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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陆青等人的说法,李愔也能理解,毕竟若是举行一个盛大的送行仪式,虽然能给他们带去一些鼓励,但也会给他们带去很大的压力。这才是新船的第一次航行,还是让船员们轻松一些好,因此也就同意了。
但是李愔虽然没有举行仪式,但在启航那里,无数得到消息的人还是跑到码头,男男女女的一大堆,准备亲自为陆青他们送行,虽然双方都不认识,但是利益却是一致的,因此这些人表现都十分热情,准备了不少的吃食或用品,纷纷往两艘船上送,送不上去的就直接向上面扔,而船上的船员们也不认生,嘻嘻哈哈的和下面的人打成一片,不时接住飞来的吃食塞到嘴里,场面十分的热闹。
李愔携文心站在码头的高处,看着两艘船准备完毕,然后缓缓地驶离港口,码头上的人和船员们挥手相别,甚至有些感情丰富的女子还为此流下几滴眼泪。
“夫君,不过是两艘船离港,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人相送?”文心看着下面拥挤的人群,一脸不解的向李愔问道。
“天下之人,熙熙攘攘;为利而来,为利而往。太史公的这一句话,可谓是道尽了这世间的本质。”李愔一脸温暖的笑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极为灿烂。
文心听完李愔的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虽然聪慧,但对于人情世故知道的还是太少,因此并不能完全领悟李愔话中的涵义,而当她扭头看向码头时,刚好看到又一队捕奴船靠岸,船上衣衫褴褛奴隶让文心看的连连皱眉。
而李愔看着靠岸的捕奴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盐厂那里的工人终于来了。
第二十八章 左老爷买奴
六月天的天气变的真快,早上起床还是阴沉沉的,而且还飘了几滴小雨,可刚吃过早饭,太阳就露出来了,不一会的功夫,天上的阴云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天上,将刚沾湿的地面晒的滚烫,那点湿气眨眼间就飞上了天,地面又变成硬邦邦光地。
因为天热,左老爷昨天睡的晚了些,到了日头出来才吃过早饭,叼着根牙签挺着肥大的肚子走出大厅,抬头看了看斗大的太阳,心中又是欣喜又是焦急。
左老爷本名左丰,本来是登州城外的一个富户,家里雇佣着几十个长工煮盐,加上一些其他的产业,每年也能有不少的收入,虽然比不那些顶级富商,但也算是个中等富户。不过前些日子,齐王府推广新式晒盐之法,他沾着离齐王府盐厂比较近的光,率先看到这晒盐的好处,于是一口气拿出二分之一的家产,收购了不少的海滩,用水泥制成盐田,当时不少人都觉得他是疯了,但等到他的盐田生产出第一批盐后,所有人都傻眼,这些成本低廉的晒盐刚运到盐市,立刻被哄抢一空,而他也借着晒盐之利,一跃成为登州有名的富商之一。
天上的太阳越毒,盐田里的海水蒸发越快,出盐的日子也就越短,左老爷本来也应该越高兴,只是最近他也有着自己的烦心事。
“老爷,车马都备好了,您看是不是现在就去?”看到肥胖的左老爷出来。年老精明的左管家急忙上前,躬身请示道。
“废话,自然是马上要去,晚了可就抢不到好货色了!”左老爷斥道,他人长得胖大,可是声音却很尖细,再加上他发黑的眼圈和泛白的嘴唇。对中医熟悉的人很容易就能判断出,这是酒色过重表相。
听到老爷的训斥,左管家却是在腹诽不已。心想要不是你昨天晚上和那个新罗小妾折腾的太晚,到现在才起来,我们早就到地方了。虽然心中不满。但左管家表面上却不敢耽误,急忙搀着自家老爷上了新买的马车,后面还有几辆大牛车,由车夫赶着,一路向登州城赶去。
因为天气太热,左老爷把马车上的帘子都打开,一边享受迎面吹来的风,一边洋洋自得的看着路上的行人,他这辆马车可是花重金订做了,光顶上的贴的金箔就花了好多钱。前面拉车的马也是从回纥贩来的好马,整个登州能坐起这种奢华马车的人,加在一起也没几个。
“呦,这不是左老爷吗?”正在这时,忽然从车后一骑行来。马上坐着一个红脸汉子,看到车上的左丰后,立刻露出一个笑脸道。
