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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红溪不由一惊,他站住了脚步道:“这些花树排列的秩序,莫非是一个阵式么?”
“一点也不错!”老人冷笑了一声道:“你只要照我之言前进,那是万无一失的!”
冷红溪呆了一呆,现在他才觉得有些后悔,暗责自己也太冒失了,如果老人心术不正,自己可能受害不浅!
但他为人仁厚正直,心中微微一动,却又立刻把这些疑念打消了,继续依言前进。
他照着老人指示,一直走到了第三排花树之间,那是一丛红色的夹竹桃,开得如火一般的红。
老人微微问道:“现在你要前行七步,数出数目字来!”
冷红溪毫不迟疑的前进了七步,高声道:“一二三四五六!七!”
“好!”老人大声道:“现在你仔细看一看在你眼前花木之间,是否有一个空隙,或者有一个石块?”
冷红溪低头一看,只见眼前夹竹桃之间,果然立有一块白色的石碑,约有半人高。
如果不是老人提醒,自己是万万看不出来的,他手按向石碑之上,还未说话,老人已焦急的问道:“怎么,你没有发现?你仔细的再看一看!”
冷红溪冷然道:“我发现了一个石碑!”
老人惊喜的大声道:“推开它,孩子!”
冷红溪依言一掌推去,他掌力极重,一掌下去,那石碑霍地向后一翻,发出了“砰”
的一声。
在冷红溪的视觉里,仿佛是眼前猛然一亮,足下一跄,不知怎么,身子竟自然进到了第四排花树之间。
他口中“哦”了一声。
老人对于这些声音,似乎清楚极了,他呵呵笑道:“好,你现在大概已进来了,我们距离已在两丈左右了。”
冷红溪吃了一惊,道:“可是,我仍然看不见你!”
老人冷笑道:“你马上就可以看见我了,不过,孩子,现在我要提醒你了,你已处身在微妙的“太极两仪阵”之中,你的进退只能由我,却由不得你了!”
冷红溪呆了一呆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人一笑道:“不信,你回过头去看一看就知我所言非虚冷红溪猛一回头,不由顿时就呆住了,那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目光所见处,竟是无限无穷的红黄花树,密密森森的展了出去,来时所见的林木山泉,却成了一个虚无的缩影,远得令人望之模糊不清!
冷红溪不由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猛地身形纵起,足下拔起了七八丈高下。
可是当他身形向下一落,才发现到,仍然是立身在原处未动,这一惊,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昔日,他从钟先生习艺时,也曾研究过所谓的阵图之学,可是均不外八卦、五行之类,今天这种情形,他却感到意外,惊奇不已!
老人呵呵大笑道:“少年,你还不相信么?”
冷红溪咬了一下牙叹道:“这是一个奇妙的阵式,可是我只要有时间,定能破开!”
“好大的口气!”老人不屑地笑道:“孩子,你是没有办法的,此阵足足费了我五年的思考之力,才算洞穿奥秘,我想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够破开它的了!”
冷红溪冷冷一笑,沉声道:“我该怎么才能走到你身边?”
老人道:“现在就容易了,你我相距就在眼前,其实此阵说穿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冷红溪有些不耐,他真不明白,这老人身处牢内,居然还有心说这些闲话。
令他真正惊奇的是,老人谈话的声音,果然像是近了许多,就如同在眼前一般,这时又闻得老人道:“现在你不妨把身子蹲下来,就可看明一切了!”
冷红溪将信将疑的蹲下了身子,说也奇怪,他本来所见如同“海市蜃楼”的那些远景,赫然竟在目前。
只见无数高峰,嵯峨入云,怪石嶙峋,老藤蔓延,完全是换了一个乾坤。
他忙站起身子,情形却又回复如初,由不得口中惊奇的赞了一声:“妙哉!”
老人冷笑了一声道:“有啥了不起?我能设下更好的,管老儿还梦想这阵式能羁绝我的一生,哼哼!简直是做梦!”
冷红溪皱了一下眉道:“管老儿是谁?”
老人狂笑了一声,怒道:“管青衣,那老天杀的!”
冷红溪不由心中一动,他好像听师父曾经说过,有这么一个怪人,武技高不可测,一向出没在番苗部族之间,他虽是一个汉人,却极少管汉人的事。
当时不禁对眼前这个老人囚禁于此,感到惊奇与怀疑。
老人冷冷一笑道:“孩子,不要多耽误时间,我还预备在日落之前,赶到黔南的飞云岭去呢!”
