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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扣在脖子后面的手十分滚烫,好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炙得他皮肤刺痛难当。
也不知过了多久,劲风忽停。
乐天生脖子上的热手猛地一松,让他重重的摔到地上,而眼前的黑暗也飞速敛去。
他抬头望去,只见此刻身处一块巨石上。熔岩流自巨石四周滚滚流过,炽热的气流扑面而来,令人窒息。
一人站在前方,飞速敛去的黑气彷佛被吸入那人体内,眨眼工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露出那人的样子。
他穿着件破旧的大衣,凌乱的长发与胡须尽都灰白,看起来极是落魄。只有那张诡异无比的脸孔,才能表明这人的不同寻常。
而那张脸上竟聚满了浓重的黑气,根本看不到五官。不停涌动旋转的黑色,让那面孔猛一望去彷佛是个无底的大洞,骇人恐怖。
虽然看不清楚这人的脸,但乐天生还是可以感觉得到,这人正透过重重黑气审视着自己。
乐天生稍稍活动了下身体,确认没有受伤后,便悄悄从微缩盒中掏出离子光刀,压在身下。
那人沉默了好一会,才突然问:“你叫乐天生?”声音铿锵,彷佛金属撞击般。
“是。”
乐天生应了一声,缓慢的从地上爬起。他靠着身体遮掩住握刀的手,全身蓄势,准备突袭,但那人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停止了动作。
“乐飞扬是你什么人?”
乐天生大吃一惊,下意识反问:“你认识我老爸?”
但那人却没有回答,又问:“你既然是乐飞扬的儿子,怎么又加入了北宗,还跟苏震的女儿打得火热?”
乐天生不明所以的问:“为什么我不能加入北宗?”
那人反问:“北宗不知道你是乐飞扬的儿子吧?”
乐天生继续问:“这又有什么关系?”
问完,他才意识到,两人始终都在发问却没有一个回答,便又回到第一个问题,“你认识我父亲?”
那人仍旧不回答,却道:“不对,你不是乐天生。”
乐天生不禁好气又好笑,反问:“我不是乐天生,那你说我是谁?”
那人也不说话,突然伸手抓向乐天生。乐天生吃了一惊,本能的跳起,离子光刀猛然击出。
那人的手掌四周腾出一股黑气,把整个手掌包在其中,随即黑气撞上光刀;而形成光刀的离子流瞬间被分解成光束,源源不绝的注入黑气。
才不过一眨眼的工夫,足够光刀持续使用十年以上的能源匣,竟发出了缺乏能量的警告声。
乐天生大骇,猛地把刀柄掷向那人,欺身上前,一手伸向那人腰眼。那人立马抬手打飞袭来刀柄,手掌跟着落到乐天生的肩头。
两人几乎同时扣住对方,但那人毫无反应,乐天生却是全身酸麻,立时软倒。
那人冷冷道:“难道没人告诉你,噬运师没有气息断点吗?”
乐天生暗骂自己愚蠢。早在空港的时候,那个噬运魔就说过这件事,他竟然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那人一手扣住乐天生,用另一只手按在乐天生的额头上,顿时黑气喷涌,把乐天生整个脑袋都吞掉了。
乐天生只觉得眼前一黑,背上汗毛倒竖,心中不禁暗道:“就这么被杀死了吗?不会吧……”
他正惊惧之际,忽听那人道了声“奇怪”,黑气敛去,又把乐天生抛到了石上。
乐天生惊魂未定,隐隐约约觉得这噬运魔之所以不杀自己,只怕跟自己的老爸大有关系。
“老爸是运师啊,难道会跟这噬运魔有交情?那他不是成了运师里的叛徒了?”乐天生心里不禁猛犯嘀咕。
那人忽问:“你身上的“屋漏偏逢连夜雨”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纠缠命格?乐飞扬怎么不帮你拿去这衰运?”
乐天生苦笑道:“我父亲早已经过世了,怎么可能帮我移运?”
那人身子一震,一把抓住乐天生,急问:“乐飞扬死了?怎么死的?谁能杀得了他?”语气又惊又怒,却又透着古怪,彷佛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乐天生淡淡道:“是飞船事故。他服务的运洋船动力区发生了漏油事故,导致爆炸,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不可能,以乐飞扬的本事,怎么可能死在一场事故里?你说谎,你在骗我,你根本不是乐天生,也不是乐飞扬的儿子!”那人蓦地暴怒,双手紧紧扣住乐天生的双肩,竟抓得他骨骼咯咯作响。
乐天生只觉得双肩疼痛难忍,彷佛随时都会被捏断,忍不住大声叫道:“是人都会死的,我父亲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逃得过那种炸毁了大半条船的爆炸?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说我不是乐天生!”
