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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蒙受损失的杨军遭到南军大批骑兵前来扫荡之时,居于阵中指挥的冠军大将军霍天行终于出阵,打算亲自对付亲征的玉权,玉权不慌不忙地下令,左右夹攻的骑兵伍与前来支援的步兵伍组成十十方阵,准备一鼓作气强攻,在下令之前,他回首向自开战以来即紧跟在他身旁的左将军袁衡吩咐。
“派令下去,速增援五万兵马!”眼看胜卷在握,此时追击,这场战役的胜果必定稳入南军袋中,既然乐浪与玄玉皆不愿在沙场上见他,那么,他就打到他们出来为止!
“得令!”
当两军战得如火如荼之时,候在杨军大元帅行辕中的玄玉,不似一眼等待军情等得心焦的将军们,他只是神情自若地坐在案中,静静地观察着乐浪脸上的表情。
“大元帅!”直属霍天行麾下的右将军,火速奔至行辕后气喘吁吁地上禀战情。
玄玉徐问:“战况如何?”
“我军形势相当不利,请大元帅即刻派兵增援!”
“说清楚。”在听了右将军所报军情后,相较于行辕中众人紧张的神色,玄玉仍是一副镇定的模样。
跪在地上的右将军不断拭着额上流下的汗水,“南国太子已将大将军所属骑兵歼灭,再如此下去,恐怕其他军伍也将不保!”
玄玉玩味地挑高了眉,“南国太子率兵亲征?”看样子,沉不住气的,可不只乐浪而已。
右将军大声再报,“南国太子不仅亲征,他甚至还指名大元帅与乐将军应战!”
“是吗?”玄玉缓缓扬高了唇角。
“大元帅?”行辕内所有人皆不解地看向镇定过头的他,无人明白,在这战况吃进,甚至有战败之虞的情况下,为何他还笑得出来。
深知霍天行深陷险境,奉命特意回来搬救兵的右将军,此时可没有玄玉那等好心情,一刻也不能等的他,恳求地再次上禀。
“救人如救火,请大元帅速泼兵增援!”
玄玉先是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继而转看向众将军,两眼不断徘徊在他们身上,“诸位将军认为本帅该派谁去增援大将军?”
“这……”相互交看的众人,也不知到底该派谁才能与英勇的玉权抗衡,不过一会,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集中在打下九江、同时也是玉权亲自指名对战的乐浪身上。
知道所有人都希望他出战的乐浪,一反先前急欲出战的前态,反倒是在此时对他们的目光来个视而不见,也不再逞勇好强地主动请缨,他只是静坐在位中揣想着玉权可能安排的战术,以及一旦前去增援霍天行之后,又该以何种法子打退玉权推动杨军朝采石移动。
将众人反应全都看在眼底的玄玉,一手拿着帅令令牌,又朝他们再问。
“不如就依南国太子之意,本帅亲征如何?”
“万万不可!”当下所有人齐声爆出反对声浪,坚决不让主帅也效法玉权那等不顾自己安危的做法。
敛去了面上轻松的模样后,玄玉站起身朝众人下令,“除乐浪外,其余退下。”
“大元帅……”犹不知究竟要派谁前去增援的众将军,忙不迭地开口出声。
他大声一喝,“退下!”
当堂旭站至玄玉面前,冷目警告所有将军都得依帅令退出行辕外后,不得不捺住忧心之情的众将军,只好依令退出行辕之外。
离开案前来得乐浪面前的玄玉,在乐浪站起身而对他时,两目盯紧了他的瞳心。
“告诉我,你的对手是谁?”
乐浪沉稳地应道,“南军。”
“你举兵的目的为何?”不放心的玄玉,又刻意再问。
“为赢得绛阳此战。”
得了他的回答后,玄玉沉默了半晌,他旋过身子来到案前取来帅令,转身朝乐浪高高举起,乐浪随之在他面前跪下。
“车骑将军听令,本帅命你为绛阳此战统帅,速率七万大军迎战!”
