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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笑骂说:“你们两个兔崽子,少在这糊弄我,你们两个没找媳妇,在外面闯荡可要眼睛擦亮了,别被那下流女人缠上毁了仕途。”
三舅小舅点头如捣蒜,齐声说:“放心吧,不会的。”
第二天,下午,女孩都没有去上学,而是跟着姥姥大姨她们在家等着挑丫鬟和婆子。
挑人是个技术活,所以,大姨不仅要教姥姥大舅母二舅母娘她们,还要教方晴高梅高兰秀英这些小孩,秀荣此时也成为重点培养对象。
人牙子是个四十多岁的婆子,收拾的干净利落,只是满脸很多皱纹,笑起来真跟绽放的菊花一般。
二进院站着四排人,第一排是小女孩,年龄从七八岁到十二三岁。
第二排是大女孩,年龄从十四五到十七八岁。
第三排已婚妇女,有年轻的和年龄大的不等。
第四排则是男人,数量没有女人多,但是什么年龄的都有。
这次,方家需求的下人很多,所以人牙子满口奉承,希望能从她这里多买几个。
方晴第一次看到明目张胆的贩卖人口,感觉很堵心,她真不想这么做,可是严酷的现实摆在那里,让她必须要接受还要学会挑人。
大姨对人牙子说:“先让女孩进来吧,我们一一问问。”
第一排女孩低着头排着队走进厅里,老实的站好等待问话。
“从头开始说,叫什么家在哪,原来都干过什么?说的越详细越好,”大姨神闲气定的说。
经过一下午的挑选,挑出了四个做粗活的嬷嬷,四个小丫鬟和两个大丫鬟,以及两个男孩。
第二天上午,又一个人牙子带着一批人来,大姨才将人基本配齐。
方家需要两个马夫和两个门房,姨夫身边配了个跑腿的小厮。方舒平和强儿也安排个小跟班。
方晴特殊,配了两个丫鬟,高梅高兰秀荣只配了一个丫鬟。
谢芳草身边也安排两个丫鬟,大姨只要了一个,买了三个嬷嬷,其中一个当厨娘,另外两个做粗活。
谢家大院这边,说什么也不要下人,大姨只好买了两个嬷嬷帮着洗衣做饭,减少大舅母二舅母的负担。
汇缘一共有六个小院。据门面近一些的三个院子,分配给爹和娘,大姨大姨夫。方舒平和强儿,靠后的两个院子,分配给方晴和秀荣,高梅高兰,空出的一个院落做客房。
大姨和姨夫将下人安排好后。屋子里的家具都从新配备,选了一个吉日开始搬家。
搬家很简单,就连被褥都不用带,只带着自己的换洗衣服即可。
当谢芳草带着孩子们走进方家大院时,两边的下人齐齐跪下,磕头说:“恭迎夫人小姐少爷。”
谢芳草没有想到这样的阵仗。有些慌乱,但在大姨的协助下很快调整情绪,微笑的说:“都起来吧。累着你们了。”
谢芳草真挚的问候,让下人不太适应,乱糟糟的说:“不累”“谢谢夫人关心。”
二舅母在旁边捂嘴偷笑,谢芳草用手掐了她一下,脸上爬上红云。
方晴看到跪在地上的仆人。心里感慨:开始成为大户人家,单纯快乐简单的生活结束了。
方晴带着秀荣来到自己的小院。小院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荷塘,一颗玉兰树袅袅婷婷的矗立在荷塘旁,犹如戏水的少女,让人看了赏心悦目,所以,她给自己的院子起名为悦婷院。
高兰她们的院子也随了悦字,叫悦音院,为了这个名字,方晴好一顿笑,因为它的音也可以读作悦姻缘。
高兰知道她笑得内容后,毫不害羞的说:“哼,所有女孩都是这个心愿好不,正好,预示着我和姐姐姻缘愉悦,”结果,被高梅一通捶。
正房是四间,中间厅堂与东西房间相通。
方晴跟秀荣没有分开,而是将东边的套间作为卧房,套间的外间作为书房,西边那间作为恭房和浴房。
正房两侧都挂着耳房,是为了冬季取暖所用。
东西厢房共六间,大姨将东边两个房间安排给三个丫鬟,西边一个房间作为浴房和恭房。
空出几个房间则是给赵家派来的下人所住。
方晴的两个丫鬟一个十二岁,一个十一岁,都是因为家里贫困养不起被卖。
十二岁的那个叫桂枝,是个憨厚朴实沉稳性格,方晴给她改名为静莲。
十一岁的小女孩叫叶子,是个活泼机灵的性格,方晴给她改名为静兰。
跟着秀荣身边的十岁小女孩,秀荣给她取名叫小溪。
不用自己动手,屋子里很快收拾利落,方晴感到有下人的好处,喝着茶悠闲的坐着,旁边就有人将活干了,就连茶水都不用自己倒,哎…这才叫生活吗。
秀荣是个操心命,加之不太习惯,总怕小溪将她的东西弄坏,担忧的跟着进去指挥,方晴瞥了她后背影心说:你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啊?
