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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硬物击地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声声入耳。距离是越来越近了,声音是越来越大,声入人心到深入人心。
一声一声让人生怜,一声一声让人心颤。李府门前的其中一个下人歪了一下嘴角,似有所感触,又似为不能擅离职守而倍感无奈。
来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渐渐的可以看到这个用巨剑支撑着身体的身影始终高昂着头,似是在诉说着他的不屈。
那是一张充满着眼光的年轻的脸庞,他的眼神里透露着执着与坚韧。他的步伐与此刻的姿态无一不显示着他经过了一场恶战,已是相当疲惫了,此刻正用它的意志力坚持着。
嗒,嗒,嗒…。。距离越来越近了。
嗒,嗒,嗒…。。十丈远的距离,甚至是更近了。对于门前的两个下人,那种熟悉的感觉已经越来越强烈了。
嗒~嗒~那剑击地的声音,节奏似乎越来越慢了。
噌剑似乎滑了一下,来人有些趔趄。
“你,不…。”
一个下人冲另一个下人叫道,可是他没有说完。因为那个下人已经忍不住走向了前去,因为他也不忍。
…………。“少爷,少爷,是少爷啊!少爷回来了。李贵,快,快过来,是少爷啊!”
“少爷,少爷…。。”
那个脸上带有倔强而又有些稚气未脱的少年在下人的迎接到的下一刻,终究是倒了下去。
“快来人啊!快来人,少爷回来了。”
“少爷”
“少爷”
………
“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受重伤昏倒了,是谁送他回来的吗?”
“不是,少爷自己走回来的,刚到家他就晕倒了。”
“你们速度把少爷抬到房间里去,我去告诉老爷。”
“是,管家。”
……
“大哥,宇儿怎么样了,是怎么受的伤?”
“我也不知道,大夫正在看,希望没事吧!”
“难道是他派人来了,难道还要赶尽杀绝。既然恒宇受伤了,那么程老将军会不会……。。大哥,我现在就去把人召回来,咱也不是好欺负的。当年他都没有能力把我们怎么样,我就不信十几年后他还能掀起什么风雨。”
说着,此人便要转身离去。
“老二,你还是像当年那么冲动,都不用脑子好好想想,其实有些事情你现在都没明白。”
“如果是他派的人,不应该先袭击恒宇他们。一个是他们不会绕去那边登岸,二是他们也不知道恒宇他们在哪?并且他们也不认识恒宇,要进攻咱们,也是直奔这来了。”
“是,大哥教训的是。可是……”
刚好在此时,大夫走了出来。
“大夫,宇儿怎么样了。”“老二”王冲着急的问道。
大夫看了看家主,也就是恒宇他爹,再看了看恒宇的二叔,回答道:“回二爷的话,恒宇少爷并没什么大碍。虽然身上受了很多剑上,但是都只是皮肉之伤,并没有伤及内脏。少爷只是因为流血过多,并且过度疲惫晕倒的。现在血已经止住,只要好好休养几天便没事了。当然,也许要几天后才会醒来,无需担心。”
“你说,他身上受的全是剑伤?”
“是,对手似乎无意要杀他,出手都很有分寸,每处伤口都只是堪堪割破皮肤。”
“分寸,割破皮肤,大哥,你看,这明明就是羞辱,还无意杀宇儿。我一定要找出这混蛋,为宇儿报仇。”
老二脑袋局促的转了转。继续道:“大哥,你刚说不会是那个人。那就是那几个不满的人,还是那些土著。你都是族长了,他们还要造反不成。好,我就一个一个去问,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赶欺负到我们李家头上来。”
说着,这回是直接转身要走了。
知道恒宇没什么大碍,恒宇的父亲倒是放心不少,看着如当年那般冲动的二弟,倒是笑了。
“二弟,别那么冲动,现在知道宇儿没事了,也不急在一时。等到宇儿醒来,问清楚情况再说吧!”