冷红溪不由又是一惊,因为飞云岭他来时曾经经过,距离这里至少也有五天的路程,这老人居然说要在日落之前赶到,显然是太夸张。
他不由微微一笑,并没有当面取笑他,遂道:“我怎么通过这最后一道阵呢?”
老人紧张又颇焦急的道:“你的轻功如何?”
冷红溪奇怪的道:“你问这个作什么?”
老人冷笑道:“管老儿这最后一关,名谓“子午高桩”,你如果没有能跃腾八丈以上的轻功,休想妄入雷池,那么,你和我也都完了!”
说到此,竟沙哑的笑了。
冷红溪不由呆了一下,心想:“好毒的老人,这话他在开始的时候,竟不告诉我,如我没有这身轻功,岂不要被困阵中,和他一样的,终身不得外出了?”
想到此,真有点儿不寒而栗,对于这个老人,更不禁生出了很大的戒心!
“试试看!”老人急迫的道:“使出你全部的内力!不妨用一鹤冲天!身躯微微向前一点!”
冷红溪到了此时,已是“进退维谷”的局面,他也只有一切听从于老人了。
当时一提丹田之气,两手高提腋下,足尖轻举,猛地两臂一振,蓦地把身子腾了起来。
他自幼从师,元气充沛,轻功上更有独特的造诣,此刻全力施展,身形一起,足足有九丈高下!
在空中翩跹的一折,如同平沙落雁一般,已把身子斜飘而下!
身形一落下,发现眼前景色和方才已迥然不同。
此刻他立足之处,竟是一片悬崖飞岭,四周乱石崩云,天风劲冷,老人于此时大声笑道:“好孩子,真了不起,你已经进来了!”
冷红溪目光四下一打量,只见高峰如林,泉水淙淙,还有高挂的瀑布,山岩之间,遍生着翠绿的松树,浴着天风,时发松啸。
老人又哈哈的笑了,由笑声中证明,他的身子是在剧烈的跳动着,那是一种喜极欲狂的声音:“我自由了……想不到我莫环竟还有今天!”
接着是一阵悲怆的笑声,声如豹吠,闻之令人毛发悚然!
冷红溪这时已能清晰的辨出笑声的来源,他循声扑过去,却见是一处危耸的巨岩。
那声音,竟是自岩壁之中发出,他伏身其上,更证明了这个猜测。
于是他以剑柄,重重的在石壁上击了一下,里面果然传出老人喘息的笑声道:“对了……对了,我就在这里面,孩子,快救我出去吧!”
冷红溪皱了一下眉,无意间,却发现岩前立有一棵古松,高可参天,粗能合抱。
松树之下,置有一块石碑,其上似刻有字迹。
老人这时在里面更急促了,他大声道:“在左面你可找到一个暗门,快去吧,想办法弄开它!”
冷红溪却为那石碑所吸引,走了过去。
也许是年代太久了,石碑上的字体,已很模糊,看不太清楚。
冷红溪蹲下来,用手抹去碑面浮尘,细辨之下,只见上面刻着:
“武林不肖莫环,为余囚禁于此,按其罪状,本该伏诛,但余已久戒杀孽,并体上天好生之德,听其生死于绝谷寒涧之间,壁侧余设有生死门一扇,此门只可由余自行出入,不可妄启,戒之!
天残老人管青衣于
大明宣德甲寅岁末”
看到此,冷红溪不由打了一个冷战,这“莫环”二字,他也像似听师父提到过,只是其生平事迹,已无从记忆了!
可是他就其上的年代屈指一算,果然已整整的有二十年之久了。
这是一个令人吃惊的年代,二十年,想一想一个人关在石壁之内,竟达二十年之久,该是多么吓人?
对石碑之上所谓的“绝谷寒涧”,他不禁有些费解,他想:莫非石壁内还有道路,可通达一个涧谷不成么?
老人在内问道:“小朋友,你可曾找到了暗门?”
冷红溪这时真不知如何是好,他在这石壁侧边,果然发现了一扇凸出的石门!
那石门的形状极特别,如一面扇子似的伸出来,石门正中,设有黄铜机钮,只是年代太久,那铜钮早已成为黑色!
冷红溪一时不敢以手去触摸它,这时壁内的老人,又大声的叫道:“你看到石门上的机钮没有?喂!喂!”
冷红溪冷笑了一声道:“你不是说我能够看见你么?”
老人笑道:“我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小朋友你应该相信我,我绝不会忘记你的!”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