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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进入滦州城的白杆兵,后金军是一片大乱。见势不妙,匆忙之下,纳穆泰只能够带着随身刚集合起来的三百多名镶蓝旗的旗丁,带着一部分财物,逃离了滦州城。而其他的后金军见到自己的主帅逃跑以后,立刻就失去了有组织的抵抗,他们纷纷寻找马匹,也要逃出滦州城去。
秦良玉看到进入了滦州城的白杆兵,已经搬开了堵城门的沙石,打开了城门。就知道滦州城是基本上落在自己的手上了。
这时候,那个秦千户又刚刚跑了回来,见到滦州城这副情形,又开口骂道:“辣块妈妈的,那些龟儿子怎么又跑了呢?”
吴世恭正等着太阳落山呢,突然,他派出去的一名探子兴奋地回来禀告道:“大人,滦州城已经被秦总兵攻下了。现在鞑子正在从北城门逃跑呢。”
一听之下,吴世恭当机立断地命令道:“俞继,你带着你的兵丁,立刻把所有的尸体和伤员送回大营去。马队,火铳手和周巡的兵丁跟我来,到北城门堵鞑子去。”
吴世恭是带着马队先到北城门的。这时候,纳穆泰已经带着第一批的镶蓝旗旗丁逃远了。而吴世恭赶到的时候,恰好遇上了第二批镶蓝旗的二百多名旗丁,带着六十几辆大车,逃离了北城门。
见此情况,吴世恭立刻让马队整队,准备冲杀这些镶蓝旗的旗丁。可没有等到吴世恭整队完毕,这些镶蓝旗的旗丁就立刻扔下了大车,放开马速逃远了。
这时候,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吴世恭也不敢去追这些镶蓝旗的旗丁。他只能够保护好这些财物,等着火铳手和周巡的兵丁的到来。而滦州城内逃出来的三三两两的后金军,见到了吴世恭的马队,立刻也都四散逃跑了。
等到火铳手和周巡的兵丁到了以后,吴世恭就想集中人手堵住北城门,不放一个后金兵丁逃跑。可是这时候,一边有个小队长提出了反对意见。他正是土匪出身的楚格。
那楚格说道:“大人,如果我们堵住了城门,鞑子狗急跳墙以后,一定会和我们死拼的。虽然我们可以堵死鞑子的退路,但是我们自己的伤亡也会比较大。我们还不如这么做,在离城门二、三百步的地方设下埋伏,只要经过我们埋伏的鞑子,基本上一个都逃不掉,我们自己也会几乎没有什么伤亡的。”
吴世恭一听之下,就觉得这个主意好。自己只要设下了埋伏以后,可以用最小的伤亡杀掉大量的鞑子。最多也不过是会有些漏网之鱼罢了。
于是,吴世恭立刻就在道路两旁设了几道埋伏,并且还在道路上拉了好几道绊马索。
等吴世恭完全弄好这一切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因此,从滦州城逃出来的后金兵根本就看不清楚吴世恭埋伏在道路两旁的兵丁。而吴世恭的兵丁却因为滦州城的火光,对滦州城逃出来的后金兵却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再加上有火铳这个利器,逃入埋伏圈的后金兵,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一队杀一队。到了最后,吴世恭一共杀了超过三百的后金兵。缴获了六十几匹马。
还有,这些后金兵在永平四城地区抢掠以后,他们的私人财物都基本上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和马背上。而这些财物,现在也统统归了吴世恭所有。到了最后,吴世恭统计了一下,光是这些被打死的后金兵身上,不提其他的财物,光银子就缴获了四千多两,金子也有二百多两,还有大量的金银首饰。收获颇为丰厚。
而这杀后金兵的过程,也根本就不象是在打仗,完全就是在狩猎。所有的兵丁对这种狩猎都做的是津津有味。吴世恭的兵丁也在这次狩猎的过程中,做到了零伤亡。
这样愉快的狩猎,整整持续了一夜。直到天光放亮,吴世恭才带着兵丁来到了滦州城。这时候已经控制住滦州城北城门的白杆兵,看到了吴世恭的到来,连忙把他们都迎了进去。
吴世恭就询问了负责防守北城门的白杆兵武官,从他的嘴里知道,昨天晚上,白杆兵和残留在滦州城内的后金兵几乎厮杀了整整一夜,不过到了现在,白杆兵也在城里几乎消灭了所有的后金兵。而现在,秦良玉已经把行营搬到了滦州城的知州衙门里去了。
了解了所有的情况以后,吴世恭也带着兵丁开向了知州衙门。走到半道上,见到一队白杆兵押送着一队女子出来。
这让吴世恭倒有些好奇,他一看自己认识那位押送女子的白杆兵武官,就问道:“这些女子哪里来的?”
