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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滑或察言观色能力,真不知道他在皇帝或蒙德身边的日子是怎么度过的。
“好吧,好吧……”伊达用种被打败了的口吻说:“确实有些事该告诉你,并且需要你做一些准备……”
肯特严肃地点头,在他看来这是能够得到伊达信任的表示,很令他感到高兴。
“事情是这样的……”伊达开始慢慢述说,并且看到肯特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得多……
※※※
德尔罗一早起来就在几位魔法师的门前多次窥视,他明白魔法师们今天就要离去,自己的机会或许只有一次。
“你在做什么?”最早从房间出来的是那个佣兵,他看到德尔罗探头探脑的样子便问了问。
“我来看看尊贵的魔法师们起床了吗?”德尔罗面对这位佣兵,就没有面对魔法师时的那种拘束,很坦然地回答。
“准备早餐,他们很快就会起来了。另外准备一些方便携带的食物,到时候一起算钱给你。”
德尔罗口中爽快地答应着,心里却沮丧不已,今天连这些事都是由这个佣兵来吩咐,自己与魔法师们接触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这种局面令德尔罗有说不出的失望,但他还是打起精神,竭力为魔法师一行人打理他们要求的东西。当伊达他们三个下楼时,早餐已经摆在桌上,要带走的食物也准备妥当,放在肯特面前。
“请问诸位还有什么需要吗?”德尔罗问伊达,在这四个人中,伊达无疑是看起来最好说话的那一个。
“谢谢,这些已经很好了。”伊达依旧微笑着,看起来绝对没有另外两位魔法师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其实却跟其他两位魔法师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同样令人感到那种魔法师们特有的疏离。
直到魔法师们结束早餐,德尔罗都没有机会与他们搭话,就在他心里焦急不已之际,小旅馆门口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伊达也被这阵声响惊动了,抬头往门外看,而此时与他同桌吃饭的另外两名“魔法师”却纹丝不动,仿佛外界的一切对他们毫无影响——从某种角度来看,他们两个都比伊达·法兰更像人们心目中的魔法师。
喧闹声渐渐由远而近,最后来到旅馆门前。
被数名村民拥入旅馆的,是两位身着神职人员服装、神情严肃的男子。
那种冷漠神圣的气度,显然令在场村民心折,有些村民光是能够跟在他们的身边就流露出幸运满足的表情。不过在伊达看来,这种装模作样的姿态除了说明他们对于自己的神明和教义不当一回事之外,别的什么也代表不了。
那两个神职人员走进旅馆,就直奔正忙着上前迎接的旅馆主人赫特。
身材高大魁梧的赫特在这两个男人面前,谦卑地把自己的身体躬得极低说:“二位尊贵的神仆,你们大驾光临真是令人受宠若惊,请问我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效劳的吗?”
“今年的神恩节马上就要到了,”两个神职人员中个子比较矮小的先开口说:“你旅馆中收养的那个异教徒的入教仪式准备什么时候举行?”
“神仆大人,他不是异教徒,他并不信奉任何宗教!他真的不是异教徒!”赫特有些慌张地解释着。在这个国家,“异教徒”这三个字足以给人带来灭顶之灾。
“哼,无信者难道就值得赞赏吗?”高个子的神职人员冷笑说:“我们问的是他准备在什么时候回归父神的怀抱,这个问题你为什么避而不答?”
