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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各怀心腹事,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不知谁能得手。
庞羽喊二过来结账,这时,刁球已经到了他们面前,淳于凤再装,也转不下去了,她也不看刁球,站起来携着红姑便走,被刁球拦住。
“凤儿,为何许久不见,见了却是这样的一句话不说就走。”他看淳于凤一身女装打扮,分外动人,越的不能自持。
淳于凤道:“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与不投缘的人,说一句话都是多。”言语间,冷冰冰的,刚刚对庞羽的那团假惺惺的热情,此时荡然无存,然后拔步而走,被刁球再次拦住。
“凤儿,我们坐下叙叙旧。”
淳于凤看看庞羽,对刁球道:“实在不好意思,我有朋友在,不能相陪与你。”
刁球才抬起他不可一世的头颅,看了看庞羽,不抬也不行,庞羽个子比他高得多,说道:“这位兄台,凤儿是我的老相识,他乡遇故知,我要和凤儿说会儿话,请兄台自己走吧。”
庞羽低头看看刁球,虽然他个子不高,但眼神凌厉,犹如鹰隼,知道非一般人物,但是,在姑娘面前,他又岂能示弱,说道:“不好意思,你们是故知,我和她是新交,并且约好的事情,岂能丢下姑娘自己走了。”
他这话一出,刁球就火了,两个人,剑拔弩张,即将开斗。
淳于凤看刁球和庞羽像不认识似的,伊风说过,紫袍人见过张春潮和刁球之后,又去见的何仙姑,为何,他们不认识呢?事情有些复杂,此时不宜惹事,闹嚷嚷的,人尽皆知,别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对庞羽道:“不如这样,我明日去仙姑的道场,白日里说了不该说的话,去像仙姑赔罪,你可以去那里找我,这位朋友,想想也是,真的有好久未见了,就说几句无妨。”
淳于凤这样一说,庞羽不好坚持,又听说她明日要去道场,遂与她告别,回去准备。
刁球邀淳于凤重新坐了,屁股刚沾椅子,淳于凤就道:“大胆刁球,你无故罢官,皇上正在缉拿你,你还敢到处招摇,若非念你我是旧识,我早就去喊人了,你不赶紧逃跑,在这里和别人争风吃醋。”她声音不大,却是非常着急,不是着急刁球的安危,而是怕刁球乱说话,被何仙姑集团的人,窥察到自己的底细。
刁球哈哈大笑,语惊四座,“皇上,皇上就快被我给打趴下了”
他话音刚落,从门口跑进来一队官兵,为的一个喊道:“全都不许动,有人密报,这里有反贼出现,我们奉命搜查。”
刁球一惊,难道,那皇上真的在抓我?
淳于凤也一惊,自己刚刚这样说,谁这么配合,立即弄了官兵到来。
那些官兵看了半天,突然就看见了刁球,喊道:“在那里”呼啦啦一起涌了过来。
刁球看看淳于凤,说道:“凤儿,我会去找你。”说完,一提气,从椅子上飞起,脚踏那些官兵和食客的脑袋,像踩平地,直冲向门口,逃之夭夭。
第三卷 南巡记 第七十一章 分身有术
官兵呼啦啦追了出去,哪里有刁球的影,抓不到所谓的反贼,忽然想起和刁球同坐一张桌子的淳于凤来,重又返回,来到淳于凤近前,把她团团围住。
淳于凤暗叫不妙,主子交给的任务还没完成,却又节外生枝,闹大了,一定会被庞羽识破。
兵头看着淳于凤,用手中佩刀一指,“你,和那个反贼是何关系?他跑哪去了?”
淳于凤刚想解释,想编个谎话,就说自己不认识他,和丫鬟来此吃饭,这人是个登徒子,过来骚扰自己罢了。还没等说,从外面走进来庞羽,他看着淳于凤,嘴角又是那永不掉落的微笑,想必是假扮何仙姑久了,永远是这样一副对众生慈爱的表情。
怎么,他没走?淳于凤心里咯噔一下,但不知自己刚刚和刁球讲的话,他有无听到,心里盘算着若是他听到,来诘问自己,该怎样来对付。
庞羽对官兵道:“各位军爷,这位姑娘并不知道刚刚那反贼的事,她只是这客栈的住客,在这里吃饭,那反贼胆子忒大,竟然还想拈花惹草,这件事,店家和二都可以作证。”
淳于凤一听,他回来是帮着自己开脱来了,却为何和我想的谎话一模一样,巧合?还是他真是半仙,能看透人的心里?