那武官很神秘地靠近了吴世恭,小声地对吴世恭说道:“她们都是给鞑子抓进大营的汉家女子。就是做……”那武官向吴世恭挤眉弄眼了一番,做出了一个“你懂的”这样的神情。
吴世恭一下子明白了,那些女子就是被后金军抓去做营妓的。吴世恭有些可怜的看了看那些女子,接着提马就要离开。
可正在这个时候,那队女子中间,有一位女子对吴世恭叫道:“吴千户?吴千户是您吗?”
吴世恭立刻就看了过去。
第178章 横财到来
那女子是个二十几岁的少妇。脸色憔悴,但是不掩其艳丽本色。可虽然如此,在吴世恭的记忆中,却确实没有见过这名女子。
不过这名女子明显就是认识自己的。所以吴世恭就语带疑问地问道:“你是?”
“奴家曾在归德府见过吴千户一面。”见到了吴世恭还是一副疑惑的样子,那女子就有些急了,她大声地再提醒道:“当时奴家还敬过吴千户一杯酒呢。”
这后面一句话可有些暧昧。吴世恭感到了四周兵丁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有些火辣辣的。这年代,女子向男人敬酒的情况可不多。除了熟悉的家人以外,一般也就在风月场所有这个机会了。
可吴世恭穿越到了明朝以后,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什么风月场所的女子,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个让他做“高等数学”的蔓铃,并没有其他任何人。可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呢?
吴世恭的脑筋飞快地转动着。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接着他就立刻对着那女子上下打量着。最后,吴世恭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不是齐……”吴世恭一想那女子肯定是被凌辱过,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叫出她的名字也不好,所以连忙改口道:“你当时是不是戴着面纱啊?”
见到吴世恭已经认出了自己,那女子立刻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吴世恭跳下马,向押送的那位武官抱拳道:“这女子是本官的一位故人,这位兄弟是否能够行个方便……”
没等到吴世恭把话说完,那武官满面笑容地抱拳回答道:“吴千户,请便。”
吴世恭又向那位武官行了一礼,接着吩咐身边的护卫道:“把她送到城外我的大帐中去。好好招待。”
又接着对那女子说道:“你安心在大帐等着,我一忙完公事,就过来。”
等到护卫带着那女子离去以后,吴世恭是摇了摇头。那女子应该就是原来齐县令的那位夫人。当时在守住县城以后,这位齐夫人确实敬了吴世恭一杯酒。不过现在看着齐夫人的这种模样,又想到了齐县令确实是调任到北直隶做知州了。那么齐县令的下场也是凶多吉少的了。
而当时无论怎么说,齐县令和吴世恭总是在守县城的时候同舟共济过。现在齐夫人发生这种情况,吴世恭是无论如何也要伸出援手的。
吴世恭一到了知州衙门,已经得到传报的秦良玉立刻把吴世恭叫了进去。看到了秦良玉眉开眼笑的,吴世恭就知道秦良玉不光杀了很多鞑子,夺下了滦州城,而且昨天晚上的缴获也肯定不少。
于是,吴世恭鬼鬼祟祟地把脑袋探过去,小声地问道:“老妈,昨天晚上的收成不错吧。”
秦良玉一下子被吴世恭的话逗乐了,她伸手就在吴世恭脑袋上来了个暴栗,笑骂道:“臭小子,你倒调侃起老身来了。”一旁的马祥麟也“呵呵”直乐。
秦良玉接着递给吴世恭一张纸,对吴世恭说道:“老身从来不做过河拆桥的事。昨天你也出力不少。看看吧,这些就是城内缴获的东西,分给你两成半。”
秦良玉的分配比例是按照兵丁人数发配的,倒也是很公平。吴世恭拿过了纸,细细地看了起来。缴获的物资确实不少。
因为白杆兵冲入滦州城的速度很快,后金军又溃败的特别迅速。因此,滦州城内的物资基本上都保全了下来。光马匹就缴获了八百多匹,粮食有九千多石。这粮食是因为皇太极要经营永平四城,而没有带到关外特意留下来的,这下子都便宜了秦良玉和吴世恭。
除此之外,还有大批的布匹、酒、茶叶和烟草等。当然这张清单内,没有任何的金银和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