看到马上的人,左丰本来得意洋洋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一脸阴沉地说道:“呸,我说今天早上吃饭怎么吃出个臭虫。原来是要在路上遇到小人。”
“哈哈哈~,左老爷,辱骂他人可是要吃官司的,不过看在以前霍某在您手下吃了那么多年的稀饭,这次我就不追究了。”听到对方的辱骂,红脸汉子却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显得得意洋洋的,好像被骂也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
“姓霍的,你不要得意,还是先想办法把齐王殿下那里的借款给还上吧!”看到对方的样子,左丰是恨得牙痒痒,可却拿对方一点办法也没有。
马上这个汉子名叫霍丘,小时候念过几本书,后来家道中落,只得到左丰手下做了盐工。霍丘平时为人忠义,又有胆有识,因此在盐工中威望很高。而左丰平时对盐工十分苛刻,早已引得霍丘的不满。
前段时间霍丘看到晒盐的好处,又听说齐王府的盐厂上,可以贷款给私人建造盐厂,于是他和平时几个相熟的左家盐工一商量,一起去贷款建了座颇有规模的盐厂,而其他左家的盐工也早就对主家不满,一看平时颇有人望的霍丘独立门户,也纷纷辞工跑到霍丘那里,现在左丰的盐厂虽大,但是人手却缺的厉害,连产盐都受到很大的影响,因此他一见挖自己墙脚的霍丘,才会如此愤怒。
“哈哈哈~,这个就不劳左老爷操心了。”霍丘也是大笑道,“看左老爷的样子,应该是去人市上买工人吧,听说昨天捕奴队又抓来一批,专门是拨给咱们盐商们做工人的,要是去晚了的话,可就捞不到人了,不好意思,霍某这就先行一步了。”说完,也不看左老爷气的发白肥脸,打马扬长而去。
看着对方马蹄扬起的尘土,左丰气的全身直哆嗦,指着霍丘的背景,在车上跳脚大骂,同时吩咐赶车的左管家加快速度,一定不能落到霍丘的后面。左管家听后心中一阵无奈,他们这马车再快,可也追不上对方骑马的啊。
果然如左管家所料,等他们紧赶慢赶到了登州城的人市上时,刚好看到霍丘拉着一串十几个壮年男子出来,看到左丰时对他们嘿嘿一笑,和门口租车的车行商讨好价钱,两辆大车塞上十几个奴隶,然后送到自己的盐厂去。
“哼,还没挣到多少钱,可是这花起钱来倒挺狠,真是个爆发户!”左丰下了自己那辆金光闪闪的马车,从霍丘身边走过时,冷哼一声说道。他身边的赵管家却撇撇嘴,昨天他就劝过左丰,买了奴隶租两辆车拉来就行了,可是左丰为了省那点小钱,非要自己备牛车,结果这路上想快也快不起来,现在却还在嘴硬。
左丰带着左管家进到人市,立刻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里面的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各色买家与卖家大声的讨价还价,而待卖的奴隶则被绳子绑成一串串,一脸麻木的坐在卖家身后,任凭买家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自己,然后给出一个合理的价格。
登州现在的人市与别处不同,这里的卖家都是各个捕奴队的代理商,每个捕奴队抓到的奴隶,一般是优先供应给燕北的运奴船队,将奴隶送到煤矿上做矿工,而剩下的才会由捕奴队自行处理,如此一来,登州城中前段时间的奴隶交易大幅度下跌,搞的有些人贩子都过不下去了,幸好这段时间因为登州本地各个工厂的起建,人手缺口越来越大,因此李愔不得不下令,将煤矿那边的奴隶配额缩小,这才让登州的奴隶交易又再次焕发出活力来。
左丰主仆两人边走边看,发现旁边的奴隶大都是一些女人。煤矿那里需要的都是一些壮劳力,而登州这里缺人的主要是食品厂,没什么太重的活,因此留下的都是一些女人。
若是平时,左丰还会有心情挑几个模样看的过去的带回家,但今天有正事,因此他也没那个心情,径直走到最里面的捕奴协会总部门口,果然看到一群待卖的男奴隶,不过这些奴隶显然是被人挑剩下的,不但年龄偏大,而且身体也不是很壮实。
“兄弟,你这的奴隶怎么卖?”左丰喘着粗气问道,虽说从门口到这总共也没多远,但挤来挤去的,把他也累的不轻,手上拿着汗巾不停地擦着汗。
卖奴隶的商人是个小个子老头,只见他懒洋洋地伸出一根手指道:“一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