被他严厉的口吻震慑,整个旅馆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当”的一声轻响在这时显得格外刺耳。
伊达转过目光,看到德尔罗脸色苍白地站在角落,正在收拾的碗碟落在地上。伊达对他笑了一下,转过头继续看着那两名神职人员。
“高贵的神仆,德尔罗并不是我们国家的居民啊,他终究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国家去……父神告诉我们,对于不了解我们宗教的外国人,要帮助他们、引导他们,让他们逐步地接近真实的神明,而不是急于求成的强行灌输,不能接受父神的荣光并不是他们本身的过错,而是因为……”
最初的神圣教廷为了自身的发展,在周围国家中一直把自己装扮成温和仁慈、循循善诱的模样,可是自从这样的态度方针在兰姆帝国受到了巨大打击之后,神圣教廷的传教方式其实已经有某些调整,只不过变化缓慢,不太容易被人意识到。
对于外国人信仰的宽容,一直是德尔罗的护身符,可是现在,神圣教廷显然已经渐渐不打算再忍受这些在国内长期滞留的外国人忽视他们的宗教权威了,既然身在神圣帝国境内长期生活,要么就应该成为父神的崇拜者,要嘛可不是逐出国境这么简单——身为异教徒还要滞留在神圣帝国境内,这其中是不是包含了什么阴谋,就要好好调查一番,要是无法通过调查,就说明其居心叵测,不论受到什么样的处罚都是应得的。
在这个小村庄中,适用于这种状况的只有德尔罗一个人,于是那些神职人员和虔诚村民的目光,就都盯在这个少年身上。
收养德尔罗的赫特大叔当然明白形势越来越严峻,可是德尔罗很坚定地就是不肯信奉父神。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把德尔罗送回故乡,但是兰姆帝国和神圣帝国之间局势紧张,两国边境都有重兵把守,根本不是一个少年能够通过的。如果绕道他国,德尔罗年龄小、语言不通又没有金钱支援,基本上也是不可能。
赫特大叔一直希望自己的小旅馆能够遇到一位有足够能力带着德尔罗一起旅行又愿意这么做的好心旅客,可是出门在外的人都比较小心谨慎,特别是在神圣帝国这样的国家里,没有人愿意带着一个来自兰姆帝国的无信者一起行动。
事情一天天拖下来,一直到了现在,眼看神恩节这个神圣帝国最重要的节日就要到了,在这之前德尔罗的事情一定得解决——这是村子里神职人员们很明确的态度,而赫特大叔和德尔罗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实在不行,就只能劝德尔罗这个孩子信奉父神了,虽然这样一来,他可能就会永远失去回乡的机会。
赫特大叔一边结结巴巴地向神职人员解释,一边偷眼看向德尔罗,后者脸色苍白地看着这边,但是眼神中依旧是那种惯常的倔强。
他的父亲是以无辜之身被神职人员活活淹死的,那些神职人员私吞了他们父子的财产,还要冠以帮父亲“赎罪”的名义,所以他绝对不可能信奉这个杀人宗教。
少年的眼里清清楚楚地这样写着,令赫特大叔无奈而焦急。
“你的意思是他坚决不会信奉父神是吗?”个子比较矮小的神职人员厉声说。
围观的村民中开始传出谴责声、威胁声,对于少年生活在父神的光辉下竟然还敢抗拒崇敬父神的行为,很多村民早就看不过去了,在他们看来这样的渎神者就该被活活烧死,而不是像仁慈的神仆们一次次耐着性子上门来劝说。
不值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渎神者!烧死他!
赫特维护渎神者,应该严惩!
把他们赶出村子!
烧死他们!
严惩!严惩!
……
人们的气势被自己的情绪酝酿着,越来越激昂。其中一些本来就对赫特大叔有意见的人,更是别有用心地推波助澜着,把村民的情绪煽动得越来越激烈。看目前的情形,要是德尔罗继续坚持下去,那些村民立刻就会冲过来把他捆绑烧死。
两名神职人员显然有意放纵这种事态,他们冷漠地看着德尔罗和赫特,等待着对方的屈服和哀求。
“神官大人,这个少年恐怕不能在这里待到神恩节了,因为我们已经雇用他作为我们的杂役,今天就要一起上路了。”一个清朗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混乱,肯特站起来,拦在德尔罗和两名神职人员之间说。
两名神职人员上下打量肯特之后,冷冷地问:“你是谁?”
肯特躬身行了个佣兵们常用的礼节,然后说:“尊敬的神仆,我是这几位魔法师大人雇用的护卫,我们昨天已经雇用这个少年作为我们的仆人,陪同我们进行接下来的旅程。”
神职人员看向那个全身都包裹在黑袍里的神秘魔法师,但是对方毫无反应,他身边那个青年魔法师却微笑着站起来说:“确实是这样,我们是来自疾风王国的魔法师,对于贵国的风土人情不太熟悉,为了不在旅途中做出冒犯贵国居民的事情,才雇用了这个少年作为仆从,陪伴我们继续旅程,希望这样不会给你们带来什么不便才好。”
德尔罗的脸色从听到肯特的话开始变得更加苍白,直到此刻才终于恢复了血色,惊喜过望之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