是狄阿田托人送来的,不是给阿哥的,而是给赵过的,狄阿鸟回想她动不动给赵过索要这那,真想拆开,瞅瞅看看。
赵过很快到了。
狄阿鸟把信给他,想说句酸溜溜的话,却没说,只是要求说:“不许娇惯她,不能再私下给她送这送那。”
赵过也有点摸不到头脑,将信拆开,两眼顿时瞪大,接着,信就掉了。
狄阿鸟要来一看,也吃了一惊,原来,这封信的纸上都是血痕,写了好几行字:“我闷死了,想要免子,买的雪兔上,脚上没有毛垫子,是白兔,不是雪兔,阿过阿师,我又上了当,呜呜。所以,我把免子杀了,把血涂到信上,让你知道,老欺负我没好下场,敢杀个雪免子给我吗。”
转去第二页,写着:“我漂亮吗?!”
看完了,狄阿鸟寻思片刻,古怪地试探:“阿过,信啥意思?!”
赵过皱了皱眉,征询说:“为了要兔子么?!杀兔子涂信?!”
狄阿鸟“哦”了几声,表示明白了,却又说:“你真没看到还是假没看到,你没发觉,这个兔子的兔,少了个点儿。”他信口读道:“我闷死了,想要一点免子,买了兔子,腿上没有毛垫子,不是雪兔,阿过阿师,我又上当了,呜呜。所以,我把面子杀了,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