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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啊!”这话惹得队伍中是哈哈大笑。
维持秩序的连长连忙训斥道:“都小声点!想挨骂吗?”
一群人都缩头缩脑地躲到一边喝姜汤了。赵敢一边双手捂着碗,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姜汤。这时候他看到几位兵丁推着草料和豆饼、黑豆过去,那是给马匹喂食去的。赵敢想到自己造反前那个连豆饼都吃不到的日子,心中不禁感叹道:“这里真富啊!”想到这里的时候,赵敢的肚子里忍不住发出了叫声。
一旁的程牛听到了赵敢肚子的动静,笑着说道:“那是给马吃的。我们行军的时候可不能够吃得太饱。等行军结束后有我们的吃食的。大嗓子他们其实也挺劳累的,他们还要忙一路呢。你也别象个小媳妇一样喝了。喝快点,大嗓子那里还有些锅底呢,我们去晚了都要被其他人给抢光了。”
……
等行军又开始的时候,赵敢确实发现那些炊兵在炊车上忙碌着,而且很神奇的是,如果不是仔细地观察,连附近的人都看不到炊车的火光。
“这些天感觉怎么样啊?”一旁的程牛问道。
“还不错。就是赶道累些!”赵敢也是实话实说。刚加入汝宁军的赵敢身上的脂肪还没有积聚起来,所以连续几天的强行军确实有些吃不消。
“没事!都是壮小伙,养上个把月就没问题了。”程牛笑眯眯地解释道,“其实我们汝宁军打仗可不是最累的,训练的时候那才苦呢!想吃热汤热食?根本就是没门!每天晚上还有马队的那帮崽子恶心俺们,一宿都别想睡好觉。那早上还得急行军、演练战术,那累得眼皮都要耷拉下来啦!”
“真的?”赵敢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程牛点点头道,“我们大人说了,什么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可真到了训练的时候,真情愿去过那流血的日子呢。这话可别向俺连长说!听到了没有啊?”
赵敢连忙点了点头,说道:“程大哥!俺不怕吃苦!”
“不怕吃苦最好!你肯定能成个好兵。记住!这次打仗的时候躲在俺身后,你都没训练过,很容易受伤,要机灵点躲躲好啊!”
“嗯!”
在半夜的时候,汝宁军又行军了三十几里就地扎营。在军官们的号令下,兵丁们立刻在外围组成了一个个大小车阵,接着就在车阵外挖起了壕沟,车阵内搭起了帐篷。
等到营地搭建好了以后,炊兵给每位兵丁送来了一只热馍、一根肉条和一碗肉汤。等到都吃完以后,每人又领到了一身干净的内衣。
以小队为单位,兵丁们依次到炊车那里去打热水。擦拭干净身子以后就换上了干净的内衣防止受了伤寒。
接着就是洗脚了。程牛这些老兵纷纷在洗脚的时候检查兵丁们的脚底,如果脚上有泡,他们立刻用马鬃把水泡挑掉,防止第二天有人因为脚泡走不了路。
等到忙完这一切以后,没有放哨任务的兵丁就入帐篷睡觉了。赵敢在睡着前迷迷糊糊地想道:“总算过上了好日子啦!”
第474章 接近渡河点
在正月二十日攻克颖州以后,汝宁军骑兵活动的范围就限制在了凤阳方向离颖州百里左右的地区,给予了农民造反军有限的压力。
而在凤阳狂欢了三天以后,探查到了有三路明军将要赶到,农民造反军按照吴世恭判断的路线,南下想要渡过淮河攻打泸州。
因为这次在凤阳缴获的骡马数量很庞大,所以农民造反军的行动也挺快,先锋部队在两天时间内就赶到淮南段淮河边上。
可是对于冬天渡河的大军来说,现在的淮河是最难过的。如果是北方,那河面完全冰冻住了,大军只要拉开行军的距离,保证河面中间的冰层不要破裂就可以了;如果是南方,那没有冰面的河流,无论是坐船还是架设浮桥,也完全可以渡河。
可是现在的淮河可不一样。它靠岸的地方是有着冰层,可是河中间却是浮冰和冰水,不能够行船,只能够用很麻烦的方法架设浮桥渡河。
因此,当农民造反军的先锋刚到淮河边,想搜集船只架设浮桥的时候,早就在岸边侦察的汝宁军侦骑很快地就把消息传递回了颖州。
于是在正月二十四日,汝宁军全军一万零三百人出发开往淮南。在白天正常行军两天时间后,在二十五日晚急行军靠近离农民造反军渡河点约三十里的地方就地休整。
而农民造反军在二十五日先锋到达淮河后,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于二十六日午后才陆续架设了十一条浮桥。
可是农民造反军人数太多,缴获的财物也太多太重了,直到二十七日清晨,除了先锋的六千多人马渡河控制了对岸地区以外,其余的大队人马才姗姗来迟。而在这时候,他们还未发现在自己西方三十里处的汝宁军呢。
“动把!”