“末将遵命!”恭跪在地的乐浪高举起两掌接下帅令。
当携着帅令准备点兵出战的乐浪快步踏出行辕时,跟在乐浪身后的符青峰,看着迎风疾走的乐浪,那具一如他曾在战场上所见过令人安心的背影,符青峰顿时精神一振,大步追了上去。
众目睽睽之下,拎着酒壶的燕子楼,坐在江岸边的大石上,一口又一口喝着酒。
第二章
隶属轩辕营左翼将军燕子楼麾下的军伍,自九江启航来到此地之后,便依燕子楼之命将船舰停泊在南国江岸,而这一停,就是三日,这三日以来,没依大元帅帅令先行南下前往采石的燕子楼,就只是叫大军在江畔休养生息,儿童本人则是天天坐在岸边喝着酒。
疑惑的目光再次投映至他的身上,他却也不在乎,在喝完了三壶之后,又再取来一壶,令面面相觑的众人,除了满心的不解外,再怎么想探究燕子楼的心思,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有人知道燕子楼真正的来历,事实上,当年在他追随余丹波于河南府剿匪平乱之前,轩辕营中亦无人听过他的名字,轩辕营里的兵士们仅知,在圣上为他加封之后,他是余丹波手下的前将军,与符青峰和顾长空一般,皆是轩辕营里的红人,但在他奉余丹波之命正面直击九江城之后,能够率军侥幸生还的他,不但已被行军大元帅擢升为左翼将军,亦已成了轩辕营里人人闻名肃然起敬的人物。
即使是如此,还是无人知道,这个每遇战况吃紧,酒也喝得愈凶的左翼将军,究竟奉了大元帅何等命令,在匆匆领着他们順江南下后,又为何让他们整支军伍停留在此地。
当所有人都沉陷在燕子楼所制造出来的静默中时,一名被燕子楼点派率兵去办事的百夫长,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中大步走向燕子楼。
“敌军可引来了?”大大饮了一口烈酒后,燕子楼边抹着嘴边问。
“回将军,敌军即将到达。”
一旁的下属听了,莫不急急站起并同时拿起随身的兵器,不约而同地集合起军伍准备摆出阵势,同时慌张地四处探看,然而燕子楼却朝他们摆摆手,要他们不必因此而惊惶。
他再问百夫长,“交代的东西办妥了没有?”
“一个时辰前既已投入江中。”虽然不明白燕子楼为何要他们那么做,但奉命执行军令的百夫长还是把事办好了。
“好!”燕子楼一股碌自石上跃下,目光炯炯扬起一掌喝令,“全军登船退至北岸,退至北岸江边后,全速南下!”
所有军员登上停靠在江边的船舰后,船舰即刻全速开往杨国方向,一身酒气未散的燕子楼,来到了船侧远眺着长江中游的方向。
行军元帅宣王,想与大元帅玄玉一别苗头,而辛渡则想抢过乐浪的锋头,这些,或许其他三军皆不知,但他这局外人可看得明白了,他更明白的是,为何凤翔会甘于率领女娲营,于距丹阳最远处进行南攻。
只想捡现成利用轩辕营替他们开路的女娲营,自开战以来所遇上的南军,不是兵力贫乏就是战力不足,沿江东下之后,前头又有着轩辕营和赶来支援的玄玉替他们先行对上了南军,这对女娲营来说,实在是平顺得令他这个轩辕营的前锋太过眼红了。
而他最看不过眼的,就是女娲营坐享其成的心态,哼,没道理他轩辕营就得事事一肩承担,而占尽便宜的女娲营,却大大方方的前去采石捡那三军都想先行得到的战果。
既然玄玉不愿见凤翔得到丹阳,那他不妨就依玄玉的心愿做件顺水人情,在玄玉赶至采石与三军会合之前,有请自攻南以来最为轻松的女娲营,替多事多劳的玄玉分担些沿岸的南军,届时,有了爱面子的辛渡开道,玄玉南下也会较快速些。
燕子楼得意地看向江面远处,“别怪我阴险,谁教你们与我都是小人!”
同样在江面上,奉行军大元帅之令前往采石会合的女娲营战船,在凤翔与辛渡的指挥下,自绛阳出发后即顺畅无阻地順江东下,按船速来看,女娲营应当可如期抵达采石。
至少,辛渡是这么想的。
待在帅舰中,正与凤翔商量该如何煽动德龄一块先破丹阳的辛渡,在船舰猛然收帆止势之时,先是以凤翔的安危为首要考量,请凤翔别出外探看,而后他则是带着满面的怀疑步出船舱亲自察看。
“怎么回事?”来到舰面上却发现驶在前头的船舰与两旁、后头的船舰全都停船,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心。
“回将军,开道前舰撞上了川石。”连收前头船舰传来的消息的前将军宋天养,赶紧来到他的跟前禀报。
辛渡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