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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依你。”简旭从椅子上跳起。
廖申正在屋里看书,熏香缭绕,门被麻六撞开,只见他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上句不接下句的说道:“廖叔、叔,简旭他、他、他……”
廖申不知道简旭的名字,忙问道“谁?”
麻六道:“就是他、他,哎呀,太子。”
“他怎样了?”廖申惊呼道。
麻六一拍大腿:“他不行了。”
廖申手中的书落在几案上,忙随着麻六来到简旭的房间,看到简旭之后也不禁大惊失色。
简旭手捂肚子,在床上乱滚,听到廖申和麻六进来,抬头看看,那额头上有大滴的汗珠,廖申急忙问缘由。简旭痛的说不出话来,麻六在一边道:“他突然肚子疼,很严重,得把他送去医院。”
“什么?”廖申问道。
麻六才想起用错了词汇,改口道:“得把他送去看大夫。”
廖申道:“我这叫管家去请。”转身要走,被麻六拦住。
“他这是急症,以前也犯过,等你把大夫请来,怕是他已经疼死了,这样,我背着他送到大夫那,省了工夫。”
廖申看看麻六,有些怀疑,简旭在那里哭爹喊娘的,眼睛有些发直,廖申也怕了,万一真的病重,弄出事开可就麻烦了,于是喊麻六赶紧背着简旭去看大夫。
麻六像得到了赦,背起简旭就跑,廖申跟在后面。出了廖府,只一会儿工夫,廖申跑的是气喘吁吁,抬头看时,哪里有他们二人的踪影。
麻六背着简旭跑了一会儿,可怜他瘦小干枯的身体,已是累的气喘不止,幸好头脑活络,专捡那旮旯胡同跑,廖申被转晕了,后来便没了踪影。
麻六回头看看,没有人跟着,两臂一垂,简旭掉了下来。
“累死我了,简旭,你该减肥了。”
简旭打趣道:“不是我肥,是你瘦小,大概你长到十岁就不长了。”
麻六气道:“你英俊,你潇洒,你风流周党(倜傥)。”他把倜傥说成周党,简旭乐得岔气。
麻六咔吧着他的小眼睛,知道自己错了,但不知错在哪里,在简旭胸前捶了一下。
“又笑话我,瞧不起我咱们分道扬刀(镳)”他又错,简旭使劲憋住,不能再笑,一是肚子痛,二是怕他生气,深呼吸,心情平静,然后搂着麻六道:“六儿,你说我什么时候瞧不起你了,咱俩多久的朋友了,交朋友贵在交心,是心和心平等、互通,与身份、学识无关。”
麻六很感动,对自己的小心眼有些不好意思,简旭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是哥们,是铁哥们,他为了缓解自己的不好意思,又捶了一拳。
“说好了请我吃饭的。”
“走着!”简旭夹了一下眼睛。
醉仙楼,一个门面阔气的酒馆。简旭站在门口看那门两边的一副对联。上联是:笑迎八方客。下联是:承接四方财。简旭笑笑,俗,忒俗,和店名不符,怎地老板一点文化都没有,他撇着嘴,晃着脑袋。
酒保出来迎客,刚好瞧到,看他进也不进,只在那里一副鄙夷的神色,过来便问道:“这位公子,吃饭?”
简旭看他身上系着围裙,知道了身份,便道:“当然,不过,看你家店的门面很阔气,店名也很清雅,怎么这门口的对联这么没水准,你家老板一定是只知道喝酒,没有喝过墨水。”
酒保道:“东主的事小人也不清楚,不如公子先请进去,喝几杯水酒。”
简旭道:“那是当然。”迈进门槛,一挥手,麻六跟在后面。
刚好是饭口,里面是热闹的很,饭菜飘香,酒味四溢,食客们推杯换盏,酒后言语出位,时不时的蹦出些乡间俚语,单看这场面,简旭都心花怒放,他就喜欢凑热闹。
两个人在一张桌前坐好,叫了几道闻所未闻、吃也未吃过的菜,烫了一壶老酒,恣意!