强儿带着小厮跑进来,还没等进门就喊:“姐,姐,我不想在这住,没人跟我玩。”
刚搬进来没住一夜呢,怎么就不喜欢了?
强儿奋力的卖过门槛跑进来,扑进方晴怀里说:“姐,耀星他们不来这里住,我没人玩。”
方晴指指站在门口给自己施礼的小厮说:“这不还有他吗?”
“小干不敢跟我玩,他就知道说:别摔了,二少爷慢点跑,奴才可担当不起,”强儿撇着嘴气哼哼的说。
之所以叫小干,是因为这个小厮很瘦,但并不像强儿认为那样很干巴,但是强儿非要叫人小干,大家拗不过只好随他。
“小干是下人,他的职责就是要护你周全,自然怕你磕着碰着,所以,你应该感谢他对你很用心的照顾,”方晴感觉自己家人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习惯这样的生活。
强儿想了想说:“嗯,我知道了姐姐,”然后扭头对小干说:“小干,谢谢你照顾我。”
小干紧张的低头小声说:“谢谢小姐少爷的夸赞,奴才不敢当。”
“小干,你叫我强儿吧,别叫二少爷,我不喜欢听,”强儿瞪着黑漆漆大眼说。
方晴差点被呛着,忙教导说:“强儿,他必须要叫你二少爷,不能称呼你的名字。”
“为什么啊?”强儿不明的问。
方晴有些头疼,看样子要好好给强儿上一次培训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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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晴她们刚刚适应新家,京城的人就到了。
先到的是赵涵的奶娘和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奶娘姓马,丈夫叫马旺,在京城帮着管理赵涵母亲的陪嫁庄子。
奶娘大概四十多岁,个头不高体态微胖,虽长相一般却气度不凡,不明白的人,见到她定会以为是大家夫人。
看样子生活环境非常重要,耳熏目染也让这些下人养成很好的气质。
两个丫鬟年岁不大,但发育很好,长相清秀漂亮,举止端庄稳重大方,有些像大家小姐,一个叫鸣柳一个叫红橘。
大姨陪在谢芳草身边,见到这两个丫鬟长相和身姿后,不由得皱起眉头。
方晴也感觉不太好,为什么挑选这么优秀的丫鬟来?难道是为了给自己陪嫁准备争宠的?
谢芳草也靠着女人的直觉感觉不妙,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对奶娘的热情也一下降了下来。
奶娘敏锐的感觉方家人的情绪,但没有理会,依然笑容满面的介绍说:“鸣柳是郑家老夫人手下的二等丫鬟,红橘是大夫人的二等丫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无论是礼仪和才情上都是出类拔萃的,定会用心伺候方小姐的。”
方晴听到她这话,心里更是别扭,可是又不能拒绝,毕竟是赵涵的外祖家,又打着伺候自己的名誉来的,先看看再说吧。
大姨笑容可掬的说:“真是谢谢老夫人和大夫人,让她们费心了。等有机会,我们必到府上拜谢,”然后对两个丫鬟说:“委屈你们离开京城来到这个小镇,我外甥女还小,以后还需你们细心照看。”
两个丫鬟马上施礼说:“大夫人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卑不亢,礼节标准文雅。
方晴心里感叹:还真是人才啊。
大姨依然亲和的笑着说:“既然来了,就入乡随俗吧,晴儿啊,你不有两个丫鬟都是静字开头吗?鸣柳红橘也都随静吧。你看看叫什么?”
方晴微笑着说:“就叫静慧静思吧,”跟尼姑一样的名字,看你们怎么表现?
“谢谢小姐赐名。”两个丫鬟对方晴施礼说,面上态度一丝没改变甚为恭敬。
这两个还真是高手,看样子都是有备而来啊,两年后大婚,自己依然是没有发育齐全的黄毛丫头。可是贴身的丫鬟却犹如绽放的花朵,可是瓜熟蒂落正好采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