官兵喊来店家和二,他们两个还真不知道生了何事,被官兵一顿盘问,略微懂了,但不用说,一定向着淳于凤说话,因为淳于凤是他们的住客,若是出了问题,他们还怕自己的店受牵连呢,于是信誓旦旦的,保证淳于凤主仆两个,和那个反贼没有关系,是被那人骚扰罢了。
兵头听见这么多人为淳于凤作证,信了,一挥手,叫众兵士撤退。
这时,一个食客酒喝的有些过量,口齿不清的,手指淳于凤道:“不对,你……他刚刚管你,叫什么凤儿,我听见了,你们认识。”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啊的一声,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沉闷,往后一仰,停了片刻,又噗通倒地,喉咙上,插着一支筷子。
食客大乱,纷纷跑离,官兵也乱下里搜寻,却不知是谁杀了这个多嘴的食客。
庞羽哎呀一声道:“军爷,还不去追,定是这个食客认识那反贼,他又折回,杀人灭口来了。”
那兵头看看倒地的食客,想想,道:“不对,他怎么说那反贼是认识这位姑娘的。”
庞羽道:“你看他,醉成如此之状,信口开河之事,军爷你还信?”
兵头一听有道理,带着众官兵挤出门去,一是追所谓的反贼,二是这食客已死,他们不愿做这样的善后,这都是衙门那些废物的事。
淳于凤冷颜在一边观瞧,知道那食客死于庞羽之手,虽然庞羽是为了她,但她心里却深切感受到庞羽的狠毒,越的告诉自己,要心。过来向庞羽深深的道个万福,“谢公子救命之恩。”
庞羽呵呵一笑,“雕虫技,这些个蠢猪。”
淳于凤知道他笑话的是那些官兵,想着自己和刁球说的话,随即问道:“公子不是走了吗,因何又转了回来?”
庞羽道:“是啊,我走了不远,忽然想起姑娘被这个人逼迫,心有不忍,才出手相帮,天不早了,姑娘歇息,咱们明日仙姑的道场见。”
他说着,朝淳于凤抱抱拳,然后转身离开。
红姑在后边嘀咕道:“就不相信你有分身术,看你明日是何仙姑还是庞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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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何仙姑早早的起了床,穿戴整齐,依旧是乌云堆秀,脂粉遮面颊,十指如尖笋,口若含桃花。他在镜子前照了又照,似乎对自己的装束不是很放心,左右前后的看看,感觉还可以,然后坐下,等着淳于凤的到来。
不多时,徒儿进来报:“师父,有客到。”
何仙姑抓起旁边桌子上的一把花瓣,放进口里大嚼起来,一会儿,把渣滓吐出,呼出一口气,满嘴是香,又用布巾抹了一下嘴唇之上的汁液,整整衣衫,走了出去。
淳于凤见何仙姑来了,知道是庞羽所扮,但她不露声色,朝何仙姑拜了又拜,道:“信女是来请罪的,昨日言语不当,实有冒犯,请仙姑责罚。”
何仙姑此次没有悬空而坐,而是怀抱一支荷花,端庄而立,对淳于凤道:“本仙是为众生降福的,怎会怪你一句两句不得体的言语,你也勿要自责,牢牢记住本仙的话,最近几日,你的姻缘即到,到时需把握时机,切不可错过,否则,将遗憾终生。”
淳于凤连连说是,心说,我就再说几句,拖延一下,看你有何办法让“庞羽”出现在我眼前,他若不来,我就直接指出,你,何仙姑,就是庞羽。
还没等张嘴,何仙姑的徒儿又过了报:“仙姑,又有客到。”
何仙姑点点头,启口而言:“到这里来吧,刚好我要与这位信女讲道,一起听听也好。”
不一会儿,脚步声欻欻的过来,淳于凤并无回头去看,倒是红姑眼尖,看见来者,惊得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人,不知道转动,忽然想起什么,又去看何仙姑,然后又去看庞羽,脑袋像转轴,来回的晃,她心里吃惊,怎么何仙姑和庞羽会同时现身,难道,何仙姑不是庞羽?
“在下庞羽,见过仙姑。”
淳于凤一听,心里大惊,急忙回头来看,怎么,怎么真的是庞羽?他还是昨晚的那套衣衫。看见淳于凤,微微点头,表示见礼,道:“姑娘也在。”
淳于凤的惊在心里,面上丝毫不露,说道:“公子来了。”
庞羽点头,“说好的,在仙姑这里碰面,刚好我有事,来拜问仙姑,请仙姑赐教。”
何仙姑道:“你们二位认识,这可真是缘分。”又问庞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