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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
‘我能求你把她当作我吗?’行啊。土著人用手指按了按嘴唇,示意我不要说话。但对你,玛尔塔,我将毫无保留地说出一切,这样就不会离我而去了,你就能与我时时在一起,尤其是现在。
我还要告诉你,土著姑娘闭上了眼睛,她已睡意朦胧了。我这双眼皮也那么沉重。‘你不感到冷吗?夜深了,你睡在野外,海风凉极了。’不,我不感到冷,我的背贴在一块光滑、温暖的床单上。自从我来到这海岛,我夜夜睡在上面,这床单其实是一个女人光滑、温暖的皮肤,我看到这女人原来就是海岛。‘是土著姑娘?’我看不清脸,她离我太远了。我继续在水下游着,在水下,我母亲听到了我的思想,我们交谈了起来。
她问我,报上登的那些东西是否是事实?报上说我的同室囚友死了,他死于枪下。她问我,这是不是我的过错?‘你怎么回答她?’我说,是的,那是我的过错,我很悲伤。但仅仅悲伤是无济于事的,因为只有他本人才清楚,他究竟是悲伤还是幸福地死去。他为了一个正义的事业,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为了一个正义的事业?……
我认为他故意让自己被杀,那样的话,他就能象电影中的女主角那样地死去。根本不是什么正义事业。’这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但我在牢房里再也睡不着了,因为他己使我养成习惯,夜夜要听他讲故事,就象催眠曲一样。即使有一天我能离开这儿,我也无法给他通电话,请他吃饭了。而他却请了我那么多次。我头抬着游泳,这样我就不会错过岛岸。我游到了沙滩,人累极了。天没黑之前,我得采些果子。到了夜晚,万物都呈现出银色,因为胶片是黑白的。‘那背景音乐呢?’是非常轻柔的葫芦声和鼓声。‘这是否表示危险?’不,这音乐告示一个非常奇怪的女人的到来,她穿着闪闪发光的长衣,她脸上蒙着一个银色的面罩……她不能往前走了,在密林深处,她陷入了蜘蛛结成的网。不,蜘蛛网从她的身体内生出来,蜘蛛网成了她身体的一个部分,那么多的细丝象绳索一般,那么多毛。我觉得恶心。‘她没说话?’是的,她在哭,我问她为什么流泪,她回答说,她哭是因为有些永远不能知道的事,是因为结尾象谜一样。我回答她,我总是竭力为每件事找答案解释,但事实上,我仅仅是因为饥饿才说话,只不过没有勇气承认罢了。她看着我,越来越悲哀,越来越多的泪水滚落下来。‘你是不是饿了?’是的。‘它的味道很香吗?’是一条烤仔鸡的鸡腿、夹着一大块新鲜奶酪的脆饼、薄薄的熟火腿肉、冻胶水果、一块南瓜……我用不着担心不够吃,多亏蜘蛛女给我搞来这么多好吃的。吃了那么多东西,又睡了一觉,我又健壮起来了。我的朋友正等待着我去进行旷日持久的战斗。‘我最不想知道的就是你的同志的姓名。’玛尔塔,我多么爱你,这是我唯一能对你说的话。我是多么担心你会问我这件事,这样我会永远失去你。‘不,瓦伦蒂,亲爱的,那不会再发生了。这梦虽短,但却是幸福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