“大哥”老二有些不解。
“你嫂子来了,我陪她去看宇儿,你给我不要冲动,给我记住了。”
恒宇的父亲指着自己的二弟,郑重的说道。
事情并不明了,理李惠民也无法解释,只有先稳住自己这冲动的二弟了。
第十章 来探望的人
恒宇昏迷已过去了两天,此刻,恒宇的床头,安静的坐着一个端庄美丽的妇人,这正是恒宇的母亲,邓琴。自听闻儿子受了伤,做母亲的就守在孩子的身旁。
邓琴是很温和的一个女人,他很爱他的丈夫与儿子,一直是贤妻良母的角色。那天,自大夫刚好看过恒宇的情况,她正好闻讯赶来。在恒宇父亲的陪同下,看到了满脸伤痕与虚弱的脸庞,也只是默默间留下了几滴眼泪儿。
孩子是母亲身上割下的肉,有谁不心疼,又有谁不爱的。只是毕竟经历了一些事迹的人,懂得不应该渲染悲伤的氛围。有苦有痛,此刻自己一个人吞下。邓琴很快便平静下来,只是静静的守在儿子身边。
这两天,断断续续的有很多人来看望恒宇,恒宇妈也有意无意的留意了一下。
邓琴的这一举措,显得有些鸡肋。因为她发现,除那些兢兢业业在田野劳作的土著居民,其他与他们家有些联系的人似乎都已经来过一遍。有的只是先后顺序不同,只是有的是托人带来的一片心意。
也有人来探望过几遍的,除自己与丈夫身为父母的夫妻外,来的最勤的便是恒宇那不是亲叔叔却胜过亲叔叔的暴躁的二叔了。
自己这小叔子是当年恒宇爸救下来的武夫,为了报救命之恩,小叔子便认了恒宇爸做大哥。这直爽的性格倒是惹人喜欢。可谁知小叔子一直单身,自那次家族变故之后便连相亲都拒绝了,一心一意把恒宇当自己的孩子来疼。
还记得恒宇小时候,丈夫偶尔也会说他几句的。自己也是了解丈夫的脾性,有时候觉得恒宇受受教训也好,就没有上前劝道。谁知这小叔子却是极其宠溺宇儿,有时候没有理由劝自己大哥了,就直接抱着宇儿走。闹得恒宇有段时间直嚷着只有二叔一个人爱他。
小叔子一直有早上起来练武的习惯,现在却是每天练武之前都会来问恒宇的情况。没见恒宇醒来,就会在恒宇耳边说句“宇儿,还不醒来,二叔可就不喜欢你了。”
然后,小叔子才会转身离开。白天的时候,小叔子是没有空余时间的,他会专心的在那训练家丁。只是晚上,睡前,小叔子又会来看一遍恒宇。
除却小叔子外,恒宇爸、恒宇师父的一些老部下也全多来看过恒宇了,有的甚至是几遍。
李惠民的部下,大都是些文士,一起逃亡过来的也不多。几人如今都似乡绅那般,偶尔给孩子授授课,与人田野间讲经论道。他们日子都过得不错,又是极其欣赏李惠民的才华,他们的到来并不为其。
程继功的部下,武将为主,逃亡时的主力军,当初他们也只是为保护李惠民等人而来。他们极其遵从程继功的命令,当然与李惠民这个温文尔雅的才子也是互为相交。现在主防御工事的也大都是这些人,李府的家丁也是当年大逃亡中的一些士兵。他们的到来,情理之中。
这个上有的一些富人,真情的或假意的,都是必须礼节性的来一遍的。为了他们的利益。
唯一一点值得留意的是,大逃亡中那些死去了亲人的,或是当年还很年轻的将士,有的是很靠后才来,有的只是叫人带了东西意思一下。而真正位高权重的那几个人,大都抽空来看过恒宇几遍了。
邓琴已经在这坐了两天了,睡觉的时间基本上很少,似乎是希望看到自己儿子醒来的那一刻。至于恒宇爸倒只是过一段时间来巡视一遍,其他时间一如既往的窝在他的书房,看他的书,练习他的书法。
此时,身为母亲,邓琴突然觉得这样安静的陪着近四年未见的儿子,也是件很惬意的事。此刻,她正平静的猜测着,接下来看望恒宇的会是谁。
“弟妹,我徒儿怎么样了?”正想着,恒宇的师父便已经进门了,邓琴眼看也是急忙迎了过去。
“这不是程大哥与李老弟吗?你们专程下山来看望恒宇吗?真是辛苦你们了,快请坐。小翠,去泡茶。”
程继功表示,自己的宝贝徒弟受伤了,还能不下来看吗?何况自己本人也该下山走走了。
“也是。”恒宇妈笑着应声道。他很钦佩眼前这个伟岸的男人,同他丈夫交好的这个男人。
“我来帮他看看吧!”
说着,恒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