正吃呢,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长揖一下。
“客官,在下是这里的掌柜,听小二讲,客官懂些文墨,所以有个不情之请,能否挥毫泼墨,赏几个字给在下开开眼。”
简旭一听,得,刚才多嘴了,忙起身道:“掌柜的休要见怪,我刚刚就是说笑,我就一粗人,略识得字,哪里敢给您赏字。”
掌柜不依不饶:“客官何必过谦,看您器宇不凡,定是饱读之士,在下是乡野之人,真是胸无点墨,那对联好歹凑合写的,廖家老爷虽有才学,但素来少与人接触,在下也不好意思去叨扰,醉仙楼开业不久,蒙上天眷爱,生意还好,客官如能赐字,将为之增色不少,请您务必不要推辞。”
麻六心里埋怨,这么高调,到处招惹是非。
简旭被他说的手痒,狠狠心:“好!笔墨侍候。”
掌柜的早有准备,摆摆手,酒保就把笔墨纸砚端了过来,在另一张空桌上放好,简旭走了过来,低头思索片刻,提笔写道:
“酒香引来仙人尝。”这几个字刚写定,还没等往下发挥呢,酒保跑过来他的正面相看,刚到简旭身边,只听他“哎呀”一声惨叫,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第一卷 夙缘 第六章 廖公镇风雨(3)
简旭提笔愣住,他怎么了。掌柜的赶紧过来看,只见酒保双目暴突,已经死了,扶起之后看见,他背部插着一枚铮亮的器物。简旭手里的笔“啪嗒”掉在桌上,吓傻在那里。
人们见酒保被杀,顿时乱做一团,一团红飞进来,拉着简旭就跑,麻六在后面紧紧跟着。到了一条小巷里面,简旭跑的嗓子眼冒火。
“停下,停下,我跑不动了。”
红姑上前一揖:“殿下,请速回廖府,街上人多,奴婢怕保护不周。”
简旭道:“别怕,他们杀的是酒保,又不是我,我才来此地不久,认识的也没几个,也没有招惹谁,谁能与我有仇。”
红姑道:“难道殿下看不出,那酒保是替殿下挡了七星镳,不然……不然那倒地之人,便是殿下。”
简旭吃了一惊,心下骇然,回忆之前的过程,果真像是,感叹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哎!”心里极不是滋味。
“所以,请殿下不要在市井上行走,谨慎为上。”红姑刚说完,只听一阵刺耳的怪笑。
“哈哈哈……”
红姑双手伸到背后,抽出一对短刀,护在简旭前面。
简旭寻声望去,是一个瘦高的三旬开外的男人,面庞白净光滑,无胡须,模样倒是斯斯文文的。
那人开口说道:“就你一个人吗,还是乖乖的自己逃走吧,免得我帐下多一个鬼。”他说话尖声尖气、阴阳怪气,男不男女不女的,简旭心里暗笑,又一个怪物。
红姑怒道:“先别放大话,还没打,怎么知道你一定能赢。”
那不男不女的怪物正是高公公——高驰,是李皇后面前的红人,因在李皇后争夺椒房之主的时候,助了一臂之力,此后深得李皇后倚重。
他听了红姑的话,又大笑起来,那笑声既无男人的爽朗,又无女人的清脆,甚是怪异,简旭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禁脱口说道:“喂!你别笑了,你不笑我当你是男人,你一笑,我当你是女人。”
但凡做太监的,最怕人揭短,高驰登时冷下脸,骂道:“和你的叔叔做伴去吧,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他刚说完,就听一个声音说道:“那不一定。”
红姑大喜,回头看时,淳于凤已经飘落在他们中间。她依旧男装打扮,一袭赭色长袍,长发用一条锦带束起,冷眉素面,身材修长,手持一柄长剑,简旭看看,哇!英气逼人,不过,这里的人都很怪,怎么男人都娘们似的。
高驰见是淳于凤,立即把话题转了:“皇后接到密报,有人假冒太子。”
淳于凤道:“皇后是后gong之主,这等事情,如何劳她费心,再说,没有人假冒太子,你面前的,是真真正正的当朝太子。”
高驰又道:“是真是假,试试便知,”舞动他的炼月刀砍了上来,简旭看那刀寒光闪闪,粘上不死也得血淋淋的,吓得呜哇大叫。
淳于凤挥剑迎上,一面骂道:“阉人,你为何苦苦相逼。”
这时,从小巷两边的房屋之上,飕飕飞落几个黑衣蒙面人,齐刷刷一起把剑刺向高驰。
淳于凤看这些人过来帮自己,就住了手,但对他们不了解,是敌是友亦难知道,所以扯住简旭的衣袖,反身从小巷的另一面退出,那几个人又回身来追赶她们。
高驰哪里肯放,又挥动他的炼月刀,与蒙面人纠缠在一起,淳于凤带领简旭趁乱逃回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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