“你这点本事也敢冒充乐天生!”
那人却立刻反手打了乐天生两个耳光,怒吼:“说,是不是苏震那个小人让你冒充的?”
乐天生被扇得双颊肿胀,眼冒金星,却仍是硬着脖子道:“我没有冒充,我就是乐天生!”
“你是乐天生,又怎么可能成为北宗弟子?苏震那小人恨乐飞扬入骨,又怎么可能答应收他的儿子当弟子!”
那人嘿嘿冷笑不止,伸手扣住乐天生的咽喉:“老实说吧,苏震那老不死的又在玩什么花样?”说着,十指缓缓收拢。
乐天生呼吸困难,眼前发黑,喉间咯咯低响,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心中不禁大骂:“神经病,捏着喉咙,让我怎么说话?”
“追来了?”
那人忽地松开乐天生,凝望天际,喃喃道:“这小丫头倒有几分本事,比起苏震那小人当年可是强多了。”
乐天生趴在地上,不住大口喘息。可心中却是愤怒异常,他还从来不曾这样任由人捏扁搓圆,却毫无还手之力的经历。
那人一把抓起乐天生,黑气涌起,在眨眼间就消失无踪。
机车从天而降,苏小茶跳到巨石上四下张望却没有任何收获,焦急的回望团子。
团子左右摆着大头,忽地指着一个方向急叫。
苏小茶不假思索的跳上机车,继续追击。
方岳翰与妮曼尔共乘一剑,在天空中紧紧跟随。
再次落地时,眼前黑气立刻敛去,乐天生发觉自己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洞穴当中。
洞内乱石嶙峋,炽热的空气中充满了刺鼻气味;烈焰和浓烟自四周石壁的裂缝中不停冒出。
一条熔岩河流自洞穴中央奔腾而过,条条细小的支流密布在洞穴底部,彷佛无数亮线把洞穴切割得支离破碎。
一个又一个气泡自熔岩流中鼓起迸裂,炽热的岩浆溅到石头上,升起缕缕青烟。
那人站在一块锋锐的大石尖端,居高临下俯视着乐天生,冷冷道:“我叫麦咖啡,运师宗门四派有三万六千运师,他们通常称我作“无运不噬麦咖啡”。”
乐天生撑着地面站起来,“听都没听过,卖咖啡没钱途啦,你想怎么样?”
麦咖啡气得脸上一阵黑气波动,好一会,声音才恢复初时的冷静:“我给你个机会证明自己是乐飞扬的儿子。”
乐天生道:“我父亲就是乐飞扬,我就是乐天生,用不着你来证明。”
“这两个身分,我们一个一个来证明,不用急……”
麦咖啡身上黑气涌起,整个人彷佛腾云驾雾般升到空中,沉声道:“乐飞扬最得意的本事就是天子望气术。你要是他的儿子,肯定已经学到手了,使出来吧!”
“什么天子望气术?”乐天生一愣,却见黑气喷涌弥漫,刹那间整个洞穴都笼在黑气当中。
处在这漫天黑气当中,不仅眼前一片黑暗,便连其它感官也都失去作用。
那条熔岩河流明明近在咫尺,却闻不到刺鼻的气味,也感受不到炽热的蒸汽,彷佛那河已经消失。
乐天生立刻闭目,集中精神进入脑内空间。
他惊异的发现,熔岩中竟然蕴含着大量灵气,以至于地面上纵横的岩浆溪河,在脑内空间中看起来竟跟地下气脉没有任何分别。
在这一刹那间,他彷佛重回富贵星上的濒死时刻。
千百道光流纵横交错,白光涌动一片朦胧,一道道浪头般的光团不时自光流中激起,溅起漫天光雨。景如梦幻,美不胜收。
他体内放射出来的气线已经呈淡黑色,与明亮的气线纵横交错,而黑色气线所过之处,所有情景都尽数在脑内空间中显现无遗。
然后,他看到了上方的麦咖啡。
麦咖啡的情形,与乐天生在空港中遇到的那个噬运魔相似。不但气团杂乱无比,且五色兼杂,且没有任何气线自其中探出。
但与那个噬运魔比起来,麦咖啡体内气团更加凝实,各种颜色的残碎运气各据一片,互不侵犯,显得极有规律。
乐天生马上从微缩盒中取出动力装甲穿戴好,左手拿光刀,右手持链球,随时准备出击。
他刚做好准备,悬停在空中的麦咖啡立刻