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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日,星期日。
马洛奎因是一家西班牙餐馆,经营了将近50年,地点是卡勒·萨尔塔街56号。经理证实加布里埃尔·索雷在他店里当侍者已有5年,对他的诚实,经理没有丝毫怀疑。此人没有显示任何激进政治倾向,从不参加工会会议,也没有政治上活跃的朋友。
目标家中今天只来一个电话。上午10:43,奇查阿姨又用耳语打了电话。这次听清楚了,她叫目标等人下午1:00到她家,因为她特地为他们烧了一些菜。中午12:30,目标、他的母亲和阿姨在街角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卡勒·德安富内斯街1998号,一个灰白头发的女人从这幢平房中走出,迎接他们。
14日,星期一。
上午10:05,目标拨电话号码,号码属于一家时装用品小商店。接电话的一方声称他们真的需要目标提供服务,要他于下星期一来店,商谈薪水问题。打完这个电话,目标打电话给侍者加布里埃尔,解释说他今天陪伴母亲而不能去那儿。加布里埃尔显得不感兴趣,会面的日子没有定,目标答应本周内再向他通电话。我们早就放弃将加布里埃尔作为怀疑对象的可能,但仍建议在马洛奎因安置窃听器。
21日,星期一。
目标于上午8:37出外,乘公共汽车到阿维尼达·卡维尔多,随后再乘车到圣菲·荷卡亚俄,步行5个街区,最后到达目的地:贝鲁蒂街1805号。他与两个男子讲过话,检查了一遍准备搞橱窗的地方,一起喝了咖啡,随后朝相反方向回家。
上午11:30,打电话给朋友拉罗,这次谈话语调严肃。目标说他次日开始上班,但工资问题尚未谈定。来电只有一个:罗拉阿姨。她长时间地与目标的母亲谈话,双方对目标有了工作表示高兴。
22日,星期二。
目标上午8:05离家,9:00到时装用品小商店。走到最后两个街区时,目标奔跑起来。中午12:30出外吃午餐,他在位于阿库亚乔街和里奥·班巴街之间的江克尔街一家咖啡店,用公用电话打了个电话。必须指出的是,他拨了三次号,拨完便立即挂上。随后又接通,说了3分钟话。所有这些现象都十分奇特,因为在他的工作地点也有电话。对目标家、马洛奎因餐馆以及朋友拉罗的工作处都立即作了核对,证明目标均没有向以上三个地点联系。
23日,星期三。
目标于上午7:45离开家,8:51到达工作地点。中午12:30,目标停下活儿,叫了一辆出租汽车到商业银行总行。他朝储蓄窗口走去,取出了一笔现金。之后,他叫了第二辆出租车到苏伊帕查街157号公证处办公室,18分钟后离开,又叫了第三辆出租车到贝鲁蒂街买东西。晚上8:15到家。9:04又离开家,换乘了两辆公共汽车,步行到阿维尼达·科多巴和麦德拉诺街,再从那儿走到索莱和麦德拉诺街。他在麦德拉诺街的拐角歇了将近一个小时,注意,这个拐角离开哥斯达黎加十字街口只有几码远,站在这儿能全部看到从四个不同方向来的人。因此,这一定是由一个或几个人选定的,预备来躲避警察的监视。目标等着,没与人交谈过。有几辆轿车开过,但没有一辆停下。
目标直接回了家,看来他没有意识到我们的监视。参谋总部认为,目标己和一个或几个人安排了一次会面,但他或他们已注意到了监视。
24日,星期四。
根据不同报告,目标从银行取出了全部存款,只剩下了保留户头的一点钱。在齐斯·路易斯·纳里·卡斯特罗公证处办公室里,目标留下了一封已封口的署上他母亲姓名的信。根据该处经理陈述,信中藏有以上提到过的那笔储蓄存款。
……根据指挥部的决定,我们取消了原定计划,即向报界公布有关瓦伦蒂向莫利纳虚构的自白书和莫利纳充当情报密探的消息。这是考虑到目标和瓦伦蒂同党之间已经接近,或即将可能接触。
25日,星期五。
早晨,目标来到工作处。中午12:30他独自离开,去赫拉斯街2476号的一家烤馅饼店吃午饭。
目标先用该店的公用电话机打电话,拨了三次号,并立即挂上,说了几分钟话,情形与上回完全相仿。接着他去吃午饭,吃了一、二口后,就弃下几乎没动过的餐盘走出了店门,回去干活。