随着吴世恭的一声号令,汝宁军全军出营进行最后一段的行军。汝宁军的骡马装备数量也很惊人,所以加上在归德、汝宁补充的,和在颖州征用的,达到了每个小队都拥有了两辆大车。其中一辆装着兵器和盔甲,另外一辆则乘坐小队的兵丁。
五个连的骑兵分散在前方做着尖兵,其余的骑兵则全部下马,拉着马匹和大队一起前进。
还是十里一休整。头十里路也没有遇上农民造反军的探子。等到休整的时候,做尖兵的五个骑兵连替换了下来,而其他兵丁则喂了一次马食,再检查了一遍大车的车轮。
等到第二个十里一开始,汝宁军的大队就被农民造反军散布在两翼的探子发现了。可是汝宁军的尖兵只是保障着自己大队人马的安全,只要农民造反军的探子不太靠近,他们也并不会上前去绞杀,只是把那些探子驱散了事。
现在的汝宁军已经很接近渡河点了,已经根本无所谓农民造反军发现自己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农民造反军根本没办法全部过河,所以农民造反军的唯一选择就是安排军队阻截住汝宁军。
当第二个十里无惊无险的过去以后,汝宁军就开始准备作战了。他们相互帮忙穿上了盔甲,骑兵也给自己的马匹喂了最后一次食,然后立刻按照平时的训练,展开部队列好了队列。
“检查!”各支部队的军官发出了作战前最后的命令。所有的兵丁又把自己的盔甲、兵器和马具检查了一遍。最后都抽动了一下自己的腰刀,使得全军中发出了一阵“咯喳”声。
因为在冬季作战的时候,有时候刀会与刀鞘冻住,所以这样的检查可以防止在紧急情况下拔不出腰刀的现象。
三个步兵团组成三个千人方阵在中间,他们的两翼是骑兵军团的两个各一千三百骑的加强骑兵团,后面是集中了全部火炮的加强直属炮兵团。形成了一个标准的步骑炮阵形,成为了这次作战的主力。而这支主力将由周巡来指挥。
在步骑炮阵形后面,是吴世恭率领的亲兵队、工兵团等部队,其中也有着六门保护中军的三磅火炮,还有亲兵队等八百多骑骑兵,做为总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主力的作战。
“快些!快些!官狗快到啦!”在农民造反军的右侧正好是扫地王的部属,在匆忙之中,扫地王抽调出了八千多兵丁挡在了汝宁军前进的方向上。
远处其他的农民造反军首领也纷纷抽调着自己的部队,可是因为在行军的时候,那些兵丁和他们的家属混杂在了一起,所以在短时间内,抽调出来增援扫地王的农民造反军并不多。
“干爹!我们怎么办?”李定国问张献忠道。
张献忠并没有回答,他跳到了一辆大车的顶上,远远地眺望了一会儿汝宁军,接着跳下大车对李定国说道:“虽然看不清旗号,但队列排的这么整齐的官军就只有吴屠夫的那一支。这样吧!你亲自带人看守住分给我们的这四座浮桥,让我们的老营人马先走,装东西的驮马、大车接着跟上。注意!动作快些!”
“那扫地王那里怎么办呢?”李定国接着问道。
张献忠考虑了一会儿,接着吩咐道:“让我们在颖州、凤阳搜罗的那一万多人过去,对扫地王也是一个交待了吧。”
相对于张献忠那种冷静到残酷的态度,有些农民造反军的首领就是狂热了,他们纷纷对着自己的部属叫道:“孩儿们!我们都已经把狗皇帝的祖坟给挖了,狗朝廷的气运也快没啦!快些打败眼前那支官狗,我们再到泸州去喝酒吃肉去啊!”
“好啊!快去啊!”那些衣衫褴褛的农民造反军也狂热地欢呼着。
一队队的农民造反军奔向了扫地王那里,很快的,扫地王就拥有了一万八千多人。这时候的汝宁军已经离扫地王的人马只有两里多路了。他们停下了脚步,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