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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渐渐西下了,在晚霞的万道霞光中,毒谷的谷口处聚集了大量的秦军!他们正紧张地将硫磺洒在谷口处,同时军中备有的少量雄黄酒也全部都撒在了谷口,甚至为免毒蛇涌出谷外,秦军还在谷口用数十辆辎重车浇满火油准备随时点火!而在谷口外的大片空地上,大量秦军的军医正紧张地为从谷中挣扎出来的被咬伤秦军祛毒!
一时间,谷口真是乱糟糟的一团!
扶苏此时和李信、史禄也焦急地站在谷口处,一是方便就近指挥,二是在等任嚣和羌隗二人!看看太阳已经西下,从毒谷中逃出来的秦军士兵渐渐稀少,却还没有看见任嚣和羌隗的踪迹,众人不禁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忽然间,有兵士大喊:“快,快看,是任将军和羌将军!”扶苏大喜眺望,果然是任嚣和羌隗在数十名亲卫的掩护下正跌跌撞撞地从谷中撤出!
任嚣一面跑一边大吼:“快,快撤!蛇群涌过来了!”扶苏大惊道:“快,准备放火!”
任嚣和羌隗是头前探路的,他们都已经回来了,就意味着毒谷中基本没有多少可能生还的秦军了,为了主力的安全,扶苏也只好狠心下令放火了!
等任嚣和羌隗一过火线,秦军们霎那间将数十辆辎重车点燃!霎那间火焰熊熊,腾空而起,谷口处到处乱洒的硫磺也被引燃,谷口顿时被烈火所笼罩,散发出浓重的硫磺味以及炙烧群蛇的焦臭味!
扶苏松了口气,急来到任嚣和羌隗身边,问道:“怎么样,你们二人还好吧!”
任嚣喘了口气,忙道:“我还好,羌将军被小龙蛇咬中,情况不太好,幸亏我早让他服下解毒灵丹,否则就完了!”
羌隗此时神智基本上已经陷入晕迷,全靠几名强壮的亲卫搀扶着,呈现出满头虚汗,呼吸困难的严重症状!
扶苏大惊,急招军医割开羌隗伤口,放血疗毒,同时喂服专疗蛇毒的灵药!就在众人手忙脚乱的时候,忽然间任嚣身体晃了一晃,猛地软倒下去!
“任将军,任将军!”众亲卫们连忙扶住任嚣!
扶苏大惊,急忙奔到任嚣身旁,一看任嚣的症状:身体颤抖,体温升高,呼吸困难,鼻出血!扶苏跟中隐老人也学过一点歧黄之术,不禁大惊道:“糟了,任将军中了五步蛇的毒!”连忙翻了翻任嚣的眼珠,稍稍松了口气道:“快来人,任将军中毒末深,赶快抢救!”
急忙又奔过来一名军医,查看之下,方才发觉任嚣的左小腿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五步蛇咬了一口!连忙割开放毒血,包扎,喂解药!
由于谷口不可久留,将受毒伤的兵士们全部粗粗处理过以后,秦军立即退往山腰间的今晨出发营寨,暂时歇息!
……
夜色渐渐深了,扶苏正在帐中烦闷的踱步时,李信撩开帐帘进来了!
“怎么样,伤亡情况怎样?”扶苏焦急地问!
李信面色有些惨白,咽了咽唾沫,涩声道:“五万前军将士,只退出来不到三万人,其中还有七千余人身中蛇毒,目前正在抢救,生死不明!”
扶苏闻言狠狠地握紧了双拳,大喝一声:“可恶!”右拳猛击而下,顿时将帅案击得粉碎,碎片散落一地。
这时扶苏才想到:为什么原史上秦军为了征服岭南竟花了七八年的时间,这岭南险恶的山峦以及毒虫密布的丛林远比百万大军还要来得可怕!
李信也有些黯然地道:“君上,前军损失惨重,任将军和羌将军也还在晕迷中,依我之意,我军明日不如暂退到龙头山下,另想它谋才是!”
扶苏有些默然,心中剧痛不已,但形势比人强,继续留在山中不知还会什么祸事,只得缓缓地点了点头!
……
次日五更,秦军即拔营而起,退出龙头山,于中午时分在山下扎下营寨!
第十六卷 南海怒涛…南越卷 第五章 故人
面对着身前丰盛的午餐,扶苏根本无心下咽,一想起大量死在蛇吻之下以及现在仍然未脱离生命危险的中毒将士,扶苏的心中就一阵剧痛!
“骆英!你这个王八蛋!”扶苏不禁咬牙切齿,死死握住桌角的双手勒得条桌不禁“咯咯”直响!