下午6:40他离开工作地点,跳上公共汽车,随后再转地铁,在乔丝·玛丽亚·莫雷诺车站下了车。
他步行到里格洛斯和福莫萨,等候了约摸30分钟,也就是说快过了中央局的规定时间。根据规定,假如这时目标还未与一个人或几个人碰头,就得逮捕他,押回受审。为此,与我们巡逻队紧密接触的两名CISL特务走过去逮捕他。目标要求对方出示证件。就在这一瞬间,一辆路过的车子射出了好几颗子弹,打伤了CISL特务胡艾昆·佩龙和目标,两人立刻倒在地上。几分钟后,巡逻队才赶到现场,但追赶激进分子已为时过晚。莫利纳没等到巡逻队对他进行急救,已断了气。根据巡逻队的印象,激进分子为了防止目标有可能坦白,宁愿除掉了他。
此报告一式四份,送往指定的人员,原稿留在办公室作为永久档案。
第十章 瓦伦蒂的幻觉
医院急救室。
“你身上哪个部位最疼痛?”一位实习医生问道。
“啊……哎哟……哎哟……”
“一说话就疼的话,瓦伦蒂……你就别硬讲话了。”
“在……在……这儿……”
“三度烧伤,是哪个畜牲干的!”
“哎……哎哟,请……别……”
“你几天没进食了?”
“三……三……”
“杂种……听着……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答应我。”
“……”
“听我说,眼下不会有人来急救室,我冒险给你打一针吗啡,这样你就能好好地休息了,要不然你还得疼上几天。如果你要注射,就点点头。但你永远不许对任何人说起,因为他们会把我马上赶出医院的。”
“……”瓦伦蒂忍着痛,点点头,冷汗从额上沁了出来。
“好吧,一会儿你就得到解脱了。只要来那么一丁点儿,你的疼痛就开始减轻了。”
“……”
“他们折磨你的方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腹股胸都烧伤了……得几个星期才能痊愈。到明天,疼痛就好些了。”
瓦伦蒂仿佛觉得疼痛减轻了,眼前逐渐模糊起来,突然一个个熟悉的人影在眼前飘动。“‘别害怕,瓦伦蒂,实习医生是个好心人,他会照料你的。’这是玛尔塔在说话。玛尔塔……你在哪儿?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睁不开眼睛,走近些,玛尔塔,不要停止与我说话。你能碰碰我吗?
‘别耽心,我在听着,要做到这点,得有个条件,瓦伦蒂,别隐瞒自己的想法。’不会有人偷听吗?‘不会。’玛尔塔,我一直感到剧痛。
‘我想知道你现在怎样了?’没人会听见吗?
‘没人。’玛尔塔,亲爱的,我听到你在我体内说话。‘那是因为我在你的体内。’是真的?能永远这样吗?‘只要你我之间互不保密。’那好,我把一切都告诉你,这个好心的实习医生领着我从这条很长、很长的隧道里走出来,他告诉我,到最后将会看到亮光。‘你怕不怕醒来仍然发现自己在囚牢里?’不知道,是否有人会帮助我越狱?我仿佛感到手和脸己照到了阳光。‘快见到亮光了?’啊!是大海,那儿有一大片火热的沙滩,我得赶快跑,不然脚跟都要烤伤了。‘你能看到什么?’从此岸望到彼岸,连一只硬纸做的小船也见不着。‘你听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玛尔塔,象是有朵花掉在沙滩上,如果浪头涌来,会把它卷得很远很远。
‘风会不会将它吹走,吹到大海里?’没关系,我会游泳,我潜入水中,在花朵沉役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土著姑娘,要不是她游得那么快,我准能追上她。我累了,在水下游了那么一长段,肺中己没了氧气。但是,玛尔塔,土著姑娘抓住我的手,把我举出了海面。我忘记自己是赤身裸体的,我紧贴着她的身体,土著姑娘脸羞得赤红,将双臂围住了我。我的手是热的,我碰她哪儿,那儿马上就干了。我碰她的脸、那披到腰际的长发、臀部、肚脐、乳房、双肩、背……
‘我能求你把她当作我吗?’行啊。土著人用手指按了按嘴唇,示意我不要说话。但对你,玛尔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