火凤和银花都留在了兴安堡,一时间,扶苏感到分外的孤独:“自己来到秦代以来,为了心中的理想,为了大秦的长存,可谓是出生入死,殚精竭虑!可是,让我一个人独自承担挽救整个民族的末来,这是一个多么沉重的负担啊!没有人可以倾诉,没有人可以了解,我这样做究竟值吗?尤其是为了这个尚不确定能否实现的理想,我便要驱动数以万计的勇士去流血、去牺牲,我真的有这个权力吗?万一,最后秦仍要灭亡,我又如何对得起这些死去的英灵!”一时间,扶苏不禁有些迷茫,呆呆地发起愣来!
身后的无心见扶苏面色不豫,想开口劝解,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又闭上了嘴巴,以免打扰沉思中的扶苏!
就在此时,忽然间帐外有亲兵应声道:“启禀君上,帐外有几个南越土人求见。为首的一人自称是君上的故人!不知君上见是不见?”
“故人?”扶苏愣了愣,心道:“我在南越有什么故人,真是胡说八道!”不悦道:“胡说八道,本君以前从未踏足过南越,有什么故人!”
亲兵被扶苏的怒气吓了一跳,有些犹豫道:“他说有样东西给君上看一看,君上就一定会见他!”“噢,什么东西?拿来我看!”扶苏不禁有些奇怪!
亲兵呈上了一小捆竹简,中间用精致的草绳系着。扶苏纳闷地解开草绳,打开了竹简,一看之下,眼睛顿时睁圆了,嘴巴也立时张得大大的,完全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便见竹简上用漂亮的现代汉字写着十六个字:前世为友,共捍国威;今世携手,再铸龙魂!
“这,这,难道是前世还有兄弟来到秦末吗!?除了赵铁之外还有人吗!?他是哪位,凌歌、杨南,还是方洪?”扶苏的大脑在这巨大的惊愕面前不禁疯狂运转起来!
“君上!?君上!?”无心看扶苏盯着竹简发呆,脸色阴晴不定,吓了一跳,急忙呼唤。
“噢!”扶苏猛然惊醒,连忙道:“快请这几人进来!不,不,本君亲自去请!前头引路!”“啊?喏!”报讯的亲兵对扶苏这态度的急剧变化有些不知所措!
扶苏再也无心进食,急匆匆地站起身来,便在亲卫的引领下向寨门行去!无心也有些错愕,愣了一愣,便也急忙跟上!
……
远远地,扶苏看见寨门前立着三个人:二主一仆。
站在身后的两个仆人倒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一副南越人的标准打扮:身材健壮,兽皮纹身,散发银环,腰佩长剑,看起来勇武非常,应该是护卫之士!
而为首一人则身着白色武士锦袍,头戴高冠,面如冠玉,气质高雅,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佳公子!在蛮荒之地的南越竟有如此人物,一时间不由得让扶苏有些错愕,但一想到这年青人应当就是前世兄弟中的一人,也就释然了!
虽然有竹简为凭,但扶苏仍不敢轻易相认,远远地面上迅速堆满了笑容:“三位南越的兄弟,本君便是秦国大将军扶苏,不知有何见教?”
白袍公子忙道:“在下乃南越国龙川洞洞主之子孟龙,特来拜见秦国大将军!”
扶苏走近孟龙,低声道:“你究竟是何人?”孟龙也低声道:“程风,我是凌歌!”扶苏顿时又惊又喜地道:“你怎么在这里?”孟龙嘴角斜挑,微微一笑,仍然像前世一样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入内细谈如何?”
扶苏顿悟,扬声道:“孟先生请!”
“君上请!”孟龙也做得像模像样!
二人将入帅帐时,扶苏出声道:“本君和孟先生有要事需要密谈,无心,你带人守住帐门,没有本君的将令,敢擅闯者杀无赦!”“喏!”无心领命。
孟龙也用土语对身后的两个护卫说了几句,两个蛮兵也退到了一边!
扶苏拉着孟龙一进帅帐,就猛然抱着凌歌,哽咽着道:“好兄弟,好兄弟!”
孟龙也潸然泪下道:“没想到你我兄弟有重逢之时,只可惜赵铁兄弟看不见这一天了!”
扶苏闻言一愣,松开了孟龙,黯然地道:“你知道了铁哥的事情?”孟龙点了点头,伤感地道:“我虽久在蛮荒,但一直留意中原的战事,废城战事一开始我就知道除了铁哥之外不可能有人能把一个小小的废城守得如同铁桶相似!毕竟他是现代正规军出身!”
扶苏仰天长叹一声:“我一直劝他归降秦国,只可惜铁哥受制于亲情和义情,决意以死相殉,铁哥死后,真让我痛哭数日!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